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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政幻觉(Fiscal Illusion)是存在于世界各国的一种经济现象,是在现行财税体制不完善和地区发展水平不均衡等因素作用下,纳税人对自身税收负担和享受的公共产品价值间的认知偏差。从行为经济学角度分析,财政幻觉可以分为乐观和悲观两种类型。乐观的财政幻觉表现为纳税人认为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价值高于自身的税收负担水平,而悲观的财政幻觉则表现为纳税人认为政府提供的公共产品价值低于自身的税收负担水平。如果纳税人都可以分辨出自身税负与享受的公共产品价值之间的关系,则不存在财政幻觉效应。
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深化财税体制改革,健全地方税系,冯俏彬(2017)认为这是在十八届三中全会绘制的蓝图基础上,完成税制改革的后半段。随着财税体制改革的深入,我国人民对于财税方面热点问题的关注度也显著提升。从《预算法》颁布到个税免征额的讨论,从“微信红包税”开征的争议到思考特朗普减税对我国的影响,我国居民开始积极参与到财税问题的讨论中来,《瞭望杂志》称,我国的“税感时代”已经到来。但现实中我国财税体制中依然存在信息不透明、税制结构不完善等问题,研究财政幻觉的成因和现实表现以及财政幻觉是否可以指数化测量均具备一定的学术研究价值。
本文围绕地方财政幻觉指数测量展开,通过使用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的方法,结合财政幻觉相关理论和财政幻觉指数实证测量的结果,发现目前我国存在较为明显的财政幻觉效应。各地区之间因财税体制不完善、发展水平不均衡等因素的影响,显示出不同的“幻觉”特征。
首先,在对国内外有关财政幻觉的文献及相关理论进行系统梳理后,发现国外学者研究范围主要集中在财政幻觉的理论研究以及财政幻觉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而国内学者较多针对于某一局部区域进行财政幻觉效应的相关研究。在实证研究方面,国外学者起步较早,针对于财政幻觉的主要影响因素以及对部分国家财政幻觉指数进行了相关研究,由于财政幻觉本身并不能直接观测,因此学者通常建立结构方程模型(SEM)进行潜变量建模来得到财政幻觉指数。而国内学者在财政幻觉指数测量领域的研究相对较少,对财政幻觉效应进行实证分析的文献还有待丰富。
其次,在广泛阅读文献及挖掘相关理论的基础上,就我国财政幻觉的影响因素和表现形式进行理论分析。财政幻觉理论是从公共物品供给与需求角度来解释政府支出规模扩张等现象,本文财政幻觉效应理论分析基于瓦格纳法则、公共选择理论和委托代理理论等:一方面,在财政幻觉效应作用下,纳税人往往会只看到自身享受的公共服务,而忽视了自身付出的税收代价,故纳税人会要求政府进一步扩大支出。在地方政府在难以通过征税或举债的背景下,财政幻觉效应表现为政府本级预算出现收支差额扩大。另一方面,纳税人作为委托人并不能完全理解政府的财政收支信息,而政府作为代理人的目标也无法完全和纳税人保持一致,政府公开财政信息并加以细致解释的主动性还有所欠缺,因而财政幻觉效应还表现为地方政府的财政透明度水平较低。在明确财政幻觉效应在我国的现实表现后还需要找到影响财政幻觉的主要因素。文献和理论通常认为税制结构是影响财政幻觉的核心因素,此外本文还研究了其他变量对财政幻觉的影响,在本文第三部分作为协变量处理。
再次,基于理论分析基础上,实证测量财政幻觉指数。本文根据已有的理论和相关文献选择了8个财政幻觉原因变量(税制结构复杂性、税收负担、间接税的不可觉察性、财政支出分权、通货膨胀率、经济发展水平、受教育水平和自雇就业水平)及 2 个可观测指标(财政透明度和本级财政收支差额占比),并建立带协变量的CFA结构方程模型,结合31个省2007—2015年数据,运用 Mplus 软件,检验了财政幻觉与可观测指标变量及原因变量间关系。结果显示,从影响因素角度看,财政幻觉与税制结构复杂性、税收负担水平、间接税不可觉察性以及通货膨胀率显著正相关,和经济发展水平、受教育水平显著负相关;从观测指标角度看,财政幻觉与财政透明度显著负相关,和政府收支差额占GDP比例显著正相关。通过财政幻觉指数模型,可以得到我国2007—2015年31个省份的财政幻觉指数。
最后,基于财政幻觉指数进行识别并加以应用。本文将东中西部财政幻觉指数和衡量标准进行比较,结果显示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属于悲观财政幻觉区域,而西部地区属于乐观的财政幻觉区域。东中西部地区的财政幻觉指数虽有波动,但整体显示出逐年降低的态势,这一结论和国内外研究结果一致,表明我国正处于财政幻觉效应不断弱化的过程中。最后,在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相结合的基础上,基于财政幻觉相关影响因素从税制结构调整、合理调控通货膨胀水平、促进地区均衡发展三个方面提出政策建议。
地方财政幻觉指数测量研究具备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深化财税体制改革和全面贯彻落实十九大精神的背景下,优化财政支出结构、完善财税制度、提高纳税人的“税感”和促进财政透明度提升有着必要性和紧迫性。逐步弱化财政幻觉效应,直至消除财政幻觉,有利于提升财政透明度水平、促进社会和谐和普及财政民主观念。
十九大报告提出要深化财税体制改革,健全地方税系,冯俏彬(2017)认为这是在十八届三中全会绘制的蓝图基础上,完成税制改革的后半段。随着财税体制改革的深入,我国人民对于财税方面热点问题的关注度也显著提升。从《预算法》颁布到个税免征额的讨论,从“微信红包税”开征的争议到思考特朗普减税对我国的影响,我国居民开始积极参与到财税问题的讨论中来,《瞭望杂志》称,我国的“税感时代”已经到来。但现实中我国财税体制中依然存在信息不透明、税制结构不完善等问题,研究财政幻觉的成因和现实表现以及财政幻觉是否可以指数化测量均具备一定的学术研究价值。
本文围绕地方财政幻觉指数测量展开,通过使用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的方法,结合财政幻觉相关理论和财政幻觉指数实证测量的结果,发现目前我国存在较为明显的财政幻觉效应。各地区之间因财税体制不完善、发展水平不均衡等因素的影响,显示出不同的“幻觉”特征。
首先,在对国内外有关财政幻觉的文献及相关理论进行系统梳理后,发现国外学者研究范围主要集中在财政幻觉的理论研究以及财政幻觉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而国内学者较多针对于某一局部区域进行财政幻觉效应的相关研究。在实证研究方面,国外学者起步较早,针对于财政幻觉的主要影响因素以及对部分国家财政幻觉指数进行了相关研究,由于财政幻觉本身并不能直接观测,因此学者通常建立结构方程模型(SEM)进行潜变量建模来得到财政幻觉指数。而国内学者在财政幻觉指数测量领域的研究相对较少,对财政幻觉效应进行实证分析的文献还有待丰富。
其次,在广泛阅读文献及挖掘相关理论的基础上,就我国财政幻觉的影响因素和表现形式进行理论分析。财政幻觉理论是从公共物品供给与需求角度来解释政府支出规模扩张等现象,本文财政幻觉效应理论分析基于瓦格纳法则、公共选择理论和委托代理理论等:一方面,在财政幻觉效应作用下,纳税人往往会只看到自身享受的公共服务,而忽视了自身付出的税收代价,故纳税人会要求政府进一步扩大支出。在地方政府在难以通过征税或举债的背景下,财政幻觉效应表现为政府本级预算出现收支差额扩大。另一方面,纳税人作为委托人并不能完全理解政府的财政收支信息,而政府作为代理人的目标也无法完全和纳税人保持一致,政府公开财政信息并加以细致解释的主动性还有所欠缺,因而财政幻觉效应还表现为地方政府的财政透明度水平较低。在明确财政幻觉效应在我国的现实表现后还需要找到影响财政幻觉的主要因素。文献和理论通常认为税制结构是影响财政幻觉的核心因素,此外本文还研究了其他变量对财政幻觉的影响,在本文第三部分作为协变量处理。
再次,基于理论分析基础上,实证测量财政幻觉指数。本文根据已有的理论和相关文献选择了8个财政幻觉原因变量(税制结构复杂性、税收负担、间接税的不可觉察性、财政支出分权、通货膨胀率、经济发展水平、受教育水平和自雇就业水平)及 2 个可观测指标(财政透明度和本级财政收支差额占比),并建立带协变量的CFA结构方程模型,结合31个省2007—2015年数据,运用 Mplus 软件,检验了财政幻觉与可观测指标变量及原因变量间关系。结果显示,从影响因素角度看,财政幻觉与税制结构复杂性、税收负担水平、间接税不可觉察性以及通货膨胀率显著正相关,和经济发展水平、受教育水平显著负相关;从观测指标角度看,财政幻觉与财政透明度显著负相关,和政府收支差额占GDP比例显著正相关。通过财政幻觉指数模型,可以得到我国2007—2015年31个省份的财政幻觉指数。
最后,基于财政幻觉指数进行识别并加以应用。本文将东中西部财政幻觉指数和衡量标准进行比较,结果显示我国东部和中部地区属于悲观财政幻觉区域,而西部地区属于乐观的财政幻觉区域。东中西部地区的财政幻觉指数虽有波动,但整体显示出逐年降低的态势,这一结论和国内外研究结果一致,表明我国正处于财政幻觉效应不断弱化的过程中。最后,在理论分析和实证分析相结合的基础上,基于财政幻觉相关影响因素从税制结构调整、合理调控通货膨胀水平、促进地区均衡发展三个方面提出政策建议。
地方财政幻觉指数测量研究具备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在深化财税体制改革和全面贯彻落实十九大精神的背景下,优化财政支出结构、完善财税制度、提高纳税人的“税感”和促进财政透明度提升有着必要性和紧迫性。逐步弱化财政幻觉效应,直至消除财政幻觉,有利于提升财政透明度水平、促进社会和谐和普及财政民主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