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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研究是一个特殊的研究领域，本文基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31个省区的数据，测度了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和经济周期波动，并实证分析了影响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因素。研究结果表明，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自改革开放在1993年之前出现周期性的波动，1993年之后逐渐趋于平稳；财政政策协调性（fiscal policy coordination）、产业结构相似度、城镇化差异、经济外向度差异以及一些具有“自然地理”特征的因素都会对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造成影响，并进行实证检验之。
关键词： 经济周期； 同步性； 政策建议
一、问题的提出
自1978年的经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显著增长，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首先，从经济角度来看，我国所有省份的增长一直很快，根据1978年为基期不变价统计的数据显示：1978年-2011年各省区的年均实际GDP增长率虽有差异，但都在8%以上，保持了非常高的增长速率，经济增长的稳定性也越来越高；另外，从政治角度来看，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一步确立与发展，市场调节的广度和深度明显增加，我国各省份应对市场经济波动的能力提升，部分落后地区自主增长能力明显增强。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其自身存在的问题和困惑，我国经济整体上的发展，却不能掩盖地区差距扩大的事实，地区差距以及其滋生的许多经济社会问题也是不容回避的问题，那么是什么阻碍了我国经济的市场整合和一体化程度，我们学习国际的方法，引入了经济周期的同步性区近似地刻画中国经济的一体化程度，当然经济周期的同步性不能替代经济周期的一体化，因为地区特定的产业结构往往会削弱经济周期的同步性（Frankel与Rose，1998）。
经济周期同步性（ Business cycle synchronization） 是指在特定时期内， 各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周期循环阶段在方向和波幅上所表现出的趋同性， 通常是以两地区之间实际经济活动的双边相关性来反映两地的经济周期协动性程度， 相关系数越大， 两地区之间经济周期协动性程度越高（程惠芳、岑丽君，2010）。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测度我国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指数，通过实证找出其影响因素，对于剖析我国经济的增长状况、及其影响机制，实现经济发展的同步性增长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本文通过研究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对其进行理论分析、实证分析，探讨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机制，从而更好地理解省区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影响。
二、文献简要回顾及评述
关于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经验分析（empirical analysis）现有研究中所关注的影响因素主要有：边界因素、双边贸易、产业结构相似度、经济开放程度、制度因素等等。Clark与van Wincoop（2001）对跨国研究中引入了边界效应，其处理方法是如果两国之间相邻，则虚拟变量为1，反之，则为0。贸易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Clark与van Wincoop（2001）的研究发现，欧盟各国之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显著地受到了双边贸易量的影响。Kose与Yi（2006）运用21个OECD国家的年度数据估算了经济周期同步性和双边贸易强度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地正相关关系。Firdmuc（2004）使用OECD国家1990-1999年的数据证实了经济周期同步性与产业内贸易之间有显著的正相关性。欧洲国家由于自身的开放机制已经成熟，所以对经济开放程度影响经济周期同步的研究不多，往往更多地市从国家贸易、资本流动、国际投资方面进行考虑。笔者看到Wuetal （2009）的研究表明，FDI对经济周期同步性具有显著地促进作用。另外还有些学者在研究中考虑了其他对经济周期同步性造成影响因素，如：Ottoetal. （2001）发现国家的经济和制度特征也会对同步性造成影响国家间政策的协调程度越高，就越是有利于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提高（ Bower and Guillemineau，2006； Calderon et al，2007）等等。
国内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问题引起一些学者注意，如程惠芳与岑丽君（2010）利用1990-2008年中国和27个主要贸易伙伴的数据，研究了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结果显示贸易强度对中国与发达贸易伙伴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强于投资强度；对中国与发展中贸易伙伴而言，贸易强度、FDI强度和产业结构相似度对经济周期同步性有显著地正效应。黄玖立等 （2011）则考察了中国改革开放前后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变化及其影响因素，通过改革开放进行阶段对比。
因此，本文是在借鉴国家间（欧盟，美国等）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基础上，认为经济周期同步性收到双边贸易流量1、产业结构相似度（Kenen and Krugman 1991）、地区财政间协调度、经济开放度等影响。
三、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测算
Cerqueira、Martins（2007年）为了捕捉经济周期同步性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变化，使得面板数据模型更加合适的。按照这种思路， 两位学者经过数学上的推理运算，推出了衡量经济周期同步性在时间点t的指标公式：
（1）
其中， 为同步化指标，表示省区i和省区j之间的实际经济活动在时期t的相关性， 、 分别表示省区i与省区j在t年的真实GDP增长率， 、 分别表示时间样本区间内省区i与省区j真实GDP增长率的均值。 的取值范围为（-∞，1]，取值越大表明经济周期的同步性越强。
采用的是Cerqueira、Martins公式法，中国31个省区1979-2011年经济周期同步化的水平的计算结果，如下图1所示。
上表中1979-2011年相关系数值，分别是各年全国各地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平均相关系数值，如1979年是采用当年全国31个省、直辖市两两相关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456个观测值的平均值。由上图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增加，经济周期同步性呈现出先波动，后明显上升，到趋于平稳的态势。 如上图1，有几点需要解释，一是1979-1983年经济周期特征是开始时出现下降，且波动较大，但稳定中有所上升，原因是改革开放一些地区先富的政策，东中西部增长速度不均衡，东部增长较快，而中西部相对较缓；1984-1989年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深入和东部梯度产业开始转移，经济周期同步性呈现波动性上升；在1990-1992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呈现下降趋势，原因两点：一是改革开放的不深入，一部分地区提前发展，各地经济发展并不同步；二是时下不稳定的政局和政策，也会对经济周期同步性进行影响。1993-1998-2006趋势是快速上升后趋于平稳。
四、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空间影响因素
（一）设定模型
研究认为跨地区之间的商品流动（贸易）和要素流动是影响经济体之间周期协同性的重要因素。结合中国省区间贸易流量数据的可得性情况，依据国际贸易经验研究中的引力模型，即双边贸易流量与地理距离成反比、与经济规模和人均收入差距成正比。文中转而采用球面距离、双边经济规模及人均实际gdp差距进行间接的反映。
对于客观存在的“自然因素”我们无法用来解释时间维度上动态的经济周期同步性，但我么可以借鉴Clark与van Wincoop（2003）的方法把省际边界效应作为控制变量进行模型的进一步修正和检验，从而判断出最好的实证模型，如下：
（2）
在下表1的模型中我们在基准模型的基础上分别加入了地区虚拟变量等作为控制变量，用 表示， 为随机扰动项。其中（1）经济周期同步性，本文用指标 来衡量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该变量的数据直接通过（1）式计算得到。（2）球面距离，本文中的地理距离（distance）是指各省区省会城市之间的球面距离。 （3）双边经济规模，本文中双边经济规模（size）用两地人口数之和来表示。（4）产业结构相似性，将各省区的产业结构按三次产业划分进行计算，根据Christian Volpe Martincus（2007）的方法，产业结构相似性（ ）可以通过下式计算得出：
（3）
其中， 、 分别表示t年时产业k在省区i、省区j的GDP中所占的比重。（5）、财政政策的协调程度，采用地方财政预算支出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刻画不同地区财政政策的协调程度（fiscal policy coordination）的高低。财政政策协调性（变量简称 ）是用各年省区i、省区j的一般财政预算支出占其GDP比重差异的绝对值表示。（6）、其他控制变量，东、中、西部地区虚拟变量（east、middle、west）。如果两个省区同属东部地区，则东部虚拟变量east的取值为1，否则，其值为0；中、西部地区虚拟变量Middle、West的取值与东部地区类似；毗邻虚拟变量（border），当省区i与省区j相邻时，其值为1，否则，其值为0。
估计结果显示，东部的估计系数较为显著，而中部、西部地区的省区的估计系数不显著，这表明同属于东部地区的省区更加有利于促进其与本地区其他省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提高，而同属于中部、西部地区却不是如此，原因是中部地区自身的地理区位特征，中部地区东部、西部地区所属省区都有相邻，较之于东、西部的省区更容易与其他地区的省区进行经济交往活动，而西部地区由于由于自然交通的天险阻塞，加之后期受东部、中部产业转移的影响，其内部的经济联系，并没有比其与东部、中部那么密切，这样就造成了中、西部省区无法显著提高其与本地区其他省区的经济周期同步性。
从表5的模型6，可以看出笔者把所有的经济周期影响因素都全部引入模型，只在时间段上存在差别，从估计总体方面来看，我们基准模型中的球面距离、双边经济规模、产业结构相似度、财政政策协调性对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一直都有显著的影响，其系数也相对较大。
五、结论
本文分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利用31个省区1979-2011年的数据对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问题进行了三个方面的研究。我们测度了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实证分析了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最后，笔者得到了如下一些结论：（1）通过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测度我们发现改革开放后，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在改革开放的开始阶段出现了不规则的变化，后面逐渐趋于平稳，在2007-2011年受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略有下降；（2）找出对经济周期同步性有着重要影响的变量，从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来看，省区间的贸易（文中将其分解为球面距离和双边经济规模）、产业结构相似度、财政政策协调性、经济开放度、以及自然因素形成的边界效应这些因素都程度不同的对经济周期同步性会造成影响。
参考文献
[1] Cerqueira， P. A . and R. Martins. “Measuring the Determinants of Business Cycle Synchronization Using a Panel Approach”， Economics Letters， 102（2） ， 2009， pp.106-108.
[2] Clark， T. E. and E. van Wincoop. “Borders and Business Cycles”，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55（1） ， 2001， pp.59-85.
[3] Gruben， W.C.， J.Koo and E. Millis. “How Much Does International Trade Affect Business Cycle Synchronization”，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Dallas， 2002，Manuscript.
[4]程惠芳、岑丽君（2010）：《FDI、产业结构与国际经济周期协动性研究》，《经济研究》第9期.
[5]黄玖立、李坤望、黎德福（2011）：《中国地区实际经济周期的协同性》，《世界经济》第9期.
作者简介：
王晓霞，云南财经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土地资源管理专业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土地规划、房地产经济等。
李冲，云南财经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区域经济学专业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计量经济学、城市经济学。
因为贸易能促进技术和知识的扩散，能加速生产力冲击的扩展（Christian Volpe Martincus2007）。
2 东部地区包括京、津、冀、辽、沪、苏、浙、闽、鲁、粤、琼11个省市，中部地区包括晋、吉、黑、皖、赣、豫、鄂、湘8个省区，西部地区包括蒙、桂、渝、云、贵、川、陕、甘、宁、青、新11个省区。
关键词： 经济周期； 同步性； 政策建议
一、问题的提出
自1978年的经济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显著增长，取得了令世界瞩目的成就，首先，从经济角度来看，我国所有省份的增长一直很快，根据1978年为基期不变价统计的数据显示：1978年-2011年各省区的年均实际GDP增长率虽有差异，但都在8%以上，保持了非常高的增长速率，经济增长的稳定性也越来越高；另外，从政治角度来看，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一步确立与发展，市场调节的广度和深度明显增加，我国各省份应对市场经济波动的能力提升，部分落后地区自主增长能力明显增强。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其自身存在的问题和困惑，我国经济整体上的发展，却不能掩盖地区差距扩大的事实，地区差距以及其滋生的许多经济社会问题也是不容回避的问题，那么是什么阻碍了我国经济的市场整合和一体化程度，我们学习国际的方法，引入了经济周期的同步性区近似地刻画中国经济的一体化程度，当然经济周期的同步性不能替代经济周期的一体化，因为地区特定的产业结构往往会削弱经济周期的同步性（Frankel与Rose，1998）。
经济周期同步性（ Business cycle synchronization） 是指在特定时期内， 各个国家或地区经济周期循环阶段在方向和波幅上所表现出的趋同性， 通常是以两地区之间实际经济活动的双边相关性来反映两地的经济周期协动性程度， 相关系数越大， 两地区之间经济周期协动性程度越高（程惠芳、岑丽君，2010）。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测度我国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指数，通过实证找出其影响因素，对于剖析我国经济的增长状况、及其影响机制，实现经济发展的同步性增长具有重要意义。因此，本文通过研究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对其进行理论分析、实证分析，探讨省区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机制，从而更好地理解省区间的相互联系和相互影响。
二、文献简要回顾及评述
关于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经验分析（empirical analysis）现有研究中所关注的影响因素主要有：边界因素、双边贸易、产业结构相似度、经济开放程度、制度因素等等。Clark与van Wincoop（2001）对跨国研究中引入了边界效应，其处理方法是如果两国之间相邻，则虚拟变量为1，反之，则为0。贸易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受到学者们的广泛关注。Clark与van Wincoop（2001）的研究发现，欧盟各国之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显著地受到了双边贸易量的影响。Kose与Yi（2006）运用21个OECD国家的年度数据估算了经济周期同步性和双边贸易强度之间的相关系数，结果表明两者之间存在显著地正相关关系。Firdmuc（2004）使用OECD国家1990-1999年的数据证实了经济周期同步性与产业内贸易之间有显著的正相关性。欧洲国家由于自身的开放机制已经成熟，所以对经济开放程度影响经济周期同步的研究不多，往往更多地市从国家贸易、资本流动、国际投资方面进行考虑。笔者看到Wuetal （2009）的研究表明，FDI对经济周期同步性具有显著地促进作用。另外还有些学者在研究中考虑了其他对经济周期同步性造成影响因素，如：Ottoetal. （2001）发现国家的经济和制度特征也会对同步性造成影响国家间政策的协调程度越高，就越是有利于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提高（ Bower and Guillemineau，2006； Calderon et al，2007）等等。
国内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问题引起一些学者注意，如程惠芳与岑丽君（2010）利用1990-2008年中国和27个主要贸易伙伴的数据，研究了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结果显示贸易强度对中国与发达贸易伙伴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强于投资强度；对中国与发展中贸易伙伴而言，贸易强度、FDI强度和产业结构相似度对经济周期同步性有显著地正效应。黄玖立等 （2011）则考察了中国改革开放前后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变化及其影响因素，通过改革开放进行阶段对比。
因此，本文是在借鉴国家间（欧盟，美国等）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基础上，认为经济周期同步性收到双边贸易流量1、产业结构相似度（Kenen and Krugman 1991）、地区财政间协调度、经济开放度等影响。
三、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测算
Cerqueira、Martins（2007年）为了捕捉经济周期同步性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变化，使得面板数据模型更加合适的。按照这种思路， 两位学者经过数学上的推理运算，推出了衡量经济周期同步性在时间点t的指标公式：
（1）
其中， 为同步化指标，表示省区i和省区j之间的实际经济活动在时期t的相关性， 、 分别表示省区i与省区j在t年的真实GDP增长率， 、 分别表示时间样本区间内省区i与省区j真实GDP增长率的均值。 的取值范围为（-∞，1]，取值越大表明经济周期的同步性越强。
采用的是Cerqueira、Martins公式法，中国31个省区1979-2011年经济周期同步化的水平的计算结果，如下图1所示。
上表中1979-2011年相关系数值，分别是各年全国各地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平均相关系数值，如1979年是采用当年全国31个省、直辖市两两相关的经济周期同步性的456个观测值的平均值。由上图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增加，经济周期同步性呈现出先波动，后明显上升，到趋于平稳的态势。 如上图1，有几点需要解释，一是1979-1983年经济周期特征是开始时出现下降，且波动较大，但稳定中有所上升，原因是改革开放一些地区先富的政策，东中西部增长速度不均衡，东部增长较快，而中西部相对较缓；1984-1989年随着改革开放政策的深入和东部梯度产业开始转移，经济周期同步性呈现波动性上升；在1990-1992年的经济周期同步性呈现下降趋势，原因两点：一是改革开放的不深入，一部分地区提前发展，各地经济发展并不同步；二是时下不稳定的政局和政策，也会对经济周期同步性进行影响。1993-1998-2006趋势是快速上升后趋于平稳。
四、经济周期同步性的空间影响因素
（一）设定模型
研究认为跨地区之间的商品流动（贸易）和要素流动是影响经济体之间周期协同性的重要因素。结合中国省区间贸易流量数据的可得性情况，依据国际贸易经验研究中的引力模型，即双边贸易流量与地理距离成反比、与经济规模和人均收入差距成正比。文中转而采用球面距离、双边经济规模及人均实际gdp差距进行间接的反映。
对于客观存在的“自然因素”我们无法用来解释时间维度上动态的经济周期同步性，但我么可以借鉴Clark与van Wincoop（2003）的方法把省际边界效应作为控制变量进行模型的进一步修正和检验，从而判断出最好的实证模型，如下：
（2）
在下表1的模型中我们在基准模型的基础上分别加入了地区虚拟变量等作为控制变量，用 表示， 为随机扰动项。其中（1）经济周期同步性，本文用指标 来衡量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该变量的数据直接通过（1）式计算得到。（2）球面距离，本文中的地理距离（distance）是指各省区省会城市之间的球面距离。 （3）双边经济规模，本文中双边经济规模（size）用两地人口数之和来表示。（4）产业结构相似性，将各省区的产业结构按三次产业划分进行计算，根据Christian Volpe Martincus（2007）的方法，产业结构相似性（ ）可以通过下式计算得出：
（3）
其中， 、 分别表示t年时产业k在省区i、省区j的GDP中所占的比重。（5）、财政政策的协调程度，采用地方财政预算支出在地区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刻画不同地区财政政策的协调程度（fiscal policy coordination）的高低。财政政策协调性（变量简称 ）是用各年省区i、省区j的一般财政预算支出占其GDP比重差异的绝对值表示。（6）、其他控制变量，东、中、西部地区虚拟变量（east、middle、west）。如果两个省区同属东部地区，则东部虚拟变量east的取值为1，否则，其值为0；中、西部地区虚拟变量Middle、West的取值与东部地区类似；毗邻虚拟变量（border），当省区i与省区j相邻时，其值为1，否则，其值为0。
估计结果显示，东部的估计系数较为显著，而中部、西部地区的省区的估计系数不显著，这表明同属于东部地区的省区更加有利于促进其与本地区其他省区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提高，而同属于中部、西部地区却不是如此，原因是中部地区自身的地理区位特征，中部地区东部、西部地区所属省区都有相邻，较之于东、西部的省区更容易与其他地区的省区进行经济交往活动，而西部地区由于由于自然交通的天险阻塞，加之后期受东部、中部产业转移的影响，其内部的经济联系，并没有比其与东部、中部那么密切，这样就造成了中、西部省区无法显著提高其与本地区其他省区的经济周期同步性。
从表5的模型6，可以看出笔者把所有的经济周期影响因素都全部引入模型，只在时间段上存在差别，从估计总体方面来看，我们基准模型中的球面距离、双边经济规模、产业结构相似度、财政政策协调性对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一直都有显著的影响，其系数也相对较大。
五、结论
本文分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利用31个省区1979-2011年的数据对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问题进行了三个方面的研究。我们测度了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实证分析了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最后，笔者得到了如下一些结论：（1）通过对经济周期同步性的测度我们发现改革开放后，中国省区间经济周期同步性水平在改革开放的开始阶段出现了不规则的变化，后面逐渐趋于平稳，在2007-2011年受世界经济危机的影响略有下降；（2）找出对经济周期同步性有着重要影响的变量，从经济周期同步性的影响因素来看，省区间的贸易（文中将其分解为球面距离和双边经济规模）、产业结构相似度、财政政策协调性、经济开放度、以及自然因素形成的边界效应这些因素都程度不同的对经济周期同步性会造成影响。
参考文献
[1] Cerqueira， P. A . and R. Martins. “Measuring the Determinants of Business Cycle Synchronization Using a Panel Approach”， Economics Letters， 102（2） ， 2009， pp.106-108.
[2] Clark， T. E. and E. van Wincoop. “Borders and Business Cycles”，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55（1） ， 2001， pp.59-85.
[3] Gruben， W.C.， J.Koo and E. Millis. “How Much Does International Trade Affect Business Cycle Synchronization”， Federal Reserve Bank of Dallas， 2002，Manuscript.
[4]程惠芳、岑丽君（2010）：《FDI、产业结构与国际经济周期协动性研究》，《经济研究》第9期.
[5]黄玖立、李坤望、黎德福（2011）：《中国地区实际经济周期的协同性》，《世界经济》第9期.
作者简介：
王晓霞，云南财经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土地资源管理专业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土地规划、房地产经济等。
李冲，云南财经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区域经济学专业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计量经济学、城市经济学。
因为贸易能促进技术和知识的扩散，能加速生产力冲击的扩展（Christian Volpe Martincus2007）。
2 东部地区包括京、津、冀、辽、沪、苏、浙、闽、鲁、粤、琼11个省市，中部地区包括晋、吉、黑、皖、赣、豫、鄂、湘8个省区，西部地区包括蒙、桂、渝、云、贵、川、陕、甘、宁、青、新11个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