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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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生在贫困家庭刚满20岁的花季女孩,8年前,因一次意外撞伤,加之医生的不负责,使她从此瘫痪在床。她曾多次想到过自杀,但她还是坚强地活了下来,并坚持自学。这期间,她的精神、肉体遭受到了巨大痛苦的折磨。为了不拖累老父老母,2007年,迫不得已的她,声泪俱下地向全社会求援。但雷声大雨点小,好心人捐献的款额离那治愈她伤病的几万元相差甚远……
  
  意外一撞,我的不幸开始了
  
  我叫白妮,出生于1989年,家住河南省鲁山县城关镇,父母生育我们兄妹5个,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没念过书的父母耕种了几亩田地维持着这个家。我家原先有三间土坯瓦房,因年久失修,房子到处漏水,后墙也快塌了,没有钱修补。我们全家7口人,晚上睡觉总怕房子轰然倒塌,人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一位我邻居家的儿子,答应出钱帮我家修房子,但他有个条件,就是修好了房子,得让他家住两间,以顶替房租。父母亲那热起来了的心又冷了下去,明知他的要求很苛刻,但考虑到不能让房子真的倒塌,就万般无奈地狠狠心答应了。这样一来,我们全家7口人就只能挤在一间房子里了。
  父亲见一家人像压榨一样挤在一堆,就想方设法在房子的旁边盖了一间小房,可还是住不下。于是,我大哥不得不借住在同学和朋友家里。一眨眼,大哥已到了成家的年龄,急需住房,父亲只好向村里申请宅基地,虽然宅基地批了,但盖房子需花很多钱。父母东借西凑,好话说尽才总算把房子盖了起来。接下来,大哥要结婚了,大哥结婚又得花不少钱,像我们这样贫困的家庭,能娶回一个媳妇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父母吃尽了世上的苦、尝尽了人间的涩、看尽了人们的白眼,总算把大嫂接了过来。父母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不知是酸楚还是欣慰的笑容。
  家里贫穷还不算,还出了一个不幸的人,那就是我的二哥。他自小就患了“小儿麻痹症”。为给二哥看病,父母借了很多钱,跑了很多地方,最终没能治好二哥的病,导致他终身残疾,家中便更是负债累累。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大哥刚上初一就被迫辍学,帮父母干活;大姐与二姐从没踏进校门一步;二哥艰难地学会了刻字手艺,在镇上开了个小刻字铺,每天拖着残腿去挣钱,以补贴家用。尽管这样,家里常常是“入不敷出”。后来二哥成了家,有了个小孩,家里的负担更重了。我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
  但祸不单行,不幸总是寻找穷苦人。2001年10月的一天,我悲剧命运的序幕拉开了,使我终生难忘。当时,我正在小学四年级读书,课间休息时,我和同学们在走廊里玩耍。突然,几个追逐打闹的同学冲我迎面跑来,我一时躲闪不及,被他们撞倒,从二楼的楼梯上摔了下去,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病瘫在床,贫穷愚昧害了我
  
  当我醒来时,我感觉到了巨痛,痛得我大汗淋漓,痛得我嚎啕大哭。我的右胳膊和右腿已不听使唤了。老师和同学们在我周围围了一圈又一圈,就像在看街头卖艺的。
  我瘫坐在地上,汗水和泪水淋湿了我的衣服、湿润了我身下的土地、也浸冷了我那痛苦无助的心。
  父母闻讯赶到学校,但神色一片黯然,表情麻木。父母都是生怕树上掉下一片树叶砸破脑袋的老实巴交之人,他们既没追问肇事者是谁,也没向校方交涉,更没把我送往医院,学校的领导和老师也没有谁出面管这事。于是,父亲用架子车把我拉回家,母亲在旁边照顾着我。一路上,洒满了我们痛苦、无奈、悲哀的泪水。
  回家后,我的胳膊、大腿肿得浑圆,能照出人影来。由于骨折很严重,骨头尖露出来把皮肤都扎烂了,流血、溃烂,痛得我白天吃不下饭,晚上睡不着觉,忍受着不是常人所能够承受得了的巨大痛苦,更何况还是一个年仅12岁的小女孩?我每天只知道一痛就哭,不知流了多少泪水。父母也体谅一个小女孩整天躺在床上比坐在监牢还难受的滋味,很细心地关心我、安慰我,母亲说:“白妮儿,不要哭,你是一个好孩子。等到骨头长好了,你也就不痛了。”我带着哭腔问:“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长好?”母亲既像是肯定又像是无奈地说:“慢慢的就会长好,一长好就不痛了。”我一听这话,感觉疼痛仿佛真的轻了点。
  但父母不是医生,他们说的话也不是灵丹妙药。随着伤口不断流血、溃烂,我受的折磨就愈来愈严重。父母见我实在痛得支持不住,就托邻居请来一位医生,看我的伤情怎么样,能不能治疗好。这位“白衣天使”没有详细检查,就一口咬定我的伤没法治了。就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把我给害惨了。贫穷愚昧的父母信以为真,我二哥花了那么多钱都没治好,如今又加上我这个花钱的无底洞,一贫如洗的家咋能经受如此的折腾?前车之鉴啊!父母只好让我“听天由命,任其发展”,使我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我恨死了那位被称作“医生”的家伙,他的“医”德哪里去了?面对如此的花季女孩,怎能如此残忍地作出诊断?我同时也恨我这个贫困的家。
  
  面对痛苦,柔弱的我变坚强
  
  我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醒后一切都改变了,失去了行动自由和生活自理的能力,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痛苦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我。断折的骨头没有复位,骨头尖扎烂的伤口又常流血、流脓,伤口没有经过任何的消毒、包扎,父母只是到小诊所买了点消炎药让我吃,可是光吃药,伤口根本不会愈合。不断地吃药还稍好点,溃烂不是很厉害,但只要一停药,伤口又复发,骨头尖老是露出来。有时伤口刚刚开始愈合,谁知一动,伤口就烂,我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大小便都解在床上,肌肉也开始萎缩,痛得把我嘴唇都咬烂了,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真的不是一个12岁小女孩所能承受得了的。
  我尽量忍着不哭,但有时那种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形容的,也无法做到不哭出声来。我还是哭,哭得太多了,父母也开始嫌烦,母亲说:“你又怎么了,谁得罪了你?整天伺候、照顾你吃穿,你还有什么伤心难过的?家里已经够烦的了,你就别再添乱子了,要不要我给你磕几个头?你就知道哭,也不知道大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到你哭,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你不哭,高高兴兴的,我们心里也会好受些。”
  每当我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就感到更伤心、更难过,父母只知道管我的吃穿,从来不管也不理解我内心和精神的痛苦。他们哪里知道,我是为我给父母、给家里带来的负担和压力而难过地哭,我又怎么对他们说呢?就是说出来了,他们也不理解我心里的那种复杂感受。
  母亲又常对我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这是命啊!父母没办法也没能力给你治病。只要父母活一天,就要管你一天,你现在好歹有父母管,跟着父母有饭吃、有衣穿,这已经是你的福气了。如果你不听话,以后就会有你好看的。等到我和你父亲过世了,谁还会管你?谁还要你这个累赘?”
  我也想到过,我很感激父母,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多亏父母照顾我。但毕竟他们也到了晚年,该是儿女伺候他们的时候了,但反过来,他们还要拖着年老多病的身子照顾我,摊到谁的身上都会嫌烦。
  于是,我慢慢地就学会了坚强,这也是家庭环境逼得我不得不坚强。我的两个姐姐嫁到农村,家里很困难,没能力帮父母。我与父母单独住在一起,三个人的生活费、医药费都是两个哥哥负担的,他们也都是紧紧巴巴地过日子。难能可贵的是,两个哥哥还是挺孝顺父母的,但千不该万不该还要附带管上我这个残疾妹妹。我从此再也不轻易在人前掉眼泪,我总是以微笑对待父母、他人和人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别人看到的绝对是一个很开朗很坚强的女孩。偶尔我有什么想不开难过的时候,我就用被子蒙住头,偷偷地轻轻地在被子里哭,让我内心深处的伤痛、不满、委屈都随着伤心的眼泪无声地流淌。我既为我哭,也为父母哭,我那可怜的父母,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姊妹几个,特别是为了我,遭受着糖尿病、高血压、胆结石等多种疾病的痛苦折磨,长期在服药。年事已高的父母每天在外干活回来,已经够劳累的了,回到家看到我和二哥两个废人,既生气又心疼,但生气归生气,母亲还得打起精神照顾我的吃喝拉撒。我这做儿女的怎样才能让父母在有生之年得到一丝快乐和开心,哪怕只一刻?我惟有尽量不给父母找麻烦。
  我好寂寞。每每听到我的同学们在屋外叫喊着去上学时,真是羡慕死了,恨不得马上从床上蹦起来,背着书包风风火火去上学!我真的好向往校园生活,但校园离我好远好远,就像我梦中的幻境一样。我终于拿起了书本慢慢地自学文化,因为家庭和自身条件的不允许,我的自学很艰难、很无奈,但我有信心坚持下去,我坚信,我能跟我的同学们一起进步。
  
  初露曙光,陌生好人伸援手
  
  2006年4月,我在收音机里收听了中央电视台“医药咨询台”栏目的介绍,就抱着一线希望给北京市的几家医院写去了咨询信,进行函诊。没多久,北京市肢体残疾矫治中心——北京朝阳区矫形外科医院的主任来了信,说我的右前臂和右大腿属陈旧性骨折,是畸形发育愈合,能治好,但不能再拖了。医药费大约需要好几万元。
  惊喜之余,我又犯了难。钱,我家上哪里去弄这么多的钱呢?当初就是因为钱,害得我没能及时得到治疗,一拖再拖,拖到现在这个地步。而现在还是因为这个钱,虽然它不是万能的,但此时的它能使一个少女结束多年的痛苦煎熬、能使一个瘫痪在床的人重新站起来。面对我家的困境,我很无奈……
  我多么想早点得到治疗,重新站起来,这样就不用再要父母照顾我了,这是我一直期盼着的,也是惟一的奢望。记得有一次,父母和大哥都去地里干活,快到吃饭时还没有回来。二哥拖着残腿、拄着拐杖做饭,好让他们回家能吃上一顿热饭热菜。谁知,二哥把做好饭的锅从灶上端下来准备炒菜,一不小心没站稳摔倒了,一锅热饭整个的都盖在二哥的身上。我躺在床上吓得连哭带喊,邻居听到后,赶紧跑来帮忙,并叹息不已:“真是可怜,惨啊!家里摊上这么两个残疾孩子,这日子怎么过?”父母回来后,自然少不了一顿相互埋怨和争吵。
  我自小身体就很弱,因为家穷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营养品之类的好东西。自从我摔伤躺在床上后,身体状况更糟,只剩皮包骨头了。有一次我病得厉害,头昏、头痛、恶心、呕吐,吃不下饭,喝一口水都要吐出来。父母就到诊所把医生请到家里来,医生看后,对父母说:“你女儿的身体太弱,迫切需要增加营养。我先开几副中药调理调理,你再买点鸡鸭鱼肉什么的补一补,不然她很难支持得住。”父母遵照医嘱,买回鸡炖成鸡汤让我喝,每天早上还搭配着喝半斤羊奶。那年冬天,我吃了10只鸡,身体才算慢慢地有所恢复,这是我有生以来享受到的最好的口福。
  一天,我表哥拿来了一本杂志,我看到里面有个“求援窗”栏目,我的眼睛陡地一亮,我看了希望。我赶快写去了求援信,一连写了好几封,但不见有消息。表哥打电话询问,才知道杂志社每天都收到不少的求援信,而每月刊登出来的只有那么三五封,我才知道刊登一封求援信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有困难和不幸的人是多么希望得到大家的帮助,因为大家的力量是巨大的、无限的,众人拾柴火焰高。而这个“求援窗”栏目正是我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真实体现,在这个栏目中,我看到了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向处在困境中的人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2007年4月初,该杂志第5期终于刊出了我的求援信。当时,我那种感激的心情,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接着,我就陆续收到了不少好心人的鼓励信和热得烫手的爱心捐款单。
  
  悲怆呼救,我的不幸何时了
  
  截止2009年2月10日,我只收到2890元的爱心捐款,是9个好心人捐来的,我很感动,我非常感谢这些好心人的无私捐助。
  感动之余,我仍然开心不起来,我满怀希望和信心把所有的愿望都寄托在这次捐款上,能使我及早得到治疗,给我不幸的命运带来一个好的开始、好的转机。不曾想,捐来的钱离我的治疗费用还相差很远,让我又一次不得不去面对命运残酷的打击,使我所有的信心和美好的愿望又将面临破灭。
  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感到很彷徨、也很迷茫、也更痛苦。也许幸运之神不会降临到我的身上,也许我真的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许我就是这个命。
  每当我一看到父母拖着有病的身子为我做这做那时,我心里真的如万箭穿心。我觉得父母好可怜,造成我今天这个样子,固然父母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我仍觉得很内疚,我给父母增添了不该增添的沉重负担。有好几次,我真想一死了之,这样的话,我一切的烦恼、痛苦、折磨、凄凉、不安等都会统统消失,可我又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糊里糊涂地离开这个世界。我才刚满20岁,我的人生之路还没有起步啊!
  我现在最怕夏天和冬天,每到这两个季节,我又该受大罪了。酷暑的炎热使我全身长满了痱子,奇痒难忍,又加上蚊虫叮咬,连热带痒,晚上我根本无法安睡,巴不得夏天赶快过去。而到了冬天,气温又很低,胳膊能活动稍好点,伤残的腿由于肌肉萎缩,血液不循环,老是冻得麻木无知觉,另外还有冻疮,我巴不得春天早早到来。有时我傻想,一年中要是没有夏天和冬天那该多好!
  有人议论:“白妮这孩子,现在还有她父母服侍,一旦她父母过世了,谁来服侍她?要是我呀,到时服下毒药跟父母一起去,免得留在世上活受罪。”我一听到这样的议论就心如刀割,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流下了好几年没流过的眼泪。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让我遭受这么多、这么久的磨难?也许这真是命运的安排,让我那么小就要面临坎坷不幸的人生。我不知道,这些罪还要我受到何时?也许可能一生,也许不会太久,前面的路是黑暗还是光明,我问天天不应,问地地不答!
  
  责 编:谢荔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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