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平原的捕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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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江平原是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冲积而成,位于完达山脉北部的辽阔平原。这片土地上江河纵横、物产丰富,漫长的历史岁月在此造就了独具北方渔猎文化特点的赫哲族。“乌苏里江水长又长,蓝蓝的江水起波浪,赫哲人撒开千张网,船儿满江鱼满舱……”这首很多人都耳熟能详的《乌苏里船歌》把赫哲人自然浪漫的生产生活场景表现得淋漓尽致。赫哲族源于古代的肃慎族,后来是女真的一个分支,清初时以黑斤、黑其、赫真、奇楞、赫哲等作为称谓,新中国成立后统一族名为赫哲。赫哲族一度是我国人口最少的民族,现有四千多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没有本民族的文字,信仰萨满教,相信万物有灵。
  “赫哲”意为“下游”或“东方”,表明该民族在黑龙江下游,我国东部边陲土著的史实。世代居住在三江沿岸的赫哲渔民,一年四季都与水相伴,以鱼为生,在艰苦的渔业生产条件下,练就了高超的生产技术和技巧。驾船跟踪、飞叉捕鱼、守冰待鱼等堪称赫哲族传统捕鱼技巧一绝。赫哲族人过去多穿鱼皮衣,所以素有“鱼皮部落”之称,他们精湛的渔猎文化和独特的民俗,吸引着许多感兴趣的人们。
  跟我国南方的京族类似,北方的赫哲人也是以渔猎为生的民族,不同之处一个在海上一个在江上。赫哲渔民凭借多年的经验,通过细致观察岸边的水草动静以及水中波纹的形状,就能准确地判断鱼的大小、位置、游向;甚至可以根据鱼游水波纹的形状,就知道是什么鱼在游动。然后根据鱼类的不同习性,划上桦皮船悄悄靠近或站在岸边等待,准确地叉中水下游鱼的要害部位,几乎百叉百中。叉鱼的鱼叉呈“山”字形,大的叫做鳇鱼叉,三根并排的叉尖,中间的长有30厘米,两边的长有20厘米,叉子上还带着倒须钩,叉杆一般是4米多长的松木刮制而成,在叉杆尾部一米处还有长约6米的叉绳从叉头和叉尾穿过,使用的时候还要拴上7米多长的带着漂子的漂绳。鳇鱼叉之所以如此复杂是因为黑龙江中的大鳇鱼体形巨大,常常有上千斤,而且这种鱼力大无比,叉中的鳇鱼常常会连同叉杆带入水中,因为有漂子的牵引,所以过不了多久鳇鱼就会筋疲力尽,这时候渔民们追撵上去,将鱼叉漂绳扯到船边将大鳇鱼捕获。由于黑龙江中的大黄鱼数量已经越来越少,而且属于保护动物,所以现在这样的大鱼叉一般用不到了,渔民们常常是用小鱼叉来捕捉江里的鲤鱼、草根、白鱼、鲢鱼等。
  还有一种更令人叫绝的还是坐“冬库”叉鱼,这是比较古老的捕鱼方法,渔民在鱼群经常经过的河道的冰上凿一冰眼,上面搭起简陋的草屋,在旁“守冰待鱼”,一有鱼类经过,立刻捕获,这种超凡的技巧,令旁观者叹为观止。除了原始的叉鱼外,赫哲人也采用拖网等方式捕鱼,渔业在赫哲人的物质中生产占主要地位。近年来,由于黑龙江、乌苏里江渔业资源减少,赫乡人在少数民族政策的扶持下,调整产业结构,种植业已逐渐取代渔业占据首位,下江捕鱼已是副业,成为赫哲族人致富增收的其中一条途径。
  除了具有代表性的捕鱼活动之外,“乌日贡节”也是赫哲人一项很重要的民俗活动。乌日贡节是赫哲人除了春节外最重要的节日,这是赫哲族人一个新生的节日,诞生于1985年。“乌日贡”赫哲语意为“欢乐喜庆”,起初是人们三五成群地相聚,后来又以各方各地来人形式出现,到1985年逐渐演变成全民族大聚会的“乌日贡”大会。“乌日贡”大会在赫哲渔村内举办,充分体现了赫哲人的文化生活和精神面貌。以文艺、体育、山水产品烹调献艺为主要内容。会期一般是在农历五六月间举行,此时正处山青水秀、鱼船上跃之季,不同村屯的赫哲人成群结队,带着自己高超的技艺向指定地点集中。在为期两三天的大会上,进行赛船、射箭、撒网、顶杠、叉草球等传统的体育、经济活动。此外,乌日贡大会上还进行“伊玛堪”长篇讲唱、民歌竞唱、鱼鹰舞、口弦琴演奏等节目,突出展示了赫哲族的艺术才能。
  赫哲人居住的环境决定了他们的饮食习惯,赫哲人主要以食鱼肉、兽肉为生。那么他们为什么以食鱼、兽肉为生呢?由于赫哲族长期以来居住在三江沿岸,江中的鱼养活了赫哲人。这里有大鳇鱼、鲤鱼、鲇鱼、白鱼等等,还有名贵的“三花五罗”。在这些品种繁多的鱼类中,有一种鱼与赫哲人的关系最为密切,这就是大马哈鱼。
  大马哈鱼是鲑鱼的一种,属回游性鱼类,每年9月左右开始产卵,它们从远东的鄂霍次克海逆流而上游回乌苏里江、黑龙江,凭着特异功能,回到他们的出生地进行产卵和孵化幼鱼。“五花山,白露水,大马哈鱼把家回。”这则赫哲人的谚语形象地描述了大马哈鱼在秋季逆流洄游黑龙江和乌苏里江的情形。由于经历了长途的洄游跋涉,当它们回到自己的出生地的时候,亲鱼由于在此期间不吃食物和产卵时体力的消耗,在产卵后不久就会死去,完成一次生命的轮回。赫哲族人说大马哈鱼回游时,是一群群的,几乎铺满了江底,所以每到秋末捕捞之际,渔民们连夜下网拦截,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捕不到,它们一直会游向大江支流后而死去。在赫哲人的生活里,大马哈鱼扮演者重要角色。赫哲人不单单是吃鱼,而且真正是以捕鱼狩猎为生的民族。他们不仅像周围的满、鄂伦春、鄂温克等民族猎人那样以兽皮为衣,而且还用大马哈等大型鱼类的鱼皮制作衣服,所以过去的史书中也称赫哲人为“鱼皮部”。
  赫哲族聚居在黑龙江省的同江市八岔、街津口民族乡,饶河县四排民族乡及佳木斯市郊的敖奇村。沿松花江入黑龙江再转向乌苏里江,一路既可领略北国的山水风光,又可尽情探寻和体会赫哲族人的悠久历史和灿烂的文化。
  同江市位于三江平原东北部,松花江与黑龙江汇流处,属于佳木斯市管辖。街津口民族乡是赫哲人的主要聚居地,距离同江市区东北45公里,正如一位赫哲族诗人所描写的“街津口,街津山,峰环三面水一湾,应是地灵人杰处,不亚塞北小江南”。游客可深入当地人家,领略赫哲族以捕鱼为生的特有风俗。
  从哈尔滨到佳木斯每天有很多班车,时间大约5个小时,也有火车相通。从佳木斯到街津口、同江、抚远等都有长途车到达。
  街津口有旅馆和家庭式客栈,价格便宜,居住条件有限。如果条件允许可以白天游览后离开,住在同江、抚远等城市。游人们来这里品尝的美味自然就是鱼,赫哲人最有名的一道菜是杀生鱼,还有一种招待尊贵客人的是“塔拉哈”,也就是烤鱼。也可以来个一鱼三吃,在这里的饭店点鱼菜都是在池子里捞鱼,你指那条就给你捞那条,最小的每条鱼都三四斤重,你捞起一条鱼,可以要求脊背上的一侧鱼肉做杀生鱼,另一侧做塔拉哈,其他的来个红焖。据说做杀生鱼的肉是不能洗的,说是洗了就没有鲜味了。虽然鱼的产量丰富,但价格并不便宜,与鱼相关的菜肴都要30元以上一道。
  街津口目前依然有人制作鱼皮服装,基本都是销售给游客的,但价格不菲,其他纪念品还有桦树皮工艺品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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