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永远不老的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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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广场的蟋蟀》是一部不算老的名著,它曾陪伴着我们几代人成长。正如梅子涵老师所说:“经典的书会长大。十几年后,我再读《时代广场的蟋蟀》,有了不同的感动。它也随着我的生命在长大。”
  这本书里有一种纯粹、高尚的趣味,适合9~90岁的任何人阅读,配上盖斯·威廉姆斯迷人的插画,更让人欲罢不能。
  ——《纽约先驱论坛报》
  他想滋养每一颗童真的心
  乔治·赛尔登,美国作家,撰写《时代广场的蟋蟀》一书使他一举成名。该书曾获纽伯瑞儿童文学奖银奖。
  赛尔登回忆说:“一天晚上,我坐地铁回家,经过时代广场时,突然听到一只蟋蟀的鸣叫……”正是这声蟋蟀的鸣唱,唤起了他对于故乡康涅狄格州乡村生活的怀念与向往。几分钟后,一个故事雏形便在他脑海里出现了。
  这本书风行世界50年,是美国儿童课堂必读书目,全球累计销量1500多万册。
  来自乡野的小小蟋蟀
   柴斯特,一只出生在康涅狄格州草原的蟋蟀,因为贪吃,被意外带到了纽约时代广场的地铁站。乡下来的小蟋蟀第一次出远门,就来到了全世界最繁华的地方。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它幸运地被一个好心的男孩——报摊老板的儿子玛利欧收养,并与两个地铁站里的老住户——亨利猫和塔克鼠成为了好朋友。
  柴斯特有着惊人的音乐天赋,它“演奏”的美妙音乐,打动了听过的每个人,成为了纽约备受瞩目的明星,改变了玛利欧一家人贫穷的生活。令人意外的是,柴斯特收获了那么多的掌声和鲜花,依旧念念不忘家乡的自由生活,于是它告别了朋友们,踏上了回家之路。
  我是蟋蟀柴斯特
  一
   “喂!”老鼠塔克小声叫唤着,“嘿,上面的,你睡着了吗?”塔克没听见回答。
   “喂!嗨!”塔克又轻轻叫了一回,这回的声音大了点儿。
   从上面的架子那里传来一阵脚步移动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那些小脚正在摸索着往边上移动。“是谁在那儿叫‘喂’的?”有个声音说。
   “是我!”塔克说,“就在下面的板凳上。”
   一颗长着两只黑眼睛的黑色头颅端详着它。“你是谁啊?”
   “老鼠啊!”塔克说,“你又是谁呢?”
   “我是蟋蟀柴斯特。”这只蟋蟀说。它有个高频率的美妙声音,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好像是超凡脱俗的音乐。
   “我叫塔克。”塔克说,“我可以上来吗?”
   “我想可以吧!”柴斯特说,“反正这也不是我的房子。”
   塔克跳了上去,坐在柴斯特的旁边,把它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是蟋蟀,”它挺钦佩地说,“原来你是只蟋蟀。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蟋蟀。”
   “我倒是常常见到老鼠。”柴斯特说,“我在康涅狄格州的老家就认识好几只。”
   “你就是从那里来的?”塔克问道。
   “是啊!”柴斯特说,“我看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它又幽幽地补了一句。
   “你是怎么跑到纽约来的?”塔克问道。
   “那真是说来话长!”柴斯特蟋蟀叹着气说。
   “跟我说说看嘛!”塔克一边说,一边蹲坐下来。它最爱听故事了,只要内容不是编造的,这几乎就跟偷听别人讲话一样有趣呢!
   “嗯,我想应该是两天……不对,三天前的事了。”柴斯特说了起来,“当时我正在我那根树桩的顶上,舒舒服服地享受温暖的好天气,心里想着,夏天又到了,真好!我就住在一根老树桩里面,在一棵柳树的旁边,我常常爬到自家屋顶上四下眺望。那天我还正在练习跳跃。我树桩家的另一边,有一条小溪从柳树那边流过去,我向来就爱在那里跳过来跳过去的,好练练我的腿劲儿,准备迎接夏天的来临。你知道,我是很爱跳的。”
   “我也是。”塔克说道,“特别是上下班人多的时候。”
   “我才刚这么跳完,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柴斯特继续说着,“是腊肠,我最爱吃的。”
   “你喜欢腊肠?”塔克突然插嘴说道,“等等!等等!你稍等一下!”
   说着,它就纵身一跳,一路从架子上跳到了地面,直冲回它那排水管的家里去了。柴斯特看着它这么跑开,不禁摇了摇头。它想,塔克实在太容易激动了,就算它是一只老鼠,恐怕也是太冲动了一点儿。
   在排水管里面,塔克的窝可以说是由一大团废纸、碎布、纽扣、散落的珠宝、小零钱和所有地铁车站里捡得着的东西组合成的。塔克急急忙忙地一阵乱找,只管把东西往两边猛扔。反正,整洁可不是它的生活原则。最后它总算找到了它要的东西:一大块傍晚时捡回来的腊肠。这本来是要当明天的早餐的,但是它心想,与平生见过的第一只蟋蟀会面,可是件别具意义的大事,丝毫马虎不得,于是它毫不犹豫地叼着腊肠,急急赶回报摊了。
   “你看!”它把腊肠丢到柴斯特面前,挺神气地说,“腊肠!你继续讲故事,我们一起来享受一点儿点心。”
   “你太客气了!”柴斯特说道。它很感动,一只它才认识几分钟的老鼠,居然就愿意跟它一起分享食物,“我刚刚吃了一点儿巧克力,但是除了它,这三天我什么也没吃过。”
   “吃吧!吃!”塔克催促它。它把腊肠咬成了两块,并且把较大的那块递给了柴斯特,“你刚才说你闻到了腊肠的香味,后来又怎么样了?”
   “我就从树桩上跳了下来,朝着那股香味跑过去。”柴斯特说。
   “很合逻辑!”塔克说道,一边嘴巴塞得满满地用力咀嚼着,“要是我,我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原来,那股香味是从一个野餐篮里散发出来的。”柴斯特说,“离我那根树桩不远的地方就是片草地,有一群人正在那兒野餐。他们带了白煮蛋、冷的熏鸡、烤牛肉。除了我闻到的那些腊肠以外,还有一大堆其他的东西。”塔克老鼠想到了这一大堆食物,禁不住快乐地低吟起来。    “他们当时玩得正开心,又笑又唱的,所以我跳进野餐篮里的时候,根本没人注意到我。”柴斯特继续说道,“我很有把握,假如我只是稍稍品尝一下的话,他们一定不会介意的。”
   “就是嘛!”塔克一副深表同感的模样,“干吗要介意呢?反正东西多得很,够每一个人吃的,有什么好责怪的呢?”
   “不过,现在我得承认,”柴斯特继续说下去,“我可不只是尝尝而已。事实上,我吃了好多好多,简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当然,也是因为那些跳跃练习让我感到太累了,结果我不知不觉地就在野餐篮里睡着了。等我醒过来以后,所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有人把一袋装着烤牛肉三明治的袋子压在我身上了。这下我可动弹不得了!”
  二
   “天啊,太奇妙了!”塔克发出了一声惊叹,“竟然被埋在烤牛肉三明治的下面了!嗯……还好,有人遭遇过比你更惨的命运。”
   “起先我还不怎么害怕。”柴斯特说,“我想,他们很可能只是从纽坎南或是其他附近的城镇来的,早晚他们总得把野餐篮打开来的。谁晓得呢?”它摇头叹息着,“我却感觉到有人把篮子带进了一部汽车里,开到了某个地方,然后又把篮子提了下来。那里一定是火车站。然后我又被带上了车,开始听到“轰隆轰隆”的声音,就是火车发出的那种声音。到这时候我真的吓坏了。我知道时间正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也一分一秒地离我的树桩越来越远了。更何况,我还紧紧地卡在那些烤牛肉三明治下面呢!”
   “难道你没想过要想办法咬出一条生路吗?”塔克问道。
   “根本连一点儿缝隙都没有。”柴斯特说,“不过,幸好每隔一会儿,火车就颠簸一下,我趁机拼命地让自己挣脱一点儿。就这样,火车不断地往前走,然后停住了。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一直到篮子给提了下来,我听见那些嘈杂的声音,才恍然大悟,这里一定是纽约。”
   “你没来过这里?”塔克问。
   “老天,可不是!”柴斯特说,“但是我知道这个地方。我认识一只燕子,它讲过,每年春秋,在往返北方的途中,它都会飞经纽约。不过话说回来,我上这儿来干吗呢?”它挺不自在地变换了一下姿势,把蹲坐的两条腿换成了另两条,“我可是只乡下蟋蟀。”
   “别担心!”塔克说,“我会拿腊肠来喂你,你会没事的。再继续讲下去吧!”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柴斯特说,“那些人下了火车,走了一段路,又上了另一辆车,这甚至比前面那一辆更嘈杂。”
   “那一定是地铁。”塔克说。
   “我也这么想。”柴斯特说,“你可以想象当时我有多么害怕。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往哪儿去!我想甚至有可能是去得克萨斯州呢!可我又想,不会有那么多人只是为了野餐,就大老远地从得克萨斯州跑到康涅狄格州。”
  “这可就很难说了,这个地方什么怪事都有。”塔克一边说,一边点着头。
   “反正我死命地挣扎,使尽吃奶的力气,努力让自己松脱开来。最后我终于成功了。等他们从第二辆车下来的时候,我一个飞跃,就落在那边角落的一堆灰尘里。”
   “用这种方式初次光临纽约,可真是太特别了!”塔克说,“居然落在时代广场地铁车站的一堆垃圾里。啧!啧!啧!”
   “所以我就在这里了!”柴斯特绝望地说出了结局,“我躺在那里足足有三天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后来我实在是太紧张了,就叫了起来。”
   “原来就是那个声音啊!”塔克插嘴道,“我听到了,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叫。”
   “是啊,那就是我!”柴斯特说道,“通常我们都是过了盛夏以后,才会大唱特唱的。但是,我的天,我总得做点儿什么吧!”
   这只蟋蟀本来一直是紧靠架子边上坐的,这时,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因为它听到了一点儿微弱的声音吧!那声音就像是足掌上长了肉垫的脚爪,正轻手轻脚地走过地板……它刚巧低头看了看,只见一个原来一直静静蜷缩在下面黑暗里的阴影,忽然纵身一跳,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到了塔克和柴斯特的旁边。
  “小心!”柴斯特大声叫道,“是猫!”它立刻一头钻进了火柴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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