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读书》一九九七年第九期刊有周质平先生的《走出国语的“孤岛”》一文。作者在评论目前台湾坚持排斥简化字,始终运用繁体字上,具有“自觉的坚持和顽抗,有一部分是来自情绪上的尊严:‘何以我必须从你?’也有一部分是来自文化上或道德上的‘正统感’:举世滔滔,唯有我岛上两千万人,为中华文化之继绝,做艰苦卓越的圣战。这种心理充分反映在把‘繁体字’叫做‘正体字’这一事实上。别小看了这一字之别,它的微言大义却是显而易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读书》一九九七年第九期刊有周质平先生的《走出国语的“孤岛”》一文。作者在评论目前台湾坚持排斥简化字,始终运用繁体字上,具有“自觉的坚持和顽抗,有一部分是来自情绪上的尊严:‘何以我必须从你?’也有一部分是来自文化上或道德上的‘正统感’:举世滔滔,唯有我岛上两千万人,为中华文化之继绝,做艰苦卓越的圣战。这种心理充分反映在把‘繁体字’叫做‘正体字’这一事实上。别小看了这一字之别,它的微言大义却是显而易见的——两种字形的不同不在‘繁’‘简’,而是在‘正’与‘异’。”显然,对于汉字中出现的繁体字、正体字和异体字,作者这样的解释错了。所谓繁体字,那是一九五六年二月一日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第一次公布运用简化字后才产生的名称。而正体字,乃是汉隶以后,形成标准的规范汉字,即正字。接辞海的解释是:“结构和笔画正确,或拼法正确,符合标准的字,区别于异体字、错字、别字。”由此可见,正体字并不是单纯的与异体字相对的一种名称。也就是说,正、繁、异在字形结构上是不相同的。比如妇(简)、(繁)、(异),动(简)、(繁)、(异)便是明证。在文革以前出版的辞典中,就有对简化字后面按()和〔〕加以区别繁与异的不同字体。根据一九五六年和一九六四年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二次颁布的简化字是484个字,宣布停止使用的异体字是1054个字。从目前台湾出版的书刊来看,也有不少异体字已经停止使用了。当然,台湾至今顽固使用繁体字,恰如作者说的:“举世滔滔,唯有我岛上两千万人,为中华文化之继绝,做艰苦卓越的圣战。”这种“继绝”的“圣战”,恰好揭橥了台湾自居“王朝”正统的可笑心态。
同时,作者在文章中说:“从全中国的人口来看,使用这个‘遗形物’的‘异体字’的人,也毕竟只有台湾和海外的‘南渡遗民’。”此话也并不准确。目前新加坡使用的中文便是简化字,而且是政府规定的法定使用。笔者曾经接触过一位新加坡来华的留学生,他对繁体字反倒并不熟悉,而对异体字更是几多不识了。
其他文献
点燃绝望为自己照明 山西 李锐 在《读书》、《今天》陆陆续续读到高尔泰先生的回忆文字,讲人生,讲坎坷,讲遭遇,讲一个人经历了炼狱般的千万煎熬,却又永不熄灭的精神跋涉。冷峭苍凉的笔触常常让人久久难以释怀。读他的文字,每每让我联想起坐在历史的暗影中点燃一腔绝望来为自己照明的龚自珍,每每让我想起龚自珍绝决的诗句:“心药心灵总心病,寓言决欲就灯烧。”最近刚刚又读到他的《画事琐记》,难忍的剜心之痛
传统技艺在现代的遭遇 有一天,我在大学二年级的课堂第十遍讲授中国工艺美术史,一如既往地给新的学生分析洋务运动在传统工艺由手工技艺形态向近代的产品设计形态转变过程中的作用时,楼下突然人声鼎沸,俯身看去,只见马路边上兜售河北邯郸出口转内销瓷器的老乡正蹬板车飞跑,几个从西南省份来的穿着苗族盛装的妇女,手中准备成交的银饰叮当、惊惶失措:“工商”来了……。我脑中突然跳出一个明显生疏的词:民生。 提起
后冷战世界的最显著特征是日益加剧的文化与种族冲突:从穆斯林世界伊斯兰原教旨主义的迅猛发展到东亚地区民族主义的蓬勃兴起,非西方国家的这些新的发展说明文化与文化认同已经成为当今全球政治的主要推动力量。 西方世界在政治和经济的角逐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资本主义被普遍承认为合理组织现代经济的惟一可行途径,第三世界工业化摧毁了传统的南北鸿沟并因而标志着资本主义全球化时代的来临,然而,也恰在同时,在非西方社
该有一份神圣之心 今年二月路过冰城哈尔滨。哈尔滨开埠晚,因此文物较其他历史悠久的省市要少得多,但哈尔滨的文物保护工作却做得不错,哈尔滨人以极大的魄力将圣索菲娅教堂从错综复杂、胡乱建设的建筑群中“解救”出来,千方百计搜罗教堂遗落的旧红砖,将其修补,修旧如旧,并将周围开辟成一个小广场,在冰天雪地中,小小的圣索菲娅教堂广场上竟然有鸽子悠闲地觅食。可是,抬头看教堂的外墙面,最显眼处,发现一块极丑陋的
全球化发展到今天,有关话语已呈过度简化的二元对立。支持全球化的一方认为全球市场的整合将带来普世和持续的富裕。发展中国家只有跳上全球化列车,才有摆脱贫穷的希望。反对全球化者,则认为全球化只会使发达国的工作机会向低成本国家或新移民社群流失,使发展中国家的资源与劳工成为跨国资本的剥削对象,也使各地传统文化受侵蚀。这种反全球化的态度,并非为一向关注社会公义的国际左派所独有。反全球化运动在一些西方国家与贸易
新千年前后的人类社会并不太平。在过去二十年内,卢旺达、前南斯拉夫出现了骇人听闻的种族清洗;在东南亚,特别是印度尼西亚和菲律宾,排华浪潮让人心有余悸;在南非和津巴布韦,当地黑人支持的政府多次驱逐欧裔白人,而占据俄罗斯富豪榜前列的犹太人过得也不安宁,有的正在被抄家,幸运一点的正忙着找后路; 在海湾地区,被阿拉伯民族,尤其是巴勒斯坦人视为眼中钉的犹太民族国家以色列正在进行以暴易暴的“反恐”报复行动。
雎鸠·苇莺·聒聒雎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出自《诗经·国风·周南》,“关关雎鸠”,是第一部诗歌总集的第一句,是“六经”第一句。那么,作为爱情的象征——雎鸠到底是什么鸟?说法有好多种: 就当代注家而言,大都沿袭前辈,如高亨说:“雌雄有固定的配偶,古人称作贞鸟。”(《诗经今注》),这些注“雎鸠是贞鸟,是爱情专贞的象征”之类,如同未注。至于“贞鸟”是什么?我看像凤凰一样,谁
《读书》九七年九期乐钢“跨越双重梗阻”一文中说,如果中国在吃的上面发展以得肥胖症、高血压等穷人眼中的富贵病为代价,那么“还是落后点儿好”。观点完全正确,但意犹未尽。 吃的标准问题说到底也是“发展”的标准问题。今天我们中国社会的一个共识就是现代化,但吃的现代化标准长期以来上上下下都认为不是土豆加牛肉就是牛奶加面包。原因很简单,标准是以发达国家为参照的。因此可以说,得富贵病是发展中国家绕不过的一个劫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殖民研究以政治及经济分析为主要课题。帝国主义的军事扩张、政治驾驭和经济掠夺,往往是政治论争和实践的主要关心对象。二十世纪,欧洲各殖民国家逐渐崩解,民族独立运动浪潮澎湃,“反帝”和“反殖”两个政治口号,在亚非拉诸国建设运动的语境下,变成了无太多差别的同义辞。帝国主义和殖民主义两个词语也每每交替运用,彼此混淆不清。只是近年在文化研究领域兴起了一股所谓“后殖民研究”的热潮,帝国主义
《这么早就回忆了》文中列举众多歌手,如高晓松、窦唯、骅梓等等,并将其归于六十年代出生群体。我问:歌曲的流行是否代表着民众对其的认可,完全的接受?或者说能否从中反映普遍的大众心理?我答:不能。 造歌工厂商业化有目共睹,歌曲流行关键乃是旋律易唱,其文字透露的信息退而其次(这不包括晚会歌曲),歌曲的内涵已被忽视了。君不见,满街传唱的歌曲,其跳跃的歌词(有一部分仍有语法不通之病),断续的意象,代表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