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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彬先生在某杂志2005年第6期发表的《四方端溪水岩砚》及在《收藏界》第10期发表的《说藏砚》两篇文章写得很好,但从所附照片中看却有谬误。某杂志所展示的图片中的“端溪水岩砚”,皆不是端溪水岩,更不具古砚特征。《四方端溪水岩砚》一文中的四方砚台,不具备端砚老坑岩特征,从杂志所载的图片上看出图2、图3、图4、图7中这些石品非蕉白和脑冻,所见之绿斑也非老坑岩青花,只形于表面的华燥,而缺乏老坑岩湿水方显真正的内敛的丰丽多彩的石品。从图5、图6看石质粗劣、砚背做工凹凸不平,所谓金银线有凸露之感,所以这些均不符大西洞石质、石色及石品;老坑岩砚石,由于取之汹涌的西江河床之底,长年受水浸渍净化,石质层次分明,软硬适度,非常润泽,幼滑细腻,有分层裂纹感;石品丰富:有石眼、金银线、鱼脑冻等,并具有其他岩洞的砚石不具备的特征,如冰纹冻、蚰蜒光、五彩钉这些特色;另外老坑岩的石色是紫灰中带青蓝,所谓宝蓝色。而张先生的这几方砚台没有具备这些本质。再者如果是古砚台必有使用痕迹,砚台是古时用来磨墨、盛墨、掭笔的文具,所以长期与墨相伴,经久,石质的自身氧化以及墨汁的浸润,必沾有浓重的墨光包浆,洗之不去。张先生的几方砚台看来砚堂深凹,似乎使用长久,但并无墨光浸淫入理的现象,从砚侧即可明显见到。况且老坑岩石质非常之软滑适可,就是连它的石络都是软的,在打磨时平滑无阻,不可能像图6砚背那样有露根露络之感。再者古时水岩是贡品石,采出来的石都是严格控制的,每出一方石都要记录登册,然后运送御厂,能师巧匠因石形制成砚台进贡,所以张先生的这几方砚应是仿品无疑。 《收藏界》杂志2005年第10期《说藏砚》一文所载图片中的两方古砚也不对。乾隆御铭砚(见图),如是乾隆御题,那必定是乾隆的手笔,但御题字迹十分呆滞无神,没有乾隆那种有骨有肉,凝重而又洒脱的笔迹;还有制砚者也应该是刻石高手,但观此砚,刻工十分差,刀法笨钝,题材是双龙夺珠,但这两条龙却刻成了咸鱼一样干枯,字迹的刻工就更不用提了。另一方是高凤翰的自铭砚,砚制比例不符,毫无古人制砚风格(见图),简单的平面下挖,日堂月池,无隐起作饰边;砚头太长,阴刻题头字,砚背平坦,碑文式,不伦不类,这些都是古人制砚之不为;这方砚台无真正的墨光,字体繁简并用,如万古的万字,皆说明了该砚是今人所仿制的赝品。
(责编:石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