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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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纽约时报》有一篇文章叫《柏林滋养了我们,柏林也毁掉我们》,写一支澳大利亚的年轻摇滚乐队来到柏林,寻找灵感,却一事无成,悻悻离开。
  因为“又穷又性感”是柏林的口号,因此柏林人自己宣称他们拥有这个世界上最酷的首都。在这个大而杂乱的都市中,总能看到奇形怪状的人。即使你在酒吧里待到凌晨3点,回家的路上也绝不会寂寞,地铁里有的是醉汉,街上也还逗留着嬉笑打闹的年轻人。
  但柏林的贫穷滋生了许多古怪。譬如我一位朋友的公寓,几百平米的房子,除了书和酒瓶子,家徒四壁;譬如我所居住的克洛茨伯格区(Kreuzburg),人人都以不做任何事为荣,无论多冷的天,住所楼下的咖啡馆都挤满了抽着烟聊着闲天的年轻人;再譬如面包店的老板娘会用恶劣的态度说,“关门放水,你可以在我这里游泳”这类令人费解的德国冷幽默。
  12月将提前卸任的柏林市长克劳斯·沃维莱特一手打造了柏林自由活跃的城市形象。在他主政下,柏林政府投入了大量资金修缮空置房屋,低廉的租金吸引了很多年轻的创意人才;柏林电影节举世瞩目;这里还是欧洲著名的派对之都和亚文化之都。
  然而,不管多少富有才华的年轻人汇聚在这里,最致命的一点是,柏林总能够让人穷得要死却又活得舒坦。于是问题来了,也许在这的第一个礼拜、第二个礼拜,你会被柏林的多元文化所深深吸引,大受刺激,当你待上更久的时间,满街的脏字涂鸦和跳蚤市场上破烂的旧皮鞋,总会让你心生厌烦,或者消极抑郁。相对于汉堡、慕尼黑等饱经战争蹂躏而重新振作的城市而言,柏林的脱序和散漫,与人们印象中德国人冷静的自我修复实在太不一样。
  新一期《明镜》周刊的封面是“默克尔一代”(Generation Merkel),讲的是在默克尔执政9年影响下,德国18至30岁年轻人的生活状态。在柏林,我见到许多《明镜》所描述的年轻人,他们对政治漠不关心,对生活充满某种野心,却又懒惰、碌碌无为。有的人开始逃离柏林。一位移居到汉堡的柏林设计师跟我说,“柏林是一座游乐场,适合‘青少年’,但当你长大了,你终究要来到一个勤奋而踏实的城市,寻找机会,认真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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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约·传道书》里说,“天下万务都有定时”,这话若仅从字面意义理解,倒是十分合乎时间生物学的思路。在正确的时刻做正确的事,轻松愉快、事半功倍,就可称为“有时”。做事的时刻不对,疲倦困顿,事倍功半,往往是因为“时差”。  每棵植物都有内在节律,人类的生理节律与其他哺乳动物也大同小异。节律有短有长,最重要的莫过于近日节律(Circadian rhythm),之所以称“近”日,是因为在光线不变温度恒定时
上周有一则有趣新闻,英国剑桥大学公开了前首相撒切尔夫人多份私人秘密档案,披露1982年撒切尔夫人访华,为决定香港前途的谈判揭开序幕,英方坚持当年与清政府签订的割让协议有效,除新界之外,中国无权收回香港岛及九龙半岛,认为没有英国人管治,香港将难保繁荣。邓小平则坚持3条不平等条约全部无效,中国将不惜一切代价收回香港。会谈气氛闹得很僵。  除了这些严肃话题,文件又披露了一些与饮食有关的趣闻轶事。话说撒切
大家都叫她袁警官。不知是谁先这样叫的。当她意识到这个称呼即将泛滥时,已经无法阻挡了。她其实是名编辑,任职于一份建筑杂志,两年前当过警察。同事给她传文件,喊:袁警官,接案子!她回道:滚,老子不是袁警官!  她读书没费什么劲,一路轻飘地念到名校研究生毕业,又傲又娇。然而,她所学的专业——比较文学,却工作难找。待业近一年,饥不择食地考了个警察,心想好歹算个公务员。  她爱各种洋盘,咖啡甜点、诗歌话剧、文
美台年度“国防工业会议”近日在美国维州威廉斯堡举行,台湾军方主张军购和“国造”并陈,出席会议的民进党秘书长吴钊燮称,潜舰外购可能性微乎其微。台湾对“国造”共识愈大,同时美方提供协助的意愿也愈强。  早在2001年,美国就同意售台潜舰,迄今已13年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于是台湾现在终于启动了“潜艇国造”项目,打算先造4艘,每艘造价约10亿美元。根据台湾方面的消息,新潜艇计划吨位介于1500到2000吨之
我和安约在万圣书园见面。我们常来万圣,偶尔买书,更多是去那儿的咖啡厅消磨时间。  “妹妹只说领导开会强调安全生产什么的,还不让网上乱说话。” 安的妹妹在昆山打工,所在工厂距前不久发生爆炸的那家不过几百米。“万圣搬来这儿,咖啡厅小了,吸烟区也没了。” 或是觉得爆炸的事儿有点远,我另起话头。万圣身处一栋老旧建筑的二楼,与一家足疗店和一家证券公司为邻。我俩在这3家店共有的一小块三角地抽烟。  “哎,见那
这个清明节,浙江奉化市半栋居民楼的倒塌成为最大的公共事件。  倒掉了半栋楼,还剩半栋楼,这是另一只靴子,不知什么时候会扔下来。显然不能等着靴子落地,等着榻楼埋人,而要立即清空居民。  市里提出了安置计划,每月每平方米20元,发放过渡安置费,时间半年。居民拒绝,政府表示延长到一年,一次性结清。这是采用了奉化市拆迁过渡补偿的最高标准。而且有优待,“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考虑到居民缺少生活必需品,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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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倒三角眼、嘴角下拉45度,那只名叫“不高兴(Grumpy Cat)”的猫永远露出憎恶的表情,它的每张照片都适合配上“蠢狗快滾”、“人类去死”、“世界末日速来急急如律令”之类的文字。  如果把对世界的爱恨之情画成一条线,“不高兴猫”无疑站在“我恨这个世界”这头。微博微信上的鸡汤励志号则念着“世上无坏事,桩桩是恩赐”,遥遥站在另一头。其他人大多处于两点之间的某个位置。伊利诺伊大学香槟分校的赫普
刚讲了快一个小时,韩炳杰的手机就开始不停震动。那天他在给学生上大课,讲“影视表演与话剧表演的异同”。拿起手机时,他看了一眼时间,上午10点。打来电话的是他表演系的老同学、78岁的演员戈治均:“炳杰,20分钟前,天明走了。”  挂完电话后,韩炳杰讲不下去了。他对学生说,对不起,5分钟后我就进来。“当时我的脑子已经懵了。”紧接着,他就收到了儿子从北京发来的短信。先后拨通吴天明弟弟和女婿的电话后,消息被
到《南方人物周刊》之前,我在南宁一家报社工作。某天凌晨,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会议室里看完一场欧冠直播,在沙发上睡了两个小时,已是早上8点多,正准备离开,遇到了来上班的老总。老总对我“这么早来报社”表示了欣慰。然后,她让我去报社二楼旁听一个新岗位的竞聘会,“去看看,以后对你有帮助。”  我强打精神坐到会场里,拿到了工作人员递过来的一张表格,上面有5个人的名字。中间那个名字很熟悉。这个前辈原本在南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