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路德·金最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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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译 朱岩
  
  1968年3月28日,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市举行的罢工超出了金的预料,他计划中的“非暴力”示威样板的“盛大彩排”最后演变成骚乱。他被人群挤压得喘不上气来,双眼直瞪,头也歪向一边。4月4日,他还未来得及实现新一场示威,便被刺杀在阳台。
  
  自1968年2月12日起,美国田纳西州孟菲斯市清洁工人举行的罢工活动就一直持续不断,他们与当地市政府的谈判正面临一个严峻的关口。马丁·路德·金已公开宣称,他将与卷入这一事件的有组织的数万名示威者一道坚决战斗到底,并说这是他发动的“穷人翻身战役”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此时公民权利运动中非暴力主张的支持者们之间的分歧已逐渐加深。此外,在这个种族纠纷长期存在的城市中,一些人对过激行动的支持已显露端倪。
  
  暴风雨到来之前
  
  1968年3月28日,这天是星期四,还在清晨8点钟,被大量的传单和口头演讲所鼓动起来的人群已聚集在克雷本神殿门外。这天的气温已达到了61华氏度并且还在攀升,整个闹市区的气氛很快就令人感到窒息。当那些罢工者与其支持者们想到能在早上10点看到金博士时,他们兴奋的情绪更为高涨。这一天,他们将向市长亨利·罗博显示黑人团体的力量,他们和其它团体、大学生以及对他们充满善意的人(白人和黑人都不少)结成了同盟。数百名工人擎着标语牌,上书“我是个人”。看起来没有人想要闹事、惹麻烦,这将成为一次声势浩大的和平示威。
  到了早上10点钟时,随着头顶上方嗡嗡作响的数架警用直升机的一再喧嚣,这支原先情绪激昂饱满的队伍已变得焦躁难耐。游行队伍的外缘部分人群中,那些蓬头垢面的老少爷们儿已逐渐走出行列,从比尔大街三三两两地退入到周围的典当铺、酒吧以及饮料店中,受惊的店主们纷纷杜门谢客,孰料,这么一来不仅刺激了示威者的暴力倾向,还给店主自身增添了危险,也使这场和平运动走向了歧途。
  数量急剧膨胀、完全超出当地警力的这一群人是由詹姆森·劳森一手鼓动起来的,他是公民权利运动的一位老活动家,金称其为“世界上的顶级理论家与非暴力运动的大战略家”。但这天早上聚集到这里的人中,主张非暴力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参加这项原本谨慎的计划的人们之间的分歧已明显地暴露出来,他们中除了成熟的领导人和组织者,还有年轻人以及街头上的游散群众。黑人环卫工人一直是这场示威的主力军和中坚力量,但后来卷入这场运动的许多新人则不然。黑人市议员弗莱德·戴维斯说:“这个庞大人群中有一些成份,在当时我们是无法加以清除的,没有人想和他们共事。”其他一些市议员像詹姆斯·奈特尔斯(也是黑人),以及杰里德·布兰恰德(白人共和党人),他们心中都增长着不祥感。一位参加者说,“在游行者的行列里白人并不占明显的多数”,此话透露出的信息是:这类人群很容易成为警方攻击的目标。
  而此刻警察们又都猫在哪儿?除了头顶上盘旋着的直升机,还有在前方的由市警察局副局长亨利·腊克斯亲率的一小组警员外,好像看不到更多警察的身影了。但事实上这片区域已在警方掌控之中,所有的警察都严阵以待,其中包括300多名孟菲斯市的警察以及50名左右的自谢尔比县治安官手下的副官们。他们是清一色的白人。自从这场罢工开始,他们就取消休息日昼夜值班。现在他们正火气十足,猫在车里或是站在骄阳下,汗流浃背地待命。他们装备的是点三八口径的手枪或短枪还有警棍,随时准备出手。
  市级警察局的警官们当时尚未能配备足够多的短枪、轻便对讲机或防暴头盔,所以他们有些人带上了私家武器。虽然有些配备有头盔,但他们缺少塑料盾牌以防御面部遭飞掷物打击。事实上,这350名强制执法的警官很难控制得了他们所面对的这条街上的示威者们,他们的人数看上去有6千多人(一说是1万5千人到2万人)。为增强警力,警方又抽调了一个紧急小队,由三辆汽车组成,每辆车上配备4名警察。指挥官可以随时将一批警力布置到某个位置设好关卡,封闭一条街道。然而这种策略是否能控制混乱无序的状态还是适得其反,仍没有人能回答。
  
  拥挤的示威人群
  
  马丁·路德·金那份斟酌再三的时间表,造成了策略上的失误。在周四上午登机赴布拉夫市之前,他花费了数日时间大张旗鼓地与纽约的各界人物会面。孟菲斯市的示威刚发动起来不久,他又立刻计划前往华盛顿,去为将于4月22日在首都发起的“穷人翻身战役”示威活动做组织工作。金的飞机晚点了,他担忧自己的缺席会危及这场示威的成功。疲惫而又充满挫折感的他忧心如焚,最后他决定赴孟菲斯。这天上午10点30分他到达了孟菲斯机场,从而踏上了不归之路。
  “全美州县及市政雇员联合会”的组织人杰西·埃泼斯像迎接州长似地迎接金的来到,特意向一家黑人殡仪馆借了辆白色林肯轿车。然而当这辆车驶到林登大街和赫尔南多大街时,一场大骚乱爆发了。所有人都想靠上前去一睹金的风采,许多年轻人围住了这辆车,埃泼斯无法继续前行,而金与其助手们也无法下车。
  处在这片混乱的人海中,金显得忧心忡忡。他先是同意等劳森把场面改善得较为理想时再出面接掌示威的领导权。然而那些南方基督教徒领导人大会的成员们却大为光火,当众拆台,把责任一股脑推给劳森不予合作。结果劳森费了很大力气清理出了一条道路,但却使整个场面更不稳定了。当大家挤作一团时,金不得不自己出面来组织。他与大主教朱利安·史密斯、他的助手拉尔夫·阿伯纳西及劳森等人手挽手站在一起。等到11:05,金的仰慕者们继续从后面拥过来,记者凯·皮特曼·布莱克听到金喊叫着,“让大伙别拥挤了,我们都快被挤倒了!”
  全国有色人种进步协会的杰西·特纳与在现场的顶级警官亨利·腊克斯都断定这或许会演变成为一场骚乱。当人群走到赫尔南多大街到达比尔大街时,示威者们信心百倍,唱起了《我们将会获胜》,并且反复喊着口号“打倒罗博!”然而,当后来这次事件的连续镜头回放时,人们看到金那愁苦不堪的神情:他被人群挤压得喘不上气来,双眼直瞪,头也歪向一边,看上去像是无力支撑了——实际上他一直靠同事们架着才没有倒下。
  这支游行队伍沿着比尔大街缓行。当他们还没走到干道上时,劳森、金和其他走在队列前的人就听到身后一溜儿店铺门面发出了玻璃被击碎的声响。记者兼摄影师威梯尔·森格斯塔克看到有些黑人青年挥舞棍棒,有些人的口袋中明显装着重物,一些看上去“二三十岁的硬汉”散布在人行道上。这些人开始高喊“把它烧了吧,伙计”时,警方没有一个人来制止他们砸玻璃。
  然而当游行队伍到达中央大道之前,行至加约索大街时,却有一大批警察排成一线试图阻止游行队伍继续向市政厅行进。随着周围一片砸碎玻璃的声音响起,金发现他现正率领的这支貌似骚乱者组织的队伍已与警方形成了一种潜存有生死冲突的对峙局面。以往在芝加哥或别处,金一直是受暴徒攻击的受害者形象,但这次他看上去却成了率领暴徒的首领了。很多人都产生了这种念头:金会因此而丧生。
  劳森派出送信者去通知各个头儿们赶紧收场,其次他关心的就是让金立刻转移。金当时犹豫了一下,说:“吉姆,这样的话人们会说我是临阵脱逃的”。后来劳森回忆说:“马丁为难之际,我就直接对拉尔夫·阿伯纳西说:‘我完全理解马丁不想出现什么后果,但他还得坚持和大家在一起。”
  伯纳德·李挥手叫停了一辆两个黑人妇女乘坐的汽车,金、阿伯纳西和其他两个不知姓名的黑人进了车后排,李亲掌方向盘。这时周围大约有50个人也脱身而去,不再游行了。走出一段路后李叫住了一位名叫尼科尔斯的骑摩托的巡警,让他把他们送到附近一家旅馆,因为在那里有“全美州县及市政雇员联合会”的数套房间可以歇脚。然而尼科尔斯说由于发生了骚乱这事他办不到。李苦苦哀求:“就请您帮忙救个急吧!”后来还是警察局的副局长詹姆斯·麦克唐纳出面,并且还叫上了三名巡警一同帮忙才解了围。尼科尔斯本人则护送金去了另一家叫“假日”的旅馆。
  说实在的,警察局的头头儿们也不想让金做个“殉道”的英雄,他们这样做也并非出于对金的敬重。尼科尔斯事后则是对金大加贬损,说他当时“唯一想的就是逃命以保全自己”。
  
  走样的“非暴力”示威样板
  
  在金离开这里后,劳森与其幕僚们试图让示威者们退回去,于是大喊:“回去!回到教堂去!”但警察们却步步进逼。中午11:18,麦克唐纳用扬声器下令让示威者解散,此时他的警察们已戴上防毒面具并从被其原先封锁住的中央大道向南移动。到了11:22,消防与治安长官弗兰克·霍洛曼命令田纳西州公路巡警队长以及所有摩托巡警一齐出手,把所有示威者清除出场。警察们冲进示威队伍中,挥舞警棍、狼牙棒,还拼命释放毒气。后来警方在报告中称已“恢复了秩序”。
  示威队伍人群向各个方向疏散。警察们不分示威者还是趁火打劫者,都一样对待。有的孩子和父母失散了,跑不动的老人们踉跄倒地,还有人为躲避袭击进入楼道里或居民家里,到处是涌动的人流。
  警察的行动造成了许多伤害,自己也难以幸免。一名警官受到了群殴,幸好两个黑人妇女把他抬出人群才侥幸逃得一命。许多警察则是被砸碎的玻璃划伤或是在与群众对打时受了伤。有一名警察则被愤怒的人群整个地贯穿玻璃扔进了店铺中。
  此刻在美国许多城市中都发生了相似的事件,继而抢劫、纵火等暴力行动也像野火一样蔓延,燃遍了城乡,直到商业企业和各个居民区,尤其在美国南方更是如此。抢劫者们还试图弄到军队的武器。一处军火囤藏地就招来了劫匪,幸好聪明的负责人有备在先,加固了防护措施,才使得抢劫者没有得逞。
  再回过头说孟菲斯市,直升机上的巡警们一路报告着比尔街和邻近街道的情况。狡猾的年轻窃贼们,甚至还有一些大多在8到12岁的儿童,正在趁机哄抢一切可以到手的东西,像电视机、名酒、乐器等,许多人被当场逮捕。
  在这场以华盛顿为中心的“穷人翻身战役”中,原打算作为金“非暴力”示威样板的“盛大彩排”,在孟菲斯留下了一片废墟场,它使得美因大街以及具有历史意义的比尔大街遍地布满砖块、血迹和碎玻璃。私家救护车全都拒绝前往这一带进行救护。在传出公交车司机现场被刺的谣言后,所有公交车也停止营运了。巴福特·埃灵顿州长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后,来自州国民警卫队的坦克和卡车鱼贯驶入这一地区。
  克雷本神殿里面看上去像是经过了一场战火洗劫。这所教堂里已容纳了1500人,当牧师们在宣读下落不明的儿童们的姓名并指导大家如何对付催泪瓦斯弹时,侧廊里的座位和所有空间都充斥着人。牧师发现有个男人因遭殴打已昏迷,另有一个害哮喘病的女孩因受瓦斯袭击病势加重。小巷中一辆汽车的后备箱里藏着的人直喊背痛,其实那是出自恐惧。
  到了11:43时,警察要把神殿前的示威者们全部清除出场。当人群中飞出石头和瓶子时,长官们下令允许使用催泪瓦斯,同时大量警察涌进了神殿院内,人们四散逃跑,然而由于气体弥漫整个院内,他们不得不又趴在地上,用一切手段包括给口、眼加湿来保证自己不被窒息。有些人出于恐慌跳窗而出。一家杂志发表的照片显示至少有13名警察事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他们配备有防毒面具、盾牌、警棍以及催泪弹加压发射枪。
  
  谁来负责?
  
  随着暴力活动在闹市愈演愈烈,“谁将为此次事件后果负责”已成为了人们共同关心的问题。一家名为《商业魅力》的报纸,其记者曾亲眼见到一名手持短枪的巡警在车上疾驶时因催泪瓦斯气体刺激而泪流满面。这位警察喊道:“我们竭尽全力为的是维护秩序,请把这点写出来!这不是警方起的头,对我们的报道要公正些!”警方称他们是从无序中恢复有序,然而大多黑人觉得其方式充满暴力色彩,并且将其迁罪于市长亨利·罗博。
  在约翰·加斯通医院里,医生们忙着为示威者们疗伤。这是一所实行种族隔离制度的服务于穷人的公立医院。伤员们有骨折的、打掉牙齿的、脑震荡的,还有被大号铅弹击伤的,被催泪瓦斯熏倒的。被警察和受害者家属们送来就医的人以黑人男性为主。一些警察身上也带着青肿和伤痕。
  尽管混乱状态如此严重,但只发生了一起死亡事件。那是在3月28日,16岁的黑人少年拉里·佩恩,被白人警察莱斯利·迪安·琼斯枪杀,地点在比尔大街南第10街区一处穷人聚居处。琼斯与另一名警察查尔斯·威廉姆斯当时正在这片地区巡逻,搜捕几个曾抢劫一家肉铺的年轻人。琼斯在一处地下室的入口处遇到了佩恩,他命令这孩子举起双手。按琼斯的说法,佩恩当时反而“掏出了一柄我从未见过的特长的刀”。琼斯于是将那把单发的12毫米口径短枪的枪管抵在了佩恩的肚子上并扣动了扳机。佩恩向后仰面栽倒在墙根处并且滑下了台阶。后来一家杂志刊出这么一张照片:佩恩躺在地下室的下行台阶上,双眼和嘴都大张着,双手仍高举过头顶。
   在佩恩被约翰·加斯通医院宣布死亡之后,警方出示了一把生锈的屠宰用刀,据他们称这就是佩恩当时手持的那把,但他们根本无法提供那上面的指纹痕迹。而十几名目击证人全都坚称:佩恩当时根本没有持刀,而是一味恳求那警察饶他一命。后来孟菲斯警方不再提这一证据了,然而琼斯在警方整个调查期间仍未离岗,也没对他提出任何指控。
  周四下午市议会召开了紧急会议,市消防与治安局局长霍洛曼称孟菲斯市的黑人发动了一场“整体游击战”。当记者们对其挑衅式的语言提出质疑时,他回答说:“确实如此,我们在孟菲斯市经历了一场战争。”他还不怀好意地扬言更多的暴力手段还将被采用:“你们必须明白警方的态度,他们已经做得很克制了。”第二天他又重复这一句话“昨天我们面对的是一场内战。”
  正如其所言,大多数孟菲斯市的黑人觉得他们正是体验并见证了一场针对他们这个团体的战争,杰西·特纳评论说:“对于争取宪法所赋予的应得权利的黑人来说,警方的行为是野蛮和毫无人性的。”
  金为其组织的这场示威中黑人的过激行为而苦恼,但他不知死亡正向他临近。4月3日他又回到孟菲斯市准备策划下一场示威,时间在4月8日。然而就在4月4日这天,他在洛莱恩汽车旅馆的阳台上被暗杀。不过这场示威仍如期举行了,金的妻子柯莱塔·斯科特领导了这场示威,数万人在这场示威中完美地体现了金“非暴力”运动的主旨,金的精神就这样被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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