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点滴

来源 :读书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angminfeng_1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冰心《悼郭老》的文中,记下郭老在一九四一年夏天写赠给她的一首五言律诗:“怪道新词少,病依江上楼。碧帘锁烟霭,红烛映清流。婉婉唱随乐,殷殷家国忧。微怜松石瘦,贞静立山头。”这是一首好诗,结句特别使我喜欢。
  有一则“珍闻”,略可充此诗注疏。
  当年一月,发生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三月一日,第二届国民参政会第一次大会在重庆开幕,共产党的参政员拒绝出席以示抗议。冰心也是参政员,她因病请假。真是病得凑巧!于是宋美龄约见她,对她说:“共产党不出席。你不出席不好吧?”请病假并非提抗议,然而也终于受到了威胁性的警告。病依江楼,松石贞静,正是说的此事。
  《新文学史料》(总十七期)上读到茅盾《回忆录》中介绍他在三十年代所写的《冰心论》,并说:“对于象冰心这样有正义感的愿意接近我们的‘五四’时代的老作家,我们是主张团结、帮助和鼓励的,而不赞成冷落、排斥甚至‘批判’。”郭老赠诗也正体现了“团结、帮助和鼓励”的衷诚。从此以来的历史,证明茅盾和郭老的正确,冰心成就了她的松石贞静之美。
  什么是“冷落、排斥甚至‘批判’”呢?那就是极“左”。
  
其他文献
一九八三年《中国历史学年鉴》第868页“考古文物新发现”栏目中,《河南发现原版本》一文有三条不实之处。  其一,所举正目有误,不是《伤寒辨证解惑》,而应是《伤寒类证解惑》。  其二,作者张太恒,应为张泰恒。张泰恒字德一,号踽踽子。生于河南邓县,乾隆时举人,后改习医学。泰恒并非张仲景后裔,更非张仲景第四十八世孙。张泰恒祖籍山西洪洞,后迁往河南,先是寄居洛阳张家岭一带,三百年前(清初)落户邓县。所以,
我爱幽默,也爱讽刺。不过,讽刺使人们疏远,幽默却使人们相近。  健康色的幽默是国泰民安的产儿。  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似乎都缺乏幽默感。起先我以为这是因为我们是芸芸众生的缘故,可是当我看同代人中的佼佼者们的小说、电影、美术、论文、演讲……时,到作者认为幽默的地方我却只觉得好笑(如果这也算幽默效果的话)。于是我感到,我们这一代人好象只会“冷笑”,要不就是掩饰无知的“嘲笑”。据说这是因为我们小时候没学过
再没有比在人性丧失时代拾起人性碎片更能撼动人心了。  1929年,德国首都柏林沉浸在全球“繁盛的20年代”氛围中,26岁的埃里希·奥赛尔在这里如饥似渴地吸收着文化的养分。两年后,儿子克里斯蒂安出生,一家三口过着节俭而快乐的日子。没人知道,此时纳粹的阴云已悄然升起。  1933年,纳粹上台,开始法西斯文化控制,迫害文化名流,焚毁“禁书”。奥赛尔被认定为“从事宣传马克思主义危险政治活动”的漫画家,丢了
《陈白尘电影剧选》后记    在二十年代,我也曾经一度和现代青年一样,是个“影迷”。那时我最崇拜的女明星是丽琳·甘许,即“电影艺术之父”格里菲斯所导演的《赖婚》(即《东下》)中的女主角,她躺在冰块上被急流冲向悬崖时的那个镜头,虽历时五十余年,至今犹恍若目前。后来她主演的《情天血泪》(即《波希米亚人》),也是我历久难忘的影片。自然,我也喜爱卓别麟,特别是他的《淘金记》,现在我还可以如数家珍地讲出它的
蒋和森和他的《红楼梦论稿》    蒋和森,笔者早就认识,但我们过去却未曾谋面,只是因为读了他的《红楼梦论稿》,钦羡不已,一直把他视为一位“神交”。  笔者这样喜欢《论稿》,是不是一种“偏爱”?对这件事自己也一直狐疑不定。但最近听说,“文化革命”的时候,这本已被谥封为“修正主义黑书”的旧著,有人却特意从收废纸的地方,拣起最初刊载此书的《人民文学》来读。可见类似笔者这样“偏爱”的人,还不是绝无仅有。那
1883年英國出版的《熟悉的花园之花》中的诚实花版画。  8月的最后一天,我来到爱丁堡皇家植物园。秋天的花已经粉墨登场,一些果实也摇摇欲坠,我却被一片随风摇曳的银色吸引,它们薄如蝉羽,又像是一把把银色的蒲扇。我记起来了,它们是我在几个月前看到的诚实花的果荚!当时我不太明白这种花为何叫诚实花,现在恍然大悟——果荚透明,里面的种子粒粒可见,坦白而诚实。点缀在婚宴上  诚实花的拉丁名是“Lunaria”
刊物要办得内容丰富多彩,尤其是时事性综合性刊物,办法之一,是应该多约聘些国内外的通讯员。从前邹韬奋主编《生活》周刊时,这一点做得特别出色。比如当时《生活》周刊在日本有一个通讯员徐玉文,她反映的日本情况,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及日本人民的生活等,都写得生动活泼,很受读者的欢迎。徐玉文在日本留学,学的是蚕桑科,由于她对《生活》周刊的事很热心,更由于她的赤诚的爱国主义精神,她在攻读自己专业的同时,
读张承志小说集《老桥》  他的小说象早春刚刚开冻的河川,在阻遏中汹涌着力的涡漩。他讲述的故事几乎都平淡至极,而深厚的底蕴却分明暗示着我们某些超越现实人生之上的内容。他的作品富于节奏感,时而奔放激越,时而沉滞徐缓,在起伏跌宕的旋律中充满了彼此矛盾、难以言传的感受。他太严肃了,严肃得近于冷峻,以至于使你时时可以看到一颗负荷沉重的灵魂在痛苦地挣扎。  他究竟在想什么?是什么构成了他作品中沉重的压抑感? 
我不止一次说过和写过,我不是一个作家,更不是一个文艺评论者,在半个世纪的岁月中,我只是文艺园地里的一个杂工,干了一些碎活。我喜欢文艺,读了一些书,但这不是有系统的学习、研究,而只是无计划的“杂览”。从抗日战争前后起,我写了一些不合格的剧本,和相当数量的杂文随笔,现在看来,我写的东西极大部分是为了配合政治,为政治服务。文艺为政治服务这个口号,经过多年的实践检验,证明了它不仅不很完善,而且很明显地带有
恩格斯和他的军事评论    在隆重纪念马克思逝世一百周年的这些日子里,一部新编的五卷本《马克思恩格斯军事文集》正陆续由发行单位送到读者手中。打开这部文集,涌入人们眼帘的首先是分工专事研究军事问题的恩格斯的大量理论著作。  恩格斯是一位有着广泛研究兴趣和多方面知识的学问家。马克思曾赞誉他是“一部真正的百科全书”。在他进行创造性探索的诸多领域里,军事问题占有突出的地位。恩格斯自己就曾说过:“多年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