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羌寨秘密的“东方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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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光薄雾中,我看到山脊上矗立着一座座大小不一、层叠起伏的羌族碉房。在顶层的平台上沿石墙垒着一圈圈黄澄澄的玉米垛,那玉米垛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一顶顶金色的皇冠戴在石房上。蜿蜒的山径环绕着村寨,山沟里炊烟袅袅,一派安静平和的田园风光。
  而在专家、学者们冷静而理性的目光中,藏彝走廊区域的碉楼建筑是藏、羌等先民在高山峡谷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以最原始的天然石块和粘土等建筑材料,以非凡的智慧,创造出的独树一帜的建筑防御体系和建筑艺术。这些人类建筑史上独一无二的碉楼建筑,以及由这些建筑群构成的村落,不但丰富了我国和世界建筑文化,同时也成为人类物质文明遗产中的一个瑰宝,成为千古之绝唱。
  在他们眼中,这些曾经单单是据有防御功能的建筑,在漫长的岁月,演化派生出极为繁复的一系列象征意义,在许多地区,碉楼意指权力及地位的象征、男性象征、财富象征等等,它包含丰富的民族学、人类学及历史的内涵。四川茂汶两地作为我国羌族主要的分布地区,遍布其中众多的碉楼建筑,以碉楼建筑为主聚合而成的无数羌寨,就像散落在群山之间串串美丽的珍珠。在民间传说中,珍珠是大海的泪珠,人们认为当一滴泪落进海里,正好被一只巨大的贝壳接着,就会生成一粒珍珠。科学的事实却告诉我们,珍珠与泪水无关,它是气泡或砂粒偶尔进入贝壳,贝壳中的软体受刺激,不断排出珍珠液,一层层地包裹这一外来物而形成的。但民间关于珍珠成长荒诞的传说史,却被哲学家们引伸出并不荒诞的另一种解读:最美的东西往往是以痛苦作为代价磨练出来的。在四川茂、汶两地长期的行走,我个人更愿意把羌寨——这些晶莹光洁的“珍珠”,解读为从历史的浩瀚汪洋中浮出水面的珍宝,我个人更愿意将之解读为,最美的东西往往是以时光作为代价磨练出来的。
  2008年5月29日,在著名的旅游景点桃坪羌寨前“古羌圣水”景点处,清澈的泉水汩汩流出。昔日游客如梭的桃坪羌寨,如今空荡荡的坝子中,只有当地村民排着队,依次——在接饮用水。“5·12”汶川大地震后,这里已成为全寨和附近村寨唯一的饮水源。在古碉楼背后,那条著名的“鱼脊梁”,没有丝毫裂缝。据介绍。由于桃坪羌寨房接房,地基连地基,相当牢固,桃坪羌寨三座著名的古碉楼只有楼尖发生部分垮塌,主体依然保存。震后当地派人检查下水道,也发现没有问题。据桃坪羌寨村民龙小琼介绍,桃坪羌寨古碉楼好、下水网好、巷道完整,桃坪羌寨的精华和灵魂还在,维修加固后,还可以使用。历经1933年、1976年、2008年三次地震的桃坪羌寨屹立不倒,创造了世界建筑史上的奇迹。而据理县旅游局局长王传永透露,全县景点重建基础设施费用将达到25.49亿,“景区内的基础设施在1~2年内可恢复,3年之后,各大景点将对外开放。”
  
  
  古堡活化石:桃坪羌寨
  
  我们由成都穿过都江堰,向西北经汶川,落脚在理县的桃坪寨。那是一个典型的羌族村寨,坐落在岷江东岸,海拔只有1600米。清澈碧蓝的岷江从寨前流过,阳光暖暖地斜投在岷江峡谷中,又迅速回照到江岸山坡上的羌寨,使高大挺拔的石砌碉楼拖下巨大的阴影。
  桃坪羌寨位于理县桃坪乡,距成都163千米,距县城41千米,位于岷江的支流杂谷脑河边,海拔近4000米的大宝雪山脚下这个原始羌族村寨现有98户人家,至今仍然保持着的古朴风俗。
  寨子因为村旁溪水中的石头呈红色,也曾叫赤溪寨和赤鸡寨,后来称为桃坪则是因为先民陶殊遍植桃树的原故。据史料记载,桃坪羌寨始建于公元前111年。远望呈八卦形布局,结构严谨,屋屋相连,户户相通,浑然一体。桃坪羌寨之所以称古堡,是由于它留有许多战时的特性,且不说寨子全部由高大的墙体连接而成,寨内遍布明暗巷道,还分散于各家各户之间,连接着八个出入口,蜿转回旋,形似八卦之阵。整个羌寨浑然一体,有高大的老墙在用石头与黄泥砌成后,一直支撑着桃坪走过千年风雨。寨子以三岔巷为中心,众多的明暗道路通向寨子的每一个角落,有的只能容纳一人侧身通过,身在其中就如进入了迷宫一般,往往会被老掉牙的石墙压得透不过气来。寨子中最高的建筑是称为“邛笼”的古碉,它们有多座,建于公元700年左右,已有千年历史。碉身高达9层共30余米,与房屋相连在一处,各层都有内大外小的射击孔,顶部还有照楼,碉顶墙外安有可系绳子上下的石孔,因两座碉均为棱形,安装有背脊,至今仍坚固无比。在各条巷道的下边,遍布的还有地下水网,这又是桃坪的一大奇景。人们利用寨中地貌特征,引附近增头沟的雪山之水流入寨内作取水和防御外敌以及消防之用。他们用大的青石板砌成许多条暗沟,再在沟上修房,引雪山的清清溪水,通过地下水网流到每家每户。一旦打起仗来,人们不用走出家门便可取水饮用,这样可与敌人打一场旷日持久的防御战争。地下水网还有另外的功能,那就是防火。如果不慎发生火灾,每家每户揭开石板即可取水灭火,确保全寨安全。寨中还修建了不少暗水道,上盖石板,每家每户均可掀开石板取水,十分方便。水既能调节气温,又净化空气,在落差大的地方可安装水磨用来磨面,真是一举多得,相得益彰了。
  羌寨中最具特色的莫过于碉楼。历史上桃坪羌寨有6座羌碉,后来损坏了4座,剩下的2座羌碉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皆为石碉。其中,寨子门口、杂古脑河岸上一座为新建碉楼,是小琼家在原来旧碉楼基址上重建的。两座古碉有30米高,共有9层,生动体现了羌族建筑风格,代表了桃坪羌寨碉楼的特色。
  
  旅游提示:
  桃坪羌寨离成都163千米,交通快捷,可在成都茶店子车站搭乘到理县及马尔康方向的班车直接到达,也可乘车到汶川然后转车(包车只需20元)。寨中吃、住方便,费用不高,可住羌家、吃羌餐、跳羌舞,寨里还有跳锅庄、烤全羊等民俗活动开展。小琼羌家、尔玛人家和羌族民俗博物馆值得前往。
  地处“5·12”汶川大地震重灾区茂县的黑虎寨碉楼群是羌区残存碉楼中的建筑精品,其中的十二角碉极为罕见。1976年松潘发生7.2级地震时,距松潘300余千米的成都都有较大感应。而距松潘仅100千米的黑虎寨古碉却无一受损。在本次“5·12”汶川大地震中,黑虎寨却在劫难逃,寨子中的古建筑物受到程度不同的毁损。在紧急出台的《阿坝州旅游业“5·12”灾后恢复重建规划提纲》我们看到,旅游区的恢复与重建已经提上议事日程。在2008年至2015年,长达8年庞大的旅游业重建规划蓝图上,本次地震重灾区茂县恢复重建人文景区产品类的名单中,黑虎羌寨被列为首位。
  
  建筑史明珠:黑虎寨
  
  在黑虎寨寨子深处,保存依然完好的一座碉楼。碉楼早已人去楼空,只剩下石头砌成的庞大躯体,如笔直的剑直指天空。碉楼旁田地里,一位正在农耕的老者放下锄头,走过来主动跟我打招呼,他手指碉楼自豪说道:“这两座碉楼至少有1000年的历史了。原来有三座,1989年的时候垮了一座。它 们和对面山上的那座碉楼遥相呼应。”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我看见,蓝天白云下,对面山上赫然的屹立着另一座碉楼。
  在羌族地区,黑虎寨以“万年孝”扬名天下。在这片纯白的布匹上,维系着一个传说,也维系着一个村庄的历史和渊源。相传,居住在四川省茂州羌城西北的黑虎峡谷的羌民们一直过着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清朝嘉庆年间,清兵来犯,杀死了当时的寨主。年仅16岁的格鲁丛宝组建了一支羌威民防团,制作了滚木、雷石、驽刀、毒箭及杀伤力极强的火器,并在黑虎鹰嘴河台建造了异形多角群碉,共计88座。他利用机智的头脑,带领羌民战胜了不断进犯的清兵,保卫着黑虎峡谷乡民们的生命安全。从此,父老乡亲都亲切地尊称他为“黑虎将军”,黑虎峡谷也改名为“黑虎寨”,那年他才19岁。黑虎将军22岁,四月初八那天,他起床查夜。当他走到兰花烟田边时被清兵买通的歹徒用毒箭暗算,倒在了他亲手播种的兰花烟地里,鲜血染红了他身边的兰花烟叶。噩耗传来,黑虎山寨的乡民们异常悲痛,举家前往拜祭,大家含泪把他埋葬在了黑虎山寨主碉边那片茂盛的兰花烟地里,让他与青山相伴。从那以后,在茂州羌城的黑虎山寨,每年四月初八都要请来释比(羌族巫师,即端公)占卜打卦念经,超度亡灵,人们则焚烧兰花烟,点燃香烛、钱纸和云顶香,以示纪念。黑虎七族所有女性自生至死,都要头戴一顶用白布做成的留有两端尾翼(形如两片兰花烟叶)的虎头孝帕,成年男子则头裹青纱,据说要戴一万年,羌族群众称此孝为“万年孝”。
  
  黑虎寨子位于茂县西北的群山之中,群碉直立在鹰嘴河山梁上,从河谷上望,直入云天,山冈翠绿,蓝天白云,四周梯田层层。6月,远处银色的雪山把座座羌碉衬托得格外壮丽神奇。鹰嘴梁左边山地是成片细叶的神树林,著名的黑虎将军寨隐蔽在神树林中,显得古老神秘。寨子古称黑猫寨。据说,在汉代时一支小部落迁徙到那里“依山居止,垒石为室”后,就一直居住了下来,又因部落间常年战争,寨子便建在了易守难攻的一块鹰嘴形山背上,并让房屋建筑体现了攻守特点。长期的战乱导致了这里英雄辈出,所以传说也融为村寨文化的一个部分,因为和外界交往相对较少,传统的民风民俗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唐代中期,吐番常扰,以土酋居所为中心筑起了“邛笼”(石砌碉楼)。到了明朝族争日益加剧,碉楼林立于河东与河西。至今古寨中保存着高高雄立的9座羌碉,它仍保持了当年风烟滚滚的御敌气势。
  黑虎羌寨名声远扬的是排列有序的群碉,它们一字排开,分布在一座险要的山梁上,全部用石头与泥土建成,高大雄伟,一看就能震人心魄。相传,碉楼最多时达200余座,后来或自然垮塌,或人为拆除,到现在保存完好的已不足10座了。它们均建于唐代,修建的目的主要是防御吐番及其他部落的进攻。从建筑风格看,一般高达数十米,有四角、八角、十二角多种结构,碉身下大上小,有很多层,各层都设有射击孔与观察孔,作为史书记载的“邛笼”,建筑艺术精美,已是世之一绝。群碉直立,如忠诚卫士,又如英勇的战将,一部无字的天书。细细一数,鹰嘴河山梁上共有7座好碉,12座残碉,3座还有墙基的破碉。河谷台地上有3座好碉,4座残碉(均系四角方碉)。黑虎将军寨(已残破)有2座四方残碉。黑虎羌寨总共有31座羌碉,在不到1平方千米的山地上,有31座羌碉,可以想像全寨羌人付出的劳力是多么巨大。长10千米多的黑虎峡谷,两边山地上散布14个大小羌寨,共建有几十座羌碉,仅大寨子就建有24座羌碉,从大寨子往巴地五坡望去,在不到两千米的地方,直立的羌碉像立在山上的旗杆一样密集壮观,令人惊叹不已。
  黑虎羌碉有12层、8层、6层、5层之分,每层3米,12层的高36米;最低5层的也有15米高。12角的有12面墙,各层都有窗口,窗口外小里大,每层用方木向四周交错辐射支撑,每层上下都用独木梯,一直上到碉楼顶部。碉楼的正面对着悬岩万丈的鹰嘴河谷,背面对着羌寨和农家田园,右侧对山岗,左侧对鹰嘴河山梁。7座羌碉一字形排列在鹰嘴河山梁上,四周只有几家住户。
  
  旅游提示:
  黑虎羌寨位于“九环线”茂县段的黑虎乡,离茂县县城17千米,进沟处飞虹乡离黑虎乡政府7千米,上山进寨只需约40分钟,每天有一班中巴车从县城出发,也可乘出租车前往,现在正处于开发中,无门票,可在羌家食宿,也可游览后返回县城居住。
  “5·12”汶川大地震后,汶川的萝卜寨已成为一个让所有人痛心疾首的名词。这座号称“云朵上的街市”的古老羌寨,这片在岁月里沉静了近5000年的暗黄色“东方古堡”,5月12日下午2时28分,被地震从大地上彻底抹去了。曾经的美丽,只剩下立在风中空荡荡的门框和倒在地上摔成碎块的黄泥墙。5月22日,萝卜寨的村民已经从惊恐中恢复了,情绪趋于稳定。一些村民开始从废墟里抠出一些生产生活用具和粮食。在村子的西边,村民王明杰正在妻子的掩护下从倒塌的家园里找腊肉。
  萝卜寨村委会主任王建明告诉记者:“我们不能让那些粮食和生产生活用具永远埋在地下。不能什么都伸手向国家要,等余震结束之后,我们将组织村民,把能用的东西都挖出来。”对于昔日旅游业火热异常的萝卜寨,重建家园的路还很长,光是村中那条投资1000万元的道路,就已经损坏了60%。
  在一片废墟边,当地远近闻名的羌族石匠王奋安王石匠与王明镜、王金海和民兵连长王保建正在雕刻着一块意义非同寻常的水泥板,水泥板上用红漆涂出了字体:“五一二地震灾害受灾人民感谢党感谢救灾解放军千古留名在后世。”对于萝卜寨的明天,王建明坚定说道:“有树来年就会结果,有人萝卜寨就有希望。”
  
  东方伊甸园:萝卜寨
  
  萝卜寨处在到九寨的必经之路上,从汶川前往萝卜寨不到10千米,刚转过声名远扬的雁门关,一座矗立于317国道旁的羌碉和古老的烽火台便为游客指明了进入萝卜寨的入口。当你沿着新修的盘山道盘旋而上后,映入眼帘的首先是索桥村,接着是小寨子村,之后便是萝卜寨,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岷江边的世界最大、最古老的黄泥羌寨,号称“云朵上的街市”、“古羌王的遗都”。
  萝卜寨最早被称为凤凰寨,提及萝卜寨的得名,有着多种说法。一种说法是以前寨子不叫萝卜寨,一次外族入侵寨子,寨主凭借英勇顽强和这里得天独厚的险峻地理优势,带领大家勇猛抗敌,使得敌人久攻不下,不幸的是,敌人最终攻克了村寨,并将寨主的头颅像砍萝卜一样砍下,后人为了纪念寨主,将村寨改名为萝卜寨。另一种说法是因寨子所处的海拔高度、气候条件以及土质非常适合萝卜生长,其味道既爽口又回甜,因此得名萝卜寨。
  萝卜寨寨门相当特别,门上有太阳形状的图形和白石。其中,白石在萝卜寨的每家屋顶上都能看到。整个景区由萝卜寨村、小寨村、索桥村、较场坝和雁门关口组成。从上往下看,萝卜寨的形状像条鱼,寨子入口就在鱼尾处,自驾车主将车停靠 在入口的停车场后,就可以进寨了。
  寨中的建筑十分独特,由于地处一块宽阔的山地黄土平原上,少石头而多黄土,人们就一改羌族的传统建筑风格,在材料选择上舍石头而取泥土。寨子的建筑十分密集,可谓家家相连,户户相通,从一户上房开始,通过独木梯和跳板就可走遍全村,让人有一种回归“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大同世界之感。而作为羌族地区最密集的建筑群落,从远处看整个寨子又像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其迷人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在文化方面,古老的萝卜寨人传承着古羌民族十分传统的东西,他们身着传统服饰,在宗教信仰上有自己的释比,相信万物有灵,崇拜祖先,保留着原始崇拜的特点,即使吸收了外来文化,在寨里修建了莲花寺,仍要过自己的传统节日羌历年,举行祭山会,只是作为羌族地区最普遍的白石头在寨中却几乎没有供奉,这就又成了萝卜寨一个难以解开的迷。
  全寨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黄土地上春种秋收,过着自然纯朴的日子。闲暇时,全寨人便用他们特有的山歌、沙朗、咂酒与羌笛丰富自己的生活,因为称为羌绣之乡,在寨里,刺绣的女子就组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
  
  旅游提示:
  萝卜寨离成都160千米,紧靠“九环线”,可从距汶川县城威州5千米的雁门关上山,10千米金是柏油路,寨里有风味浓郁的羌家提供食宿。成都、都江堰有不间断客车发至汶川、茂县等地,上山可搭乘出租车,包车费用40元左右,暂无门票。
  2008年5月22日,四川省建设厅抗震救灾指挥部发布了《四川省建设厅抗震应急指挥部关于切实做好重灾区254个镇乡恢复供水有关问题的紧急通知》,在通知中,有“羌文化原生态之乡”之称的瓦子寨所在的维城乡被到入重点灾区镇乡名单中。汶川地震发生的当天,由于通讯中断和道路毁坏,当地政府无法与山上羌族群众联系,决定派出大批党员千部,跋山涉水徒步进羌寨,指导群众抢险自救。冒着生命危险赶往维城乡的干部,在大山里走了两天两夜才到达目的地。而当地羌寨几乎同时也派人往县城奔跑,向上级报告灾情。有4名乡、村干部被余震落下的滚石砸死在送信的途中。
  
  大地震来临的那一刻,茂县维城乡的房屋几乎全部损毁了。2008年5月25日中午,在瓦子寨,许多村民已经开始在田地中劳作,绿油油的洋芋苗望不到边。一户村民一家6口正忙着为玉米覆盖地膜。“受灾后,国家想着我们,及时给我们送来了粮食。战胜大灾难,要靠国家,也要靠每一个受灾群众生产自救。”一位羌族干部说道。
  
  围城的村落:瓦子寨
  
  瓦子寨是维城乡五个羌寨中的一个,最为偏远,地处黑水县和茂县交界处的赤不苏河流域,距两个县城都有90千米的路程。瓦子寨交通不便,反而保留下较为完整的羌族习俗,可谓羌文化原生态之乡。
  瓦子寨子所在地维城是因三国时蜀汉大将姜维曾在此筑城固守而得名。整个山寨全部依山而建,高低起伏极有规律,环环相扣的建筑既独立成房又连成一片,从远望去,就如散布在山野中的活化石。房屋全部以木石结构为主,是古羌人“依山居止,垒石为室”风俗最正宗的建筑群,它们高三层,下层圈养牲畜或贮藏农具粮食,中间与顶层供人居住,房顶还盖有称之为“楼子”的偏房,在最高的墙头上供着白石神,上下层之间则用木梯相连,进屋时需七弯八拐,如人迷宫,加上窗开得很小,墙很坚固,光线昏暗,即使大白天进去也能让人感到神秘莫测。由于寨子以前是理番厅的“前方”要塞,部族间也械斗平常,和其他羌寨相比,战时痕迹就特别明显,除寨址的选择都在高、险、奇、峻等易守难攻的地方外,还有雕楼和黄泥夯筑的古堡遗迹分布在寨子的周围,它们和雄伟的山寨浑然一体,就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从房顶望去,江山雄壮,前村和中村等寨子尽收眼底,犹如一个古老的观景台。生活在瓦子寨的古羌后裔,血脉里依旧流淌着勤劳善良、勇敢顽强的血液,由于远离现代都市,交通落后,信息闭塞,至今仍保留着羌族传统的生产生活习俗,他们在星散的田地上种植着青稞、葫豆、洋芋、小麦、大蒜,放牧着牛羊,一年四季辛勤劳作,饮食上也就以出产物做成的酸菜和它派生的酸味食品为主了,尤其是酸汤、烧馍和荞麦食品更是远近闻名,即使土豆,也有上十种吃法。
  寨中令人难忘的是淳厚的民风,其中,又以咂酒和锅庄最让人难以忘怀。咂酒当地人称为“尔玛西”,用青稞、小麦等酿成,装在坛中密封,供喜庆或待客时饮用,这在瓦子寒很多,每家都有十多坛至数十坛。饮用的仪式也特别隆重,每一次开坛都要举行庄严的仪式,因为能从一位高龄的长者挥动的酒杆与唱颂的祝词里感受到特有的热情和坦诚的胸怀,喝起来就挥洒自如了,一口气从酒管中吸进数百毫升,反复多次,轮流坐庄,用歌舞相伴,直到一坛酒被吸成水的味道方止。
  随之到来的是锅庄,酒酣耳热的人们身着民族服装,围着火塘,手拉着手,放出歌声、踏动脚步。值得一提的是,瓦子寨的锅庄样式变化多端,或激昂或婉转,追求着整齐划一,自然流韵,从一种舞姿自然就会过渡到另一种舞姿,男女老少齐参与,人人尽可乐在其中。伴唱出的歌则古朴豪放又婉转动听,因都用羌语传唱,几乎所有人已不知其意,只有咂酒、锅庄和山歌在把生活连在一起。寨子里的人衣着虽然和赤不苏等其他羌寨的人相似,但因处于理县与黑水之间,难免受到影响,显现出羌族服饰文化多元的特征。
  
  旅游提示:
  瓦子寨地处茂县与黑水县交界处的赤不苏河流域,距两县县城各约90千米,距成都270千米,是最偏远古老的围城乡九龙、前村、后村、中村、瓦子共五个羌寨中的一个,地处全乡的中间位置,地势最高,能观一乡之全貌。每天在茂县县城与乡政府之间有班车进出,也可从成都搭乘到黑水县的班车在进沟处下车后租车前去。当地人热情好客,可解决食宿问题。
  对于理县的蒲溪寨,她的记忆,在“5·12”汶川大地震前,一直停留在1933年震惊中外的叠溪大地震之中。理县离震中汶川仅54千米。全县面积为4318平方千米,总人口有4万多,大部分为藏族和羌族。据有关资料介绍,大地震发生后,理县受灾严重,全县房屋100%受损。
  由于余震不断,当地滑坡、泥石流灾害,受损严重,大量边坡垮塌。蒲溪乡距理县县城约18千米,地处高山峡谷之间,共有河坝、色尔、休溪、奎寨、蒲溪5个自然村,全乡1888人,为纯羌族居住区。汶川大地震造成进入该乡的道路多处塌方,加上余震不断,从县城通往当地的道路成为灾区远近闻名的“死亡之路”。而美丽的蒲溪寨已列入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理县重灾区名单之中。
  
  原生态之乡:蒲溪寨
  
  蒲溪寨是对分布在理县蒲溪沟两边山顶上的五个羌族村的统称,共有十多个大小不同的寨子,近两千人。它们历史悠久,在清代成书的《保县志》就有“旧保前番蒲溪十寨,番民五百六十余户”的记载,因地处偏远,长期封闭在深山老林之中,一切都还是本来的样子,至今仍是川西北的原生态之乡。   蒲溪寨子的原生态现象主要体现在两大方面:一是原生态的羌寨和文化。寨子全部坐落在进沟五千米以上的高山之巅,即使从沟内上山的地方攀登,也让人望而生畏,现在所说的蒲溪寨是指位于沟内的五个寨子(史书上所说的“十寨”则包括了山后由薛城管辖的五寨),无论是蒲溪寨、休溪寨、葵寨、色尔寨还是河坝寨都建在大山的险要处,除了村寨所在地较平缓外,四周几乎全是悬崖绝壁。
  寨子的房屋是羌族最为传统的,全部用石头与泥浆砌成,在第二层正前方的墙体上,建有外挂式木质走廊,窗口上方装饰有精美的图案,房顶用黄泥覆盖,在靠山的一方又建有用来贮存货物的“人”字形楼子,上面盖的不是瓦而是石板,加上供奉有灵光闪闪的白石头,就使每一幢房屋都显得更加古朴。
  二是原生态的自然环境。
  蒲溪山高谷深,因交通不便,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多,生态环境保护完好,在一条沟的两边,寨子周围的山野除了田地上的庄稼,就是森林、草地和溪水,它们就像把静态与动态组合在一起的风景画。即使是高大的绝壁,也有绿色挂在上面,水从峡谷中流出,或激或缓,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又轻言细语,都恰到好处。
  水很清澈,站在水边就有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水的两边则是无边无际的树,它们有松、柏和桦木等许多品种,形状各异,枝繁叶茂,极目之处尽是绿意盎然。林中有茂密的高山箭竹,很绿很翠,让人心旌摇荡,在夏天还有各色的花开满山野,特别是野草莓,在林边的草坪上,红红的一片,连脚都找不到地方踩下。
  让蒲溪带有了雄性基因的是大山,在那里,山高大凶险,令人害怕,从山脚望去,往往看不到头,一些山体则是倾斜的,像要压过来的样子,岩石一片苍茫,有古代人开凿的栈道遗迹,圆圆的孔就分布在悬崖绝壁上。山顶一带则是一片又一片的高山草甸,青悠悠的,衬托着高天流云。沟的尽头是被蒲溪人顶礼膜拜的雪隆包,那是几乎所有羌族人心中的神山,高耸入云,终年积雪,传说是古羌人通往天界的中转站。
  
  旅游提示:
  蒲溪寨位于理县的蒲溪乡,是一处正在着手开发的、集羌文化与自然风光为一体的原生态旅游新景区。距理县县城约20千米,离汶川36千米,离成都180千米,每天有从成都、都江堰市发往理县、马尔康、金川、阿坝、壤塘、红原等地的数十次班车经过,可在入口处下车后租车前往,也可从汶川赶车前去。“317”国道上的入口到乡政府5千米、黑龙滩海子十多千米,寨子就分布在蒲溪沟两边的山上,有简易机耕道可行车,游览风光和羌寨至少需两天时间,可自行联系食宿,当地人都很纯朴热情。
  
  “5·12”汶川大地震中,汶川的威州地区、雁门乡、龙溪乡、克林乡、绵篪镇五个乡镇,传统的羌族民居里没有一栋完好的建筑。由于山体滑坡和泥石流,许多村寨甚至已找不到一寸可供建房的平地。这便是目前汶川县绵篪镇羌峰寨的真实写照。在新华网刊出的《熏灾区绵篪镇搜救战士口述实录:69个人的战斗》一文中,有士官刘川的口述,讲了他们在当地救灾时,遇到一次余震的经历:“在高店村村边刹车后,整个路面开始像蟒蛇那样扭动翻滚。听见后面轰地一声,一处山体垮下,路边房屋倒塌了。”
  5月23日上午9时20分,一架直升机徐徐降落在绵篪镇羌峰寨受灾群众临时救护中心附近的一块空地上,羌锋寨的羌族老大妈王国秀把一篮带着叶子的枇杷递到官兵手中,身着羌族服装背着背篓的村长高国友将背篓里的一袋核桃递给了前来救灾的空军政治委员邓昌友。大地震中受灾的羌锋寨的羌族,面对自然灾难,依然乐观向上,依然满怀感恩之心。
  
  西羌第一村:羌峰寨
  
  羌峰寨坐落在一个大的山坳里,四周青山环抱,松竹葱茏。寨子利用自然缓坡,自上而下,犹如一个巨大的立体堡垒。寨子的特点是树多,也有其他羌寨的标志性建筑——高达30多米的石碉。寨内有90多户人家,八百多人。由于建碉楼的石料都是就地取材,所以远远望去,古碉群与自然环境浑然一体,像一座座天然雕塑,错落地掩映在峻峭而挺拔的褐绿色山峦之中。
  碉楼根据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功用,共分为家碉、寨碉、阻击碉、烽火碉四种。关于羌峰古碉群的起源,现代人都已说不太清了,但至少比记载的要早。这种民居建筑的形式是与历史上羌民族生存环境的危险、艰难有关系的。为了防范和抵御异族人的袭击和侵占,卫护自己的安定生活,羌族人便设计了这样的建筑模式。显然,碉楼是因战争而起,因战争而发展起来的。
  羌峰古碉高低不一,有10米、20米高的,也有高达三四十米的。它们依山势而建,分布在寨子的各个角落,看上去结构严谨,错落有致。挺拔的碉楼如鹤立鸡群般傲然屹立在寨子中最具“战略意义”的位置上,气势雄伟,坚如磐石。家碉在羌峰寨最为普遍,多修在住宅的房前屋后并与住房紧密相连,一旦战事爆发,即可发挥堡垒的作用。古时,羌峰寨还有这样一种约定俗成的习惯,谁家若生了男孩就必须建一座家碉,同时要埋一块铁在建碉的地基下,男孩每长一岁,就要增修一层碉楼,还要把埋藏的那块铁拿出来锻打一番,直到孩子长到18岁,碉楼才封顶。
  在为孩子举行成人礼仪式时,那块锻打了18年的铁要制成锋利的钢刀送给他。在当时,如果谁家没有家碉,那儿子连媳妇都娶不到,可见羌族的建碉风气早已深入人心。寨碉通常是一寨之主的指挥碉(也常祭拜祖先用)。阻击碉一般建在寨子的要隘处,起到“一碉当关,万人莫开”的作用。烽火碉多在高处,是寨与寨之间传递信号用的,同时也能用于作战。
  羌峰寨建设碉楼的主要建筑材料有石、泥、木、麻等。人们将麦秸秆、青稞秆和麻秆用刀剁成寸长,按比例与黄泥搅拌成糊状,便可层层错缝粘砌选好的石料。它那金字塔式的造型结构决定了它稳如泰山般的坚固。阻击碉、烽火碉等战碉,精工艺湛,材料坚固耐腐,在冷兵器的年代里,用火炮轰也难以伤它筋骨。而建一座军事碉楼一般至少耗时两到三年。
  每座碉楼的门都设在离地面数米高的地方,门前放置一活独木梯,供人上下,一旦抽走独木梯,攻者想要进入碉楼,那可比登天还难。碉门十分矮小,成人也须躬身出入,门板坚实厚重,亦有多道带机关的门闩(木制门锁)。碉内分有若干层,每层都有碉窗(用作近距离作战时投掷巨石打击敌人)和枪眼。居高临下,远可射,近可砸,敌在明,我在暗,以守代攻,游刃有余。全寨的碉楼和民居住宅户户相连,家家相通,粮仓、草房及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并且有一个非常完备的供水系统和排污水槽,内部纵横交错的通道网络,将整个寨子连成一个整体,即使是攻兵围寨一年半载,寨内的羌民照样能自在地生活。其构思之精巧,设计之周到,工程之浩大,无不让人叹为观止。
  
  旅游提示:
  从成都茶店子车站出发,沿国道213线上行120千米到绵池下车,过桥再行走约3千米就是西羌第一村,车费30元左右。主要看点有建筑、果园、羌歌、羌舞、释比表演。作为珍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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