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狼烟北平》中文三儿的“拍马屁”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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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本文以小说《狼烟北平》中文三儿的“拍马屁”意象为出发点,分析文三儿的人物形象特征,总结出“拍马屁”意象的基本含义、本质及其内涵,最后讨论出当今时代下“拍马屁”对处理人际关系的启示。
  关键词:狼烟北平;拍马屁;意象
  一、小说中文三儿的“拍马屁”意象
  小说《狼烟北平》中的“拍马屁”意象往往能够从文三儿身上找到,文三儿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京城油子”,吹嘘拍马,欺软怕硬,爱慕虚荣。文三儿把底层人物的形象完完全全地展露出来,他总是说一句“好死不如赖活着”,就打算这样迷迷糊糊地度过自己的一生。文三儿在乱世中略有革命决心,然而始终迈不出那一道坎,遇到不平等就在心理自我安慰,求得一个心安理得,从而达到内心的平衡,也就是与阿Q的精神胜利法相似。罗梦云牺牲后,文三儿回到车行,把自己变回一个熊样子,自称是孙二爷鸟儿的孙子,是鸟蛋的兄弟,变着法地巴结附和孙老板,最终博得了孙二爷的同意,有了一个饭碗。文三儿在作品中的“拍马屁”意象更能够凸显底层人物生活艰难的现状,表现出文三儿无奈的一方面。
  为了这句“好死不如赖活着”,文三儿在同和车行拉车的时候,讲阿谀奉承话、捧臭脚来取得孙二爷的欢心和赞同。与同底层人交往中,文三儿总是讲大话,好面子,吹牛皮,以求得同阶层人群的赞扬和佩服。例如:文三儿喝醉酒后给二顺子讲“燕子李三”的故事,吹牛说自己与李三是拜把子兄弟,随后变本加厉地吹嘘拜把子兄弟的功夫如何了得,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给自己的拜把子兄弟“拍马屁”,酒馆里的人都很惊讶,认为文三儿有本事。可见,文三就是一个底层小市民形象,每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最大满足就是挣得最后一点面子,以至于“吹大牛”、“拍马屁”成为文三儿的招牌动作了。
  为了生存,文三儿在“同和车行”给孙二爷“拍马屁”。当孙二爷饶有兴趣地养鸟,养虫,养金鱼的时候,文三儿也故弄玄虚地说自己养不起名贵鸟,养的低价鸟都被摔死了,衬托出孙二爷精通养鸟,并且养的都是名贵珍稀鸟,听得孙二爷那叫一个舒服劲。趁着这个好势头,他在孙二爷面前表工作决心,说自己在“同和车行”就和孙二爷最亲近了,生是车行的人,死是车行的鬼,孙二爷有需要文三儿的地方,文三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孙二爷听后连连拍手叫好,最后他给文三儿回道:“嗯,好好干吧!文三儿,二爷我不会亏待你的。”。可见,文三儿的“拍马屁”意象十分鲜明。
  為了生活,文三儿四处找拉车的活干,经常去大富人家拉包月的差事。由于罗梦云不在了,文三儿在赵家是待不下去了,只好又去“同和车行”找孙二爷要活干,因为文三儿与孙二爷发生过口角,有过矛盾,所以孙二爷一直怀恨在心。但是要吃饭,要睡觉,文三儿顾不了这么多了,只好厚着脸皮低三下四地去讨好孙二爷。文三儿主动去给孙二爷请安,承认错误,说自己没有孙二爷罩着活不成,一口一个“爷”、“您”、“请”的尊称。可见文三儿的语气是多么温和,态度是多么谄媚,这些“拍马屁”意象把文三儿刻画得非常生动,文三儿可称得上是一个十足的“马屁精”。作品中运用各种长短对话,比喻和对比的手法,歇后语等方式来突出“拍马屁”意象在小说中的作用,推动了小说情节的发展,增强了小说的故事性、生动性,揭示了人物内心的真实想法。
  作品中与文三儿形象特征相对立的主人公比较多,典型的就是国民党军官徐金戈,徐金戈在作品中是一种刚正不阿、正直、勇敢的人物形象。他是一名军人,有着军人的气质,军人的血性,有极高的责任感。他说过战争中没有个人意志,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怕流血牺牲,这样的军人气节是值得我们当代军人学习的。通过徐金戈的军人形象与文三儿“拍马屁”形象的对比,更加鲜明地表现了革命情怀与懦弱麻木的反差、刚正不阿与吹牛拍马的对立。
  二、小说中“拍马屁”的深刻含义
  小说的结局是中国抗日战争胜利,共产党攻破北平,国民党军队溃败退居台湾,共产党取得执政地位,建立了新中国。文三儿仍然是底层民众的代表,每天靠拉车养活自己,革命与发展在他脑子里始终无关紧要。随着新中国的建立与发展,文三儿也因为在“文化大革命”中说错话被打成“反革命”派,后又被释放出来,平平庸庸地度过这一辈子。
  “拍马屁”是封建等级制度下的陋习。中国有着丰富的传统文化,儒家思想的产生和发展对我国的文化形态影响深远,儒家思想从个体来说就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等德行,就社会来说就是博爱、厚生、公平等思想。儒家文化构建一个正确的家庭伦理观和社会等级观,人与人之间有等级观念,要守规矩,讲原则,和睦相处。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思想里面,就强调上下有别,长幼有别。有等级制度就会有阶级压迫,社会就会出现不公平现象,下层阶级迫于现实压力去溜须拍马,博得上层阶级的认可,使自己在阶级差异中有一个立足之地。在两千年多年的等级制度影响下,虽然社会进步了,但是人们的思想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滞后的,遇到高地位、高身份的人就会谄媚附和,无形中流露这种陋习。可见,“拍马屁”意象是在封建等级思想下孕育而成。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马斯洛认为:“人的需要分为五个层次,即生理需要、爱和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和自我实现的需要。”1。这种需要得到满足,能够体现出个人价值与能力,增强自信心。否则,则使人堕落、自卑。
  三、“拍马屁”意象对当今物欲横流社会的影响
  随着现代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拍马屁”出现多样化形式。普遍认知的“拍马屁”一般是指下属对上级事事顺从,其做法超出了一般交际礼仪的范围,但是目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升职、加薪。久而久之,职场上就会形成一个“马屁文化圈”。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求工作能力的进步,专业素质的提升,而是天天去附和领导,不切实际地奉承上司,说假话,养成一股歪风邪气,更加严重的是出现“精神贿赂”2,蒙蔽了领导和同事,最终毁了自己。
  真正有营养的“拍马屁”是一定程度上的夸奖。对上级以及同事朋友进行适当地赞美,发自内心地给他人面子,顾忌到他人感受,真心地替他人着想,这是加深感情的好举措。人具有社会性,不能脱离社会而单独存在,特别是在当今分工专业化和高度化的社会里,如果人际关系处理不好,工作也很难开展。在上下级之间,下级适当地“拍马屁”,对上级恭维几句、赞美几句,也是明智的选择,这也有利于建立和谐的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关系。如果随意地“拍马屁”,毫无依据地“捧臭脚”,容易起副作用,以后就更难相处。须知“拍马屁”是刚正不阿之人所排斥的,用时须谨慎。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需要有一个稳定的环境,良好的人际交往,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
  参考文献:
  [1]“拍马”原是一种礼节[K].政工学刊, 2010(09).
  [2]李春侠.刁钻狡黠,机变逢迎———试析《林黛玉进贾府》中的王熙凤[I].语文学刊,山东省苍山县实验中学,20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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