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登·古德温:对世界进行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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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雷登·古德温(Dryden Goodwin)的个头很高,脸部轮廓分
  明。采访那天,伦敦下着小雨,我们按照约好的地点见面。因为通往工作室的路正在维修,德雷登便领着我们抄“近道”,结果我们在“近道”上迷了路。等我们最终到达工作室的时候,没带雨具又客气地坚持不和我们共伞的德雷登,已淋成了落汤鸡。
  和一般摄影师的工作室不同,德雷登工作室内的墙上,挂了很多他画的人像;工作台上的显眼处,摆着一台类似科学仪器般的画画工具。德雷登的创作形式多样,其中一种则是在拍摄对象的头上叠加一些繁复的线条。
  摄影只作为观察的一种方式
  20多年来,摄影虽然是德雷登·古德温艺术创作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我们仍不能简单地将他归类为摄影师。作为一个艺术实践包括绘画、摄影、视频、电影等丰富形式的艺术家,德雷登的创作核心是观察,他所重点观察的对象,是处于不同环境下的人。德雷登不断以各种创作手法来锤炼自己对世界的观看,并以此对我们所生活的世界进行解码。今年1月底2月初,德雷登完成于2015年的时长90分钟的专题电影《不可见:生活中的观看》(Unseen: The Lives of Looking),受邀在2016鹿特丹国际摄影节展出。这部德雷登第一次拍摄的专题电影,一问世便在2015年的哥本哈根国际纪录片节上,获得了最佳影片的提名。
  这部实验片记录了三位来自不同领域的人,如何突破现有工具的局限,对世界的可见及不可见的部分进行观看和表达。三位观察者,分别是眼科医生、天文学家、人权律师,影片主要展现了他们如何对自己的所见进行解读,以及如何对不可见的部分进行想象。电影的另一个重要部分,是作为导演的德雷登自己,对三位专业人士观看过程的一种观看。
  亦如他一直以来所运用的多媒材复合创作方式,德雷登的画和摄影创作,也频繁在这部电影里出现。
  1971年,出生于英格兰西南沿海城镇伯恩茅斯(Bournem-
  outh)的德雷登,毕业于伦敦大学斯莱德美术学院(Slade School of Fine Art),这所看重培养学生当代艺术创作能力的学院,使德雷登无论在创作方法和理念上,都成为一名反映时代的当代艺术家。
  从德雷登的展览,可看出他在当代艺术领域的位置。无论是装置、绘画,还是影像作品,德雷登都曾获邀在英国国内及国际上频繁展出。其展出场所,有泰特现代美术馆(Tate
  Modern),泰特不列颠美术馆(Tate Britain),泰特利物浦美术
  馆(Tate Liverpool),伦敦摄影师画廊(The Photographers’
  Gallery),伦敦国家肖像画廊(The 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威尼斯双年展等。
  在照片上作画
  绘画是德雷登创作的基础。拍摄照片,或在照片上作画,成为其创作的重要呈现方式。德雷登运用摄影的瞬间和现场纪实特性来创作。德雷登在创作中,善于运用摄影凝固瞬间。
  如关于黛安娜王妃之死的项目《1997》(One Thousand,Nine Hundred and Ninety Seven)。德雷登用16毫米相机拍了1997张单幅人像照片,这些人都是1997年黛安娜王妃刚过世时,在其生前的居住地肯辛顿宫前献花悼念的民众,其中也有德雷登等了很久才拍到的伊丽莎白女王。照片都很小,德雷登按照拍摄的顺序,将1997张照片放在一个灯箱装置里,观者只能用放大镜才能很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表情。
  作品《2003》(Two Thousand and Three)于2003年完成,德雷登拍摄了当时在伦敦街头反伊拉克战争的民众。这些照片最后也被德雷登做成装置,2003张小照片被依序排列起来,看上去像航拍游行现场。同样,参观者只有拿着放大镜,才能看到每个被摄者的表情。
  这两个作品中,德雷登运用摄影的瞬间性,来表达绘画难以达成的邂逅感,以及摄影凝固瞬间时所产生的雕塑形式感。而德雷登并不止步于二维表现,他会用装置、灯箱、幻灯片快速连放等方式,对照片的呈现形式进行处理,以增加作品的维度,不仅还原现场,还能将现场没有展现的部分激发出来。
  “我对任何媒介在描绘事物时的不足很有兴趣,我想,这与我选择将不同的媒介结合起来有关。比如,将摄影和绘画结合,或者将绘画与视频结合。我也很喜欢许多信息缺失,这样我的想像力可以被激活。”
  2008年9月,德雷登在伦敦的“摄影师画廊”做了一个大型展览“投掷”(Cast),其作品是对摄影媒介的弥补。展览的作品都是德雷登在伦敦街头拍摄的陌生人,与一般摄影作品不同的是,德雷登用不同的笔触和线条,在这些照片中的陌生人的头上作画。
  德雷登在照片上作画,是沿着人的面部肌理和轮廓,用断断续续的线条勾勒,“我最感兴趣的,是这种一个事物覆盖在另一个事物之上的感觉。”观察是德雷登所有创作的基础和核心,绘画和摄影,都是为了达到观察这一目的所运用的方法。相较于摄影,绘画作品包含更多的想象。对每一个面部线条的勾勒,显示了德雷登在观察与思考上所花费的时间。
  “投掷”(Cast)的照片,是德雷登在伦敦的公共空间所拍,拍摄时他并没有得到拍摄对象的允许,“拍摄某人的照片,是一种摄取或捕捉,有种说不出来的残酷感,拍照时会有一种打猎的感觉,意味着你夺取了某些东西。而绘画则不一样,所以我喜欢将拍照和绘画进行结合。”
  用绘画冲破摄影的局限
  “在现实中,你可以对着一个事物说这说那,但是透过镜头则不同,摄影只能指示一个方向,而用画笔,你可以准确地描述事物。”
  摄影有其局限性,虽然对拍摄的陌生人毫无了解,但德雷登善于运用同理心,用画笔想象那些与他邂逅的陌生人的内心世界。
  “在照片上画画,可以回应对陌生人的好奇,回应影像本身。我花在画画上的时间,也是用来思考这个陌生人的时间。”因此,在“投掷”展览中,我们可以看到在伦敦街头的行人,坐在公交车上陷入沉思的路人等;而叠加在他们面孔上的线条,化解了照片本身的陌生感,多了些人类之间的亲密感。   “镜头与画画之间的关系是关键。我的想法是用摄影探索一个空间,捕捉一个瞬间,然后通过画笔重新进入摄影空间,重新赋予拍摄对象生命力,将其带回现实之中”。
  2002年的《摇篮》(Cradle)系列,是德雷登在2001年的《捕捉》(Capture)系列的基础上发展而来。作为德雷登在照片上作画的早期作品,摇篮在展览中以真人大小的照片展示。虽然拍摄的都是街头陌生人,但“摇篮”这一标题本身,便是对之前“捕捉”系列的进一步思考,“这个标题有支持、拥抱某人的意思,同时有包裹、保护的意味。另外,对于陌生人来说,绘画的线条也形成了某种局部的面纱。”2012年,配合伦敦奥运会,德雷登受邀制作了一幅人像作品,同样是摄影和绘画的结合。德雷登的作品,是伦敦摄影师画廊发起的大型公共艺术项目“世界在伦敦”(The World in London)的204幅伦敦人像中的一幅。
  德雷登探访并拍摄了91岁的Chamsi-Pasha先生,Chamsi-Pasha是一位生活在伦敦的叙利亚人社区的德高望重者,退休前是位活跃而成功的企业家。
  “Chamsi-Pasha先生意识到我给他拍照,我以他窗口的亮部为背景,他看向别处。”这次,德雷登拍摄的虽然不是他在伦敦街头邂逅的陌生人,但他同样在照片的头部作画。
  “通过在照片上画线条,我创造了一种张力,在‘世界在伦敦’的语境中,Chamsi-Pasha先生成了一个国家的代表,画画暗示着我要通过这一个体来表达集体。同时,我在照片上画的记号,带有一种手书的质感,是要揭示事物表层之下的不可见。”
  伦敦成为德雷登在面对Chamsi-Pasha先生创作时的语境,而在德雷登的创作中,环境是其重要的创作背景,“创作的环境影响到创作时的想象,以及我的观看进程。”
  接受过科班训练的德雷登,毕业后开始寻找“能引起我情绪共鸣的地方”来画画,德雷登转而投身于公共空间,开始画他在地铁、火车、街道、公园等地方见到的人。
  德雷登总是手握一张身份证件大小的纸,在他穿梭于伦敦的过程中,将看到的人快速画下来。而摄影的瞬间性,让德雷登开始拿起相机,拍下他所遇到的人,“偷拍的感觉非常重要,似乎窃取了某人的影像,而之后我又在他们的脸上涂改,这过程中存在着敌意,也有共情。画画有一种触摸的意味,画的过程发生在拍摄之后,那时我可以给画面增加一种与这个人交流的感觉,这与用相机拍下照片的感觉是不同的。”
  德雷登创作的核心是观察,不管拍照还是画画,都是对捕捉这一动作的汇编,“我想绘画的汇编过程更为明确,更具图解性质。”
  德雷登不仅在照片上作画,还对照片进行描摹。
  去年,我在伦敦国家肖像画廊(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的常设展厅内,见到了德雷登在2006年创作的一个装置作品《持续努力》(Sustained Endeavour)。这个作品,是德雷登的肖像创作,他对着同一张肖像照片,画了25张精致的铅笔画,每一幅画都用白色框装裱,以5×5的序列,放置在一起。而静止铅笔画的旁边,有一个iPad装置,德雷登将这25幅画,做成了快速播放的动画。
  德雷登所画的对象,是英国历史上最伟大的运动员史蒂芬·雷德格雷夫(Steve Redgrave),曾连续五届在奥运会上获得赛艇金牌。
  “在创作中,我要强调的是对时间的重视,时间是使史蒂芬·雷德格雷夫成功最关键的因素,也这个作品的关键。”
  这并不是德雷登第一次反复画同一张照片来表现人,早在1998年和2000年,他都以同样的方式进行过创作。“将有序列的静止影像积累成动态图像,是关于某人的积累,这积累来自直接的观察,画画是一个不断决定观察结果的过程。”
  德雷登作为一个采用的复合媒材创作的当代艺术家,以绘画作为基础,将摄影作为其重要的表现手段,用绘画来思考摄影,来弥补摄影自身的不足与局限,在摄影图像中重新注入时间因素,而使其对世界的观察达到更深的层面。这世界包括他到过的地方,遇过的人。
  你的创作是否从绘画开始,然后尝试视频,再之后是摄影?
  其实这些应该是同时发生的。我的一些展览是在伦敦摄影师画廊(Photographers’ Gallery),以及在布莱顿(Brighton)展出,这些展览空间会对摄影媒介有所侧重。我就可以思考关于摄影和绘画的关系。因为有这样的语境,我甚至会通过绘画来思考摄影。
  你并不认识你拍摄的那些人,也没有与他们交谈?
  对,与他们唯一的相遇就是拍下照片的瞬间。
  你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拍了某人的照片,然后那人过来让你删掉?
  这倒还没有。几年前,我遇到过之前拍过的某人,当时还很想上前打个招呼。
  那么之后的画更多是你的想象了?
  可以这样说,就好像重访了他们。
  你怎样选择拍摄对象呢?
  我会拍上千张照片,在现场就拍许多。我通常在公共空间拍,某种程度上我是隐形的,因为我很高,你从照片中可以看到拍摄角度通常比较高。
  在你拍的肖像照的脸上画线条,是否某种程度上是在保护他们免于公众的目光?
  对,就像是面纱。我的作品是关于共同的人性,而拍照和绘画的动作,以及其中投入的时间,我觉得对被拍者是个补偿,因为我窃取了他们的影像。我知道这不能改变我摄取了一张照片这个事实,但在上面画画有种对话的感觉。我并不希望完全把照片上的脸遮住,那很残酷。
  如果你拍一张照片,那是几十分之一秒的事,就真的是一个瞬间。但你画画的时候,它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瞬间,那你怎样去选择他们的表情?
  打个比方,假设我们现在边聊天,我边画你们,这是可以同时进行的,似乎有左右脑的区隔。就像你在酒吧遇到人聊天,可能突然有了灵感,就开始画画。我喜欢这种感觉,有时很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手里的画,有时候则完全忘记了它,因为你完全被对方说的话吸引,似乎我喜欢这种不过分受控制的感觉。每次画画都经历一段时间,你与被画对象的关系也会改变,我喜欢这种积累熟悉度的感觉,这个过程中,一个陌生人会变得如同家人一样熟悉,你不再能“看到”他们长什么样。而一张照片则是一个被保留下来的瞬间。
  你将绘画、摄影、声音等结合在一起,好像要再现一种三维的人或环境。
  没错,这是试图捕捉一种体验和氛围,仔细地观察事物是很让人兴奋的,同时将这些观察转移到另一个媒介会很有意思。
  你对艺术家和创作对象之间的关系怎样看?当你拍照和作画时,这种关系有什么不同?
  拍照片时,你在镜头之后,隔着玻璃,镜头是中介;而当你在画画时,就得通过自己的双眼获取信息,当然你要通过画笔来实现。但是,铅笔给人的感觉很直接,在纸上留下记号,你下笔时用多大力,都立刻能体现出来。而关于与对象的关系,我觉得照片中有些东西可能具有很大的冲击力,而绘画则需要慢慢培育。
  越来越多艺术家开始使用多媒体创作,也有一些摄影师觉得不得不开始做视频,因为年轻人不再会留意到网络上的单张照片,而如果把视频放到网上,或许还有人停下来看一看。
  是的,我遇到一些大学生,被他们的作品震惊了。人们把不同的方式混合到一起,这很有启发性,他们或许不会做某些我们看来很有价值的事,但他们找到了其他有价值的事来做,这很吸引人。我觉得传统技术很吸引人,但同样,这么多新的技术,让我可以做许多新的事。
  技术只是技术,重要的是传达了你想要说的内容。
  没错,技术是为了目的而存在,这是任何媒介的基础性,而如果没了内容,形式就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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