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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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朋友说我处世消极,他说:你这样,说得好听些是看淡、不计较,说得难听就是废物。我笑着回答:也不曾立志当废物,我这个人最大特点也许就是懒。可是若说我不认真,我是不承认的。我有我在乎的事情。比如:茶要好,朋友要有趣。这么多年断断续续地在纸上涂涂抹抹,基本上是“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的状态。最佩服的就是每年都有写作计划而且总能完成的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我看来,这和规划哪一年要开始恋爱、一生恋爱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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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朋友说我处世消极,他说:你这样,说得好听些是看淡、不计较,说得难听就是废物。我笑着回答:也不曾立志当废物,我这个人最大特点也许就是懒。
可是若说我不认真,我是不承认的。我有我在乎的事情。比如:茶要好,朋友要有趣。这么多年断断续续地在纸上涂涂抹抹,基本上是“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的状态。
最佩服的就是每年都有写作计划而且总能完成的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在我看来,这和规划哪一年要开始恋爱、一生恋爱几次、三十岁之前要结婚一样,不可思议。
一
除了白痴,谁都不能一直被幸福所浸润,相反孤独、矛盾倒是现代人的常态。在这样一个飞速变化、剧烈震荡、灾难不断、缺乏安全感的时代,生活是不容易的。对敏感的人来说,痛苦是加了倍的。
但是,在写作时我会忘记这些,做回自己,自由地呼吸。对写作的人来说,不能为梦在现实中找到归宿,但可以自己构筑一个世界,在那里,梦想似乎还可以变成现实。
2006年,父亲去世后,我开始后悔。早知道他会这样早、这样快地离开我,我为什么不当真努力,写得多一些,写得好一些,不,好很多,做一个像样的作家呢?我之所以那么任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在心底里,不就是因为总觉得自己还没有真正长大,而父亲也根本没有老,一切来日方长?只要父母好好的在,人总是有江山万年的感觉,就是觉得:山常青,水常绿,茶常热,花常开,我只要“父母在,不远游”,自然可以缓缓地写,生活第一写作第二,不慌不忙。
那种心态,就像书斋里不好好读书的小童,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停下来,溜出去“溪头卧剥莲蓬”。那其实是一种心理上的耍无赖。无赖是轻松的,任性也可以得意一时,可就像《无间道》里那句台词:“早晚要还的。”石坚而朽,父亲竟去了。突然被惊醒的我,感到了这么多年欠下的债。可是我如何还得起?
二
一位作家朋友梦想将来在自己死后,有人在他的墓地上读他的小说;而我,如果说还有梦想的话,就是梦想着,至少有一个人,面对命运的不公或者苦难的折磨能够不动声色,在看我的小说的时候,会流下眼泪。那是我触摸不到也看不见的泪,但对我来说,就是无上嘉奖,就是稀世的珍珠。那样的珍珠,一两颗便已足够。
在这么一个信息爆炸和欲望咆哮的世界里,所有的静美、细致、舒缓、留白……似乎都成了很难激起共鸣的东西。不知道是今天的人们真的已經不需要这些了,还是仍然需要这些但是饱受摧残的感官和心灵丧失了感受的能力———就像一边营养不良一边厌食一样?
选择一种审美趣味,就是选择了一种命运,我们就各安其命吧。
山中桂树,自开自落。人迹罕至,四野萧然,但是声势浩大的香气可以传出很远,闻到香气的人心里惊异,停住脚步分辨一下,哦,是桂花。也仅此而已,不会循香而去,更不必寻到折下插到自家瓶里。这一切桂花都不管,它只管纷纷地开,纷纷地落。
有一句唐诗: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这句话说得彻底,所以清气四溢。守住本心,安于无用,安于放弃,就保全了本色,保全了天然。
所谓的理想境界往往是供人遥望而不是真正抵达的。写作如此,整个人生也是如此。但至少,我写下来的每一行字,指示我遥望过的方向,在那个方向的远处,有一个完美的世界,我不识见曾梦见。
选自“搜狐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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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市无比嘈杂。我的视线落在了一名乞丐身上。他很老,很黑,很瘦,也很丑。他跪在肮脏的角落里,微仰的眼神及其渴望,不断地向每个路人说着“行行好吧“之类的话。伴随着话语,面前的破碗中几枚硬币被摇得叮当作响。在过路人漠视的眼神中,他卑微得什么也不是。我摸出一枚硬币扔到他的碗里,发出叮当一声脆响,我的心颤了颤。瞬间,他抬起头,用狭长而浑浊的眼睛打量我,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不知在期待什么。“谢谢,菩萨保佑你,
看到母亲在阳台上晾晒的一筐蒲公英,我知道,她又在制作入夏的降火茶。每逢春深,鱼腥草、白茅根、薄荷叶和蒲公英一道,用细草绳扎成小捆,当作尝春的稀罕物摆进菜市场。这些乡间寻常本草,回家既可凉拌做菜,也可晒干存放。遇到小毛病,捏几枚叶子,茶一样沏水喝,三两天就奏效。家乡气候温润,草木葱茏,自然禀赋得天独厚,山山峁峁是个天然的药匣子,过千种中草药塞得满满当当。药是草,草亦是药,乡间的百姓就是药师,随便扯一
先有的树,后有的人。树迎接一个人的到来,目送一个人的归去。村子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多少年不见少。树也来来去去的,多少年依然站立着,抓紧泥土,头顶苍穹。在乡间种树有“前不栽桑,后不栽柳,当院不栽鬼拍手”的讲究。说是“桑”连着“丧”。宅前载桑会有“丧”事在前。柳树不结籽,房后载柳会没有男孩后代。杨树的叶子像手掌,风一吹,哗啦啦啦作响,似是无数的小鬼在拍着手掌。杏树的“杏”同“兴”旺的“兴”,有兴旺发达,
我的陋居,在五楼,座北面南,推窗南望,楼底是绿草如茵的学校足球场,然后是节次鳞比的一片楼宇,目光再及,就是远处的青山巍巍了。朋友来我的书房品茗,常常会依窗远望,十有八九会说,把窗外的那段废电话线剪掉吧,歪歪扭扭地横在窗外,实在有煞风景。但我却不舍得。楼太高,窗外又无绿树,这条废电线,是我唯一的招鸟枝了。初春时节,常常有掠楼而飞的倦鸟,它们飞临这段废电线时,会扑棱棱到电线上停下脚来,摇摇摆摆地站到电
秋天,稚嫩的青玉米被三三两两装进黑或红色的塑料袋里,源源不断从几十里外的乡下,颠簸到我手上。它们带着湿漉漉的夜露,携着泥土朴实的醇香,像一个村庄般一次次地呈现在我面前,带着特有气息,将我的记忆从僵冷的躯壳中一点一点剥离出来。我像一只远离巢穴很久的小雀,因嗅到家的气息而心潮起伏,热泪盈眶。我有些恍惚,甚至手足无措,与其说在与一颗玉米相依,不如说,我的生命正在回归村庄,回归原始的朴素。一颗玉米,代表整
关于寺庙的电视剧或者电影片段中,在描写藏传佛教的大殿里,一般都是酥油灯万盏齐明,把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烘托出佛教的庄严肃穆。一盏盏酥油灯一排排堆叠起来,椭圆形的灯心一动不动地向上燃烧着。看了,我始终有一个疑问,这么多的灯同时在燃烧,产生的油烟味应该是很呛人,但是影片清晰度很高,没有被污染的痕迹。到雍和宫游玩,夏日炎炎,宫内绿荫匝地。雍和宫是“龙潜福地”,出过雍正和乾隆两位皇帝,后来改成喇嘛庙,这
很多希望和觉醒都是在温暖的春天滋生,古人在烟花三月的烟雨蒙蒙中迷醉,从乍暖还寒的凉风中寻找翠绿的心情,从偷偷绽放的嫩黄里看到生命的复苏。但不知何时,整座城市正在蜕变成一座泛着金属冷光的水泥森林,唯有那一声响彻于天地间的惊雷,才能让人嗅到遗失已久的灵魂的味道,让浮躁而空洞的心得到休憩。于是,试着在阳春三月来到田野。用漫山遍野黄灿灿的油菜花,代替那一声响彻于天地间的惊雷,慰藉浮躁而空洞的灵魂。油菜花,
人的表现,我常分为两种,一种是“奇情”,一种是“俗情”。“奇情”是超乎“俗情”的表现,“俗情”本身,有时并非一定要不得,但是“奇情”,却必是要得。也就是说:“俗情”本身,有时并不一定不好,但是若不来“俗情”而来“奇情”,那就更好。人间很多事,看起来完了,其实没完;看起来没完,其实常常完了。用诗来说,前者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后者是“枝条始欲茂,忽值山河改”。因此,智者和达者看人生,
第一,始终坚持在适当的时候读纸质书,比如在家里坐在非常舒服的沙发上,泡着绿茶或者红茶,我就会读纸质书籍。所谓的书香,必须有书的油墨香味才有这种感觉。我家里的纸质书籍有一万多本,每個月以30~50本的速度在增加,每年购买新书的速度是500本左右,再加上出版社给我寄的书就更多了。第二,读电子书,24小时不离身,我已购买的有3000多本电子书。我是一个总是在路上的人,每年坐飞机180多次,再加上坐火车、
叩开春天的门扉,三月犹如一位羞涩的少女飘然而至。三月的春天,到处是一片阳光灿烂的景象,树上冒出绿芽,花朵绽露在兀秃的枝头,天空湛蓝湛蓝。油菜花儿不知何时已经开了,黄黄的花儿撑满了菜杆儿,朵朵惹人喜爱。小草已经呈现出绿意了,翠绿翠綠地,给人带来了一翻新鲜感。农夫们怀揣希望和喜悦,开始忙碌于田畴地间,耕耘属于自己的梦想。在散发着泥土清香的旷野上,满眼是三月的风景。行走在三月的春风中,心灵充满春色。我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