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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以为好不容易出国一趟,一定要把握分分秒秒多去几个地方,才能多长点见识。于是,我早上看历史遗迹,下午逛博物馆,到了晚上,吃饱饭就回旅馆未免太无聊,干脆去坐船游河或看表演。我天天从事着如此“充实”的行程,几天下来,好像看到了很多,可是那些地方、那些经验,好像都跟我没有发生什么真正的关系,于是我渐渐发觉,作为一个来到异乡的旅人,观察这地方的人是怎样过他们每一天的生活,往往比参观名胜古迹,更能带给我乐趣。于是我开始尝试过这样的生活——找个自己喜欢或向往的地方,租间房屋或公寓,一住至少一两个星期,以那里为暂时的居家基地,四处游览,也过过不同的日子。
卢卡
LUCCA
Tips
韩良忆关于卢卡旅行提示
交通与出行
从北京出发,国航和意航有直飞班机至罗马,再转机或者搭火车至佛罗伦萨或比萨。
从上海出发,东航有直飞罗马的班机,再转机或者搭火车至佛罗伦萨或比萨。
如果想畅游卢卡,租车是最理想的方式,因为乡间地区的大众交通并不发达,即便有巴士,一天往往也只有几班车。行前可通过旅行社或网上租车,会比下飞机后才租划算一点。需要注意的是,意大利人很少开自动挡车,如果非自动挡不可,事先一定要说清楚。
居游住处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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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卡不得不买的特产
橄榄油、牛肝菇、佩科利乳酪。
托斯卡纳步调,意式甜美生活
世上有些地方,是让我打照面一看到,就喜欢上的。在意大利,威尼斯是第一个,现在又添了托斯卡纳的卢卡(Lucca)。
维奥莱塔是我们在卢卡的房东,她在城内有间老公寓,内部经装潢整修后,专租给短期居游的外国游客,自己则和家人住在城外的洋房。她看来不过40来岁,可是据说一对双胞胎儿子都30岁了,我听了实在很惊讶,傻傻地说:“那你一定很年轻就做了妈妈。”
“在我那个年代,也没多年轻啦。我今年57了。”维奥莱塔笑嘻嘻地回答。
我简直快跌破眼镜了。初次见面,她穿了件低胸的花T恤,配条低腰紧身窄脚裤,露在外面的肌肤晒成了古铜色,十指和脚指甲都涂了粉红色的蔻丹,脸上也是胭脂口红外加眼影,一样不缺。等到我们抵达公寓门外,她走下车,弯腰打开后备厢让我们取出行李,这时只见她身上的紧身裤受力向下拉,我站在维奥莱塔的身后,赫然看到她穿着橘金色的丁字内裤。
好个辣妈,我们的卢卡假期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够令人难忘了。
我们租的公寓坐落于运河畔,在长长一排老屋的边间,这排房子建在卢卡第一道城墙的遗址上。16世纪时,由于城区容纳不下逐渐增多的人口,必须向外推展,这道墙遂被拆除,另外建造了现存的城墙。公寓所在的这幢楼房,原是大户人家的“宅邸”(Palazzo),如今被分隔成公寓单位,一楼一户。一进门是玄关,紧连着浴室,右侧的小卧室面对着一条石板路。斜对面是间音乐学校,上午的时候,随风总传来悠扬的琴声,偶尔还有人引吭高歌,唱着歌剧咏叹调。主卧室和厨房在左侧,俯瞰着运河,对面是幢古老的别墅,庭园白天对外开放。
平时热爱烹饪的我在卢卡却几乎没有下过厨房。因为附近不止一家熟食铺或食杂店,各式各样的熟食、小菜应有尽有,不想做菜也不想上馆子的人,只要走进任何一家,切点火腿、腊肠,打包两三样开胃小吃(antipasti),好比油渍茄子、辣椒酿鲔鱼或腌橄榄之类,这些小店统统在步行不到10分钟可及的地方,东西又好吃,我就算不懒,就算有个理想厨房,大概也很难抵挡店里那些佳肴的诱惑吧。每一样都好令人垂涎,真的。
相距不远的卢卡传统菜市场曾是修道院,至今还看得出修道院回廊的残迹。市场的外围是杂货店和酒坊,里头只有肉铺两家,菜贩三摊。摊位虽不多,货品却都很新鲜,样式也多。其中一家肉铺的乡村风干火腿好吃又不贵,另一家的生鲜牛肉很不错,我用他家的牛肉试做了一次佛罗伦萨风味的烧烤牛排,蛮好吃的,倒不是因为我的技术优,而是那肉质实在好。
第二天早上几乎在同样的时刻,我们再度上门,喝同样的饮料。老板娘看到我们,似乎愣了半秒钟,心里大概在想,“咦,这一对观光客还没走。”第三天,我们又去,老板娘一见我们脸上便泛起微笑。第四天,我们才刚进门,来不及说早安,老板娘便先开口道了声“Buongiorno(早上好)”。一待我们在吧台前站定,就问:“一杯浓缩咖啡和一杯卡布奇诺?”我点点头,说:“是的,麻烦还要一个奶油馅可颂。”老板娘漾着笑容,把可颂摆在小碟子上,推到我面前,说:“E buono(好吃哦)。”或许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和约柏在老板娘心目中,算是常客了。
走上一条较僻静的石板小路。巷道两旁屹立着数百年的楼房,有的可追溯至中世纪时代。这些老建筑如今都被分隔成了公寓,我们沿街走过,听见有人哗啦哗啦地合上木板窗,也把隐约传来的婴儿啼哭声关进墙后。又往前走了几家,却听到敞开的窗后传来女人哀泣、男人怒吼的声音。隔了一会儿,在另一家又听到同样的人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电视,这节目的收视率想必不错。
我们就这样,漫步在卢卡的街道上,听着人家窗户里传来各式各样的日常生活杂音,觉得自己和卢卡的灵魂仿佛又更靠近了一些。
过了大教堂,就是回家的路了。我们刻意拣弯弯曲曲的小巷小弄走。回到公寓门前时,已经快11点钟了。上楼,亮了灯,进厨房,开了瓶冰镇的白葡萄酒,对坐小酌,听见窗外的运河桥上,大叔大婶们开始互相道别,一声声的“ciao, ciao”像好几部重唱似的,此起彼落地响起。时候不早了,街坊派对也该散了。
Tips
韩良忆关于鹿特丹旅行提示
在鹿特丹不得不去的地方
代尔夫特港,鹿特丹市区少数古意盎然的地区之一,午后或者黄昏不妨来这里散步,到码头边的咖啡馆和酒吧喝点小酒。湖畔森林公园,一般旅游指南并不会特意建议游客来此,我却以为值得抽出周末的下午来这里散步,看看荷兰人如何度过他们的休闲时间。小孩堤防,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明定的世界文化遗产,十九座原本用来抽水的老风车屹立在旷野上,保存完好,其中一座开放参观,其他多半改为民宅民居。
可以淘宝的“非主流”商业街
林班和购物沟是主流的商业街,偏爱个性小店的人可以去威特威街、煎饼街、凡欧登邦尼菲街,这里有不少个体经营的小店,服务员动作慢一些但也更亲切。看到更多的鹿特丹小商品。
在荷兰,按周出租的房屋和公寓不像在托斯卡纳、普罗旺斯等热门旅游地那么普遍,但也有一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