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班渡轮

来源 :东风文艺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siyuezaici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最后一班渡轮
  
  夜晚 江边渡口
  人气依然很旺
  波浪似一波一波涌来
  等待最后一班渡轮
  
  夜色渐浓
  对岸灯火愈来愈密
  岸边 翘首瞭望的身影
  像群朦胧的企鹅
  
  码头上 飘着烤红薯的香
  味
  报童叫卖着剩余新闻
  书贩子暧昧地兜售性感
  卖茶叶蛋的妇女吆喝着打折
  
  月光下 渡轮破浪驶来
  在低沉有力的汽笛声中
  划了个弧线 靠上码头
  舱门豁然洞开
  吐出来黑压压的人群
  
  冬天的早晨
  
  江城
  在朦胧中醒来
  街头开始一天的忙碌
  油条 面窝 小笼包
  豆皮 煎饺 热干面
  各色美食 飘着香气
  温暖过早人的胃
  
  马路边 站台旁
  公交车 渡轮上
  随处可见饮食男女
  展示一道独特的风景
  
  街上大小汽车舞起长龙
  聚在路口 等待信号放行
  隆隆的列车驶过长江大桥
  犹如一段移动的楚国城墙
  
  雾气弥漫的江面上
  传来汽笛低沉的鸣鸣
  急匆匆的脚步
  敲击着码头长长的台阶
  演奏这座城市
  楚风汉韵的古老编钟
  
  逛汉口
  
  七月的阳光
  点燃了江城的火炉
  码头上 渡轮起航
  我伫立在甲板上
  将江边的风景欣赏
  新建的大桥
  拉起巨大的竖琴
  森林般的高楼
  耸入云霄
  网状的公路 洞穿的隧道
  把武汉三镇紧紧缠绕
  
  大汉口 十里江滩风景如画
  两江口 龙王庙挺立大潮头
  黄鹤楼 电视塔 海关大厦
  勾勒出金三角的无穷魅力
  演绎着历史的沧桑巨变
  
  离船登岸 穿街过巷
  走出小巷风俗画的长廊
  街市里店铺林立人烟凑集
  我那渺小的身影
  顷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湮灭
  
  逃出浮躁的街市迷宫
  到清流中洗净凡尘铅华
  像孔夫子
  在岸边静静观水
  像老庄
  默默悟道升华
  你看 浊浪排空的长江
  你瞧 碧波清流的汉水
  它们源远流长 历经坎坷
  终归殊途同归 融为一体
  流向未来 流向海洋
  它们完成了天地之间
  一次次生命的轮回
  流逝的只是时光
  生命将永远生生不息
  
  江滩公园随想
  
  午后 怀揣着初冬的太阳
  暖暖的
  来到汉口江滩公园
  在江城最大的客厅里观景
  
  入冬的长江已是水瘦滩肥
  不远处 芦苇摇曳着白色幡旗
  汽笛声声
  江轮在我烟梦里穿行
  
  浪花拍打着堤岸
  冲刷着沧桑的岁月
  涛声阵阵
  演奏着高山流水的激情
  
  穿越长江隧道的沉思
  
  在江边追逐着浪花
  从汉口赶往武昌
  钻入了通往邃道的洞口
  把身段一再降低
  让呼吸鱼似沉落江底
  
  在深处,外面嘈杂声消失
  车轮飞转,在时光隧道里穿行
  头顶着万里长江
  脑海里翻腾着滚滚波涛
  窗外有风,倾听着流行音乐
  舒缓绷紧的神经
  
  突然,前方一亮
  啊,是洞口
  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有感武广高铁通车试运
  
  高速 高速
  来来去去
  疾风一样在铁路飙过
  子弹头的列车
  插上了隐形翅膀
  像一架加长的战斗机
  贴着地皮儿飞翔
  武汉——广州
  相距上千公里
  三个小时就能牵手
  早吃热干面 午食叉烧饭
  串门竟如邻里
  时代的提速
  往往把人的思维都拉后
  
  放鹰台感怀
  
  披着浪漫的云彩
  李白从盛唐的霞光中走来
  在苇草丛生湖畔
  放飞一只受困的苍鹰
  连同他飞扬的诗句
  
  沧桑风雨 朝代兴废
  历史淹没在东湖的烟浪里
  高筑的放鹰台之上
  耸立起诗人伟岸的身躯
  
  银杏叶飘落的季节
  一只苍鹰从远处飞来
  盘旋在浩淼的湖水上空
  鸟瞰着祖先的故地
  
  东湖冬天的童话
  
  新年的第一场大雪
  可劲染白了
  散发热干面味道的江城
  清晨 莹白的积雪
  遮盖了裸露的肮脏和丑陋
  
  楼下雪地上 几只麻雀
  叽叽喳喳
  谈论着昨晚在大桥上
  遇到堵车的新闻
  
  我拿起相机 悄悄出门
  一个人在东湖上行走
  
  氤氲的湖水 宁静肃穆
  似屈原行吟湖畔的凝重
  山嶺林木层次分明
  犹如鲁迅笔下的黑白版画
  
  湖中的水榭亭台
  像圣诞老人
  尖顶戴上了一顶顶白帽子
  李白踏着白雪
  仍在湖畔的高台上放鹰
  
  树上积雪
  不时被喜鹊和鸟儿飞落
  静静的湖上
  一群兴奋的鸳鸯在水中出没
  撒欢觅食
  
  飘飞的雪花
  带来一个童话的世界
  我像个孩子
  沉浸在这迷茫的雪景中
  
  忽然 一条条皮划艇
  从不远处的雾霭里钻出
  无声无息
  紧贴湖面快速穿行而来
  浪花溅起
  一直冲进我移动的镜头里
  啊 东湖的冬天
  充满了浪漫的激情
  雪飘下来
  梅花绽放的日子不远了
其他文献
瞬间,在我的眼前呈现出一片紫色。是那种旋酷的紫。  我使劲地眨眨眼睛,定定地看,还是红色。  为什么会出现紫色呢?  一定是在梦中,或者是在半睡半醒之间。  在梦境里,红飘带是铺天盖地的,是密不透风的,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那种红。这种红色,像地狱里女鬼刚吸完人的血之后的嘴唇。  在半睡半醒之间,红飘带在微风的吹拂下,丝丝缕缕地飘呀飘。眯缝着双眼,飘忽着心头,弥漫着思绪,抚摸着天际的那片灿烂的云。
期刊
吴昌硕(1844-1927)初名俊,又名俊卿,字昌硕,又署仓石、苍石,号缶庐、苦铁等,浙江安吉人。69岁后以字行,常署“吴昌硕”。晚年吴昌硕居上海大都市,篆刻、书法、绘画三艺精绝,声名大振,公推艺坛泰斗。他去世时,于右任撰书挽联称颂道:“诗、书、画而外复作印人,绝艺飞行全世界;元、明、清以来及于民国,风流占断百名家。”可谓真实写照。  吴昌硕书、画、印三艺中,篆刻成熟最早,三、四十岁的作品即能深入
期刊
时惜    姹紫嫣红几轮回  盈月多可贵  往事如烟随  泪眼蒙眬醉    良辰美景何时归  白雪无声坠  岁月似流水  人面已憔悴    人生的命题    难以想象  给我勇气的竟是路边的野花  难以预料  给我力量的竟是池中的游虾    相比高树野花算不得伟大  相较大鱼游虾也不值赞夸  可是什么事物总有光华  什么人物本就潇洒  怕只怕短暂挥发  犹如一现昙花    只因人生是歲月的命题  
期刊
——岁月的点滴和美好,祝福把青春  给了汽车事业的人……    1、车间门口的迎春花    机修车间门口  那些迎春花无比葱茏  它们一直默默地生长  它们开花时  我就知道春天来了  有一年我挨着它们照了一张照片  就像一朵花开在花丛中    2、后花园    其实,它是车间女工更衣室旁边的  一小块空地  大伙儿都叫“后花园”  老潘师傅种了很多花  有栀子,刺玫,兰草,月季,菊等  冬日的午
期刊
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后几年,我在东风公司(当时叫二汽)花果车队当汽车驾驶员,虽然那时紧张繁忙的“运输会战”一个接一个,但总还是有属于自己的闲暇时间,而我的全部休闲空间只是那条长不过百米的花果街,当年这条街上的一些故人旧事,至今仍烙印于我的记忆之中。    饭店小焦    当时花果街上只有唯一的一家“国营花果饭店”,小焦就是这个饭店掌勺的师傅。耐不住车队食堂的清汤寡水,我们一帮师兄弟经常到花果饭店来个“
期刊
东风汽车公司位于鄂西北重镇——十堰,始建于1969年,经过40多年的发展,已经构建起行业领先的产品研发能力、生产制造能力与市场营销能力。公司在十堰、襄阳、武汉、广州建立了四大基地,形成了“立足湖北,辐射全国,面向世界”的事业布局,主营业务覆盖了全系列商用車、乘用车、发动机及汽车零部件等高水平、高质量的汽车事业。  东风汽车公司老年大学就坐落在十堰市,诞生于这样一个英雄的群体,在东风汽车公司温暖的怀
期刊
编者按:  中国书法院自成立以来,至今已连续面向海内外招收培养六届学员共计600余名。2011年6月28日,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中国书法院“第六届研究生课程班、高研班暨访问学者结业作品展”在中国书法院展览馆举办。展览集中反映了一年来学员们在思想、观念、表现能力和手法上的诸多突破,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本刊选登部分展览作品,并配发本届学员姜勇的文章以飨读者。    1  燕郊只不过是燕郊,毗邻京城
期刊
东风汽车公司始建于1969年,经过40多年发展,公司已经构建起行业领先的产品研发力、生产制造能力与市场营销能力。公司主要业务拓展为十堰、襄阳、武汉、广州四大基地,形成了“立足湖北,辐射全国,面向世界”的事业布局。主营业务覆盖全系列商用车、乘用车、发动机及汽车零部件和汽车水平事业。  目前,东风公司离退休人员总数已经达到5万余人。这些老同志为支援祖国三线建设和东风公司的发展建设奉献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期刊
往年十堰的樱桃都是在每年4月下旬开始成熟,今年由于气温的原因,正好在5月初我们出差到这里的时候成熟了。樱桃由于它成熟采摘的季节比较短,采摘后不宜存放,所以当地的樱桃都是在当天采摘当天就得吃掉,否则就会变坏。那些喜欢吃樱桃的人们都恨不能把樱桃放在自己的冰箱里保存下来,可是樱桃却不干,它好像故意让人们要珍惜它,让人们知道它的特别。  十堰这个地方也不是到处都能种得上樱桃树的,有首歌里不是说“樱桃好吃树
期刊
父亲又提着他那个像灯一样的手电筒下楼了,佝偻着背,脚步沉重,不一会儿就听见楼下单元的防盗门的关门声。我赶紧趴在窗台上看。父亲把灯高高地举着看着他的两棵柿子树。我们家楼下有一小块草坪,父亲从花鸟市场买了两棵柿子树种在楼下。春天种的,光秃秃的两根木棍,到现在九月了,已经长了好几根满是绿叶的枝条。我原以为不会活,还埋怨父亲瞎折腾,父亲没什么话,只是每天将家里洗菜淘米水留下去浇它。开花了,每天去数一数开了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