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约聘一些通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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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刊物要办得内容丰富多彩,尤其是时事性综合性刊物,办法之一,是应该多约聘些国内外的通讯员。从前邹韬奋主编《生活》周刊时,这一点做得特别出色。比如当时《生活》周刊在日本有一个通讯员徐玉文,她反映的日本情况,日本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及日本人民的生活等,都写得生动活泼,很受读者的欢迎。徐玉文在日本留学,学的是蚕桑科,由于她对《生活》周刊的事很热心,更由于她的赤诚的爱国主义精神,她在攻读自己专业的同时,还为《生活》周刊写了大量的为读者喜爱的通讯。又如李公朴那时在美国留学,他也是《生活》周刊的热心读者,在美国留学时也为《生活》周刊写了很多通讯。有时他写来的文章,文字或篇幅不完全符合《生活》周刊的要求。韬奋就给他精心的修改。又如在德国有王光祈的通讯,比利时有寄寒的通讯……每期刊物上往往有四分之一乃至三分之一的篇幅刊登这些通讯。在三十年代,《生活》周刊不但在言论上毫不留情地抨击国民党反动派的卖国投降政策、对内实行的法西斯统治、贪污腐化等罪行,启发、促进了广大群众的觉悟,同时也通过这些大量的国外通讯,使读者放眼世界,从国际联系到国内,激发了读者的爱国主义精神。
  《生活》周刊上所以会有这许多好的通讯稿,决不是因为它稿费从优,而主要是因为这许多热心的通讯员都有着强烈的事业心,同时,也因韬奋的满腔热诚和他与他们之间的深厚友情,编者与通讯员之间能够心心相印。李公朴回国后,积极参加抗日救亡运动(后来是七君子之一,和韬奋结成了生死之交)。徐玉文从日本回来时,韬奋在《生活》周刊上专门写了一篇《欢迎徐玉文女士回国》的文章,文章一开头就说,她是“最先热诚赞助本刊的同志,……也是我们最为感谢而永不能忘的一位”。韬奋同徐玉文以前没有见过面,徐到日本寄了第一篇通讯给《生活》周刊后,韬奋就非常佩服,立即去函敦聘她为驻日特约撰稿人。后来徐就源源不断地写来通讯。这些通讯,有的被日本人译成日文,又转载在日本的报纸上,并加上“可怕的徐玉文”这样的标题。徐玉文回到了上海,经过了三年的文字之交,才和韬奋第一次见了面,大家都为之欢欣。那时还有一位留学德国的丁而汉,也经常给《生活》周刊写通讯,后来丁不幸在游泳时遇难。韬奋得悉噩耗后,十分悲痛,在《悼丁而汉君》的文章中说:“……为之泫然酸鼻,热泪盈眶,我和丁君是未见过面的朋友,而不自禁其辛酸悲咽,实丁君待友之至诚极挚,使我感动到这样的地步,好友难得到,无意得到而又失去如此之速,安得不恸?”韬奋总是这样赤诚待人,当然这些通讯员也就深受感动而决心为《生活》周刊竭尽其力了。
  现在我们的报刊上很少读到这样的通讯了。当然时代已经不同,历史条件也完全改变了。但是我们同外国的交往日益增多,对外国,特别是对那些资本主义比较发达的国家究竟怎样看?目前国内,特别是在一部分青年中,确实存在不少片面的、不正确的看法,如果我们派出去的留学生和其他常驻国外的同志,以及华侨和华裔人士,把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事情写成通讯寄给国内的报刊,国内的报刊经常选载一些,一定也会起到很好的作用。当然,要做好这件事,首先要培养许多象李公朴、徐玉文、丁而汉……爱国而又热心的通讯员,同时也应该认真学习邹韬奋这种认真负责、赤诚待人的好思想、好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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