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兴黑道风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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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郴州打黑
  黑帮,中国民间社会里历来就是一个充斥着暴力、金钱与腐败的词汇;而在现代法律语境中则被表述为黑社会性质组织。
  湖南郴州“永興帮”的成长史,几乎就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黑帮”的一个缩影:从盘踞农村起家,以暴力抢夺地盘和敲诈勒索为手段完成了原始积累,逐渐蜕变为组织分工明确、帮规森严、头顶保护伞的黑社会性质组织。
  与重庆黑帮的袍哥文化不同,郴州“黑帮”显然根植于另一种土壤:恶劣的官场生态和以暴换利的潜规则。
  
  一家独大的“永兴帮”,由初期的以黑掠财向以财养黑转型,插手企业纠纷、强揽工程、染指矿山……从而完成了从原始流氓向真正意义上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的蜕变
  
  郴州,湖南的“南大门”,她“北瞻衡岳之秀,南直五岭之冲”,自古以来就是中原通往华南沿海的咽喉要道,“兵家必争之地”。
  凭借着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郴州亦是流金淌银的创业之地,而其下辖的永兴县更是资源丰富,被称为“煤炭之都”, 永兴有变“废”为“宝”的传统,被誉为没有银矿的“中国银都”。
  上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给郴州、永兴注入了活力。而随着经济的深入发展、社会的急剧变革,资源的开采和利益的分配开始乱象横生,“以暴获利”、“以黑掠财”成为原始规则,多股黑恶势力在永兴暗波逐流,并最终坐大成势,成为了影响和制约社会经济发展的恶性“毒瘤”。
  本文的一号主人公陈晓青,便是其中一股黑恶势力的头领之一,正是他,一手缔造了郴州市建国以来“组织成员最多、犯罪时间最长、作案次数最多”的涉黑组织——“永兴帮”。
  
  上篇 :原始流氓
  陈晓青,江湖绰号“老倌子”,帮内人尊称其为“青哥”,郴州最大黑帮的老大。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十几年前,他仅是一个横行乡里的“泥腿子”、“乡下佬”。
  
  一战成名
  1966年9月15日,永兴县、城郊乡、城郊村,一个名为“陈晓青”小孩呱呱落地。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初中毕业后的陈晓青在城郊以非法经营木材等小本生意为生,赤手空拳闯荡社会。因为在多次打架斗殴中,年轻的陈晓青“不怕事、敢拼敢打”,逐渐成就了其在永兴县城郊乡、黄泥乡一带的“小有名气”。
  九十年代中期,数次要求参军未果的戴林辉经人介绍认识了陈晓青,并逐渐融入到陈晓青打混的圈子内,二人以兄弟相称。若干年后,戴林辉成了帮派的“二号人物”。
  之后,陈晓青、戴林辉纠集了社会上的一批闲杂人员,成为当地一霸。而陈晓青也开始以其原籍地“雪苟塘”的老大自居。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为了向永兴城区发展势力,陈晓青主动将家搬到了永兴县城。
  从“雪苟塘”到城关,县城的小流氓们经常耻笑陈晓青他们为“这帮乡巴佬”。
  当时,在县城众多流氓团伙中,以黄治成、曹向月、何征平为首的“太子帮”最为风光和嚣张,他们不但有一定的“出身背景”,还把持着县城中心电影院附近的台球室、游戏厅等场子。
  沉默的陈晓青伺机发展着自己的势力。谁也没有想到,在1999年的秋天,陈晓青醉了一次酒,“雪苟塘”意外砍死了“太子帮”成员曹向月,之后,陈晓青团伙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情因戴林辉的一名“小弟”代大平而起。
  1999年10月28日,“太子帮”的何征平怀疑“雪苟塘”的代大平偷了他的摩托车,“雪苟塘”方的陈康平、曹洪军、雷钊、代大平与“太子帮”的何征平、李沿平等人发生纠纷,双方纠缠至派出所。
  经派出所查证,该车不是代大平所偷,当晚代大平、陈康平被派出所释放,但曹洪军、雷钊因涉嫌其他违法的事被派出所留置审查。“雪苟塘”的朱文柏得知此事后,赶到派出所要求何征平保释曹洪军、雷钊出来。而何征平等人打心眼里瞧不起“雪苟塘”,自然不肯,为此双方发生争吵。朱文柏放出狠话,“要搞死李沿平”,李沿平也不示弱,扬言“要搞死朱文柏”。
  当晚,朱文柏纠集一帮人赶到永兴县电影院,准备找李沿平等人打架,后听说李沿平已回家了,架没打成。
  次日下午,“太子帮”老大黄治成打陈晓青BP机,问是不是陈晓青的小弟和何征平他们在闹事,希望陈晓青“出面讲一下”。
  次日晚,曹洪军、雷钊被城关派出所放了出来,陈晓青、戴林辉带着一帮小弟在电影院附近一酒家吃饭。饭桌上,众人情绪都很激动,认为事情因“太子帮”报案所引起,要去打对方。据事后在场的人回忆,陈晓青说了一句:“这个事黄治成已经讲了,明天会找我谈,谈不好再打也不迟。”
  10月30日上午,朱文柏与代大平等10余人在电影院等待谈判结果。当天中午,陈晓青、戴林辉等人在一起吃饭,喝到下午3时许,陈晓青想起黄治成说过会找自己,但自己的BP机一直没有动静,心里很不舒服。
  想起“雪苟塘”在县城受到的排挤和侮辱,陈晓青一巴掌把饭桌上一个菜盘拍烂,结果不慎把自己的手划伤。酒后的陈晓青又在电影院门口大喊大叫“谁要搞死我雪苟塘的人,我就搞死谁!”接着,他又冲到何征平的桌球室打碎了店里的玻璃,拗断了几根桌球棍,狂喊“谁欺负我雪苟塘的人,我就搞死谁!”
  一番发泄后,陈晓青手还在流血,被搀扶到电影院附近的诊所上药。在电影院苦候了大半天的朱文柏、曹洪军等人闻讯赶到诊所,看着大哥手上又缠着纱布,估计是“谈崩了,老大还被砍了”,便问陈晓青“搞不搞”,陈晓青酒劲未过,骂道:“要你们有什么用,雪苟塘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闻听此言,朱文柏等人被刺激,招呼一声“走”,十来个人包藏好刀具去电影院守候。
  正在百乐园茶楼喝茶的何征平、曹向月等人,听说场子被砸,匆忙赶回。
  “他们来了!”在电影院门口,曹洪军、陈康平、代大平等十人从身上抽出砍刀、杀猪刀将何征平、李沿平、曹向月三个人团团围住。
  眼见不妙,何征平当即往城关派出所方向逃跑,李沿平、曹向月见对方有刀,也从身上抽出仿制小口径手枪,但因对方人多并不畏惧,两人只好分头逃跑,“雪苟塘”成员也拿着刀也分头追赶。
  李沿平在县建筑公司院内翻墙逃脱,曹向月逃跑中开了一枪,打中了陈康平右手食指,这一枪引起了“雪苟塘”成员的杀机。
  曹向月在水果批发城路口跌了一跤,陈康平、代大平、曹庆刚等四人追上就地猛砍,曹向月身中无数刀,右眼眼珠被砍出,失血过多死亡。
  曹向月系永兴县委某部长的“大公子”。
  
  九条“帮规”
  曹向月被砍死一案,在小城永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出人意料的是,案发后,小弟跑路,但大哥陈晓青并未受到应有的法律追究。凭借此案,陈晓青名声大振,圈内不敢再轻视“雪苟塘”,尊称陈晓青为“青哥”,永兴县不少有心在社会上打混的青年纷纷投奔陈晓青。
  许以国就是在这个时候加入的。
  1979年出生的许以国很小就开始在社会上打混,曹向月被砍死,许以国有意识地接近戴林辉,并认戴林辉为大哥,正式加入陈晓青、戴林辉团伙。
  这个当年仅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的到来,在日后帮派的运作中,极大加速了“雪苟塘”从流氓团伙向黑社会演变进程,而他本人,最终也被手下推上了与陈晓青、戴林辉地位相当的老大位置,成为“永兴帮”的“三号人物”。
  通过戴林辉,许以国认识了陈晓青,在之后一系列的接触中,年轻的许以国逐渐得到陈晓青的器重,陈晓青、戴林辉开始有意识培养起许以国。
  而许以国借助陈晓青、戴林辉等人的影响力,开始在永兴县城大肆从事赌博、“护矿”、入股非法小煤窑等非法活动,通过暴力手段获取了经济上的原始积累。
  在三人中,陈晓青威信最高,资历老,处理江湖上的事情很公正,是团伙中公认的大哥,一般深居幕后。而位于前台的许以国讲义气、重感情,通过一系列感情、物质投入,拉拢与吸收了一大批两劳释放人员。
  对手下小弟,许以国是出了名的大方,小弟吃饭、开房、唱歌、打K粉,许以国照单全买,每次赌博赢钱后,许以国都会给跟在身边的小弟“分红”。为了加深兄弟感情,還和众多手下去文身。当时许以国在其胸口上文了一个老大才可文的关公图案,以显示其在团伙中的特殊地位。
  初期,陈晓青手下有蒋国跃、谢永灿、许锋、廖永建、陈盛津、曹洪军、陈康平等骨干;戴林辉手下有黄光华、雷钊、曹国福、李友慧等骨干;而许以国手下骨干最多,有许流锋、周红清、李飞、楚永杰、鲍腾飞、鲍志华、李维、曹宁、曹力、曹成江、陈志飞、许峻华、刘礼飞等人。(详见陈晓青、许以国、戴林辉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组织结构图)
  随着团伙的发展,三个领导者手下各自直接管理的骨干在取得一定的地位和经济靠山后,又各自发展小弟成员,但凡有需要的话,整个组织内的成员都得联动。
  庞大的组织需要严密的“帮规”来支撑。为了更大的前途,陈晓青、戴林辉、许以国三人为团伙制定了九大约定俗成组织规矩:
  一、组织成员要尊敬、服从组织头目;
  二、组织成员之间要讲团结、讲义气,互相帮助;
  三、组织头目要在生活与经济上关照组织成员;
  四、组织成员参与打架时要凶狠,为组织打架受伤的组织成员,组织头目要出资为其疗伤,组织成员犯罪后逃跑所需费用由组织头目及其他组织成员资助;
  五、组织成员因违法犯罪被抓,组织头目要想方设法找关系营救。要关心在狱中服刑的组织成员,并对其家属进行安抚;组织成员出狱,要为其接风洗尘;组织成员过生日或家中有红白喜事,都要去捧场;
  六、一旦被抓,不能出卖组织的头目及其他组织成员;
  七、组织成员要经常锻炼,保持体力;
  八、不准搞兄弟的女人;
  九、违规者,则予以打骂、训斥或疏远、冷落。
  采访中,记者曾在落网的永兴帮成员交代的笔录中看到这样一段“评价”——“1999年砍死曹向月一事在永兴县的黑道起了一个划时代的作用,永兴黑道从此由赤手空拳进入冷兵器时代。”
  曹向月被砍死后,“江湖”并未就此平静,更大的腥风血雨在等着陈晓青团伙。
  
  血战“坳头上”、“湘永帮”
  坳头上,永兴县城关镇的一个大居民社区。
  早在陈晓青进城前,坳头上周边就形成了以李彪、大刚等人为首的一股流氓团伙,主要成员包括何芹、雷丹、曹小辉等。
  流氓团伙之间,谁也不服谁,表面上看是为了逞凶斗狠,实则为了争夺势力范围,本质上是利益之争,没有谁对谁错之分。
  陈晓青团伙与“坳头上”的结怨,因许以国的小弟陈志飞而起。在一次网络聊天中,陈志飞与“坳头上”的曹小辉网上发生争吵,曹小辉于2002年的某一天动手打了陈志飞。
  2002年9月30日,陈志飞得知与曹小辉“坳头上”一帮人在永兴电影院门口,便纠集楚永杰、李飞、鲍腾飞、曹力、曹成江等人持东洋刀、菜刀等凶器赶到永兴电影院门口。李彪、曹小辉以及同伙见状四散逃跑,陈志飞等持砍刀追砍曹小辉,“坳头上”曹小辉、罗凯均等被砍伤。
  之后,双方人马发生多次斗殴,均以许以国手下胜出,“坳头上”这边李彪、大刚、何芹、雷丹等人陆续被打伤。为了提高其手下组织成员的“战斗力”,许以国积极带领手下的组织成员在永兴大市场一家健身房搞训练,又出资安排鲍志华、鲍腾飞等人去河南省嵩山少林寺学武。
  2003年下半年,“坳头上”大刚等人持械在网吧里将鲍腾飞等人打伤后跑路。为了报仇,2004年,经过精心策划,许以国组织人马将“坳头上”李彪等人砍成重伤,并挑断“坳头上”成员雷丹手筋。恶战之后,许以国出资安排了小弟的跑路费、生活费,而“坳头上”一方跑的跑、抓的抓、伤的伤,被彻底打散。
  与成功压制“坳头上”相比,陈晓青、许以国团伙面对“湘永帮”,前期战绩“赢少输多”,这让许以国一直耿耿于怀。
  相比“太子帮”、“坳头上”等流氓团伙,“湘永帮”是依托湘煤集团湘永矿业公司发展起来一股更大的恶势力,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且规模成型,其头目彭杜、何贝等人以心狠手辣著称。
  早期的“雪苟塘”没少被“湘永帮”欺负。
  2001年8月的一晚,许以国手下的曹宁、曹志武等人在湘永乐园附近一餐馆吃饭时,被“湘永帮”凌辱。随后,曹宁、曹志武等人见“湘永帮”的何贝、曹虎等人在湘永乐园玩,便持钢管对何贝、曹虎一顿猛劈。何贝、曹虎被打后,纠集一帮人持刀将曹宁等人砍伤。
  2002年1月1日晚7时许,戴林辉手下的雷钊、谷炽、曹金等人在湘永乐园被“湘永帮”彭杜等人打伤。
  之后的1月4日,陈晓青团伙的曹志武、李维、陈志飞、李飞、许建飞、楚永杰等一伙20余人在永兴县城灯光球场聚集后,持凶器寻找“湘永帮”彭杜一伙报复。当晚7时许,双方在永兴县航运码头相遇,双方均多人被砍成重伤。
  据司法机关不完全统计,经陈晓青、戴林辉、许以国及组织骨干成员的积极策划、参与,先后与“湘永帮”进行不下于十次的大规模残忍械斗。
  2004年10月6日下午,许以国手下李维、李飞、陈志飞等六人驾驶一辆吉普车经过银都茶楼门口时与“湘永帮”一伙的彭杜、何贝等十余人相遇。原本准备驾车去拿刀具,谁知对方喊了句:有种不要跑!李维等人觉得没面子便下车,徒手与对方开战,“湘永帮”等人随身抽出了砍刀,结果可想而知……与许以国关系最铁的李飞在械斗过程中被对方砍成重伤,送往县医院抢救。
  正在水南村打麻将的许以国接到兄弟被砍的电话,暴跳如雷,在把李飞转到郴州市中医院治疗后,当晚便召集人马持砍刀分乘数辆车赶往郴州市城区,寻找“湘永帮”报仇,但未能发现彭杜、何贝等人的踪迹。
  “不管多少钱,花好大的代价,这个架一定要打赢!”兄弟被砍后,许以国放出了这段狠话,这也为日后“湘永帮”头目之一何贝之死埋下了伏笔。
  
  中篇:成功晋级“黑社会”
  2004年,扫平“坳头上”团伙,是陈晓青团伙成功升级为“黑社会” 的标志性开端。
  这年初,许以国被手下推上了组织、领导者地位,正式成为该组织的头目之一。也正是在这一年,以陈晓青、戴林辉、许以国三人为领导的组织,开始了开设赌场、发放高利贷、容留妇女卖淫等违法犯罪活动,大肆牟取非法经济利益。
  据“湘郴检刑一诉[2011]6号”《起诉书》指控,从2004年初至2009年底,组织成员陈志飞、曹成江、陈康平、谷炽、雷钊、曹志刚、曹洁、黄球、李毅伙同他人从广东省深圳市、东莞市等地购进“K粉”、“摇头丸”、“麻古”等毒品,到郴州市、甘肃省天水县等地贩卖;而许以国等明知陈志飞、曹成江贩卖毒品,仍向其提供毒资或其他帮助。
  2004年9月,经人介绍,许以国与组织成员许流锋、黄光华等人接管了永兴县永昌兴宾馆三楼某休闲中心,该休闲中心除泡脚外,还容留一些卖淫女从事卖淫活动,公安机关还查明,该组织多名成员曾多次在这家休闲中心嫖娼。
  《起诉书》还指控,从2005年至2009年期间,被告人许以国、陈晓青、戴林辉、鲍志华、蒋国跃、曹成江、陈志飞、曹国福、楚永杰、黄光华、雷钊、李维、许流锋、曹洪军、陈盛津、鲍腾飞、曹宁、曹庆华、周红清、谷炽先后在永兴县城、郴州市区的酒店、茶楼或私人住宅等14个场地开设赌场,赌场非法获利500余万元。其中许以国参与7个场地开设赌场,所开赌场赢利340余万元;陈晓青参与4个场地开设赌场,所开赌场赢利130余万元;戴林辉参与4个场地开设赌场,所开赌场赢利90余万元。
  ……
  帮派“事业”蒸蒸日上,江湖恶战仍在延续。
  
  何贝之死
  “不管多少钱,花多大的代价,这个架一定要打赢!”自“把兄弟”李飞那次被砍伤后,许以国的这句话仿佛成了“圣旨”, 其手下的小弟在此后几年中,天天拿刀拿枪找湘永那帮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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