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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2013年，中国教育部副部长、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以下简称“全委会”）主任郝平当选新一届教科文大会主席，为中国深化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提供了重要机遇。在这样的形式下，全委会紧紧围绕中国教育科学文化传播和信息工作重点，贯彻国家外交战略，积极深入参与教科文组织的各项工作，密切双方合作，取得显著工作成果。在本刊对全委会秘书长杜越进行的专访中，杜秘书长谈到，2014年国家主席习近平对巴黎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成功访问与两次会晤该组织领导人极大地推动了双方合作关系，提升了中国在教科文组织的影响力。习近平夫人彭丽媛被教科文组织授予“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特使”，这项工作不仅是习主席从政方法的重要亮点，也是中国推动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方面一项重要创新。中国积极参与2015年后世界发展议程讨论和国际规则制定，参加一系列组织的重要活动，在国际组织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当前，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进入历史最好时期，为进一步深入参与教科文组织活动，更好地服务国家对外开放战略和国内教育科学文化的改革发展提供了历史机遇。本文部分内容基于杜秘书长在全委会第29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与在2014年度国际教育形势与政策研判会上的发言整理而成。
关键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合作；国际规则制定
一、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
进入历史最好时期
《世界教育信息》：您在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第29次全体会议中提到，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进入历史最好时期。特别是2014年3月，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巴黎教科文组织总部并发表重要演讲，产生强烈的国际反响。这一重要访问及演讲具有哪些重要意义？全委会秘书处在其中做了哪些工作？
杜越：当前，中共中央、国务院十分重视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自2013年以来，全委会的工作上了一个新台阶，展现了新亮点。同时也为中国深入参加并从一定意义上影响和主导教科文组织打下重要的基础。全委会秘书处配合国家有关部门完成了教科文组织的有关工作。
2014年3月2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教科文组织巴黎总部，会晤该组织领导人，并就东西方文明交流互鉴发表重要演讲，全面深刻地阐述东西方文明应相互包容，交流互鉴的中国理念，引起会员国共鸣，产生强烈国际反响，访问取得圆满成功。这是中国国家最高领导人第一次访问教科文组织，是习主席当选之后第一个到访的国际组织。当时，会场爆满，有上千人出席会议，与会者对习主席的讲话报以热烈的掌声。这种非常热烈的场面在教科文组织的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根据中央总体部署，全委会秘书处会同中国常驻教科文组织代表团积极加强与教科文组织的沟通，落实习主席访问该组织总部的有关接待安排；组织完成习主席在教科文组织演讲的多份素材稿和谈话参考。同时为配合习主席访问教科文组织总部，会同中央外宣办，组织国内有关地方和单位于3月26-28日在教科文组织总部举办主题为“感知中国”的综合性展览，有效宣传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良好合作及中国城市的最新发展，借教科文组织的平台扩大中国在世界的影响。2014年6月初，习主席再次会晤访华的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博科娃。全委会秘书处配合中国工程院完成有关沟通落实与材料准备工作。习主席的成功访问与两次会晤该组织领导人极大地推动了双方合作关系，提升了中国在教科文组织的影响力。
刘延东副总理在2014年9月也访问了教科文组织，出席博科娃总干事举办的早餐会并与总干事举行工作会谈。刘延东副总理就落实习主席访问成果提出具体建议，同意将中国援非信托基金延长2年，还与博科娃总干事出席“丝绸之路与创意城市”展览开幕式并致辞。刘延东副总理在致辞中阐述丝绸之路的重要意义，强调中国将始终秉持习主席在教科文组织演讲时倡导的文明间“包容互鉴”理念，支持和参与教科文组织的工作，扩大教科文组织在中国的影响。访问进一步巩固了习主席访问教科文组织的成果，深化了双方的合作。全委会秘书处会同中国常驻教科文组织代表团积极加强与教科文组织的沟通，落实刘延东副总理访问该组织总部的有关接待安排；组织完成讲话素材稿和谈话参考；组织有关地方在教科文组织总部成功举办“丝绸之路与创意城市”展览。中国又有3个城市，分别是景德镇、苏州、顺德，被教科文组织正式批准为创意城市，已经在网上公布。
《世界教育信息》：教科文组织授予习近平夫人彭丽媛为“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特使”。这一荣誉在推动全球女童教育发展、减少贫困、促进可持续发展方面起到哪些积极的推动作用？对中国来说，有何特殊意义？
杜越：受博科娃总干事的热忱邀请，中共中央批准彭丽媛同志担任教科文“促进女童与妇女教育特使”。2014年3月27日在教科文组织总部举行颁证仪式。彭丽媛特使发表感人致辞，受到国际媒体的广泛关注和高度评价。这是中国代表首次在教科文组织担任促进女童与妇女教育特使，这项工作可以说是习主席从政方法的重要亮点，也是中国推动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方面的一项重要创新。全委会秘书处为此与教科文组织密切沟通，落实相关工作，并完成演讲稿、谈参等准备工作。
2014年5月发生尼日利亚女学生被劫事件后，彭丽媛特使专门写信给教科文组织总干事和国际社会发出营救他们的呼吁信。该举动在整个教科文系统产生了非常好的影响。6月初博科娃总干事访问中国的时候，彭丽媛特使还与她举行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会谈，并在钓鱼台进行工作晚餐。
通过一系列活动，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国家最高领导人和教科文组织之间已有很密切的联系。通过教科文组织这样一个国际平台，中国发出自己的声音，支持中华文明、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世界教育信息》：2013年11月5日在巴黎召开的教科文组织第37届大会上，中国教育部副部长、中国教科文组织全委会主任郝平当选为新一届大会主席。中国代表首次获选大会主席对中国和教科文组织来说具有哪些重要意义？
杜越：郝平副部长当选新一届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为中国深化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提供了重要机遇。在这样的形式下，全委会紧紧围绕中国教育科学文化传播和信息工作重点，贯彻国家外交战略，积极深入参与教科文组织的各项工作，密切双方合作，取得显著工作成果。 担任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是一项非常繁重的工作。大会主席作为159个国家的代表，在教科文组织中起着关键性作用。教科文组织有“三巨头”，即大会主席、执行局主席和总干事，彼此分工不同。郝平副部长自担任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以来，深入参与该组织在全球舞台上举办的一系列重要活动，在努力化解教科文组织当前的突出矛盾、维护我国核心利益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以大会主席身份，出席了教科文组织194届和195届执行局会议、第38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等教科文组织重要会议并发言，施加中国的影响。郝平副部长还先后赴阿联酋、意大利、卡塔尔、约旦、科威特、阿塞拜疆、法国、美国等国出席各级各类会议，通过发表讲话、参与会议成果文件编写等，力图在一些影响未来全球教育、文化、科学发展的指导政策中，积极融入更多中国建议，发出更多中国声音。在日本政府2014年再次提出将涉钓鱼岛的奄美琉球群岛申请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时，郝平副部长以大会主席身份约见博科娃总干事，请相关部门从技术层面中止审议。博科娃总干事虽受到日本政府施加的强大压力，经多次努力，并在中国外交部门的积极支持下，日本的申请因“材料不充分”被退回，有力地维护了中国核心利益。为促进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应柬埔寨政府之邀，在征询泰国方面意见后，郝平副部长还以大会主席身份，参与到柏威夏寺保持国际协调委员会工作中，协调各方面矛盾，推动合作，共同促进该项世界遗产的保护。美国退出教科文组织之后，因拒交会费，给教科文组织造成很大的财政困难。由于裁员、经费削减，一些国家之间的产生了矛盾。郝平副部长通过大会、小会，与各国的大使、代表，同时与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以及各类高官、执行主席进行多次斡旋和会谈，使教科文组织顺利通过工作计划，工作得以正常进行。在这期间，郝平副部长参加了一些国家举办的重要会议和活动，受到这些国家的热烈欢迎。
参加国际会议的同时，郝平副部长还积极促进教科文组织在中国举办各种活动，如世界语言大会等。世界语言大会由中国与教科文组织共同举办，于2014年6月5-6日在苏州召开。刘延东副总理和博科娃总干事出席开幕式并致辞。来自97个国家的300多名代表参会，会议通过了《苏州宣言》。此次会议是习主席访问教科文组织总部的重要后续成果。全委会秘书处与国家语委、江苏省、苏州市人民政府密切配合，精心组织，会议取得圆满成功。会后，教科文组织专门来信对世界语言大会给予充分肯定。同时，全委会秘书处还积极配合中国工程院与教科文组织合作举办国际工程科技大会，习主席出席开幕式并讲话，扩大了中国工程科技在国际上的影响。
《世界教育信息》：中国一直重视对非合作，通过教科文组织建立的援助非洲教育信托基金，开辟了通过与国际组织合作来帮助发展中国家的新模式。这一基金的最新进展情况如何？自建立以来产生了哪些影响和成果？此外，还有哪些项目通过教科文组织开展？
杜越：2012年启动的中国-教科文组织援非信托基金项目进展顺利。两批共8个项目国（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亚、纳米比亚、刚果（金）、刚果（布）、利比里亚、乌干达和坦桑尼亚）均已完成各国的需求评估，开始项目实施工作，并取得初步成效。在2014年9月召开的项目咨询会上此项目受到各方赞扬。受援国认为此项目一反援助资金主要用于发达国家专家费用的传统作法，真正成为受援国自已的项目，切实发挥了作用。我们认为通过这个项目创造了新的项目实施方式，受益很大。
在郝平副部长和全委会秘书处积极协调沟通下，海航集团在教科文组织设立“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的信托基金，2014年正式启动实施；伟东集团与教科文组织签订合作协议，捐款用于教育信息化领域项目；深圳市政府与教科文组织签订协议，拟向教科文组织捐赠并在高等教育、召开国际教育论坛和建立教科文组织2类中心等方面开展合作。
《世界教育信息》：对于新时期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您有什么看法？我们有哪些需要向国际组织学习的地方？
杜越：我认为与教科文组织合作，并不意味着我们仅仅向他们学习。中国的教育政策不应仅仅是大陆的教育政策，应该是两岸三地的教育政策。如同货币一样，当人民币只有中国承认并使用的时候，就不能说是真正的货币，只有全世界多数国家都承认的货币才算是真正的货币。人民币已经被世界多数国家采用了，所以是比较成熟的货币。如果中国的教育政策也能被国际组织很好地采纳，作为他们的政策来使用，我们的政策就比较成熟了。这不仅仅是翻译上的问题。在教科文组织，我们经常翻译教科文组织的书籍，但是想想看，当我们把中文的理论书籍翻译成外文后，有多少人能看得懂？这说明在很多理念上，我们自己的理解也比较混乱。近年来，中国通过教科文组织，每年向非洲的教育捐助200万美元，坦率地说，这200万美元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它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这就是与国际组织合作的好处——以一个非常小的代价就能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也使我想到，当我们的政策与国际政策真正很好地对接时，产生的巨大增值效应和示范效应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中国教育政策的制订绝不能仅仅从一个国家的角度考虑。中国既是一个国家，也可以说是一个具有20个国家面积和人口的集团国家，这种国家的教育，也应该从国际角度来看。现在世界以利益为导向，重点在于我们如何看待利益。从全球角度看待中国利益，我们就能先赢一把。
教育不能一枝独秀，要成为交流的平台。我们开过很多国际研讨会，我认为现在我们开的国际会议要用“三多三少”来总结。“三多”就是参加的人多、制造的反响大、花钱多；“三少”是真正做好准备来参加的人少、国内真正的专家来对话的少、留下的资料少。其中，留下的资料少是最可惜的，很多时候开完一个会议，只能查到会议日程和领导讲话。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多和教科文组织这样的国际组织学习。教科文组织办完会议，哪怕是很小的讲习班都会认真留下会议资料、文件，甚至是电子邮件。
二、中国积极参与2015年后世界发展议程讨论和国际规则制定
《世界教育信息》：2014年是国际社会研究制定2015年后世界新发展议程的关键一年。中国出席了教科文哪些重要的国际会议？全委会秘书处在其中做了哪些工作？ 杜越：2014年是国际社会重要的一年。教科文组织通过开展一系列重要活动，汇聚会员国共识，形成关于教育、科学、文化等方面2015年后发展目标的建议，积极参与和影响联合国2015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制定。整个议程中国都积极参与，郝平副部长作为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也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在新的发展议程中，教育、文化、科学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特别是文化。
为积极参与到这些重大事务中，全委会秘书处积极协调组织，参与了一系列重大活动。例如，2014年5月12-14日在阿曼首都马斯喀特举行的教科文组织全民教育全球会议，积极就未来世界教育发展议程提出意见。此次会议通过了《马斯喀特共识》，提出2015年后教育发展目标一揽子框架，大多数已被定为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受习主席指派，郝平副部长率团赴美国纽约出席9月24日在联合国总部举行的“教育第一”全球倡议（GEFI）高级别会议。刘利民副部长率团出席11月10-12日在日本名古屋举办的世界可持续发展教育大会，介绍中国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经验，对推动世界可持续发展行动的实施提出意见。陈舜部长助理出席11月26日在巴基斯坦举行的9个人口大国部长级会议，进一步研讨世界教育发展目标和人口大国间的合作。同时，在195届执行局会议讨论2015年发展议程时，就科学、文化发展目标提出了中国的意见。
此外，为深入参与国际规则制定，中国还参与了斯里兰卡亚科伦坡召开的亚太学历互认会议、世界遗产委员会组成和竞选规则修订的有关会议，以及在哈萨克斯坦举行的首届全委会跨地区会议。
《世界教育信息》：联合国在教科文组织的直接参与下，将提出2015年后的全球发展议程。与以前提出的6项目标不同，2015年后的教育目标增加了一项目标，一共是7项目标。请您对此谈谈自己的看法。
杜越：在2014年全球全民教育会议上，教科文组织就2015年后全球教育议程提出总体目标，即确保到2030年实现全民享有公平、包容的良好教育和终身学习。2015年后教育发展议程以教育权利为基础，并确保教育公平和扩大各阶段优质教育机会这一远景，强调以学习为重点。
在总体目标下，又分为7项具体目标，与2000-2015年的六大目标有所区别。2000-2015年全民教育的6大目标是：大幅度提高幼儿教育和保育水平；普及免费初等教育；使成人文盲减少一半；提升青年和成人的生活技能；缩小教育中的性别差距；提高基础教育质量。
2015-2030全球教育议程的7项具体目标是：第一，到2030年，大幅提升学前教育的入园率；第二，使所有儿童完成10年免费义务教育，包括1年学前教育；第三，提升成人识字率，使其拥有参与社会生活必须的读写算技能；第四，提高青年与成人获得体面工作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能力水平；第五，所有学习者都具备全球公民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技能与态度；第六，政府保障提供充足的教师；第七，将公共教育经费增加至占GDP的4%～6%，政府公共支出的15%～20%。这7项建议中，前5项为产出型指标，后2项为投入型指标。
据《全民教育全球检测报告2013-2014》，到2015年，有68个国家的学前教育毛入学率有望达到80%，并能普及初等教育。中国是少数实现了全民教育目标的发展中国家之一。中国可以该报告为参考，确定对世界发展中国家援助的份额。
新的“青年和成人的技能”目标提到，提高青年与成人获得体面工作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能力水平。这一目标涉及到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强调使处于最边缘的群体有接受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机会，并能使他们获得体面的工作。这一点值得琢磨。
“所有学习者都具备全球公民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技能与态度”这一目标说明，国际社会将培养具备可持续发展思想和知识的人才摆在突出位置。教科文组织2012年可持续发展教育报告《塑造明天的教育》中提到的内容就是可持续发展教育的思想。
《世界教育信息》：2014年7月3日，中国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与教科文组织在巴黎签署合作协议，中国将有计划地向教科文组织派出专业研习人员。协议的签订对于中国培养和储备未来国际组织人才具有怎样的重要意义？
杜越：这是中国首次与联合国专门机构签订类似协议，标志着中国开展国际组织人才培养和选派优秀人才到联合国教科组织工作迈出重要步伐。此外，中国也是第一个与联合国开展该项目合作的国家。经过郝平副部长、全委会秘书处与教科文组织的深入沟通，2014年7月，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签订青年专业人员与实习人员项目协议，每年资助1-2名青年专业人员和20名实习生到教科文组织工作和实习，受到国内相关人才的广泛关注和积极响应；并将会同留学金基金委组织做好选择与推荐工作，力争在短期内派出到教科文组织及其亚太、非洲等办事处工作，在解决教科文组织用人困难的同时，为中国培养了国际组织人才。同时，全委会秘书处还积极推荐国内人才参与教科文组织一类中心理事会工作，为其增长国际组织工作经验与经历，下一步竞争教科文组织关键岗位打基础。协助人事部门开展了我派教科文组织秘书处借调工作人员的轮换工作。根据形势发展进一步研究修改了《培养选拔优秀人才竞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相关国际机构职员规划（草案）》。
谈到教育国际化，我想说另外一点，就是中国积极推动教育国际合作交流，大量中国学生“走出去”的现象。中国留学生受到发达国家的欢迎，但也应该注意，按照这一形势发展下去，是否会造成人才外流？使得我们无论在教育、科技、文化方面，都帮助发达国家充实了他们的实力。所以我们不仅要推动中国学生“走出去”，还要有吸引留学人员归国的办法。我在国际组织工作，经常会思考，为什么我们总觉得中国没有人才？实际上不是没有人才，是人才没有为我们所用。中国现在的危机是人才危机，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制定出很好的人才政策，解决如何使用人才的问题。
《世界教育信息》：全委会秘书处在支持国内有关地方和机构开展教育项目或活动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杜越：配合国内改革发展需要，全委会秘书处继续支持成人教育协会开展全民学习周活动和学习型城市联盟建设；支持成都和杭州举办教育创新论坛；支持北京大会举办北京论坛；与蛇口招商局和深圳共同举办中法人文交流的重要活动之一的“2014中法深圳蛇口创意论坛”中法30多位知名人士和著名专家学者发表演讲，300多人参加会议，会议发表了《蛇口宣言》；支持中国科协举办科学教育论坛等。
三、未来进一步深化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智力合作
《世界教育信息》：2015年是教科文组织成立70周年，又是新的全球教育议程的起点。教科文组织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也面临着新的机遇，在这一关键节点，全委会肩负的重要使命和任务是什么？中国将如何深化与教科文组织的智力合作？
杜越：在中央领导直接有力的推动下，当前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处于历史最好时期，为我们进一步深入参与教科文组织活动，更好地服务国家对外开放战略和国内教育科学文化的改革发展提供了历史机遇。同时，我们也清醒地看到，国家要积极参与国际治理，国内教育科学文化的改革开放对我们加强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提出更高要求，而西方国家占据国际组织主导权的局面尚未根本改变。特别是教科文组织财政危机的加剧，在给我们加深与其合作提供更好机会的同时，也使得各方矛盾斗争日益突显，个别国家并未放弃利用此平台侵犯中国家利益的图谋。各方面工作依然面临着严峻挑战。面对当前形势和任务要求，全委会秘书处计划在2015年重点做好以下工作。
第一，认真学习贯彻中央精神，进一步谋划好对教科文的工作。紧密结合教科文工作实际，组织干部认真学习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特别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及相关批示精神，组织和参与2015年一系列重大国际会议，通过准备会议文件和领导讲话等方式，向国际社会广泛宣传中国理念。认真梳理全委会的职责，加强对教科文工作的统筹协调和与教科文组织的沟通，有计划、有步骤地提升我在教科文组织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第二，配合彭丽媛特使履行职责，宣传中国在女童和妇女教育领域的成就与经验。为充分发挥彭丽媛教授的广泛影响力，更好地宣传中国。根据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来函，秘书处将努力做好彭丽媛特使出席教科文组织女童和妇女教育方面重大国际活动的准备与协调工作。以及与教科文组织总干事联名发表关于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的文章，出席面向非洲等发展中国家的女教师培训活动的有关筹备工作。
第三，继续协助做好大会主席履职工作，在关键问题施加中国影响。2015年是37届大会主席履职的最后一年。秘书处将继续努力协助做好大会主席履职工作，协助主席做好出席两届执行局会议、郝平副部长出席教科文组织重要国际活动和出访有重要影响力国家的协调服务工作，以及第38届大会时主席离职活动等。为大会主席广泛团结会员国，在教科文组织重大事务中发挥影响力，维护中国国家利益方面做好协调服务工作。
第四，服务中国教育信息化工作，开好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刘延东副总理访问教科文组织期间，建议2015年在中国举行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受到博科娃总干事的积极回应。根据初步商议，双方合作拟于2015年5月在中国召开会议。全委会秘书处会同部内有关司局密切与教科文组织合作，做好会议筹备工作。会议将广泛邀请各国教育官员和专家，围绕信息通讯技术与教育创新开展深入研讨。交流好的经验做法以，提高社会各界对教育信息化的认识，将进一步推动国内教育信息化的发展，宣传中国在这一领域的成就，增强中国的话语权。
第五，积极参与2015年后发展目标等重大事务，发挥中国影响。2015年将是联合国确定2015年世界新的发展议程的一年，教科文组织还将举办一系列活动参与到这一过程中。世界教育论坛、亚太教育信息化部长论坛和第二届学习型城市大会、金砖教育部长会议等一系列重要的国际会议。我们将积极筹备，认真做好与会准备工作，利用好出席会议之机，就重大事务宣传中国经验，发表中国意见，发挥中国影响。
第六，积极配合国家“一带一路”倡议行动，推动海上丝绸之路申请世界遗产工作。“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是中国对外开放的重大战略布局。丝绸之路的世界遗产保护有利于推动各相关国家的合作与文化交流，为经济、人文的互动与合作提出支撑。为积极配合这一重大国家战略，并考虑到教科文组织早在上世纪90年代在泉州就开启了海上丝绸之路国际考察，那次考察盛况空前、成果丰富，影响至今。秘书处将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推动海上丝绸之路申遗，开展丝路国家的文化与教育合作。
第七，制定规划、完善制度，进一步做好国际组织人才队伍建设工作。在2014年完成到教科文组织实习生和青年项目专家拟推荐人才选拔工作的基础上，2015年秘书处将重点从推荐人才的培训工作向教科文组织推荐工作，争取使中国在教科文组织重要部门和亚太、非洲等教科文组织重要地区办事处都能有学生学习，为其进一步发展提供良好条件机会。继续配合人事司做好我借调人员到教科文组织工作的推荐与联系工作，同时将瞄准教科文组织关键岗位的空缺，积极推进国内人才参与竞争，力争能再有一名得到P5级以上职位。继续配合人事司等有关部门研究制定《培养选拔优秀人才竞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相关国际机构职员规划（草案）》。研究制定中国公派实习生和青年项目专家管理规定，完善借调人员管理规定。努力形成选拔培养优秀人才到教科文组织工作的科学长效机制。
编辑 秦悦
关键词：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合作；国际规则制定
一、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
进入历史最好时期
《世界教育信息》：您在中国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第29次全体会议中提到，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进入历史最好时期。特别是2014年3月，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巴黎教科文组织总部并发表重要演讲，产生强烈的国际反响。这一重要访问及演讲具有哪些重要意义？全委会秘书处在其中做了哪些工作？
杜越：当前，中共中央、国务院十分重视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自2013年以来，全委会的工作上了一个新台阶，展现了新亮点。同时也为中国深入参加并从一定意义上影响和主导教科文组织打下重要的基础。全委会秘书处配合国家有关部门完成了教科文组织的有关工作。
2014年3月27日，国家主席习近平访问教科文组织巴黎总部，会晤该组织领导人，并就东西方文明交流互鉴发表重要演讲，全面深刻地阐述东西方文明应相互包容，交流互鉴的中国理念，引起会员国共鸣，产生强烈国际反响，访问取得圆满成功。这是中国国家最高领导人第一次访问教科文组织，是习主席当选之后第一个到访的国际组织。当时，会场爆满，有上千人出席会议，与会者对习主席的讲话报以热烈的掌声。这种非常热烈的场面在教科文组织的历史上是非常罕见的。根据中央总体部署，全委会秘书处会同中国常驻教科文组织代表团积极加强与教科文组织的沟通，落实习主席访问该组织总部的有关接待安排；组织完成习主席在教科文组织演讲的多份素材稿和谈话参考。同时为配合习主席访问教科文组织总部，会同中央外宣办，组织国内有关地方和单位于3月26-28日在教科文组织总部举办主题为“感知中国”的综合性展览，有效宣传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良好合作及中国城市的最新发展，借教科文组织的平台扩大中国在世界的影响。2014年6月初，习主席再次会晤访华的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伊琳娜·博科娃。全委会秘书处配合中国工程院完成有关沟通落实与材料准备工作。习主席的成功访问与两次会晤该组织领导人极大地推动了双方合作关系，提升了中国在教科文组织的影响力。
刘延东副总理在2014年9月也访问了教科文组织，出席博科娃总干事举办的早餐会并与总干事举行工作会谈。刘延东副总理就落实习主席访问成果提出具体建议，同意将中国援非信托基金延长2年，还与博科娃总干事出席“丝绸之路与创意城市”展览开幕式并致辞。刘延东副总理在致辞中阐述丝绸之路的重要意义，强调中国将始终秉持习主席在教科文组织演讲时倡导的文明间“包容互鉴”理念，支持和参与教科文组织的工作，扩大教科文组织在中国的影响。访问进一步巩固了习主席访问教科文组织的成果，深化了双方的合作。全委会秘书处会同中国常驻教科文组织代表团积极加强与教科文组织的沟通，落实刘延东副总理访问该组织总部的有关接待安排；组织完成讲话素材稿和谈话参考；组织有关地方在教科文组织总部成功举办“丝绸之路与创意城市”展览。中国又有3个城市，分别是景德镇、苏州、顺德，被教科文组织正式批准为创意城市，已经在网上公布。
《世界教育信息》：教科文组织授予习近平夫人彭丽媛为“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特使”。这一荣誉在推动全球女童教育发展、减少贫困、促进可持续发展方面起到哪些积极的推动作用？对中国来说，有何特殊意义？
杜越：受博科娃总干事的热忱邀请，中共中央批准彭丽媛同志担任教科文“促进女童与妇女教育特使”。2014年3月27日在教科文组织总部举行颁证仪式。彭丽媛特使发表感人致辞，受到国际媒体的广泛关注和高度评价。这是中国代表首次在教科文组织担任促进女童与妇女教育特使，这项工作可以说是习主席从政方法的重要亮点，也是中国推动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方面的一项重要创新。全委会秘书处为此与教科文组织密切沟通，落实相关工作，并完成演讲稿、谈参等准备工作。
2014年5月发生尼日利亚女学生被劫事件后，彭丽媛特使专门写信给教科文组织总干事和国际社会发出营救他们的呼吁信。该举动在整个教科文系统产生了非常好的影响。6月初博科娃总干事访问中国的时候，彭丽媛特使还与她举行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会谈，并在钓鱼台进行工作晚餐。
通过一系列活动，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国家最高领导人和教科文组织之间已有很密切的联系。通过教科文组织这样一个国际平台，中国发出自己的声音，支持中华文明、中国文化走向世界。
《世界教育信息》：2013年11月5日在巴黎召开的教科文组织第37届大会上，中国教育部副部长、中国教科文组织全委会主任郝平当选为新一届大会主席。中国代表首次获选大会主席对中国和教科文组织来说具有哪些重要意义？
杜越：郝平副部长当选新一届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为中国深化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提供了重要机遇。在这样的形式下，全委会紧紧围绕中国教育科学文化传播和信息工作重点，贯彻国家外交战略，积极深入参与教科文组织的各项工作，密切双方合作，取得显著工作成果。 担任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是一项非常繁重的工作。大会主席作为159个国家的代表，在教科文组织中起着关键性作用。教科文组织有“三巨头”，即大会主席、执行局主席和总干事，彼此分工不同。郝平副部长自担任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以来，深入参与该组织在全球舞台上举办的一系列重要活动，在努力化解教科文组织当前的突出矛盾、维护我国核心利益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例如，以大会主席身份，出席了教科文组织194届和195届执行局会议、第38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等教科文组织重要会议并发言，施加中国的影响。郝平副部长还先后赴阿联酋、意大利、卡塔尔、约旦、科威特、阿塞拜疆、法国、美国等国出席各级各类会议，通过发表讲话、参与会议成果文件编写等，力图在一些影响未来全球教育、文化、科学发展的指导政策中，积极融入更多中国建议，发出更多中国声音。在日本政府2014年再次提出将涉钓鱼岛的奄美琉球群岛申请列入“世界遗产”名录时，郝平副部长以大会主席身份约见博科娃总干事，请相关部门从技术层面中止审议。博科娃总干事虽受到日本政府施加的强大压力，经多次努力，并在中国外交部门的积极支持下，日本的申请因“材料不充分”被退回，有力地维护了中国核心利益。为促进与周边国家的合作，应柬埔寨政府之邀，在征询泰国方面意见后，郝平副部长还以大会主席身份，参与到柏威夏寺保持国际协调委员会工作中，协调各方面矛盾，推动合作，共同促进该项世界遗产的保护。美国退出教科文组织之后，因拒交会费，给教科文组织造成很大的财政困难。由于裁员、经费削减，一些国家之间的产生了矛盾。郝平副部长通过大会、小会，与各国的大使、代表，同时与教科文组织总干事以及各类高官、执行主席进行多次斡旋和会谈，使教科文组织顺利通过工作计划，工作得以正常进行。在这期间，郝平副部长参加了一些国家举办的重要会议和活动，受到这些国家的热烈欢迎。
参加国际会议的同时，郝平副部长还积极促进教科文组织在中国举办各种活动，如世界语言大会等。世界语言大会由中国与教科文组织共同举办，于2014年6月5-6日在苏州召开。刘延东副总理和博科娃总干事出席开幕式并致辞。来自97个国家的300多名代表参会，会议通过了《苏州宣言》。此次会议是习主席访问教科文组织总部的重要后续成果。全委会秘书处与国家语委、江苏省、苏州市人民政府密切配合，精心组织，会议取得圆满成功。会后，教科文组织专门来信对世界语言大会给予充分肯定。同时，全委会秘书处还积极配合中国工程院与教科文组织合作举办国际工程科技大会，习主席出席开幕式并讲话，扩大了中国工程科技在国际上的影响。
《世界教育信息》：中国一直重视对非合作，通过教科文组织建立的援助非洲教育信托基金，开辟了通过与国际组织合作来帮助发展中国家的新模式。这一基金的最新进展情况如何？自建立以来产生了哪些影响和成果？此外，还有哪些项目通过教科文组织开展？
杜越：2012年启动的中国-教科文组织援非信托基金项目进展顺利。两批共8个项目国（科特迪瓦、埃塞俄比亚、纳米比亚、刚果（金）、刚果（布）、利比里亚、乌干达和坦桑尼亚）均已完成各国的需求评估，开始项目实施工作，并取得初步成效。在2014年9月召开的项目咨询会上此项目受到各方赞扬。受援国认为此项目一反援助资金主要用于发达国家专家费用的传统作法，真正成为受援国自已的项目，切实发挥了作用。我们认为通过这个项目创造了新的项目实施方式，受益很大。
在郝平副部长和全委会秘书处积极协调沟通下，海航集团在教科文组织设立“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的信托基金，2014年正式启动实施；伟东集团与教科文组织签订合作协议，捐款用于教育信息化领域项目；深圳市政府与教科文组织签订协议，拟向教科文组织捐赠并在高等教育、召开国际教育论坛和建立教科文组织2类中心等方面开展合作。
《世界教育信息》：对于新时期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您有什么看法？我们有哪些需要向国际组织学习的地方？
杜越：我认为与教科文组织合作，并不意味着我们仅仅向他们学习。中国的教育政策不应仅仅是大陆的教育政策，应该是两岸三地的教育政策。如同货币一样，当人民币只有中国承认并使用的时候，就不能说是真正的货币，只有全世界多数国家都承认的货币才算是真正的货币。人民币已经被世界多数国家采用了，所以是比较成熟的货币。如果中国的教育政策也能被国际组织很好地采纳，作为他们的政策来使用，我们的政策就比较成熟了。这不仅仅是翻译上的问题。在教科文组织，我们经常翻译教科文组织的书籍，但是想想看，当我们把中文的理论书籍翻译成外文后，有多少人能看得懂？这说明在很多理念上，我们自己的理解也比较混乱。近年来，中国通过教科文组织，每年向非洲的教育捐助200万美元，坦率地说，这200万美元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它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这就是与国际组织合作的好处——以一个非常小的代价就能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也使我想到，当我们的政策与国际政策真正很好地对接时，产生的巨大增值效应和示范效应是不可估量的。所以，中国教育政策的制订绝不能仅仅从一个国家的角度考虑。中国既是一个国家，也可以说是一个具有20个国家面积和人口的集团国家，这种国家的教育，也应该从国际角度来看。现在世界以利益为导向，重点在于我们如何看待利益。从全球角度看待中国利益，我们就能先赢一把。
教育不能一枝独秀，要成为交流的平台。我们开过很多国际研讨会，我认为现在我们开的国际会议要用“三多三少”来总结。“三多”就是参加的人多、制造的反响大、花钱多；“三少”是真正做好准备来参加的人少、国内真正的专家来对话的少、留下的资料少。其中，留下的资料少是最可惜的，很多时候开完一个会议，只能查到会议日程和领导讲话。在这一点上，我们应该多和教科文组织这样的国际组织学习。教科文组织办完会议，哪怕是很小的讲习班都会认真留下会议资料、文件，甚至是电子邮件。
二、中国积极参与2015年后世界发展议程讨论和国际规则制定
《世界教育信息》：2014年是国际社会研究制定2015年后世界新发展议程的关键一年。中国出席了教科文哪些重要的国际会议？全委会秘书处在其中做了哪些工作？ 杜越：2014年是国际社会重要的一年。教科文组织通过开展一系列重要活动，汇聚会员国共识，形成关于教育、科学、文化等方面2015年后发展目标的建议，积极参与和影响联合国2015年可持续发展目标的制定。整个议程中国都积极参与，郝平副部长作为教科文组织大会主席也发挥了非常重要的指导作用。在新的发展议程中，教育、文化、科学都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特别是文化。
为积极参与到这些重大事务中，全委会秘书处积极协调组织，参与了一系列重大活动。例如，2014年5月12-14日在阿曼首都马斯喀特举行的教科文组织全民教育全球会议，积极就未来世界教育发展议程提出意见。此次会议通过了《马斯喀特共识》，提出2015年后教育发展目标一揽子框架，大多数已被定为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受习主席指派，郝平副部长率团赴美国纽约出席9月24日在联合国总部举行的“教育第一”全球倡议（GEFI）高级别会议。刘利民副部长率团出席11月10-12日在日本名古屋举办的世界可持续发展教育大会，介绍中国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经验，对推动世界可持续发展行动的实施提出意见。陈舜部长助理出席11月26日在巴基斯坦举行的9个人口大国部长级会议，进一步研讨世界教育发展目标和人口大国间的合作。同时，在195届执行局会议讨论2015年发展议程时，就科学、文化发展目标提出了中国的意见。
此外，为深入参与国际规则制定，中国还参与了斯里兰卡亚科伦坡召开的亚太学历互认会议、世界遗产委员会组成和竞选规则修订的有关会议，以及在哈萨克斯坦举行的首届全委会跨地区会议。
《世界教育信息》：联合国在教科文组织的直接参与下，将提出2015年后的全球发展议程。与以前提出的6项目标不同，2015年后的教育目标增加了一项目标，一共是7项目标。请您对此谈谈自己的看法。
杜越：在2014年全球全民教育会议上，教科文组织就2015年后全球教育议程提出总体目标，即确保到2030年实现全民享有公平、包容的良好教育和终身学习。2015年后教育发展议程以教育权利为基础，并确保教育公平和扩大各阶段优质教育机会这一远景，强调以学习为重点。
在总体目标下，又分为7项具体目标，与2000-2015年的六大目标有所区别。2000-2015年全民教育的6大目标是：大幅度提高幼儿教育和保育水平；普及免费初等教育；使成人文盲减少一半；提升青年和成人的生活技能；缩小教育中的性别差距；提高基础教育质量。
2015-2030全球教育议程的7项具体目标是：第一，到2030年，大幅提升学前教育的入园率；第二，使所有儿童完成10年免费义务教育，包括1年学前教育；第三，提升成人识字率，使其拥有参与社会生活必须的读写算技能；第四，提高青年与成人获得体面工作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能力水平；第五，所有学习者都具备全球公民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技能与态度；第六，政府保障提供充足的教师；第七，将公共教育经费增加至占GDP的4%～6%，政府公共支出的15%～20%。这7项建议中，前5项为产出型指标，后2项为投入型指标。
据《全民教育全球检测报告2013-2014》，到2015年，有68个国家的学前教育毛入学率有望达到80%，并能普及初等教育。中国是少数实现了全民教育目标的发展中国家之一。中国可以该报告为参考，确定对世界发展中国家援助的份额。
新的“青年和成人的技能”目标提到，提高青年与成人获得体面工作所需要的知识技能和能力水平。这一目标涉及到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强调使处于最边缘的群体有接受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的机会，并能使他们获得体面的工作。这一点值得琢磨。
“所有学习者都具备全球公民和可持续发展的知识技能与态度”这一目标说明，国际社会将培养具备可持续发展思想和知识的人才摆在突出位置。教科文组织2012年可持续发展教育报告《塑造明天的教育》中提到的内容就是可持续发展教育的思想。
《世界教育信息》：2014年7月3日，中国国家留学基金管理委员会与教科文组织在巴黎签署合作协议，中国将有计划地向教科文组织派出专业研习人员。协议的签订对于中国培养和储备未来国际组织人才具有怎样的重要意义？
杜越：这是中国首次与联合国专门机构签订类似协议，标志着中国开展国际组织人才培养和选派优秀人才到联合国教科组织工作迈出重要步伐。此外，中国也是第一个与联合国开展该项目合作的国家。经过郝平副部长、全委会秘书处与教科文组织的深入沟通，2014年7月，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签订青年专业人员与实习人员项目协议，每年资助1-2名青年专业人员和20名实习生到教科文组织工作和实习，受到国内相关人才的广泛关注和积极响应；并将会同留学金基金委组织做好选择与推荐工作，力争在短期内派出到教科文组织及其亚太、非洲等办事处工作，在解决教科文组织用人困难的同时，为中国培养了国际组织人才。同时，全委会秘书处还积极推荐国内人才参与教科文组织一类中心理事会工作，为其增长国际组织工作经验与经历，下一步竞争教科文组织关键岗位打基础。协助人事部门开展了我派教科文组织秘书处借调工作人员的轮换工作。根据形势发展进一步研究修改了《培养选拔优秀人才竞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相关国际机构职员规划（草案）》。
谈到教育国际化，我想说另外一点，就是中国积极推动教育国际合作交流，大量中国学生“走出去”的现象。中国留学生受到发达国家的欢迎，但也应该注意，按照这一形势发展下去，是否会造成人才外流？使得我们无论在教育、科技、文化方面，都帮助发达国家充实了他们的实力。所以我们不仅要推动中国学生“走出去”，还要有吸引留学人员归国的办法。我在国际组织工作，经常会思考，为什么我们总觉得中国没有人才？实际上不是没有人才，是人才没有为我们所用。中国现在的危机是人才危机，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制定出很好的人才政策，解决如何使用人才的问题。
《世界教育信息》：全委会秘书处在支持国内有关地方和机构开展教育项目或活动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杜越：配合国内改革发展需要，全委会秘书处继续支持成人教育协会开展全民学习周活动和学习型城市联盟建设；支持成都和杭州举办教育创新论坛；支持北京大会举办北京论坛；与蛇口招商局和深圳共同举办中法人文交流的重要活动之一的“2014中法深圳蛇口创意论坛”中法30多位知名人士和著名专家学者发表演讲，300多人参加会议，会议发表了《蛇口宣言》；支持中国科协举办科学教育论坛等。
三、未来进一步深化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智力合作
《世界教育信息》：2015年是教科文组织成立70周年，又是新的全球教育议程的起点。教科文组织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也面临着新的机遇，在这一关键节点，全委会肩负的重要使命和任务是什么？中国将如何深化与教科文组织的智力合作？
杜越：在中央领导直接有力的推动下，当前中国与教科文组织的合作处于历史最好时期，为我们进一步深入参与教科文组织活动，更好地服务国家对外开放战略和国内教育科学文化的改革发展提供了历史机遇。同时，我们也清醒地看到，国家要积极参与国际治理，国内教育科学文化的改革开放对我们加强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提出更高要求，而西方国家占据国际组织主导权的局面尚未根本改变。特别是教科文组织财政危机的加剧，在给我们加深与其合作提供更好机会的同时，也使得各方矛盾斗争日益突显，个别国家并未放弃利用此平台侵犯中国家利益的图谋。各方面工作依然面临着严峻挑战。面对当前形势和任务要求，全委会秘书处计划在2015年重点做好以下工作。
第一，认真学习贯彻中央精神，进一步谋划好对教科文的工作。紧密结合教科文工作实际，组织干部认真学习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和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特别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的演讲及相关批示精神，组织和参与2015年一系列重大国际会议，通过准备会议文件和领导讲话等方式，向国际社会广泛宣传中国理念。认真梳理全委会的职责，加强对教科文工作的统筹协调和与教科文组织的沟通，有计划、有步骤地提升我在教科文组织的影响力和话语权。
第二，配合彭丽媛特使履行职责，宣传中国在女童和妇女教育领域的成就与经验。为充分发挥彭丽媛教授的广泛影响力，更好地宣传中国。根据教科文组织总干事来函，秘书处将努力做好彭丽媛特使出席教科文组织女童和妇女教育方面重大国际活动的准备与协调工作。以及与教科文组织总干事联名发表关于促进女童和妇女教育的文章，出席面向非洲等发展中国家的女教师培训活动的有关筹备工作。
第三，继续协助做好大会主席履职工作，在关键问题施加中国影响。2015年是37届大会主席履职的最后一年。秘书处将继续努力协助做好大会主席履职工作，协助主席做好出席两届执行局会议、郝平副部长出席教科文组织重要国际活动和出访有重要影响力国家的协调服务工作，以及第38届大会时主席离职活动等。为大会主席广泛团结会员国，在教科文组织重大事务中发挥影响力，维护中国国家利益方面做好协调服务工作。
第四，服务中国教育信息化工作，开好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刘延东副总理访问教科文组织期间，建议2015年在中国举行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受到博科娃总干事的积极回应。根据初步商议，双方合作拟于2015年5月在中国召开会议。全委会秘书处会同部内有关司局密切与教科文组织合作，做好会议筹备工作。会议将广泛邀请各国教育官员和专家，围绕信息通讯技术与教育创新开展深入研讨。交流好的经验做法以，提高社会各界对教育信息化的认识，将进一步推动国内教育信息化的发展，宣传中国在这一领域的成就，增强中国的话语权。
第五，积极参与2015年后发展目标等重大事务，发挥中国影响。2015年将是联合国确定2015年世界新的发展议程的一年，教科文组织还将举办一系列活动参与到这一过程中。世界教育论坛、亚太教育信息化部长论坛和第二届学习型城市大会、金砖教育部长会议等一系列重要的国际会议。我们将积极筹备，认真做好与会准备工作，利用好出席会议之机，就重大事务宣传中国经验，发表中国意见，发挥中国影响。
第六，积极配合国家“一带一路”倡议行动，推动海上丝绸之路申请世界遗产工作。“丝绸之路经济带海上丝绸之路”建设是中国对外开放的重大战略布局。丝绸之路的世界遗产保护有利于推动各相关国家的合作与文化交流，为经济、人文的互动与合作提出支撑。为积极配合这一重大国家战略，并考虑到教科文组织早在上世纪90年代在泉州就开启了海上丝绸之路国际考察，那次考察盛况空前、成果丰富，影响至今。秘书处将与教科文组织合作，推动海上丝绸之路申遗，开展丝路国家的文化与教育合作。
第七，制定规划、完善制度，进一步做好国际组织人才队伍建设工作。在2014年完成到教科文组织实习生和青年项目专家拟推荐人才选拔工作的基础上，2015年秘书处将重点从推荐人才的培训工作向教科文组织推荐工作，争取使中国在教科文组织重要部门和亚太、非洲等教科文组织重要地区办事处都能有学生学习，为其进一步发展提供良好条件机会。继续配合人事司做好我借调人员到教科文组织工作的推荐与联系工作，同时将瞄准教科文组织关键岗位的空缺，积极推进国内人才参与竞争，力争能再有一名得到P5级以上职位。继续配合人事司等有关部门研究制定《培养选拔优秀人才竞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及相关国际机构职员规划（草案）》。研究制定中国公派实习生和青年项目专家管理规定，完善借调人员管理规定。努力形成选拔培养优秀人才到教科文组织工作的科学长效机制。
编辑 秦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