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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后，一级城市是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与此同时一级城市的教育经济也在快速增长，其中学前教育消费水平在不断提高。这与民办教育目标群体定位偏差、公立教育资源严重流失、教育产业化趋势渐强、市场化程度加深有密切联系。政府可以从引入竞争机制、价格管制、合理政策路径等方面加以调控。
[关键词]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教育产业化：政策路径
一、目前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
中国教育经济的增长致使教育消费成为中国城市居民消费中的重要项目。城市中的学前教育，在教育消费上涨的潮流中异军突起。然而，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及教育产业化的演进存在诸多问题，值得我们关注。
所谓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是指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总额占家庭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目前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是偏高的，以一级城市大连为例，通过对2005年大连市学前教育行业的市场调查，所得市场状况及数据如下：大连市的幼儿园分为公立和私立两类。前者根据其教学条件、规模、师资力量等分为示范性幼儿园、市级优秀幼儿园及区级幼儿园，其收费略有差别，示范性幼儿园价格稍贵。孩子上公立幼儿园每月平均托保费为250余元，一年为3000余元，同时园里还开设各种特长教学班，每月收费300余元，一年总费用在6000～7000元左右。与公立幼儿园相比，民办幼儿园的收费则高出许多。大连城市小区私立幼儿园每月平均托保费1200元，一年14400元，如果加上特长班的费用每月平均300余元，一年的费用将达到18000元左右。万达华府住宅区幼儿园是目前大连收费最高的幼儿园，每月收费1980元，一年费用在30000元左右。
资料显示：2005年大连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1934元，比上年增长15％；城市居民人均消费支出9996.41元，比上年增长15.3％。按此消费水平计算，一个城市三口之家年平均消费支出为29989.23元，其中家庭适龄儿童如果就读公立幼儿园，其费用平均一年在6600元左右，这个费用(未包含子女生活消费)占城市家庭年平均消费支出总额的22.0％左右，即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为22.0％；而如果就读私立幼儿园，其费用平均一年在18000元左右，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将达到60.0％。假定把社会家庭平均消费水平定义为普通家庭消费水平，可见对于城市大多数的普通家庭而言，是难以负担私立幼儿园的费用的。以大连为代表的一级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存在偏高的突出问题。
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作为一种消费指标，其变动对国民消费体系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教育消费作为国民消费的主要支出之一，在其他社会产品物价指数保持不变的条件下，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的提高直接增加了国民(市民)的教育成本，间接造成教育消费在国民(市民)消费中的比重增加。换言之，这意味着城市居民的消费性支出总体提高，生存成本和生存压力加大，而储蓄保障减少了。
二、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的原因
国内有学者提出，推进区域内学前教育的均衡发展，主要责任在政府，即政府应通过制定政策和调配资源，优化管理运行机制，努力缩小辖区内园与园的办学差距，办好每一所幼儿园；又有学者认为，幼儿教育财政投入的短缺和结构性问题并存使教育资源分配不公且利用效率不高；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国家只是制定教育法律法规，学前教育的管理和学前教育的发展责任则一直由地方政府承担，这就难免导致制定者和执行者之间的距离。同时，学前教育领域的文件又多不具备法律效应，只是一种规程或条例上的行政约束。这些分析各有其道理，但都没有提及市场方面的原因，因此，笔者将试图从市场运行规律的角度进行分析。
(一)民办教育目标群体定位的偏差
新兴高价幼儿园存在的根源是教育资源的稀缺性，私立幼儿园拥有良好的师资与教育设施资源，资源的稀缺性量化为价格。民办教育由于市场价格机制的作用与对产业利润的追求，它的服务价格高于价值，单从企业经济效率的角度看是合理的，但从行业市场特征分析是值得商榷的。基础教育行业的市场特征是基础性与普及性，不等同于奢侈品消费，而目前的私立教育往往忽视了行业市场特征，采取高价与高利润策略，企业的自利行为导致民办教育目标定位盲目偏向少数的高消费群体。对于教育这种带有公共事业色彩的行业，它是与公众福利息息相关的，但它的产出盲目针对高消费群体是民办教育发展的扭曲现象，对本行业与社会是无益的。
(二)公立教育资源的严重流失
在公立教育资源中，一部分优秀的公立幼儿园(如示范性幼儿园)是长期积累形成的办学条件和教育质量较高、社会声誉较好的公共教育资源。但由于资本流动性偏好的存在，导致目前的市场现象是一些社会声誉较好的公立幼儿园陆续进行改制，实行股份制运营，私人资本的介入直接导致公立教育资源流向私立教育资源。另一部分硬件条件和教学水平一般的公立幼儿园(如区级幼儿园)受到日益强大的民办教育与公立教育资源中的私有成分的冲击，师资与生源遭受严重的流失，甚至基本的运营和维持都难以保障，客观上造成整体公立学前教育资源的萎缩。公立教育资源的流失造成学前教育市场上幼儿园之间教学水平差别过大，给城市学前教育消费家庭带来负担。
(三)一级城市教育产业化的趋势渐强
教育产业化是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的直接原因。教育产业化，即将市场经济运行的机制和规则移植到教育中来，让市场机制在教育资源配置中发挥基础性作用，政府的作用在于对教育进行宏观调控。新兴高价私立幼儿园具有企业的属性，是一种教育产业，增强师资与硬件设施(投入)提高利润(产出)是企业的一般性特征。在一级城市中，经过改制的社会声誉较好的公立幼儿园由于股份制的激励提供与风险分担，必然以利润为立足点，以提高价格的方式追求利润。在教育产业化的进程中，优秀的公立教育资源不断地向私立教育资源流动，学前教育资源中教育产业的比重加大，直接导致教育资源供求失衡，从而提高了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教育产业化的市场利益是教育资源失衡的诱因，教育资源供求失衡的加剧又促进了教育产业化，二者的关系是相互作用与恶性循环。
(四)市场化程度的加深
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高是普遍发生在分工与交易水平发达的大城市的现象，原因是贸易地位高的地区市场化程度深，资本运作效率高，资本流动也较容易。诸如北京、上海、青岛、大连等一级城市具备良好的经济环境，同时具有众多的企业与大量的流动资本，是市场化程度最深的地区，因此在一级城市教育行业容易出现行业经济过热的问题。学前教育行业发展过热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其一，在优 秀教育资源需求大于供给的条件下，部分幼儿园服务价格节节攀升，在学前教育市场上甚至出现了垄断经营的现象；其二，由于教育产品或劳务缺乏需求弹性或者需求弹性很低，放任自流的市场机制会造成价格难以抑制的局面。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高导致了社会家庭学前教育支出的增加甚至是超负荷增加。
三、对策建议
目前我国的福利水平还不能完全负担公民的教育费用，一部分教育支出还要公民个人承担。面对学前教育消费高支出水平现象，政府可以从引入竞争机制、价格管制、合理政策路径三个方面考虑。
(一)竞争机制的引入
通过政府调控引入公立与私立学前教育资源的竞争机制。一方面，对优秀公立幼儿园(示范性幼儿园)的股份改制进行政策限制，调整公立教育资源的资产结构；另一方面，对一般公立幼儿园(市级幼儿园与区级幼儿园)加大资金投入与政策扶持，或进行公立学前教育资源的兼并或重组，从整体上增强公立教育资源的实力。在此基础上，引入公立与私立幼儿园的竞争机制，这种竞争机制的激励作用将使教育消费水平趋于合理，达到区域教育资源的一般均衡，最终抑制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高的现状。根据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状况与未来的走势，从现在起要大力发展以社区为依托，公办与民办、正规与非正规等相结合的学前教育和儿童早期教育服务。市场调节和政府干预双管齐下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动态调控的科学转变。
(二)政府对价格进行管制
政府对学前教育行业的价格管制是降低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的有效手段。民办教育的市场化经营无可非议，但市场盲目性特征的存在使得市场是“不完美的市场”，市场的调节作用是有限的。为了协调社会公平与效率之间的两难冲突，政府的作用此时就凸显出来，作为市场经济的“监督者”应该使用价格管制的手段来控制某些社会产品或服务的不合理价格。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价格管制政策反映了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三方面的利益博弈。一方面，政府价格政策应该在社会利益博弈中寻求一个平衡点，既要维护消费者的利益，也要给企业一定的利润空间；另一方面，政府价格政策要多从社会的视角出发，既要保证经济的合理增长，也要关注社会的福利与公众的利益。
(三)合理的政策路径
政府应通过合理的产业政策对学前教育行业进行调整。首先，对公立教育资源进行有效管理。通过保护与支持公立学前教育资源，抑制学前教育产业化趋势。政府应抑制公立教育资源的流失，阻止私有资本向公立教育资源流动。其次，调整学前教育区域之间的平衡。在满足城市适龄儿童对幼儿园的需求与就近人学的前提下，政府可以适当规划幼儿园的区域地理分布。再次，调整私立学前教育资源现有存量。可行的行业经济对策是合理增加目前私立幼儿园的数量，促进行业竞争，分化优势资本，从而减小市场供求失衡带来的矛盾。最后，可以辅助减征营业税等优惠税收手段引导私立幼儿园降低服务价格。行业或产业经济发展过热可能对宏观经济运行产生负面影响，也可能带来对社会的负外部性。通过合理的政策路径可以在不破坏教育行业秩序的前提下促进行业的健康发展，控制教育资源严重失衡的局面，防止行业经济的扭曲。
四、结语
教育发展不平衡在一定范围内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合理的。但是，过分的不平衡，不但有失社会公平，也会拖累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造成社会的不稳定。因此，我们一方面应该认识教育发展不平衡的不可避免性和必然性；另一方面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又必须把教育发展不平衡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且采取有效措施，尽可能缩小教育发展的不平衡。
一级城市市场化程度加深是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的根本原因，教育产业化中的优秀教育资源(优秀的幼儿教师、专家与教学方法)供求失衡是学前教育服务高价格的直接原因。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市场化程度逐渐加深，教育行业中的“市场失灵”现象在所难免，政府通过合理制度安排调整学前教育乃至整个教育行业的资源配置是教育行业良性发展的有效手段，同时也是调整教育消费支出水平的根本途径。政府政策应实施有利于消费者的价格管制、限制学前教育行业过热发展、协调公立与私立教育资源同时有效利用二者的相互作用，促进行业发展与成熟。关于大连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问题的研究是管中窥豹，对于全国一级城市教育消费问题的研究具有借鉴与预见意义。但是本文缺乏全面的、全国性的数据论证，对于宏观教育经济缺乏整体的把握与准确认识，还有待通过延续性的学习和研究加以完善。
[关键词]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教育产业化：政策路径
一、目前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
中国教育经济的增长致使教育消费成为中国城市居民消费中的重要项目。城市中的学前教育，在教育消费上涨的潮流中异军突起。然而，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随着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及教育产业化的演进存在诸多问题，值得我们关注。
所谓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是指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总额占家庭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目前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是偏高的，以一级城市大连为例，通过对2005年大连市学前教育行业的市场调查，所得市场状况及数据如下：大连市的幼儿园分为公立和私立两类。前者根据其教学条件、规模、师资力量等分为示范性幼儿园、市级优秀幼儿园及区级幼儿园，其收费略有差别，示范性幼儿园价格稍贵。孩子上公立幼儿园每月平均托保费为250余元，一年为3000余元，同时园里还开设各种特长教学班，每月收费300余元，一年总费用在6000～7000元左右。与公立幼儿园相比，民办幼儿园的收费则高出许多。大连城市小区私立幼儿园每月平均托保费1200元，一年14400元，如果加上特长班的费用每月平均300余元，一年的费用将达到18000元左右。万达华府住宅区幼儿园是目前大连收费最高的幼儿园，每月收费1980元，一年费用在30000元左右。
资料显示：2005年大连城市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1934元，比上年增长15％；城市居民人均消费支出9996.41元，比上年增长15.3％。按此消费水平计算，一个城市三口之家年平均消费支出为29989.23元，其中家庭适龄儿童如果就读公立幼儿园，其费用平均一年在6600元左右，这个费用(未包含子女生活消费)占城市家庭年平均消费支出总额的22.0％左右，即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为22.0％；而如果就读私立幼儿园，其费用平均一年在18000元左右，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将达到60.0％。假定把社会家庭平均消费水平定义为普通家庭消费水平，可见对于城市大多数的普通家庭而言，是难以负担私立幼儿园的费用的。以大连为代表的一级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存在偏高的突出问题。
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作为一种消费指标，其变动对国民消费体系的影响是不可忽视的。教育消费作为国民消费的主要支出之一，在其他社会产品物价指数保持不变的条件下，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的提高直接增加了国民(市民)的教育成本，间接造成教育消费在国民(市民)消费中的比重增加。换言之，这意味着城市居民的消费性支出总体提高，生存成本和生存压力加大，而储蓄保障减少了。
二、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的原因
国内有学者提出，推进区域内学前教育的均衡发展，主要责任在政府，即政府应通过制定政策和调配资源，优化管理运行机制，努力缩小辖区内园与园的办学差距，办好每一所幼儿园；又有学者认为，幼儿教育财政投入的短缺和结构性问题并存使教育资源分配不公且利用效率不高；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国家只是制定教育法律法规，学前教育的管理和学前教育的发展责任则一直由地方政府承担，这就难免导致制定者和执行者之间的距离。同时，学前教育领域的文件又多不具备法律效应，只是一种规程或条例上的行政约束。这些分析各有其道理，但都没有提及市场方面的原因，因此，笔者将试图从市场运行规律的角度进行分析。
(一)民办教育目标群体定位的偏差
新兴高价幼儿园存在的根源是教育资源的稀缺性，私立幼儿园拥有良好的师资与教育设施资源，资源的稀缺性量化为价格。民办教育由于市场价格机制的作用与对产业利润的追求，它的服务价格高于价值，单从企业经济效率的角度看是合理的，但从行业市场特征分析是值得商榷的。基础教育行业的市场特征是基础性与普及性，不等同于奢侈品消费，而目前的私立教育往往忽视了行业市场特征，采取高价与高利润策略，企业的自利行为导致民办教育目标定位盲目偏向少数的高消费群体。对于教育这种带有公共事业色彩的行业，它是与公众福利息息相关的，但它的产出盲目针对高消费群体是民办教育发展的扭曲现象，对本行业与社会是无益的。
(二)公立教育资源的严重流失
在公立教育资源中，一部分优秀的公立幼儿园(如示范性幼儿园)是长期积累形成的办学条件和教育质量较高、社会声誉较好的公共教育资源。但由于资本流动性偏好的存在，导致目前的市场现象是一些社会声誉较好的公立幼儿园陆续进行改制，实行股份制运营，私人资本的介入直接导致公立教育资源流向私立教育资源。另一部分硬件条件和教学水平一般的公立幼儿园(如区级幼儿园)受到日益强大的民办教育与公立教育资源中的私有成分的冲击，师资与生源遭受严重的流失，甚至基本的运营和维持都难以保障，客观上造成整体公立学前教育资源的萎缩。公立教育资源的流失造成学前教育市场上幼儿园之间教学水平差别过大，给城市学前教育消费家庭带来负担。
(三)一级城市教育产业化的趋势渐强
教育产业化是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的直接原因。教育产业化，即将市场经济运行的机制和规则移植到教育中来，让市场机制在教育资源配置中发挥基础性作用，政府的作用在于对教育进行宏观调控。新兴高价私立幼儿园具有企业的属性，是一种教育产业，增强师资与硬件设施(投入)提高利润(产出)是企业的一般性特征。在一级城市中，经过改制的社会声誉较好的公立幼儿园由于股份制的激励提供与风险分担，必然以利润为立足点，以提高价格的方式追求利润。在教育产业化的进程中，优秀的公立教育资源不断地向私立教育资源流动，学前教育资源中教育产业的比重加大，直接导致教育资源供求失衡，从而提高了城市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教育产业化的市场利益是教育资源失衡的诱因，教育资源供求失衡的加剧又促进了教育产业化，二者的关系是相互作用与恶性循环。
(四)市场化程度的加深
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高是普遍发生在分工与交易水平发达的大城市的现象，原因是贸易地位高的地区市场化程度深，资本运作效率高，资本流动也较容易。诸如北京、上海、青岛、大连等一级城市具备良好的经济环境，同时具有众多的企业与大量的流动资本，是市场化程度最深的地区，因此在一级城市教育行业容易出现行业经济过热的问题。学前教育行业发展过热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其一，在优 秀教育资源需求大于供给的条件下，部分幼儿园服务价格节节攀升，在学前教育市场上甚至出现了垄断经营的现象；其二，由于教育产品或劳务缺乏需求弹性或者需求弹性很低，放任自流的市场机制会造成价格难以抑制的局面。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高导致了社会家庭学前教育支出的增加甚至是超负荷增加。
三、对策建议
目前我国的福利水平还不能完全负担公民的教育费用，一部分教育支出还要公民个人承担。面对学前教育消费高支出水平现象，政府可以从引入竞争机制、价格管制、合理政策路径三个方面考虑。
(一)竞争机制的引入
通过政府调控引入公立与私立学前教育资源的竞争机制。一方面，对优秀公立幼儿园(示范性幼儿园)的股份改制进行政策限制，调整公立教育资源的资产结构；另一方面，对一般公立幼儿园(市级幼儿园与区级幼儿园)加大资金投入与政策扶持，或进行公立学前教育资源的兼并或重组，从整体上增强公立教育资源的实力。在此基础上，引入公立与私立幼儿园的竞争机制，这种竞争机制的激励作用将使教育消费水平趋于合理，达到区域教育资源的一般均衡，最终抑制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高的现状。根据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状况与未来的走势，从现在起要大力发展以社区为依托，公办与民办、正规与非正规等相结合的学前教育和儿童早期教育服务。市场调节和政府干预双管齐下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动态调控的科学转变。
(二)政府对价格进行管制
政府对学前教育行业的价格管制是降低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的有效手段。民办教育的市场化经营无可非议，但市场盲目性特征的存在使得市场是“不完美的市场”，市场的调节作用是有限的。为了协调社会公平与效率之间的两难冲突，政府的作用此时就凸显出来，作为市场经济的“监督者”应该使用价格管制的手段来控制某些社会产品或服务的不合理价格。从当前的情况来看，价格管制政策反映了政府、企业和消费者三方面的利益博弈。一方面，政府价格政策应该在社会利益博弈中寻求一个平衡点，既要维护消费者的利益，也要给企业一定的利润空间；另一方面，政府价格政策要多从社会的视角出发，既要保证经济的合理增长，也要关注社会的福利与公众的利益。
(三)合理的政策路径
政府应通过合理的产业政策对学前教育行业进行调整。首先，对公立教育资源进行有效管理。通过保护与支持公立学前教育资源，抑制学前教育产业化趋势。政府应抑制公立教育资源的流失，阻止私有资本向公立教育资源流动。其次，调整学前教育区域之间的平衡。在满足城市适龄儿童对幼儿园的需求与就近人学的前提下，政府可以适当规划幼儿园的区域地理分布。再次，调整私立学前教育资源现有存量。可行的行业经济对策是合理增加目前私立幼儿园的数量，促进行业竞争，分化优势资本，从而减小市场供求失衡带来的矛盾。最后，可以辅助减征营业税等优惠税收手段引导私立幼儿园降低服务价格。行业或产业经济发展过热可能对宏观经济运行产生负面影响，也可能带来对社会的负外部性。通过合理的政策路径可以在不破坏教育行业秩序的前提下促进行业的健康发展，控制教育资源严重失衡的局面，防止行业经济的扭曲。
四、结语
教育发展不平衡在一定范围内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合理的。但是，过分的不平衡，不但有失社会公平，也会拖累整个社会经济的发展，造成社会的不稳定。因此，我们一方面应该认识教育发展不平衡的不可避免性和必然性；另一方面特别是社会主义国家，又必须把教育发展不平衡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并且采取有效措施，尽可能缩小教育发展的不平衡。
一级城市市场化程度加深是教育消费支出水平偏高的根本原因，教育产业化中的优秀教育资源(优秀的幼儿教师、专家与教学方法)供求失衡是学前教育服务高价格的直接原因。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之后，市场化程度逐渐加深，教育行业中的“市场失灵”现象在所难免，政府通过合理制度安排调整学前教育乃至整个教育行业的资源配置是教育行业良性发展的有效手段，同时也是调整教育消费支出水平的根本途径。政府政策应实施有利于消费者的价格管制、限制学前教育行业过热发展、协调公立与私立教育资源同时有效利用二者的相互作用，促进行业发展与成熟。关于大连学前教育消费支出水平问题的研究是管中窥豹，对于全国一级城市教育消费问题的研究具有借鉴与预见意义。但是本文缺乏全面的、全国性的数据论证，对于宏观教育经济缺乏整体的把握与准确认识，还有待通过延续性的学习和研究加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