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问“什么”是欧洲形而上学的核心,它真正追问的乃是人与自然的关系,也就是在理性观照下,事物在不同层次上的显现与本质.事物的这种显现与本质,既是它们的存在,也是关于它们的知识.但是,对于列维纳斯来说,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之前,尚有人与他人的关系.这种关系外于“知识”,外于“存在”.因为它是自由者间的关系,他者不可由“我”来显现、观照,是完全异于“我”的.因此,人与人之间首先是伦理-道德的关系,而不是知识的关系.在这个意义上,伦理一道德外于、高于知识.然而,对于人这种有限存在者来说,他的一切知识,实质上都是对“不断(的经验事物)”的一种断,都是在不全处作出全的论断.因此,知识实乃包含着自由与责任于自身.换言之,伦理一道德也在知识中,知识实际上也是事物的一种自由的存在.因此,存在论一知识论与伦理学之关系,是否如列维纳斯所认为的那样,仍值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