诗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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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旗渠感咏
  今夜的寂静
  震撼年轻之城
  流动的灵魂
  连同这漳河水
  洁净了众心
  泪悄悄爬出
  穿透了渴望
  滋养秋月皓清
  太行山圆梦
  婉儿潇湘
  一汪半挂银铃
  猎猎旗海
  归雁声声
  悠悠赤子雄鹰
  大漠狼烟
  衣带汉风
  席卷万古闲庭
  师道尊约
  仲夏之夜
  清風梳柳
  凉爽抚摸脸颊
  长发垂肩
  情瀑妙曼
  师道弘愿晚霞
  华甲鹤发
  寿盛青山
  古韵韶乐英花
  推杯换盏
  痴溢挥洒
  吟诗放歌萌达
  敬意迷醉
  把酒临风
  朝辞木兰兵佳
  缘来缘起
  尊师慕友
  一帆亘古浪刹
  放诵史诗
  眷顾梦海
  流年终惠善稼
  秋分异乡断想
  东升
  庚子变异
  秋分如常
  捡拾飘叶
  将岁月片片打包
  还有往日时光
  从扉页翻开
  厚厚的日子
  缘来也是片片叶裳
  南归的大雁
  牵挂如风
  终于遁疫北疆
  诗意茫茫
  乡愁依稀还在远方
  为什么逃离
  天意邂逅
  那是个前世约定
  好梦开启
  理应致敬上苍
  年轮漂泊
  碾过了道道荒凉
  编织编辑吧
  粒粒记念
  从卷卷竹简
  蓄入量子库房
  纳米血脉
  凝聚成伟大思想
  百毒莫侵
  我的玫瑰
  我们铿锵
  归来吧
  吴带当风
  长发衣袂
  普罗旺斯兰草
  永远不断的幽香
  灵血筑就
  防火墙   固若金汤
  东西南北
  悠悠浩宇
  祈愿您恣意
  自由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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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停!”随着范汝杰的一声号令,一队人马立即停止了行进。  那是清咸丰五年(1855)春天,太平军范汝杰部为配合石达开西征军在江西的作战,沿徽饶驿道从休宁经浙岭进入时属徽州的婺源地界。他们刚刚行军至虹关村口,没有遭遇清兵与团勇的阻击,却让一位身高约莫有一丈的长人挡住了去路。本来,从广西带兵转战皖南的范汝杰是一路疾行,进入“吴楚锁钥无双地,徽饶古道第一关”的虹关心里就没底了,村口突然冒出这样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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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在响  每日凌晨必如厕,昏昏然饮水润喉。在起床瞬间,骨头“咯吧咯吧”响完后,身子才能起来。我不知是哪条哪块骨头在响,响得清脆。有人说,人老了缺钙,何止是缺钙,何止是缺水,心,肯定也缺东西。  从庚子到庚子,轮回了60年,身上的骨头也跟着忙乎了60年,忙于生长,忙于奔跑。骨头为了支撑这部肉身不得不从小长到大,从柔软长到硬铮,让我这部肉身该弯曲的时候,面对贫穷,面对尊严,把头低下,把腰躬下。骨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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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那年我八岁,放学回来,饿得难受,姥姥熬好了秫米饭,米香味儿虫子一样钻到全身各处。我巴不得一口吞下去,长身体的年龄,又没多少吃的。我端着“二大碗”秫米饭急匆匆地往屋外走,一脚把姥爷特意做的“关门”踢开,结果门弹回来,一碗烫乎乎的秫米饭整個扣在胸前。我疼得直喊姥姥,一边不知所措地乱抓,愣是在胸前挠出了三道印。  这种伤一般不找医生,都是用土法子治,姥姥用香油调了草木灰,糊到伤口上,然后让我在礓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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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妈常常说她老了。是啊,八十四岁的她,被岁月夺走了许多,她的容颜、老伴、邻居、她熟悉的环境、还有她的健康……  妈妈随着儿女不断地迁徙。她从我们出生的那个偏僻小山村,跟着我们到县城陪读,再后来来到我们生活的大城市。随着我们生活条件的改善,妈妈再跟着我们,从小房子到大房子再到更大的房子。迁徙的结果是她丢掉一批又一批的熟人,丢掉好不容易熟悉的一个又一个环境。最后,再也找不到可以说话唠嗑的朋友,也基本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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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三爸的小儿子考上大学了,八十二岁的外婆不住地说,你看这娃娃多攒劲。你三大是没娘娃儿天照顾啊。我苦命的姐姐年纪轻轻就扔下四个娃儿走了,这么多年头了,我姐姐要是在世,该有多好……  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洮州一带的生活和医疗条件普遍差,奶奶生我三爸后终因失血过多而撒手人寰,年仅四十二岁。父亲说,如果奶奶生活在如今这个年代,绝不会丢了性命的。奶奶去世时,父亲七岁,二爸三岁,姑妈十二岁。爷爷怀着巨大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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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  惊讶于一种无声的指令  让它们同时现身  用色彩清洗雾霾  晾晒熟透的稻谷、 高粱 、玉米  和伏在葵花盘上的阳光  方阵里,冒出杂粮的饭香味  我置身其中  突然变得多么富足  然而我饥渴  于一支长长的蝉声里  吸食光、色和辽远  你肆意汪洋的蔓延  被一个饱嗝止住  蜘蛛  窗框里,一只蜘蛛  无意中按住了夕阳  舀取一瓢浓稠的光  把它镀成更小的夕阳  铆住了向日葵  由于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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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复一年,还是你  追逐牧人勒勒车的鹰  这往返于冬营地夏营地的  勒勒车,盛载着与牧人相伴一生  云朵、草场和牛马羊,和那只不  离不弃朝夕相伴的巴赫牧羊犬  梦想、希望与你不疲惫的飞翔  当你保佑这勒勒车的主人  一同追赶着太阳,追赶着月亮  一声声悠扬的长调  在这拖长了的道道车辙、串串蹄窝中  把日月星辰点亮  然而,草原上也有天空中  飞翔的野鸽子,  它们只是飞舞,只是交谈,  让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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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有些羞涩,一位姑娘  身上的粉红色风衣洇出朵朵桃花  片片树叶满含泪水  河面上的轻雾像梦里的缠绵  我在雨中,我是那个站在雨外的人  我看着雨一丝丝挂满天空  潮湿点燃心中的火焰  阴沉与黑暗,明亮了爱的表情  此刻,不再关心思念的远方  不再关心脚下的泥泞  我的目光锯断一根根雨丝  当我在雨中奔跑时,我就是  一滴最大的雨,惟一从不会风干的雨滴  只是,多年以后雨还在  我已失去了奔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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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从哈尔滨去依兰的火车上,人不算多,没往日那般拥挤。  透过泥土抹过的长窗,遥遥地向外望去,可见绿油油的苞米地,在阳光的滋养下精神挺拔地立着。这是一代又一代人在泥土中滴着汗水养育的生命,也同样,在千万年的洪流中,周而复始地活着又死了。  我看见奔跑在苞米地邊的零星几只白羊,同样披着泥土装饰的外衣,埋头啃食着生命的养料。羊的后边,是卷起鞭子的放羊人,他的左手牵着一条吐着舌头喘息着热气的老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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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是像老灵魂一样,擅长隐身  的第三只手,拔动逆转的钟。  必须反复打开又关闭,我夜晚的窗。  必须从虚无的无穷的孤独里伸出来,  让树的一生像海浪,并无片刻的静止。  必须在好天气里,抚摸我的黑发,  在坏日子里狠狠地扇我耳光。  必须在幽暗的隧道,抽真实而自我的香烟。  必须再次吹落少年的草帽,在逃离家乡的  路上。反骨的少年必须被拖入  他的第一次死亡之中。必须让一串气球  挣脱孩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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