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本刊编辑部 执行/ 谭 古
　　
　　视频分享，应该是互联网继门户、搜索、网游、电子商务之后的又一创业契机，在大洋彼岸两个年轻人因为一个视频分享网站而成为了亿万富翁；于是，一大群淘金者尾随着一批创业者，闯进了这个看起来很赚钱的行业……
　　
　　2007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管理规定》这部在之前一直被业内人士认为短时间内不会正式出台且有可能只是“说说而已”的政策法规诞生了，并且很快地经国家广播电影电视总局、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产业部审议通过并发布，自2008年1月31日起施行。
　　就在一天前还一片风生水起的视频网站，在一瞬间冷却、凝固；因为这部新出台的政策法规至少两位数的视频网站被迫关门歇业。在那一瞬间，这个几乎是被VC炒热的行业，让人想到了一年多以前的SP——同样是一开始的混乱局面，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商业模式越来越明朗，行业规范逐渐成形的时候，有关部门推出相关政策，用宏观调控的手法，把这个还处在混乱当中的行业强行移上了正道。不过，这一回信产部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值得称道，那个被业内人士称为“禁令”的《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管理规定》，比起一年多以前对SP行业的那一剂猛药来说，也“对症下药”得多。
　　视频分享，应该是互联网继门户、搜索、网游、电子商务之后的又一创业契机，在大洋彼岸两个年轻人因为一个视频分享网站而成为了亿万富翁；于是，一大群淘金者尾随着一批创业者，闯进了这个看起来很赚钱的行业……
　　《科技创业》综合了这3年来所有与视频网站有关的事件，总结出一篇生死启示录。不奢求能够给尚在这个行业中迷茫的创业者指点迷津，但求能够触类旁通地给在其他行业奋斗的创业者提供一些借鉴。
　　
　　起源：一场收购引起的创业风潮
　　首先让我们把这部并没有多长时间的历史，翻到最开始的那一页。那是2005年2月，当时28岁的美籍华人陈士骏和29岁的查德·赫利在美国成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目的是为了和网友分享大家拍摄和收藏的视频文件。任谁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个分享视频的创意让这两个年轻人在21个月以后成为了亿万富翁，同时让视频分享网站在一瞬间成为了创业者和投机者的共同目标。他们创建的那家公司就是著名的“YouTube”，而让这两个创始人成为了富翁的是更加著名的“Google”。
　　16.5亿美元，这个成立之初根本就不能入VC法眼的视频分享网站，居然能够卖出一个这样的价钱，VC的心理出现了严重的不平衡。既然有一个人成功了，那么肯定就会有第二个，于是各大风投开始疯炒这个行业；不过这个时候似乎他们并不知道，干这行究竟该如何盈利。
　　YouTube之所以能够在2005-2006年风靡全球，是因为网友几乎可以在这个网站上看到任何他们想看到的东西，无需下载去占用自己宝贵的硬盘空间，甚至还无需花时间去完成那些繁琐的注册手续；简单、便捷，只要你有一根网线一台能够上网的电脑，你就可以坐在家里去欣赏那些愿意分享自己收藏的朋友上传到YouTube服务器的一切视频。想回顾巴西的红土之王库尔滕如何在罗兰加洛斯卫冕吗？请来YouTube。想在收不到湖南卫视的国家看到2005年的超女总决赛吗？YouTube一定能帮你。或者说想知道这个世界是否有人可以用自己的耳朵包住自己的鼻子，或者用自己的舌头舔到自己的眼睛，都可以去YouTube上寻找，而且结果往往会如你所愿。
　　这一切其实都只是YouTube为什么会风靡全球的原因，而后进的创业者和淘金者更多的只是在模仿着这样的一条“成功路经”。他们并不知道这个行业的盈利模式是什么；他们脑子想到的只是一两年后当网站点击率达到一个程度之后，把它转手卖掉可以赚一大笔钱。这样的想法也就注定模仿者们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来养活自己的网站，并且让它茁壮成长，成长到被下一个Google看上，然后再从那里得到16.5亿美元的“分手费”。至于下一个Google是谁，能给的“分手费”又是多少，没人知道——他们只是凭着自己心中那份对财富的执著在拼命地支撑自己这个残缺的梦。说实话，这种情况已经很难让人把视频网站的火热联想到SP的疯狂上了；这个场面更容易让人想到那些还困在“me too”迷雾中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代工工厂。
　　风靡全球并不代表成功，YouTube如果没有卖出那16.5亿美元，这个同样没有找到盈利模式的视频分享网站其实根本就没有成功。而Google的收购完全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新媒体在未来几年肯定会大幅提升的广告价值，也就是说YouTube的盈利模式是被Google收购了之后才被最后确定。那么，那群在疯狂模仿的创业者和淘金者究竟在模仿什么呢？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大多数人在事情之前总想找一个先例来模仿；但是在互联网这个勉强还算高新技术的领域里，模仿究竟能够让多少创业者走向成功呢？当年门户网站热潮过后，现在活下来的也不过只有新浪、搜狐和网易；而搜索引擎呢？百度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了；至于电子商务，真正成了气候的也就是阿里巴巴。同样是创业风潮，同样是从成百上千的失败者身上跨过，同样是靠着自己的与众不同笑到了最后。可见模仿对于创业而言，最多不过相当于那个把创业者领进门的师傅，至于以后的修行之路就只能靠创业者自己了——而YouTube这个师傅甚至连自己的门都是别人打开的，那么后进创业者那所谓的模仿不就更显盲目了吗？
　　其实国内第一家视频分享网站的出现，并不是在风起云涌的2006年——土豆网的诞生只不过比YouTube晚了2个月。那个名叫王微的海归青年，和他的朋友一起于2005年4月创立了这个目前在国内影响力排名三甲视频分享网站。在同一年随后的日子里，一个个我们现在耳熟能详的名字相继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优酷、我乐，酷6……而紧随其后的是更多的纯粹的模仿者。我们可以得到的数据显示，在2008年的这纸“禁令”下达之前，国内的视频分享网站数量已经超过了400家，一次全新的创业风潮已然成形……
　　
　　 小花絮
　　马化腾与“YouTube”的擦肩而过
　　2005年秋天，马化腾收到来自大洋彼岸的一封邮件。发件人是他的同事、长期被派驻在美国的腾讯国际业务高级执行副总裁网大为。在这封邮件中，网大为推荐马化腾关注一个用Flash Video技术制作的视频网站——它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任何用户都可以向上传输个人制作或收藏的视频文件，把它们分享给别人；而且，它正日益流行，已拥有上千万人次的访问者。网大为提醒马化腾：这个视频网站还没有找到真正的商业模式，如果我们下定决心收购，哪怕只是投资它的话，未来都可能是一笔真正划算的买卖。
　　考虑良久，马化腾和他的高层团队以“看不懂”为由，放弃了投资。一年后，2006年10月，这家腾讯错过的分享视频网站以16.5亿美元卖给了Google。如人们所知道的那样，它是YouTube。
　　“我们走眼的很多啦”，在2007年11月底接受某媒体专访时，马化腾谈起这次错过，语气倒是颇为轻松，“这家公司在美国，我们能感受的不太多，也不能怪我们吧？而且就是美国也有很多人看不准。MySpace、YouTube和Facebook这些都是很多VC看不上眼的。”
　　
　　启示一：创业者不应该把混乱当“台阶”
　　对于任何一个创业者而言，起步的日子是最艰难的，也是最混乱的。对于这个因为前人的成功和风投的鼓动而火热起来的行业来说，中国互联网就像是一片竹林，而YouTibe的成功就像是一场春雨。那些紧跟着成功者步伐的后起视频网站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样，疯狂地从互联网的土壤中冒出头来，为了成长不择手段；不过，正当它们长到可以上餐桌的时候，一把叫做《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管理规定》的锄头从天而降。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把锄头从天而降？正是因为那一部分淘金者把行业的混乱当作了自甘堕落的台阶，当堕落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彻底地冲破了道德枷锁，然后成功地召唤出了锄头……
　　对于视频网站而言，VB（视频播放数）是最重要的数据，这个数据的存在相当于门户网站的访问量，相当于报纸杂志的发行量，相当于电台电视台的收听收视率。这个数据意味着广告收入，意味着全公司上上下下的柴米油盐，不论是创业者还是淘金者，他们都必须去面对，都必须为之伤神。于是如何得到更多的VB，则成为了所有视频网站负责人关注的焦点。
　　其实从VB的获取手段就可以看出创业者与淘金者的区别，而在创业者群体中也因为各自追求的不同分为了两种：首先，最早的那一批视频网站创业者，如王微、古永锵等人，他们在寻找共享资源的同时，不断地在鼓励着自己的用户上传自己的原创作品。土豆的口号是“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王微的“豆角儿”军团随着DV机的逐渐普及正在日益的壮大；而优酷从一开始就在鼓励用户上传自己拍摄的“Breaking Vidoes”（突发事件视频），于是这里基本上成为了网络上突发事件视频的集散地。这些在最开始的时候也许并不能够给网站带来什么直接的好处，但是这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很容易让用户对网站产生依赖感，而这种依赖感就是VB最重要的来源。还有一种相对比较保守的创业者，他们循规蹈矩地寻找着正版资源，而且对于用户上传的文件都进行严格的审查，靠着正版资源的合法传播获得有限但是稳定的VB。
　　也许对于创业者来说，靠口碑和时间的累积来占领市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对于那些急于捞钱的淘金者来说，他们更关心的是如何快速地占领市场，快速地把手里的网站甩卖出去。于是对于VB的追求，他们比创业者要直接得多。在他们眼里没有所谓的版权，只有VB的增长量。为了VB他们可以不择手段，而最大的借口就是：“这是个混乱的行业，大家都这么做，如果我们太过清高那么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其实每个人都在这么说，都在用混乱作为自己堕落的“台阶”，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这一群人的口头禅。在他们的眼里“混乱”与“正常”从此就没有任何的区别，于是他们开始不择手段地追逐VB，而所谓的不择手段，在这个网络世界里表现得最多的形式莫过于那个“色”字。最开始也许还因为负责人的道德底线而只敢用擦边球来刺激VB，后来不知道是哪个网站最先撕开了这块最后的遮羞布，于是视频分享网站一时间成为了香艳火辣的“色情”传播网站。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所谓的色情也不过是多年前就在那些所谓美女聊天室里炒剩下的冷饭而已，而那些真正的成人娱乐产品，更多的是现在用来陷害竞争对手的道具，没有谁会真的在自己的网站上放那些东西。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我们终于在这个行业里看到了当年SP的影子。
　　“其实混乱不过是个借口，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这个行业真正在做事的那几个哥们，他们的网站一点都不乱，如果你非要说在那看到过什么，其实那是有人在捣乱。”自己网站已经关门大吉的刘某人，并不忌讳来透露一点所谓的行业秘密。监管上传的视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三四流的视频网站还可以通过人工来卡死者一道关卡，毕竟他们的日上传量有限；但是土豆、优酷们就难说了，这些日上传视频数量都在4位数以上的网站，要想完完全全的监控是很难的，除了靠网友相互的监督，就惟有希望用户中不要出现害虫。
　　谁都知道弄点VB不容易，但是创业者不能自甘堕落，就算环境再乱，也要做到出淤泥而不染。因为这个行业迟早是要被政府洗牌的，能够在洗牌中活下来的一定是优秀的网站，那些所谓的混乱的、堕落的，是必然会在洗牌的过程中被踢出局的。
　　
　　启示二：创业者应该把风投从“疯投”引向“专注”
　　土豆网又融资了，虽然不知道王微手里现在究竟还有多少股份，但是我们根据各大财经媒体所披露的数据来看，土豆从2005年成立至今已经融资4次，总额将近1亿美元。而根据可查的数据，我们会发现惊人的问题：从2005年开始各大风投机构在中国互联网为视频网站投入的资金总额才不过3亿美元，也就是说，土豆网一家就占了1/3。
　　这是一张囊括了2005年到2008年4月之间，所有有据可查的投资事件的表格。从这一系列的投资事件中我们不难看出为什么人们都在说“视频分享网站的火爆，是因为风险投资公司的炒作所致”。实事让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反驳这句话。数据告诉我们，中国的视频网站能够在2006-2007年这段时间内一片欣欣向荣，风投确实“居功至伟”。
　　首先是2005-2006年的撒网捕鱼式的投资方式，刺激了很多视频网站的发展，这段时期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中国互联网的视频网站数量激增的时期。从几十家到几百家，当这个数字最后超过300的时候，相信连风投们都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于是一个有关于视频网站的“疯投”时期便诞生了。
　　在这个时期里，我们熟悉的土豆、酷6、悠酷、悠视等网站先后得到各自不等的投资。从这份最新的投资事件统计表中，我们可以很快地计算出，这两年各大风险投资机构总共投在视频网站上的资金达到1亿美元，涉及到的公司总共13家。当然这只是向外界通报了自己获得风投的那一部分，在这样疯狂的投资氛围中，我完全可以相信这13家公司不过是冰山一角——至少那1亿美元的金额就难说了；因为更多的网站得到的资金都是以人民币来计算，而国内的风投并没有那么爱出风头，他们更愿意低调地去做一些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事情。只是他们的低调对于“疯投”并没有太多的影响，因为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各大风投机构在中国的视频网站上砸下去的钱是前两年的总和。
　　2007年，IDG和红杉们对于老的合作伙伴都追加了投资，而且都上了8位数。那份在统计表中表现为N/A的土豆第三次融资额度，据相关人士透露是超过了1000万美元的。而悠酷的2500万美元也成为了2008年以前视频网站单笔投资额度之最。不过，尽管2007年的风投虽然疯狂依旧，但是还是有了不小的变化。从额度的增长我们不难看出，大家基本上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撒网工作，每个机构都锁定了一到两家作为自己的长期跟踪目标，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抉择，那么再追加丰厚的投资则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从目前看来2007年已然是最后的疯狂了，一切都只是因为那一纸“禁令”。
　　从表上我们不难看出，2008年的第一季度没有一次投资事件。原因很简单，大家都在等，等广电和信产部最后的决定。所有的机构都希望自己投资的企业能够顺利地躲过这个劫难。一来是尽可能地避免投下去的钱打水漂，二来可以从这次的政策执行中摸清楚相关部门对视频网站的容忍度。虽然说“国资”这顶帽子在“禁令”中出现过，而且还是非常重要的一条，但是在牌照发放时似乎也有几家民营的企业从政府手中接过了运营牌照，于是风投终于恢复了他们小心谨慎的本来面目。不过进入第二季度，风投们似乎都有些坐不住了，在英特尔给东方宽频投资1200万美元的背后，就是土豆网第四融资的重头戏。这次有洛克菲勒家族参与的融资事件，被搜狐网爆出将近7000万美元的融资额度，这对整个行业而言已经是高得不再是“离谱”能形容的了。不过，IDG同时放出的话却难得地改善了VC在创业者心目中的地位。“有必要的话，我们会再养土豆3年。”这和王微在2007年的说的那句“视频网站还需要烧钱3年才能赢利”的话颇有些相映成趣的味道……
　　从数据上来看，土豆网是最受风投机构青睐的；其次就是优酷，公开的融资额度总共4000万美元，排名第二；接下来是悠视的3550万美元，再次是我乐网，第二轮融资公开的额度是2000万美元，第一轮也是号称千万级的，那么最少也是3000万美元了。这些都是国内最早进入这个行业的创业者，我们不难发现他们身上具有的共性——把风投从“疯投”引向“专注”。确实是他们让风投“疯狂”了，也确实是他们让风投专注了。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当年马云和软银的合作，然后我们应该更加有理由相信：一个优秀的创业者，对风投的吸引力是极大的，甚至可以改变很多风投的投资策略。
　　
　　
　　启示三：创业者应该坚持自己的理念
　　理念是什么？是激动网们的循规蹈矩，是土豆网对于原创内容的执著；说得更加理论化一点，理念其实就是创业精神和现实的一个交集，对理念的坚持其实就是对创业精神的坚持。
　　“禁令”过后，正规牌照发放，原本没有打民营企业米的广电，忽然间向3家三流的民营视频网站示好，于是著名如土豆、优酷都没有在第一轮牌照发放中让自己的存在变得合法化。也许我们应该好好地了解一下那些拿到牌照的民营视频网站，看看这些行业领头羊和这些合法经营者在经营理念上究竟有多少不同。
　　打开最著名的那一家被授予正规牌照的民营视频分享网站激动网的首页，我们也许会被它的“正规”吓到。然而，正是这份“正规”，让激动网能够成为被广电以及信产部认可的第一批。当然，激动网被认可更多的是因为内容和理念上的正规，而不仅仅是一个正规到毫无创意的首页。
　　——坚持正版路线。为了走好这条路吕文生每年的花费高达千万，而合作伙伴更是包括了全国30多家卫星以及地方电视台，当然还有TVB、ATV、EMI、华谊等近300家娱乐公司。如此巨大的花费，如此庞大的合作伙伴群，吕文生用一种最直接的方式，把自YouTube诞生以来就没有停止争论过的视频网站版权问题解决了。
　　——严格的审查机制。在“禁令”中有那么一条规定：获取牌照的网站必须要坚持内容自检，而且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和上报规定，超过期限就如同酒后驾车——被吊销牌照。用总裁吕文生的话说，激动网早在“禁令”下来之前就是这么做的，激动网的所有内容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健康的、合法的。
　　其实有了前面两点后面的就都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了。能够有这么多的正版渠道，如果吕文生不把“视频门户”当作发展战略，那他真是在暴殄天物。虽然这里面没有多少原创的东西，但是至少网站不用去为了版权问题头痛，而且能够很轻松地拥有一个稳定VB增长值。
　　其实当一个网站的定位清晰了，商业模式也就会随之浮出水面。广告加上版权分销，即合理利用了网站的访问量，也没有让网站的用户彻底去享受免费午餐。说白了，版权分销的模式还是建立在那众多的正版渠道之上，现在这个年代是不会有人为了去看一部“枪版”的电影，而去掏了几块钱的DV损耗费的……
　　当然，这种“正规”的理念只能让网站在政策层面不会被淘汰；但是从受众的角度来说，激动网的理念真的能够满足我国1.6亿网民的需求么？王微打算用3年的时候来了解用户需求，而且这3年他根本就没有做盈利的打算。虽然他也在联系正版渠道的合作，但是他的理念似乎更多在原创视频这个方面——也许这就是他烧了2年多钱以后发现的他用户的需求。
　　那么激动网呢？如果不是因为拿到第一张正规牌照，有多少网民会知道这个网站？530万？说实话，对于激动网对外公布的530万付费用户，我们很“武断”地认为这是一块注水的猪肉，至于水分散尽之后还有几斤几两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理由很简单，付费用户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用户对这个网站很依赖，前面我们说过用户的依赖是VB最好的保障，但是一个拥有530万付费用户的网站，在VB的数据大战中却只能排在这个行业中的三流档次，这又意味着什么？
　　我们不能说吕文生们坚持的理念是错误的，因为他们确确实实活了下来，而且还从政府手中拿到了让领头羊们等红了眼的正规牌照；我们只是想从创业精神的角度去探讨一下，土豆们所坚持的自己的理念是否更能体现创业精神。其实激动网们所坚持的一切，土豆网们也在坚持，只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难免会吃一两记黑拳。在去年采访SP曾经的创业者时，我们充分了解到，这个互联网和罗雪娟身后的游泳池一样不干净，枪打出头鸟的故事太多，而且往往你连那个向你放黑枪的人都不知道是谁。越是艰苦的环境，越能够让一个坚韧的人去死守自己的理念。
　　在没有拿到牌照之前，我们不能说土豆、优酷们成功了，因为它们还处在一个随时会莫名死亡的地位；但是我们还是要说，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创业者，还是应该去坚持一些与众不同的理念——就像百度于搜索引擎，就像阿里巴巴于电子商务，抑或是新浪搜狐网易于门户网站。
　　2008年对于视频网站是残酷的一年。就如悠视网李竹所做出的预言一样：“很多视频网站已经在过去的一年里边，因为没有资金的支持，都已经关掉或者是被收购兼并了。在现在还存在着的这些视频网站也都在进行新一轮的融资。能不能拿到钱，拿到钱之后能不能很快地把流量变成收入，这都是他们要面临的挑战。所以2008年之后能够在这里面还能鹤立鸡群的也就是五六家。”类似的言论，优酷的总裁古永锵也说过，他也认为2008年对于视频网站是优胜劣汰的一年，随着门槛的逐渐增多，那些没有实力的网站将会被历史的洪流冲到沙滩上，并且死在那里……
　　
　　链接
　　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管理规定（重点选登）
　　第八条申请从事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的，应当同时具备以下条件：（一）具备法人资格，为国有独资或国有控股单位，且在申请之日前三年内无违法违规记录；（二）有健全的节目安全传播管理制度和安全保护技术措施；（三）有与其业务相适应并符合国家规定的视听节目资源；（四）有与其业务相适应的技术能力、网络资源和资金，且资金来源合法；（五）有与其业务相适应的专业人员，且主要出资者和经营者在申请之日前三年内无违法违规记录；（六）技术方案符合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技术规范；（七）符合国务院广播电影电视主管部门确定的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总体规划、布局和业务指导目录；（八）符合法律、行政法规和国家有关规定的条件。
　　
　　第十六条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单位提供的、网络运营单位接入的视听节目应当符合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的规定。已播出的视听节目应至少完整保留60日。视听节目不得含有以下内容：（一）反对宪法确定的基本原则的；（二）危害国家统一、主权和领土完整的；（三）泄露国家秘密、危害国家安全或者损害国家荣誉和利益的；（四）煽动民族仇恨、民族歧视，破坏民族团结，或者侵害民族风俗、习惯的；（五）宣扬邪教、迷信的；（六）扰乱社会秩序，破坏社会稳定的；（七）诱导未成年人违法犯罪和渲染暴力、色情、赌博、恐怖活动的；（八）侮辱或者诽谤他人，侵害公民个人隐私等他人合法权益的；（九）危害社会公德，损害民族优秀文化传统的；（十）有关法律、行政法规和国家规定禁止的其他内容。
　　
　　第二十三条违反本规定有下列行为之一的，由县级以上广播电影电视主管部门予以警告、责令改正，可并处3万元以下罚款；同时，可对其主要出资者和经营者予以警告，可并处2万元以下罚款：（一）擅自在互联网上使用广播电视专有名称开展业务的；（二）变更注册资本、股东、股权结构，或上市融资，或重大资产变动时，未办理审批手续的；（三）未建立健全节目运营规范，未采取版权保护措施，或对传播有害内容未履行提示、删除、报告义务的；（四）未在播出界面显著位置标注播出标识、名称、《许可证》和备案编号的；（五）未履行保留节目记录、向主管部门如实提供查询义务的；（六）向未持有《许可证》或备案的单位提供代收费及信号传输、服务器托管等与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有关的服务的；（七）未履行查验义务，或向互联网视听节目服务单位提供其《许可证》或备案载明事项范围以外的接入服务的；（八）进行虚假宣传或者误导用户的；（九）未经用户同意，擅自泄露用户信息秘密的；（十）互联网视听服务单位在同一年度内三次出现违规行为的；（十一）拒绝、阻挠、拖延广播电影电视主管部门依法进行监督检查或者在监督检查过程中弄虚作假的；（十二）以虚假证明、文件等手段骗取《许可证》的。
　　有本条第十二项行为的，发证机关应撤销其许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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