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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伊始,英国《金融时报》对全球经济趋势做了一番预测,其中提到这么一点:印度经济会在莫迪任期内加速增长吗?就在《金融时报》做出这一预测没过多久,一场盛会就把全世界的目光吸引到了印度。1月11日,活力古吉拉特全球峰会在印度召开,全球政商界不少大佬云集此次峰会,古吉拉特邦官方有人把此次峰会比作“东方的达沃斯”。
莫迪风格果断高效
峰会的主角正是印度总理莫迪,他在峰会上将印度目前的发展变化比作“量子飞跃”。而这种说法并非自吹自擂。1月13日,世界银行发布的最新一期全球经济展望做出预测,称印度的经济有望在2016年或是2017年赶上中国。印度《第一邮报》就此评论说:“这是莫迪的魔力吗?”
古吉拉特邦,这个莫迪发迹的地方,位于印度西部,面朝阿拉伯海,海岸线长1600公里。自古以来,航海商贸活动活跃,曾是中国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处。这里是圣雄甘地的故乡,也是莫迪的老家。如今,它被印度人称作“印度的广东”,被西方人追捧为印度最受欢迎的投资地。
古吉拉特邦拥有人口超过6000万,工业产值占印度的16%,出口总额占22%,税收占27%。按《经济学人》的数据,过去13年,古吉拉特邦的GDP年均增速高达10%,超过了整个国家的经济增速,吸引的投资额占到全印度的22%。对于不少印度人来说,古吉拉特的繁荣,也代表了莫迪的成功。
“茶叶贩的儿子执掌大权,打开了那扇原本只属于精英的大门。”现年65岁的莫迪是个滴酒不沾的单身汉,他常穿一件简单的棉布衬衫,胸围宽大,做事果断,生性好胜。2001年,莫迪当选古吉拉特邦首席部长,开始了长达13年的任期。不走寻常路,执行力强,做事高效,这些都是旁人对莫迪的评价。
2008年,印度最大的汽车制造商塔塔在西孟加拉邦投资建厂,快要完工之时,遭到当地政客乱占耕地的指责,计划被迫中止。厂房的墙体被推倒,原料被偷走,塔塔汽车对此深感忧虑。而就在这一消息刚刚传出5分钟,塔塔汽车就接到莫迪的一个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单词:欢迎。2014年5月17日,莫迪在大选中胜出,当选新一届印度总理。胜选之后,莫迪在推特上用印地语写道:“好日子来了。”
正是古吉拉特的发展,让莫迪名声大噪。于是在2012年3月26日,他就登上了美国《时代》杂志的封面,封面的标题是:莫迪重商。不过在这一排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但他能领导印度吗?两年之后的2014年5月,莫迪从大选中胜出,印度自此进入到了莫迪时代。《金融时报》的评论认为这可能或是改变世界的一次大选。如今,莫迪时代已经开启8个多月了,那么莫迪的魔力是否已经显现出来了呢?
肮脏、贫穷、拥挤、落后、治安不良,常年来,贫民窟就是印度的一个标签。上任8个月,莫迪一直努力想撕去这个标签。在《金融时报》看来,莫迪虽然没有展开大扫除式的改革,但已经开始了与大扫除相关的改革。
内政外交,东望西联
“加入我们,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干净的印度”,2014年10月2日,印度圣雄甘地诞辰145周年纪念日,莫迪代表政府发起了一项清洁印度运动,呼吁每个人花100小时,用5年时间把印度打扫干净。莫迪说:“如果我们可以登陆火星,难道我们就不能打扫干净街道吗?”2014年9月24日,印度首个火星探测器曼加里安号飞行器成功进入火星轨道,印度一举跨入世界航天强国之列。10月2日当天,莫迪带头在新德里的大街上清扫马路,他邀请了政府高官和宝莱坞影星等9人加入。他还要求这9人每个人再邀请9人参加,所有的参与者还要把视频和照片上传社交网站,从模式上很像2014年风靡全球的冰桶挑战赛。据统计,约有300万政府公务员和学生参与了此项运动,热热闹闹的全民扫大街运动在印度展开,但也被批评太过于作秀。
“厕所先于神庙”,这是莫迪的又一句口号。2015年1月,莫迪政府在全国范围内启动了一个在线实时监测系统,用于确认国内公共厕所的使用情况。在印度,大约有超过5亿人没有厕所,他们在田野、铁轨、丛林等户外场所如厕。这种陋习被认为是印度儿童发病率超高的原因之一。每年全球75万死于与腹泻有关疾病的儿童中,印度占到33.4万人。2014年,莫迪政府宣布斥资37.6亿元来修建厕所,确保到2019年时,全印度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厕所。但环保人士称,许多新厕所无人使用,不少人坚持户外如厕的习惯。
而大扫除式的改革也触及到了政府机关。印度政府的低效和繁文缛节是外国投资者最常抱怨的地方,腐败现象更是随处可见。莫迪上任后,提出“零腐败”的口号,他声称要清除那些上班不按时出现的公务员,甚至派出卧底到高尔夫球场,以防公务员偷懒。结果,工作日下午,印度最负盛名的高尔夫球俱乐部突然冷清了下来。
莫迪曾说过,强有力的经济是高效外交的推手。自上任以来,莫迪在国际舞台上的表现也可谓是风风火火。对于印度政府的新外交政策,莫迪用了“东望西联”来诠释自己的立场和方向。1月15日,日本外相岸田文雄前往印度进行访问,并于16日与莫迪举行会谈。而事实上,莫迪一直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保持着亲密互动。两人在社交网络相互艾特,彼此交流频繁,屡屡秀“恩爱”,展示两人在国家关系之下的良好私人关系。
除了在推特上的互动,莫迪在实际外交行动中与日本走得很近。在刚刚当上总理之际,莫迪便率领一个商业团体访问日本,而安倍晋三更是殷切地在京都设宴款待。在《朝日新闻》看来,安倍联合印度的一个关键策略是与印度展开海上联防,以波斯湾、印度洋的石油运道为基轴。
在更看重商业利益的莫迪看来,在印度洋、大西洋以及太平洋之间玩平衡术,可以获得更大的利益。2014年9月26日,莫迪访问美国。此前,他曾因2002年古吉拉特邦暴乱事件遭美国禁止入境。而此次访美,莫迪在白宫练起了瑜伽。
2014年9月17日,莫迪64岁生日这天,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印度,并为他准备了全素的生日蛋糕,莫迪称,这个生日过得非常有意义。莫迪说:“如果用INCH(英寸)和MILES(英里)来比喻印中关系的话,INCH即印度(India)和中国(China)的缩写,而MILES就是长久(Millennium)而卓越(Exceptional)的,协同合作(Synergy)。”在莫迪看来,中国的能力就是能高效地运作一些大规模的项目,这是他非常向往和愿意学习的模式。2015年,中印双边贸易将提升到1000亿美元。
65岁的莫迪喜欢练习印度瑜伽,众所周知,印度瑜伽追求天人合一,身心平衡。对于莫迪来说,这种平衡恐怕要多一层涵义。2015年,面对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局势,莫迪都需要找到这样一种平衡感。毕竟治理印度,不像治理古吉拉特邦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