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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海棠花美如仙眷神侣，又品格清雅，历来文人墨客对其情有独钟，古典诗词中的海棠意象，既斑斓错综、色彩缤纷，又孑然独立、卓尔不群。
【关键词】海棠意象; 美如仙眷; 解语; 幽独清淑; 高洁耐寒
海棠，一种著名的观赏花卉，在我国有着悠久的栽种历史，自古以来受到人们的普遍喜爱。尤其是文人墨客，对海棠的花色、风骨、精神向来情有独钟。由于海棠品种繁多，颜色、花型、花期各异，所以，海棠花的意象在古典诗词中，既斑斓错综、色彩纷呈，又孑然独立，卓尔不群。
翻开古代诗书，海棠的艳影丰姿，照眼扑面，环佩叮当地走在杨花烟柳处，绝色倾城。木瓜海棠、垂丝海棠、西府海棠、贴梗海棠、秋海棠，一个个“低枝拂绣领，微步动瑶琼”，从《诗经》里，从唐诗宋词中，从才子佳人的指尖发梢，落花飞絮般飘落在读者的面前。
一 半开时节最妖娆
无疑，海棠是美的。自古人们对海棠花就有许多美好的称谓，因其色彩艳丽、无与伦比，而称“国艳”，因其飘逸不俗、美若仙眷而称“花中神仙”，因其丰姿艳质、富贵风流，又称“花贵妃”，因其多生蜀地而称“蜀客”。甚至有人认为“梅花占于春前，牡丹殿于春后，骚人墨客注意焉。海棠一种，丰姿艳质，固不在二花之下。”《群芳谱》云：“其花甚丰，其叶甚茂，其枝甚柔，望之绰如处女。”又云：“色之美者，唯海棠，其色浅绛。”唐代诗人何希尧的《海棠》云：“着雨胭脂点点娇，半开时节最妖娆。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诗人选取将开未开的海棠花作为歌咏的对象，其嫣红的花苞，如春雨将点点胭脂消融在花瓣之上，娇媚可爱，袅娜多姿，最能动人心魄。
花美，人美。人也？花也？《太真外传》记载：“（唐）明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于时卯醉未醒，命力士使侍儿扶掖而至。妃子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不能再拜。明皇笑曰：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 在唐明皇眼里，杨贵妃就是一枝娇艳的海棠花。想不到竟一语成谶，日后贵妃结局亦如海棠，风姿弱骨成香泥，芳踪杳然无觅。
元代诗人黄庚据此写《海棠》诗云“脸晕轻红酒力微，真妃半醉夜深时。杜鹃叫落花梢月，独倚东风睡不知。”全诗以贵妃比海棠，以美人的醉态和睡态，来形容海棠花的神韵风姿，形神皆备，令人难忘。苏轼《海棠》云“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全诗以“贵妃睡未足”之典，展开联想，以新颖独特的视角，将海棠花置于薄雾飘渺、月色朦胧、烛光氤氲中来表现，从多种层面、多种感受上，烘托海棠花的娇憨美艳、隐约迷离之美。在诗人眼里，海棠如酒醉的美人，浓睡不醒。顿时升起怜香惜玉的柔情，乘夜秉烛，呵护花前。 陆游更为海棠的美丽而颠狂，在《花时遍游诸家园》中，这样表达对海棠的情感：“为爱名花抵死狂，只愁风日损红芳。绿章夜奏通明殿，乞借春阴护海棠。”爱花惜花之情如此强烈，既怕骄阳晒蔫了艳丽的花朵，又怕大风吹折了柔弱的枝条，于是准备在夜深人静之时，写一封信奏明天帝，多借几日湿润的天气，让海棠花的美丽得到多一点呵护。
二 唯有海棠能解语
《采兰杂志》记：“昔有妇人，怀人不见。恒洒泪于北墙之下，后洒处生草。其花甚媚，色如妇面。其叶正绿反红，秋开，名曰断肠红、相思草、思乡草。即今秋海棠也。秋海棠因而有了苦恋的花语。
据说素有“海棠颠”之称的陆游，与唐婉离别时，赠秋海棠一枝，以寄断肠情殇，十年后，与唐婉沈园邂逅，一阕《钗头凤》，消得伊人情醉意痴，午夜辗转梦回，泣血染棠枝。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卫风、木瓜》）是谁以海棠果为爱情信物，在青草河边，或在桑树林里，郎情侬意，传递相思？
“春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戴花。人世不思灵卉异，竟将红缬染轻沙。”（薛涛《海棠溪》）这位流品高雅的佳人，在浣花溪边，创建吟诗楼，楼的四周遍植海棠。春日海棠花开，诗人倚栏闷坐，海棠花瓣纷纷飘落水中，鱼儿悠然戴花而行。花开花落度流年的背后 ，哪个不是怀了满心的忧戚，满心的疼痛？
三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海棠的凋零之美，惜春伤春之情，向来是诗人们歌咏的一个主题。李清照《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首词造语工巧，尤其是绿肥红瘦一语，最为清新，色泽浓艳，形象逼真，道人所未道，成为咏海棠最为出色的语句。雨后海棠，叶茂花凋，诗人睡起庸倦，恹恹难支， 一声“试问”中，藏无数曲折隐情。
张抡《蝶恋花》：“前日海棠犹未破，点点胭脂，染就珍珠颗。今日重来花下坐，乱铺宫锦春无那。 剩摘繁枝簪几朵。痛惜深怜，只恐芳菲过。醉倒何妨花底卧，不须红袖来扶我。”海棠盛开，落红无数，怎样才能留住春光，与花同在呢？“痛惜深怜”四字，准确而深刻地表达了词人的惜花之情。尾句反用白居易《对酒吟》之“今夜还先醉，应烦红袖扶”句意。即使醉倒在海棠花下，也不要来扶我，就让我与花同在吧。
王安石《菩萨蛮》云：“海棠乱发皆临水，君知此处花何似？凉月白纷纷，香风隔岸闻。 啭枝黄鸟近，隔岸声相应。随意坐莓苔，飘零酒一杯。”词人面对一株临水盛开、风韵秀逸的海棠，嗅着月下海棠散发出的淡淡芳香，突然触动内心的隐痛，孤独的海棠，孤独的词人，“飘零酒一杯”使两者合而为一，一个落寞孤寂、满腔愁怨的形象孑然独立，临水而殇。
四 霜花不上胭脂色
海棠花品性高洁，自然富贵，清淑幽独，不同凡俗。苏轼在《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其贵也》一诗中写到“江城地瘴蕃草木，只有名花苦幽独。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自然富贵出天姿，不待金盘荐华屋。。。月下无人更清淑。。。忽逢绝艳照衰朽。。。”，诗人极力刻画海棠花幽独、清淑之品格，从神貌上突出海棠的孤标傲世、不同凡俗。以桃李衬托海棠，突出海棠自然清新、风流富贵的神韵。
刘克庄《海棠三首》之一，这样描述海棠：“若向华中论富贵，芙蓉城劣海棠城。” 诗人将海棠与芙蓉进行比较，芙蓉城是四川成都的别称，而城都又盛产海棠，相比之下，芙蓉清丽明媚，海棠典雅富贵，诗人更偏爱海棠，故风趣地说，芙蓉城不如叫海棠城了。
曹雪芹《咏白海棠》“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黛玉才高性洁，风露清愁，其诗自有风流韵致。两个“半”字，表现深闺绣房的深谧宁静，两个“为”字，突出白海棠的冰清玉洁。白海棠的清淑、幽独、高洁，正是诗人品格的自我写照。
尹廷高《腊月海棠》云：“尤物真能造化工，腊前偷泻数枝红。霜花不上胭脂色，强饰春妍嫁北风。”海棠一般开在春天，另有一品称“秋海棠”，在秋季开花，又名“八月春”。而在腊月有海棠开花，实为罕见。寒冷的冬季，霜花满地，万木萧索，而红色的海棠花格外耀眼。“不上”二字，写霜雪改变不了红如胭脂的海棠色彩，这是对海棠高洁坚强品格的由衷赞美。
秋瑾《秋海棠》诗云：“栽植深恩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诗人以花自比，美丽海棠花在瑟瑟秋风中绽放，迎霜斗寒，不畏艰险。
后记：
海棠花的意象，摇曳多姿，扑簌迷离，带着浓浓的鬓影花香，从古人的文字里，从古人的唇齿间，一路走来，带给人们无限的诗意和永恒的享受。
参考文献
[1]花香鸟语诗词集锦丛书之《海棠吐艳》（江苏古籍出版社）
【关键词】海棠意象; 美如仙眷; 解语; 幽独清淑; 高洁耐寒
海棠，一种著名的观赏花卉，在我国有着悠久的栽种历史，自古以来受到人们的普遍喜爱。尤其是文人墨客，对海棠的花色、风骨、精神向来情有独钟。由于海棠品种繁多，颜色、花型、花期各异，所以，海棠花的意象在古典诗词中，既斑斓错综、色彩纷呈，又孑然独立，卓尔不群。
翻开古代诗书，海棠的艳影丰姿，照眼扑面，环佩叮当地走在杨花烟柳处，绝色倾城。木瓜海棠、垂丝海棠、西府海棠、贴梗海棠、秋海棠，一个个“低枝拂绣领，微步动瑶琼”，从《诗经》里，从唐诗宋词中，从才子佳人的指尖发梢，落花飞絮般飘落在读者的面前。
一 半开时节最妖娆
无疑，海棠是美的。自古人们对海棠花就有许多美好的称谓，因其色彩艳丽、无与伦比，而称“国艳”，因其飘逸不俗、美若仙眷而称“花中神仙”，因其丰姿艳质、富贵风流，又称“花贵妃”，因其多生蜀地而称“蜀客”。甚至有人认为“梅花占于春前，牡丹殿于春后，骚人墨客注意焉。海棠一种，丰姿艳质，固不在二花之下。”《群芳谱》云：“其花甚丰，其叶甚茂，其枝甚柔，望之绰如处女。”又云：“色之美者，唯海棠，其色浅绛。”唐代诗人何希尧的《海棠》云：“着雨胭脂点点娇，半开时节最妖娆。谁家更有黄金屋，深锁东风贮阿娇。”诗人选取将开未开的海棠花作为歌咏的对象，其嫣红的花苞，如春雨将点点胭脂消融在花瓣之上，娇媚可爱，袅娜多姿，最能动人心魄。
花美，人美。人也？花也？《太真外传》记载：“（唐）明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于时卯醉未醒，命力士使侍儿扶掖而至。妃子醉颜残妆，鬓乱钗横，不能再拜。明皇笑曰：岂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 在唐明皇眼里，杨贵妃就是一枝娇艳的海棠花。想不到竟一语成谶，日后贵妃结局亦如海棠，风姿弱骨成香泥，芳踪杳然无觅。
元代诗人黄庚据此写《海棠》诗云“脸晕轻红酒力微，真妃半醉夜深时。杜鹃叫落花梢月，独倚东风睡不知。”全诗以贵妃比海棠，以美人的醉态和睡态，来形容海棠花的神韵风姿，形神皆备，令人难忘。苏轼《海棠》云“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全诗以“贵妃睡未足”之典，展开联想，以新颖独特的视角，将海棠花置于薄雾飘渺、月色朦胧、烛光氤氲中来表现，从多种层面、多种感受上，烘托海棠花的娇憨美艳、隐约迷离之美。在诗人眼里，海棠如酒醉的美人，浓睡不醒。顿时升起怜香惜玉的柔情，乘夜秉烛，呵护花前。 陆游更为海棠的美丽而颠狂，在《花时遍游诸家园》中，这样表达对海棠的情感：“为爱名花抵死狂，只愁风日损红芳。绿章夜奏通明殿，乞借春阴护海棠。”爱花惜花之情如此强烈，既怕骄阳晒蔫了艳丽的花朵，又怕大风吹折了柔弱的枝条，于是准备在夜深人静之时，写一封信奏明天帝，多借几日湿润的天气，让海棠花的美丽得到多一点呵护。
二 唯有海棠能解语
《采兰杂志》记：“昔有妇人，怀人不见。恒洒泪于北墙之下，后洒处生草。其花甚媚，色如妇面。其叶正绿反红，秋开，名曰断肠红、相思草、思乡草。即今秋海棠也。秋海棠因而有了苦恋的花语。
据说素有“海棠颠”之称的陆游，与唐婉离别时，赠秋海棠一枝，以寄断肠情殇，十年后，与唐婉沈园邂逅，一阕《钗头凤》，消得伊人情醉意痴，午夜辗转梦回，泣血染棠枝。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诗经、卫风、木瓜》）是谁以海棠果为爱情信物，在青草河边，或在桑树林里，郎情侬意，传递相思？
“春教风景驻仙霞，水面鱼身总戴花。人世不思灵卉异，竟将红缬染轻沙。”（薛涛《海棠溪》）这位流品高雅的佳人，在浣花溪边，创建吟诗楼，楼的四周遍植海棠。春日海棠花开，诗人倚栏闷坐，海棠花瓣纷纷飘落水中，鱼儿悠然戴花而行。花开花落度流年的背后 ，哪个不是怀了满心的忧戚，满心的疼痛？
三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海棠的凋零之美，惜春伤春之情，向来是诗人们歌咏的一个主题。李清照《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这首词造语工巧，尤其是绿肥红瘦一语，最为清新，色泽浓艳，形象逼真，道人所未道，成为咏海棠最为出色的语句。雨后海棠，叶茂花凋，诗人睡起庸倦，恹恹难支， 一声“试问”中，藏无数曲折隐情。
张抡《蝶恋花》：“前日海棠犹未破，点点胭脂，染就珍珠颗。今日重来花下坐，乱铺宫锦春无那。 剩摘繁枝簪几朵。痛惜深怜，只恐芳菲过。醉倒何妨花底卧，不须红袖来扶我。”海棠盛开，落红无数，怎样才能留住春光，与花同在呢？“痛惜深怜”四字，准确而深刻地表达了词人的惜花之情。尾句反用白居易《对酒吟》之“今夜还先醉，应烦红袖扶”句意。即使醉倒在海棠花下，也不要来扶我，就让我与花同在吧。
王安石《菩萨蛮》云：“海棠乱发皆临水，君知此处花何似？凉月白纷纷，香风隔岸闻。 啭枝黄鸟近，隔岸声相应。随意坐莓苔，飘零酒一杯。”词人面对一株临水盛开、风韵秀逸的海棠，嗅着月下海棠散发出的淡淡芳香，突然触动内心的隐痛，孤独的海棠，孤独的词人，“飘零酒一杯”使两者合而为一，一个落寞孤寂、满腔愁怨的形象孑然独立，临水而殇。
四 霜花不上胭脂色
海棠花品性高洁，自然富贵，清淑幽独，不同凡俗。苏轼在《寓居定惠院之东，杂花满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其贵也》一诗中写到“江城地瘴蕃草木，只有名花苦幽独。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自然富贵出天姿，不待金盘荐华屋。。。月下无人更清淑。。。忽逢绝艳照衰朽。。。”，诗人极力刻画海棠花幽独、清淑之品格，从神貌上突出海棠的孤标傲世、不同凡俗。以桃李衬托海棠，突出海棠自然清新、风流富贵的神韵。
刘克庄《海棠三首》之一，这样描述海棠：“若向华中论富贵，芙蓉城劣海棠城。” 诗人将海棠与芙蓉进行比较，芙蓉城是四川成都的别称，而城都又盛产海棠，相比之下，芙蓉清丽明媚，海棠典雅富贵，诗人更偏爱海棠，故风趣地说，芙蓉城不如叫海棠城了。
曹雪芹《咏白海棠》“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月窟仙人缝缟袂，秋闺怨女拭啼痕。娇羞默默同谁诉？倦倚西风夜已昏。”黛玉才高性洁，风露清愁，其诗自有风流韵致。两个“半”字，表现深闺绣房的深谧宁静，两个“为”字，突出白海棠的冰清玉洁。白海棠的清淑、幽独、高洁，正是诗人品格的自我写照。
尹廷高《腊月海棠》云：“尤物真能造化工，腊前偷泻数枝红。霜花不上胭脂色，强饰春妍嫁北风。”海棠一般开在春天，另有一品称“秋海棠”，在秋季开花，又名“八月春”。而在腊月有海棠开花，实为罕见。寒冷的冬季，霜花满地，万木萧索，而红色的海棠花格外耀眼。“不上”二字，写霜雪改变不了红如胭脂的海棠色彩，这是对海棠高洁坚强品格的由衷赞美。
秋瑾《秋海棠》诗云：“栽植深恩雨露同，一丛浅淡一丛浓。平生不借春光力，几度开来斗晚风”。诗人以花自比，美丽海棠花在瑟瑟秋风中绽放，迎霜斗寒，不畏艰险。
后记：
海棠花的意象，摇曳多姿，扑簌迷离，带着浓浓的鬓影花香，从古人的文字里，从古人的唇齿间，一路走来，带给人们无限的诗意和永恒的享受。
参考文献
[1]花香鸟语诗词集锦丛书之《海棠吐艳》（江苏古籍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