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明年绿

来源 :故事家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IUCHANGQI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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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宣和帝亲自从内廷选出来的,被任命为东宫女官,自小侍候在太子身旁。我还记得那年掌事嬷嬷领我走在三月的宫道上,阳光洒落在蓬莱池畔,春和景明满目芳菲。
  而后我第一次见到太子,还有公主。
  彼时他们年纪尚小,公主的纸鸢落在了树上,我欲上前去帮忙,太子却一声喝令,让我留在原地。我看见他解下腰间的玉佩,顺着粗壮的树干爬了上去,明黄的衣衫上尽是碎叶和灰尘。
  然后他扶着树枝缓缓站起来,向那树梢的一串白燕子伸出手去,半个身子都悬在空中。我吓得屏住了呼吸,生怕出了什么闪失。好在他稳稳地取回了风筝,冲树下的公主招了招手,俊秀的小脸儿上尽是张扬的笑意,漆黑的眼珠子又清又亮,宛如琉璃。
  公主开心极了,一边蹦跳一边拍着手掌,奶声奶气地喊道:“景哥哥好厉害!”殊不知我的膝盖都已经虚软了。
  宣和帝是踏着兄弟的鲜血登上的皇位,他最不希望再看见皇家内乱百姓遭殃,故而在皇后诞下皇子后立刻就封了太子,并从此冷落后宫,除了几位公主的降世,再未有所出。
  微景是李家唯一的血脉,大周未来的天子,他拥有尊贵显赫的地位,也承担着沉重而不可推卸的责任。宣和帝对他从来都是苛刻的,看不完的经卷,背不完的策论,若答得不好,就要独自在书房面壁,等日影消磨殆尽。
  我端着茶水立在殿外不得进入,看鸿雁一列列南来北往,陪他慢慢地熬着那无尽的孤独。我想,对他来说若有什么可称之为晦暗生命中唯一的光明,那便是公主了。她明媚的笑容,清亮的声音,亲昵的依赖,都是他拼命去汲取的温暖。
  我想,也许早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或许是从他第一次看见她时起,他便将自己在这重重宫闱权力旋涡中仅存的一半纯净的灵魂,安放在她清澈的眼瞳之中。
  徽音是宣和帝最后一位公主,太子最小的妹妹,因母妃早逝,受到的宠爱要比其他人多一些。她本身也格外聪明灵慧,四五岁时,便在元宵国宴上念出“东风夜放花干树”。
  她并不唤我“尚仪”,只叫我“姐姐”,深庭里漫长的午后,她总喜欢坐在我身边拿起那些精致小巧的点心把玩,摇晃着双腿,难耐至极时才问一声:“宴容姐姐,都三日了,皇兄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陪我?”
  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可就是舍不得先动口。看见她蹙起细细的眉毛,我的心里仿佛也纠结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公主,奴婢带你去崇文馆吧。”
  崇文馆原为皇嗣和权贵之子读书治学之地,而宣和帝怕太子与世家公子相处久了生出顽劣之心,故而遣散诸生,只留了他一个人。夏蝉慵懒长鸣,四围静寂萧条。
  徽音跟在我身侧,临到门口又有些惴惴不安:“姐姐,你进得去吗?”我恭顺地笑一笑:“公主莫怕,偏门的护卫是奴婢的熟人,奴婢替您将殿下唤出来,公主见了面尽快说两句话就是了。”
  我自然是骗她的,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偏门今日轮谁当值,只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我还是东宫的红人。崇文馆藏书甚多,建设恢宏,我正着急不知去何处寻太子,恰好碰到一名校书郎,告知我太子在南阁与学士论辩。
  那年殿下十六岁,已出落得挺拔俊秀,还未行加冠礼,乌黑的头发束在脑后,随着夏日的清风飞扬起来,薄薄的绸衫似碧波的湖水,端的是气度翩翩,晃了我的眼。他忽然隔窗看过来,讶异道:“宴容,你怎么来了?阿音呢?”
  后廷的一切于他来说皆不过模糊的灰影,一拂即逝,唯有一个人,两个字,是他心尖上的明珠,映彻了整个胸膛,在余生中都熠熠生辉。
  他放下手中经纶,快步走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奔去偏门。我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只能看到他隔着几步便伸开双臂,任—个粉紫的影子飞一般扑入他的怀中。
  他垂眸,目光潋滟若潺潺水波似温还柔。我沉默地在一侧观看,看殿下为公主拭去面上的泪珠,一把将她抱在臂弯间,而公主之前分明答应过我只说几句话,现在却撒娇道:“哥哥带阿音去看锦鲤。”
  她在其他人面前都唤殿下为“皇兄”,唯有在他面前,才唤“哥哥”。
  那般亲昵无间,仿佛是这人世苦海里唯一能够依附的浮木。
  太子十七歲的秋天,宣和帝命他随军前去西北历练,起行的前一日在琼苑设下宴席,公主不争气地哭了鼻子,殿下哄了许久,最后离席领她去园中摘菊花,才哄得公主停止流泪。
  临行前他对我干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拂好公主,不能让她有一点儿的不如意,然后在殿中来回踱步,最后还是将一个小荷包放入了内襟之中。
  那是公主亲手为他缝的,其实以殿下天潢贵胄的身份,只需坐镇军帐远离硝烟,根本无须亲赴前线,但公主还是夜不合眼地赶在分别前送给了他。说实在的,公主的女红委实不大拿得出手,绣出的字迹歪歪扭扭像虫子一样,但殿下依然爱不释手,不停地闻着荷包内的熏草香气,仿佛血液和心魂都安定了下来。
  行军那一日,公主央求我带她去到丹凤门顶楼,寒风呼号,吹乱了她的发丝,珠翠碰在一起叮当作响。太子骑在雪白的照夜玉狮子上,银甲长枪,意气风发,可惜离得太远,等他出了宫门,就连影子也看不到了。
  公主在那里站了许久,仿佛一个立定的塑像,守候着他的归期。离别和孤独总会狠狠地磨炼一个人的心志,我记得就是从那天过后,记忆里娇蛮天真的公主,开始长大了。
  她开始有了那份属于皇族帝姬的清贵和矜持,开始有了一个女儿家该有的沉默和忧郁。她不再跟我吐露内心,不再缠着我问关于太子的事宜,她常常邀长安城中的贵女进宫作伴说笑,正值青春年华的二八佳人们游走在花丛之中,笑音阵阵。
  毫无疑问,公主是其中最明艳的一个,即便不施粉黛,亦如出水芙蓉。若她哪日来了兴致,在额间贴上细细的花钿,在唇上点染殷红的胭脂,那份光芒四射的艳丽会令所有人都不敢逼视。
  第二年的冬日,我招呼着宫人们在空荡荡的殿中例行清扫,忽而见公主走进室内,手上捧着一个莲纹海棠手炉,大红的斗篷上落了几片雪花,让我替她送一封信出去。   “送与太子殿下吗?”我问。
  她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薄薄的梨花笺:“我想赶在东风之前,送到皇兄手中。”
  我那时想,等殿下回来了,看到小公主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该多么高兴,他们的重逢,该多么感动。
  一别三载,太子在军中表现极好,才略过人,揽获军心,归来的那日大张旗鼓,宣和帝为他摆宴设席,仿佛自己所有为国家熬白的头发都在他身上得到了回报。
  而太子推脱了诸多应酬,连衣裳都没换,便急急赶去后宫。
  他唤着她的闺名,被风霜磨砺得深刻锋利的眼角研磨出了绕指的缠绵,眼中闪烁的笑意是他在这深宫之中为数不多的情真意切。
  可公主……公主已经长大了,她微微红了脸,欠身行了一礼,声音轻柔道:“皇兄。”
  公主到了待嫁之龄,宣和帝下旨,要招今年的武状元为驸马都尉。也许是天公有意成就一桩良缘,年轻的武状元赵钧枪法无双、器宇轩昂,和太子站在一处也能平分秋色。公主只在帘子后面偷偷看了一眼就害羞地跑走了。
  后来赵钧时常被召进宫中,公主总隔着十步的距离看他,不许他回头。那习武之人真是又老实又拘谨,让公主不禁发笑,终于,她唤道:“赵家子,你过来。”
  赵钧浑身一僵,竟背着身子同手同脚地后退起来,险些栽倒,连我都有些忍俊不禁。公主兴致极好,围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儿,将他腰间的一块璎珞拽了下来,歪头道:“送与本宫,如何?”
  赵钧瞧了她一眼,立刻红了脖子:“使得,使得。”公主抿唇,将自己鬓边别的一朵丝纱堆绣的宫花取下,递到他面前:“给你。”
  赵钧执着花朵,痴痴怔怔,直到我们离开很远也未曾挪过步子。回到东宫,太子问公主是否愿意,公主握紧手中精致的璎珞,说:“他很好。”
  也就是那一夜,殿下屏退了我以外的所有宫人,独自在庭中饮酒,一杯又一杯,一壶又一壶,酒气四散弥漫,连月色似乎都染上了苦闷的醉意。
  我心中不忍,上前劝道:“殿下还请宽心。”最起码,公主是喜欢驸马的。太子嗤笑了一声,一只脚蹬在石凳上,棱角分明的侧脸微微垂着,有些寥落。
  “宴容,徽音并不是孤的妹妹。”他用一种平静到极致的语调,告诉了我这个惊天的皇族秘闻。这个秘密,除了埋在地下的死人,就只有他们父子知道。
  宣和帝爱慕的女子是他人之妻,夫君死后被暗中接进宫内,而她那时已有了身孕。她因孕中忧郁致使早产,临终前抓着宣和帝的手,求他善待自己的女儿,宣和帝答应她,会视如己出。
  这些,是皇后逝世前告诉太子的。她将宫中所有的秘辛都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只希望在没有自己的日子里,他能有一双清明的耳目,保护自己安稳登上皇位。
  我震惊至极,跪拜在地,不知是该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还是该劝他一切都已成定局。他却好似对自己的言行浑不在意,喃喃自语:“孤要给阿音准备最丰盛的嫁妆。”
  后世的人再提起那场婚事时,都侃侃笑言:微音公主将半个国库都带走了。
  新婚燕尔,举案齐眉,正是恩爱两不疑的时刻。听说驸马对公主极尽宠爱,白天带她骑马游街,晚上与她画舫听曲,似是想让她把从前没见过的民间盛景通通玩耍一遍。可不过五日,皇旨便传了下来,要派驸马领军奔赴边疆支援。
  公主的马车当天便驶进了宫门,在紫宸殿声声质问。
  我和太子在殿外,等她掩面哭泣着跑出来,太子轻轻抚着她的发,一如既往地温柔安慰着,公主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央求:“皇兄!你帮我劝劝父皇!”
  而太子久久默然,最后只叹息了一声:“阿音,突厥来犯,朝中无人啊。”
  大周传了三代,向来重文轻武,太子说的是事实。突厥自西北东北双面夹击,来势汹汹,守关的将士们已到了强弩之末,赵钧独领一军支援,若胜了,就是富贵荣华爵位加身,总好过一个有名无实的驸马头衔。
  战事告急,宣和帝顽疾复发,缠绵病榻,好像一夕间就彻底苍老了下去。太子代君监国,奏折山一般堆起,日夜不休。我在一侧明烛侍候,有时他会让我亲自去公主府上看看,给公主带一些喜欢的点心,安抚她不安的心情。
  等我回来了,他就会放下手中的朱笔,问我公主怎么样,胃口如何,是不是又瘦了之类的问题。看着他苍白憔悴的容颜,我只能忍下哽咽,点头称一切安好,可他总是不信。
  殿下总觉得没有他的照拂,公主定会不开心,但他不明白,其实公主真的很好,比他要好太多了。她在府中为驸马抄录经卷祈求福音,整个人温婉坚强,我无数次地想要告诉公主,您多进宫看看殿下吧,他每一时每一刻,都在煎熬地思念着您。
  可是我知我不能。
  忙忙碌碌到第二年的冬天,边疆终于传来了大捷报,宣和帝大喜之下,封赵钧骠骑将军之位,赐了无数珠宝金银。而他自己,一病不起,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安枕入眠,再未醒过来。
  新帝登基,号永昭,意为愿大周朝永远强盛不息。陛下所下的第一道旨,便是应公主请求,招驸马回朝。我也从东宫尚仪升为了宫令女官,看着他戴上那一顶二十四串的冕玉长冠,身披黄袍,胸盤九龙,坐到了世人永远可望不可及的位置。
  年轻的帝王,雄才大略,丰神俊朗,却没有半分本该属于他的意气风发。他离每一个人都那样遥远,仿佛将自己锁在了黑暗的图国之中,孤独地睥睨着无限江山。
  唯一的意外来自骠骑将军赵钧,因为连日的大雪成灾,十万大军不得不停留在幽州。一连半月,流亡的灾民们聚众起义闹事,赵钧带领将士不敢对百姓动武,镇压时不慎被灾民所伤,引发了战场上留下的旧疾,高烧不退,人事不省。
  消息传回来时莫说公主府,整个朝廷都乱了起来。陛下命朝臣带太医和药材前去医治,可惜人马离开还没四天,幽州就传来了丧音。
  我捂住了嘴,不敢想象公主会是什么样子,五日的夫妻情缘,两年的漫漫离别,她一心一意地守候着,等他衣锦荣归……而我更不敢想象的,是陛下该如何面对公主莫大的绝望和悲恸。   “李徽景,你让我走吧,去佛寺,去道观,去哪里都好,你放过我吧!”她如是说着,话锋又一转,低沉了下来,“如果你不让我走,等我生下这孩子,第一件事,就是……”
  不知何时,我脸上已是一片湿润,我抬头,仰望无尽苍穹之上弯刀似的悬月,想起午间的辰光里,陛下还那般欢喜,用两个时辰亲自为她择了封号,满心期待着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到来。
  回到紫宸殿后,陛下沉沉地睡了一覺,睡了很久,瘦削的容颜恬静而温柔,像是梦见了什么极开心的事而迟迟不愿醒来。
  可他终究要醒来,面对一切。我为他点上安神的檀香,然后将宫人煮好的药呈至他面前,药味极苦,我有些担心他是否还能承受得住。
  看他一口一口缓慢地喝着,我斟酌着说道:“陛下,您冷落后宫诸位妃子,怕是有人妒火中烧,传了些不该传的话出去,要不要奴婢……”
  我没有说完,便被他打断,他将药碗搁置到一侧,将自己深陷在龙椅中,看不清眉目,看不清神色,只能听到他说:“宴容,朕好累,朕要放她走了。”
  永昭三年,皇帝下旨,应公主请求,送公主入望钟山苍云寺为国祈福。
  临走那一天,琼苑又摆上了清淡的宴席,周围的桃花都开了,映着天光云影,如烟霞般绮丽。公主斟了一杯酒,双手呈与陛下,不再有愤恨,不再有厌恶,只是最为简单的告别。
  陛下接过,仰头一口饮尽。宴后他亲自将公主送到青霄门,嘱咐她好生养胎,珍重自己。然后,他告诉她:“阿音,当年是我举荐赵钧出征,但仅仅因为战事告急,朝中无人。我以太子的身份亲自保举他,他才能够独领一军,立下赫赫战功。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接着,他深吸了一口气:“可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一个从前无权无势的人在沉重的军权面前,会变得面目全非。你真的以为,那十万大军是因雪拥蓝关而马不能前吗?”
  公主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而陛下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他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是因为赵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有……不臣之心。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命人装作灾民闹事,暗中杀了他。”
  “不可能!”公主捂住肚子,双唇苍白,“若果真如此,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陛下抬起眼,苦涩的笑意蔓延开来:“因为那样你会很伤心,我怕你伤心啊……我想,即便你恨我,也恨不了多久的,因为我赌你喜欢我,赌你终会爱上我。”
  紧紧攥着的拳头无力地松开,手中尽是虚无:“可惜我输了。你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他依然在笑,粼粼水光在眸中,动人极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你的吗?是我十七岁时随军前去西北,你送了我一样东西。”
  公主怔怔着,想起了多年前不擅女红的自己,连夜绣出的一枚荷包。当时的自己,当时的他,可惜那纯真的情感,静好的光阴,永远也回不来了。
  好梦枉随飞絮,闲愁浓胜香醪。不成雨暮与云朝,又是韶光过了。
  陛下将那字迹丑陋的荷包还给了公主,熏草的香气竟还残留了一两分,消散在风中。
  我随他回到紫宸殿,一进门,他便疲惫地在桌前坐下,而后命我从他枕下拿出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薄薄的梨花笺,是一个大雪的日子,公主亲自交给我,说希望能赶在东风之前,送到陛下手中。信上只有一句简单的问语:
  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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