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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联“青年近卫军”出版社多年来出版一套丛书,名叫“我找到啦”(Эв-рика)。这个名称出自古希腊语:当阿基米德在浴室中发现浮体定律时,高兴得上街狂叫:“我找到啦!”此后这即成为说明人类发明创造的用语。“我找到啦!”丛书题目新颖大胆,绝大多数介绍世界上的科学技术新进展,尤其注重边缘学科。丛书供青年人阅读,所以一般写得比较生动,容易引人入胜。作者往往是有关方面的著名行家。这套丛书最近出版的一本是《我们的同事——机器人》(Haшколлега—робот),作者是一个年轻学者布斯连科(ВладимирБусленко)。书中描绘了到二○○一年使用机器人可能的情况,指出机器人从一种控制论的玩物发展成人们的助手的经过。作者预见,由于使用机器人和电脑,到二十世纪末住户和学校生活都会发生急剧的变化,以致以后的历史学家会把我们现在这十来年称为整个社会进化的转折点。机器人和电脑在我们今天对文明的作用,犹之于过去识字对文明的作用。因此,不了解机器人,也正同你要在一个国家生活而不懂那里的语言和习俗一样。(洛)
  
  人们如何和睦相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一定要随时代或条件的变化而变化?如果人们的关系因一件事情破裂,是否能在另一件事情上重新建立关系?这是美国教育学家刘·巴斯凯利亚(LeoBuscalia)在新著《互爱》(LovingEachOther)中提出的问题。他鼓吹人们从根本上树立“互爱”的观念,认为打架、争斗、嫉妒、傲慢都因为缺少互爱精神而起。作者说,爱、柔情、照顾、分享这些象征人类文明行为的词,在西方社会越来越少见,甚至在很多家庭里,在夫妻之间消失了,这就是尽管有些人很健康富有,有才华也有好工作,但精神空虚,酗酒吸毒的原因。如何补救这些呢?作者列举了几条,首先是利用现代化的通讯工具,多传达思想,交流感情;还要诚实,宽容;要在娱乐中建立感情;寻求有益的建议。作者认为互爱的前提是了解,这需要每个人既做科学家又做艺术家,象科学家那样把人们关系的各个环节分解开逐个研究,找出它们的关系,象艺术家那样用满腔激情和最大勇气,正视现实,迎接现实给人们关系带来的挑战。这本书在美国销行甚广,反映了在西方社会日益增多的社会问题,以及有人所提供的解决办法。
  
  意大利女教育家阿达·德拉·托列(AdadellaTorre)写了一本饶有趣味的书:《父母的错误》,苏联进步出版社最近出版了俄译本。书中认为,一般的父母几乎天天都犯错误,例如懒惰,擅权,自我标榜,不能始终一贯,等等。托列详尽地分析了这些错误,有许多精辟的意见。例如她讲到:“有一次,托诺和阿贝托都还小的时候,一位女士来找我洽事。这一对双生子很快闹翻了天,把椅子在地板上拖,把马铃薯当作枪弹掷到放鸡蛋的纸箱上,把水泼到我和这位女士的身上。我大发脾气。事后我才懂得,孩子们是无辜的。他们不会用客套隐瞒自己的不满情绪:因为这位客人也实在嗓门太大,还总是不肯告辞。”托列女士由此认为,父母在教育子女时必须有自我批评精神,不能夸大自己在孩子心目中的威望。(一清)
  
  聋哑人的语言是“手势语言”,经常被排斥在语言学之外。为了提醒语、言学家的注意,美国心理学家莱恩(HarlanLane)写了一本书《当意识听到的时候》(WhentheMindHears:AHistoryoftheDeaf)。书中回顾了聋哑人的教育史,首先是十八世纪末法国人创建的聋人学校,这使社会正式承认了“手势语言”并开始对此研究。然后是在美国,学者们进一步发展此项研究,并纠正当时社会上很多人把全部聋哑人都当成与白痴一样不可教育的残废人的看法。最后,作者还比较系统地阐述了亚历山大、比尔等十九世纪初期的学者的观点,介绍他们如何在禁止教授聋人说话的时候教聋人口语。
  
  美国作家莫里卡(LeeMorical)的新著《何处是快乐的终点》(Where’sHappyEnding)和谢费兹(M.H.Sha-evitz)的新著《女强人的综合症》(TheSuperwomanSyndrome)探讨当今发达国家中一部分妇女所遇到的社会问题。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很多就业妇女所遇到的不满意的事比满意的事情要多,在长工资、改善工作条件等各方面比男人得到的机遇少得多,比如,双职工的子女总是抱怨母亲对他们关心太少。这对抱有妇女解放思想的妇女来说无疑是一种打击。作者对这些妇女提出劝告,建议她们不照搬别人的模式,创造自己的新生活,以使自己在社会、家庭中建立同男人一样的地位。两本书都提出,每个人都应认识到:满足妇女的需要是社会的需要,这有助于帮助每个人正确地认识自己与别人的关系和工作与娱乐的关系。
  
  “当我在横格纸上倾诉忠言时,我到底是在对谁说话呢?”弗吉尼亚·伍尔夫在她的日记里这样问。其实这样的问题好象每个写日记的人都会遇到。美国人汤姆斯·麦伦(ThomasMallon)的新著《一个人自己的书:人们与他们的日记》(ABookofOnes,Own:PeopleandTheirDiaries)就是试着回答这个问题。回答的方式是首先观察各种日记的作者:前线的战士,幕间休息的演员,政治家,家庭主妇,儿童,旅行家,情人。然后摘录一些人的日记,其中有伊丽莎白女皇的,也有尼克松的,作家卡夫卡的,卷首与卷尾是本书作者自己的日记。全书对记日记并没有任何理论性的解释,也不想披露什么名人轶事,然而带着弗吉尼亚的问题来读这本书,就会觉得,每个人的日记都带有自己的个性,对同一件事的不同反映,表面是记录自己的所为,其实是记载了历史,使大千世界尽收于一小本中。对日记文学的这种研究,显然是有益的。
  
  人对服装、发型、化妆品、书籍、电影等的选择,并不是仅仅反映某个人的爱好,这一点在法国人布尔蒂(PierreBourdien)的新著《个性:对欣赏鉴别的社会批评》(Distinction:ASocialCritiqueoftheJudge-mentofTaste)中作了说明。他从分析法国中产阶级的习俗入手,他认为人们的一招一式都变得那么简单,但越简单越反映了这每招每式所小心地追求的个性表现。社会上层人士与小资产阶级不同,表现在家俱摆设上、读物上,当然还有各自喜爱的发型、歌星、食品和运动项目。正是这些组成了社会,确定了每个人的社会地位。而且离开这种各异的风格,社会将不成为社会了。
其他文献
北京市中国书店一九八五年影印出版的《南词新谱》,在扉页上注明“据明嘉靖刻本影印”,这是粗率的。  该影印本作者题“词隐先生编著,鞠通生重定”,就至少否定了该书是“嘉靖刻本”。词隐即沈(一五五三——一六一○),他固然在嘉靖(一五二二——一五六六)王朝长到十三岁,但不可能“编著”曲谱;鞠通生是其侄沈自晋(一五八三——一六六五),嘉靖时根本没出生。  错误在于,影印者只看到该书首有蒋孝序,序末标明“嘉靖
日本出版界正处于深刻的萧条中。因此各出版社之间竞争十分激烈,纷纷使出“新招”,争取读者。据《朝日新闻》一九八三年九月十二日报道:一直出版文艺书籍的新潮社,正在对非虚构性书籍(传记、记录等)投入力量,岩波书店则开始出版适应性较强的小开本通俗读物。另外,一些大企业、大百货店以及夜校等也进入了出版界,加入竞争行列。松下电器公司系统的PHP研究所出版的书,已经引起人们的注意。为了适应竞争,已有三十多年历史
《颜氏家训》说:“尺牍书疏,千里面目”,在思友怀人的时候,相晤无由,得到传来的片语只词,都感到极大的安慰。如果再看到亲笔的字迹,那种亲切感,确实有摄影像片所起不到的作用。回忆我二十一周岁“初出茅庐”还是一个幼稚的青年时,到辅仁大学附中教初中一年级的“国文”,第一个认识的,是牟润孙先生,第二个认识的,即是台静农先生。对我来说,他们真可算“平生风义兼师友”。牟润老比我大四岁,台静老则十年以长。他们对这
说是诗传,因为那是以传主的行实为经,攀住这一条线索寻绎诗人的创作过程,从而透过诗的表层结构探求其深层意义。其重点在解释诗义,举凡那些聚讼纷纭的长歌如《蜀道难》、《将进酒》、《梁父吟》、《梦游天姥吟留别》等,无不置诸历史背景下,运用心理分析以导引读者随着诗人的心潮起伏而分尝他的哀愁欢乐;也织入一些如《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峨眉山月歌》、《横江词》等清丽小诗,以讲故事的清谈方式启发读者的审美观念。
书名《达赖喇嘛传》,实际是一部以达赖为纲的西藏政教史,分上、中、下三编,上编述一至十二世达赖时代的史事。著者认为,元太宗窝阔台的皇子阔端派兵入藏,统一各部落,地方行政受中央政府领导,从此以后,西藏成为我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从历世达赖的事迹中,我们可以窥见在清净庄严的梵宫中充满着勾心斗角的阴谋,在活佛的转世制度里潜伏着刀光剑影的杀机。达赖圆寂,噶厦(西藏行政办公厅)即请巫师降神,凭他胡诌托生的方
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位十分复杂的作家。人们对他的评价毁誉参半,前后不同。六十年代以来,陀氏越来越引起评论家的注目,关于他的评论研究文章和学术讨论会不断出现。  二十世纪初,西方读者对陀氏的礼赞并不普遍,只有少数读者作出预言,认为在托尔斯泰的巨大身影背后,陀氏即将崛起。预言变成了现实。一次大战后,西方对陀氏的兴趣日益浓厚起来,以至出现扬陀氏而贬屠格涅夫的时风。为此,法国传记作家莫洛亚在《屠格涅夫传》一
《读书》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号刊出的《谈袁水拍的诗歌》一文,对袁水拍的诗歌作出了评价,指出了他对中国诗坛所作出的贡献,并简要而生动地叙述了诗人的生平,使读者能更多地了解诗人,理解他的作品。但103页第二段中有些记载不一定确实,如说诗人进了“苏州艺术专科学校学美术”,据我所知,诗人在初中和高中时期都就读于苏州中学,一九三四年毕业。文中并提到“还要到北局那边的吴苑茶馆店去,喝喝茶,温温功课,听听评弹”。证
健忠同志:  《醉乡》我读过了,而且不只一遍。从记忆的库存里,我极力去搜寻一种已经出现过的小说模式(包括你过去的作品),以便拿来与《醉乡》比较。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形成了这种习惯。这几年来,我读过不算太少的作家的新作,读过之后,常有“似曾相识燕归来”之感,某种类似的模式下意识地叠印在这些作品上。我丝毫没有贬低这些作品的意思,文学创作中的相互借鉴实属常事。然而这次,搜寻的结果使我失望,我找不到我需要的
邓云乡《燕京乡土记》中有《苦雨》一节,说到光绪十六年(1891年)北京的一场大雨,文中引王仁堪写给张之洞信中语云:“都门淫潦,屋壁皆颓,同人唯莲生、仲住屋未清。敝居六十余间,几无片席干处。”下文注释了“莲生、仲”两个人名,说“莲生是王廉生,仲是陈宝琛,当时所谓‘清流’。”(见该书页49)  按陈宝琛是王仁堪的妹夫,字伯潜,号庵。旧时文人别署异称多,例如陈宝琛又曰橘隐,又曰沧趣翁,还有一辈逊清遗老尊
《中国古代的类书》(中华书局一九八二年版)第50页说:“祖,字孝征,范阳狄道人。”《颜氏家训集解》(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二年重印本)第89页注〔一七〕也引赵曦明曰:“《北齐书·祖传》:‘字孝征,范阳狄道人。’”  祖是北魏北齐之际人。据《魏书·地形志》,北魏时狄道县属河州武始郡,在今甘肃省;而范阳郡属幽州,在今河北省,二地相距数千里。  查中华书局标点本《北齐书·祖传》,原文为:“祖字孝征,范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