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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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一块被赋形的冷蓝 补贴我精神的漏洞,在此之前 一切操作都是练習 一切目及之物都是幻象 幽灵练习穿墙而过,大鸟练习飞翔 植物练习垂爱大地 月亮练习用满身碎银打造一件器物 万物归寂,我们只有一把语言的梯子 升向漫长的奇迹。从未停止艰难的攀爬 “苹果砸进词语的深渊”,唯有更深地陷落 语言的梯子才能随意志上升 风吃着旷野,泥土的骨灰落进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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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一块被赋形的冷蓝
补贴我精神的漏洞,在此之前
一切操作都是练習
一切目及之物都是幻象
幽灵练习穿墙而过,大鸟练习飞翔
植物练习垂爱大地
月亮练习用满身碎银打造一件器物
万物归寂,我们只有一把语言的梯子
升向漫长的奇迹。从未停止艰难的攀爬
“苹果砸进词语的深渊”,唯有更深地陷落
语言的梯子才能随意志上升
风吃着旷野,泥土的骨灰落进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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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一次参观歌德故居的经历促使杨克写下这样的诗句:我用平仄的汉语敲门/走进你二千五百首诗歌里/一蓬翠柳刺破墙头的秋色/德语的音节轻重扬抑/惊飞两个鸣叫的黄鹂//先是站在浮雕前与你合影/我身着西装牛仔/心依旧罩着一件长衫/东西方诗人朝着各自的方向凝望(《歌德故居》,2009)。如果说杨克“凝望”的是以歌德为代表的诗歌辉煌时代,那么歌德“凝望”的又是什么?在杨克的语境里,或许是那个颇为经典的“世
群山静卧,像巨人的身体 我看不清他的头颅、脸膛与手足 世界从石头缝隙里伸出一缕头发 柔顺如千年曙光,照亮从黑暗里 苏醒的大地。我置身于北京晨曦 仿佛新生的嬰孩沐浴母亲的慈爱 光影鲜活,晃动我的眼睛 我爱京郊山水犹如爱我的此刻 此刻潭拓寺佛塔的尖顶在晨曦里 闪亮,我看见世界慢慢舒展开 巨大的身体,京西古道泛着 年轻的光泽,那深深的蹄窝 盛满了梦的甘露,我是赶了一夜 长梦的人
我的灵魂或许是一匹瘦马的灵魂,马致远的灵魂 缓缓从村口迎面向我走来,他低着头,你写得那么好 还有何羞涩?我不是断肠人在天涯,我喜欢你一袭白袍 清瘦如马,我们的相遇是小桥与流水的相遇 是古道与西风的相遇,老树遍地,不见一只昏鸦 举人村的公鸡高高在上,它们蹲在围墙上像刚中榜的举人 亢奋的事比比皆是,庭院里读书,古树下乘凉 谁给我讲一讲祖宗的故事?谁站出来与我同唱燕歌戏? 马致远先生,请
有时候,我们的书写只是朝向虚无, 发出悲鸣或者喑哑的嘶嘶声。 有时候,会有一个回声在空间里, 突然出现,但多数只是幻觉。 有时候我想我们是否应当沉默…… 我是说——真的变成哑巴,不出声。 但属人性的一面令我们无法安静, 有多少真知灼見?有多少值得 阅读或者印刷、镌刻、传诵? 那天洗澡时我跟女儿讨论,她班 上的一个男孩去了沙漠, “他什么都知道。”她说。 “那他算不算是真正的
如同痛如果持续作用了整个冬天 那么牙痛的意义将丧失。只有 在不痛的时刻,牙痛的意义 才彰显出来,你也可以说,只有 牙痛的時刻,不痛的意义 才得到彰显。那么,空置一间屋子, 让旅伴消失是旅伴归来的唯一方式, 这样一来,一切相反的东西 都可以让其反面照映出来。 因此,又何必在新的一年开始的时候 避讳谈论死?又何必在任何时候 避讳这个呢?不如随身携带。
儿子一指天空,我就起飞了 一个词在鸽子的翅膀里飞,直到鸽子和这个词 慢慢变成远山上的云朵 雨滴飞溅到绿色的草原和语言上 一千朵花同时盛开 远方的诗人因此给我起名 Quishkah Kaagutratih* 对风而言,每个人的母语是一首歌 我 消失在它们之中 *Quishkah Kaagutratih是美洲原住民阿科馬语,“紫花”的意思 。
那是嬉闹之屋,脚与脚在地面上奔走。 这是嬉闹之屋,沉溺在自己中的幻觉 没有了。 这是一间小房间 圆形地毯 放在角落里供阅读 的台灯 时间之蛇吐丝——这是半空中的静默 心与心悬系 在一起 她想要剥离的绝不仅仅只是 一具冗余的外壳,她想要进入的是许多门中的最 后一扇 影子与影子相互重疊 门的声音 进入了一颗花 生果壳里 在世界的白光里 面前的孩童就是我们所有人的 童年, 将来更
没有你,一个家庭照样存在 同样的春节晚宴:肉丸、鞭炮…… 孩子们继续长高 你还活着,所以你能够 听他们说:想念你!明年再来 或者听不了解内情的亲戚说: 你不孝顺…… 而你悬挂在猫头鹰的歌声中 一動不动,从外面 看熟悉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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