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缘文化与中国现当代美术 学术研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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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语:在文化史上人文历史跟地域生态是有关联的,徐州这个地方,地处南北之间,它既有北方的那种宽博豪放的地域特点,又不乏南方那种温润、细腻的东西。徐州历史上出了好多的名人,也出了好多的画家,如李可染、朱德群、刘开渠、王肇民等艺术大家。画家的产生,一定是跟一个地域的历史是有关系的。
  如果做一些学术归纳的话,我们可能会从全球的角度从全国的角度来看地缘文化和这些画家共同构成的特征,这是我们今天的一种学术敏感性。如何梳理从徐州走出来的画家,如何发掘这些画家中所共同体现出来的特征,这是学界的一个使命,也是时代给予我们的一个很好的命题。
  本期话题,我们就地域文化与中国现当代美术这个命题进行深入讨论研究,相信会给读者提供一个全新的思考。
  徐州这个地方,地处南北之间,是黄河流域,又是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之间的江淮这么一块地方,它既有北方的那种宽博豪放的地域特点,又不乏南方那种温润、细腻的东西。因为它是南北之间,这种地域特点肯定也影响到它的人文状况。徐州这个地方整个审美的趋向是崇文尚武,这也是徐州人的性格特点。那么崇文的性格,来自它古老悠久的历史文化;尚武呢,来自于这个地方的灾难,黄河十几次的改道,使这的老百姓特别能够吃苦耐劳,地方的风沙也不小,土地也说不上肥沃,跟江南的那种旱涝保收的鱼米之乡相比,它的条件比较艰苦。这种艰苦,陶冶了这个地方的文化性格,这个性格是坚韧,彪悍,比较强势,所以有尚武这个基因。崇文尚武这四个字,很准确地概括了徐州的文化传统,这样的文化传统肯定影响到艺术家。崇文就要读书,尚武就是他骨子里有一种粗犷的彪悍的因子,这是一种审美倾向。徐州人有这种审美取向,从画像石里就可以看出来,这个是有渊源的。所以徐州的画家,应该是南北画风兼进,审美眼界兼容,是这么一个特点,这也正是可染先生的画风,也是朱德群的画风。这两个人一个是中国画的代表,一个西画的代表。徐州一大批画家都兼有这两个方面的元素,这是徐州一个绘画整体的特点,一个共性的东西。
  徐州文化艺术有很质朴很厚重的一面
  刘墨
  北京大学历史文化资源研究所研究员 文化学者
  徐州从地理上来讲,是一个概念;从文化和历史角度来讲,是一个概念;从交通或者从战争的角度来讲又是一个概念。在这些概念里面,我觉得徐州都是不可忽视的。徐州起源非常的早,可以在最早的历史典籍里面找到徐州这两个字,尽管可能它的疆域和今天的疆域不太一样,但是它作为一个概念,作为一个大致的位置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徐州是汉文化的发源地,刘邦就是徐州人。如果今天说徐州是汉文化的起点,那么可能会有人反对。因为在今天的徐州已经找不到这么多所谓的起点,除了一些画像石留下来之外,比如说,著作,比如说人物,比如说思想各个方面,这是非常可惜的。所以从这点来讲,首先让人民从艺术的角度,或者从绘画、书法的角度,来重新发现徐州,来重新给徐州做一个更好的评价,我觉得是非常必要的。实际上一个人如果他是出生在徐州,或者说他的童年是在徐州度过的,这个记忆是永远抹不掉的。从这点来讲,李可染是徐州人,王子云是徐州人,朱德群是徐州人,还有王肇民是徐州人。当你把这些徐州人放在一起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的确是和浙江人、上海人、湖北人,和广东人是不一样的,尽管他们可能生活在这些地方,甚至他可能和北京人、天津人也不一样,所以这个不一样里面怎么寻找属于徐州的这么一个特点,这个我们可能还是需要做出更深一步的研究来看。但是大致上可以看出,他们的格调都很重,不是以奇取胜,他们都是踏踏实实的,有一种重大的气象在里面,有一种厚重,甚至有一种质朴。从徐州的城市,从语言,从举止,从衣着里面你可以看出它和其他的城市不一样的,他仍然有他很质朴的一面,而很质朴的一面这应该是汉文化里面非常重要的。
  徐州“八大家”是中国传统文化向现代文化转型的最好例证
  田秉锷
  文化学者 作家
  徐州这块土地有山有水,得天独厚。我们经常讲,中国文化是河流文化,黄河,长江,淮河都是摇篮。其中有一条河流,从泗水县发源,西出曲阜、南走济宁、沛县、徐州、邳州、睢宁、一直流入淮河,这条河就是“泗水”。泗水在徐州文化史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因为中国人眼中的四条大河(江、河、淮、济),泗水就天然地沟通了三条。再加一条“汴水”,“汴泗交流”的“金三角”地位,造就了徐州的通达天下。可以想象一下三、四千年、或五、六千年前的徐州及徐州人,他们从来都和外部世界密切联系着。不是说徐州人他自己想有气度,这个交通优势,就让徐州人不再闭塞。近百年时间,徐州出了八个影响了中国、也影响了世界的艺术家,如李可染、王子云、朱德群、刘开渠等先生。他们是中国传统文化向现代文化过渡、在文化转型阶段实行对接最好的例证,我们可以从中国文化的传承中间寻找他们成功的秘诀。在民国时代,他们走出徐州,此后有的又走出国门。他们达到了“国家层次”和“超国家层次”。因为那时相当闭塞,谁能得风气之先,谁就可能成为第一批的探路者和实践者。他们无一例外地接受了外国的文化辐射,但传统是他们的“根”,中国根基,世界胸怀,全球眼光,实现了中西合璧的完美过度。这是他们成功的根本,当然也是徐州这个地域所带给他们的基础。
  画派的形成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
  张晓凌
  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 博导
  从中外美术史来看,一个画派的形成绝对没有一个固定的模式,说是按照哪一种模式来形成才是正常的、才是自然的,这个恐怕中外情况都不一样,没有共同的模式。近百年来徐州美术的精英人物对中国近现代美术所作出的贡献是巨大的,以这个为文脉构建当下的一个画派,作为画派的一个学理依据,这一点我非常理解。对于徐州打造“彭城画派”, 我觉得第一有这个底蕴。第二个呢,我觉得有这个必要,因为徐州作为一个国家的战略要地,它的文化源远流长,它有这个底气,我们常常说汉唐雄风,就是这个徐州的艺术家和它有很深的渊源关系。就是它做东西首先不是南方文人中的那种灵动那种内敛那种含蓄,它不是,它是张扬的、它是沉厚的、它是具有历史感的,这就是汉唐文化和两宋以后文化的重大区别。徐州的艺术家不管是王子云也好,李可染也好,朱德群也好,朱丹也好,我觉得他们身上共同的东西就是来自徐州几千年传下来的那种血脉,就是深沉博大,以浑厚博大为基础,这个是很重要的。我觉得徐州这块土地产生的艺术家呢,它具有可辨识性,从精神上、从观念上、从视觉语言上乃至人品上,他都有一种可辨识度,你都能感受到。这一点我认为徐州的艺术家或者在徐州呆过,或者徐州籍的,或者在徐州出生的艺术家,只要和这片土地发生关系了,他一定会带着土地的痕迹在里面。   徐州是研究美术史不可忽略的一个地方
  赵力忠
  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 著名评论家
  说到中国美术史,江苏和浙江这都是美术重镇。你要提起江苏来,人们再往远的走,“吴门画派”,这是对中国历史,一直到现在还是有深远影响的;往近的走,就是“新金陵画派”、江苏画院钱松喦他们那一批老先生,傅抱石为首的。所以大概由于是南京啊、苏州啊这一带太强势了,所以提到江苏的时候,人们往往想不到徐州。可是你静下心来研究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徐州是研究美术史不可忽略的一个地方。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在中国近百年美术史上好多大人物、大家,都是从徐州培育出来的,都是在徐州这块沃土成长起来的,比如我们说的“八大家”,像朱德群这些人,这是在海外都有一定影响的;像李可染这些人,这都是中国百年美术顶尖人物,是国际性的,属于代表国家美术形象的人物。所以,徐州这块沃土,它是一个温床,就是它培育了这些人,而这些人直接带动了中国百年美术的发展,也可以说,如果中国百年美术中把这些人物去掉,中国百年美术就损失了一大块,它的光彩就减弱了很多。
  徐州是一块非常有艺术气质的土地
  吴洪亮
  北京画院美术馆馆长 著名理论家
  徐州这片土地有一个很重要的特点就是五省通衢,是一个交通要道,兵家必争之地,南北交汇之处,特殊的地理环境和人文资源,生成了这么多的艺术家,我想不是偶然的现象。这么多大师级的人物在徐州生活,在这从艺,徐州作为中国的一片很重要的艺术热土,应该说是不言而喻的。这些艺术家还是不同门类的,张伯英先生是书法家,李可染先生是国画家,虽然李可染先生早年是学油画的,更有意思的是还有两位很重要的雕塑家,刘开渠先生和王子云先生。尤其是这两位雕塑家,我在做北京画院美术馆馆长之前,做了很多年的雕塑研究工作,应该说刘开渠先生是中国,尤其是新中国雕塑史中非常重要的开创性的人物。而王子云先生早年去西部的考察以及他做的那些文献,对中国美术史的梳理也做出了很重要的贡献。那么再有一点就是刘开渠先生是中国美术馆的第一任馆长,开始创业,建立中国美术馆的这样的一个行业体系的重要人物。还有朱德群先生,在法国的两位华人艺术家一个是赵无极一个是朱德群,应该说是熠熠闪光的。尤其是他开创了具有东方精神的抽象绘画,在二十世纪到今天他在中国美术史地位,当然还不止中国美术史,应该在国际的美术史上都有很高的声誉。所以总体看来徐州这片地方它是非常有艺术气质的一块土地。
  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徐州艺术家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彭锋
  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博导
  徐州出了这么多美术方面的大师大家,确实让人感到很吃惊,徐州地方政府投入财力和人力做这个展览是很有必要的,因为每个地方都有它独特的文化资源,像徐州有这么好的艺术资源,如果得到很好的开发,对提升徐州的文化、城市形象是很有必要的。从传统到现代的转型的过程中,徐州的艺术家也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因为像李可染、朱德群和王肇民的作品,它不仅是徐州的而且也是中国的,基本上也是世界的,因为它里面融合了很多西方的因素。所以我觉得借助徐州的美术来推广徐州城市形象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到它与当代的关系,不要把它做成一个地方化的城市,而是要把它做成国际的城市,这样的意义就会更大一点。
  整个徐州美术是均衡发展的
  宋玉麟
  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主席 著名画家
  从美术这个大的角度来讲,应该说徐州是一个非同一般的地方。从江苏美术的角度讲,苏州徐州,一南一北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现象,苏州的美术创作,在江苏举足轻重,徐州的美术也是一样。整个徐州的美术是均衡发展的,书法,绘画,国画,油画,版画,雕塑,还有美术理论,它整个是一个均衡的发展,这个在我们江苏省是非常突出的,能和它媲美的也就是苏州。所以这个江苏的一南一北是底蕴非常深厚的,人才荟萃的一个地方。去年徐州市委市政府推出了一个叫汉风墨韵的展览活动,打出“彭城画派”,我认为是非常适时的,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举措,这对今后徐州艺术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第二个是要吸引人才进来。我们都知道,“彭城画派”的领袖是李可染大师。可染先生的影响是非常深远,由他当“彭城画派”的领袖,这是非常好的,有利于这个画派的发展和对外宣传。通过“彭城画派”这样一个命题,对今后徐州的美术创作有更好的前景。
  徐州美术从古到今人才辈出
  孙晓云
  江苏省美术馆馆长 江苏省书法家协会主席
  去年下半年,徐州在江苏省美术馆举办了一个叫“汉风墨韵”的展览,把我们美术馆基本上楼上楼下的几个展厅全部都占满了。一个城市在江苏省美术馆举办这样一个庞大规模的展览应该还是第一次。展览分为四大块,有这个遵循了历史的渊源八大家,还有作为“彭城画派”代表人物的李可染大师,还有就是全国徐州籍的美术界的代表人物,第四部分是当代徐州本土作者的书法,国画。从这四个方面整体展示了作为古彭城徐州这样一个既具有历史渊源又具有现代创新城市,近百年的美术面貌。所以在当时江苏省美术馆展览的时候,就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看的人很多。徐州美术从古到今都是人才辈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还是当代都是大师辈出,是人文辈出的城市,所以能够在中国美术馆有这样的展示这对徐州将来的美术发展,有极大地推动作用。同时我也作为家乡人,作为江苏人,能够为“彭城画派”提前展示感到一种荣幸,我也相信彭城画派将来会在全国造成更大、更广阔的影响。
  “彭城画派”是有它发展的依据的
  尚辉
  《美术》杂志执行主编 著名评论家
  客观来讲,“彭城画派”是有它发展的依据的。虽然从古至今,没有出现过“彭城画派”这样一个词。但是,至少在20世纪以来,徐州走出这么多画家,这些画家不管是从事中国画、油画、版画还是雕塑,还是水彩,但是他们的个性、风格,包括这些个性、风格的集群,如果做一些学术归纳的话,还是有一些共同的特征的。这些共同的特征,我们暂且可以用“彭城画派”来概括它。我个人认为,古代没有出现的画派,并不一定就不存在,正是因为今天文化的发展,我们可能从全球的角度从全国的角度来显示地缘文化和这些画家共同构成的特征,这是我们今天的一种学术敏感性。所以,如何梳理从徐州走出来的画家,如何发掘这些画家中所共同体现出来的特征,我觉得这是我们学界的一个使命,也是时代给予我们的一个很好的课题。为什么徐州能走出这么多的画家,别的地方没有呢?如果从文化学、美术学的角度看,这就是值得我们去探讨的一个话题,这次提出“彭城画派”,这是给我们美术界,至少是给我们学界提出了一个很好的命题,我们可以对这个命题进行很好的讨论,进行很好的研究。所以我觉得“彭城画派”是我们当代艺术家对已有的美术史现象做出的直觉的判断和归纳。   “彭城画派”是自然而然形成的
  李砚祖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博导
  过去的画派都是历史上自然而然形成的,我们现在反观“彭城画派”,它也是自然而然形成的。徐州画家对整个近现代中国美术史的影响是非常巨大的,人们认为这么一个群体都来自于徐州都来自于彭城,于是便成为“彭城画派”,给它一个定性,这是非常确定的,这实际上也是一种历史回顾和总结。“彭城画派”作为一个画派在地域性上,它很有基础,很有说服力。在徐州这样一个地域上出现了这么大的艺术群体,这就已经建立了 “彭城画派”的基础;第二是风格特性,但是我们理解画派的风格不是指个人的风格,也不是指所有画家都画一个样子,它实际上是一种内在性。从历史上来看,徐州是个极其重要的文化重镇,是汉代艺术、汉画像艺术基地,它是既有地区特色又有艺术风格特性的阵地,用“汉唐雄风”来形容徐州是很确切的。像刘邦的《大风歌》,那种气势实际上就代表了徐州这个地域的一种内涵、文化和精神,同样也是徐州艺术——“彭城画派”的一种精神。我们可以将“彭城画派”与南京的、苏州的、海派或者广东的画派相比较,“彭城画派”肯定是以雄壮、浑厚的气势和内在性取胜,我希望今后“彭城画派”在风格和内在精神上也要有一个更为突显的创造和表现方式。
  “彭城画派”不是过去完成时,而是现在进行时
  王镛
  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中华书画家》主编
  “彭城画派”在中国绘画史上,并不是一个已经有定评的、定论的画派。所以我说,这个“彭城画派”不是过去完成时,而是现在进行时,它是在发展中的画派。从徐州的文化建设来讲,徐州建设“文化强市”,从这个战略角度,培树“彭城画派”应该是有积极意义的,至少可以推动徐州地区美术事业的良性发展,起一个引导作用。从徐州籍艺术家和徐州本土艺术家群体,他们创作的整体趋向来看,我个人认为就大的范围来讲,它更接近“北派”。我说的“南派、北派”,不是董其昌的“南北宗”,我是说大的山水画派或者人物画派,它更接近于北派。这可能跟徐州的地域、环境、历史传统都有关系。因为毕竟它是汉文化的发祥地,可以说是“发大汉之先声”。徐州和现在同属于江苏省的南京、苏州不太一样,可以形成一种互补。如果说“彭城画派”可以成立的话,那么就和“金陵画派”、“新吴门画派”,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这对于江苏省的文化建设和发展来说,能够更全面地在本省范围内形成优势互补,我想这种格局也是有意义的。
  “彭城画派” 的灵魂应该是李可染的艺术追求和艺术精神
  赵绪成
  江苏国画院名誉院长 著名画家
  打出“彭城画派”的旗号,我认为很好。所谓“彭城画派”,它的灵魂是什么呢?我认为应该把李可染的艺术追求和艺术精神作为“彭城画派”的灵魂。因为徐州这么多年来,也是因为徐州这块土地,也是因为北京有李可染,南京也有几位全国影响力的艺术家,所以大家才想到打一个“彭城画派”的旗号。我认为“彭城画派”首先要包括李可染,他应该是我们“彭城画派”的灵魂,我觉得应该要把这种思想观念亮出来。那么李可染的精神是什么呢,就是既尊重传统又尊重时代,既尊重中国也尊重西方,把这几者有机地结合,才创造出一个李可染图式。所以我觉得“彭城画派”第一就是要创新,抄袭不是派,模仿不是派;第二,实际上是由这个生发出来的,创新是要往深里挖的,深处的内涵是什么呢?就是要有独特的追求,没有独特的追求怎么可能有深刻的东西,所以 “彭城画派”就是要有独特的建树; “彭城画派”要想有所发展,还要在思维观念上有所开拓,还要再深入,还要在实践当中开拓深入,要有思想,没有思想画派是立不起来的。
  “彭城画派”始终有着继往开来,推陈出新
  言恭达
  全国政协委员 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
  从古至今徐州都是一个很重要的城市,徐州是一个文化城市,有着深厚的人文积淀,这种积淀代代都出来大批的画家。这些画家不仅是在技艺方面,在自我修养和文化熏陶上都有独特的魅力,这是徐州所给予的特色和文化特质。从走出去的画家和现今还生活在徐州的画家来看,他们身上都有相似的特质,主要从三个方面讲,一是他们的风格特质很雄浑很大气,这是在其他地方很难找到的,因为徐州结合了南方的细腻文化,又有自己大气的风格,在“彭城画派”体现得很充分;二是把艺术还原于文化,有深厚的文化积淀,比如汉文化,有自己的的文化特色,并且能用到这些特质,汉画像石馆的作品让我们震惊,这是引领徐州文化发展最重要的特质;三是“彭城画派”始终有着继往开来,推陈出新,把汉文化融化在自己的艺术创作当中,画家们把自己生活的文化环境与徐州的历史文化积淀结合并进行创新,最终融入到自己的创作中,所以创作出了很出色的作品。不管是什么艺术题材,书法绘画诗歌等等,文化创造始终是文化发展的主题,这种深厚的汉文化积淀,不由得让我们考虑我们这代人能给这个时代创造带来什么样的作品,我想这个问题可以从“彭城画派”这些大师的作品中找到答案。
  今天提出构建“彭城画派”,对徐州来说正当其时
  高云
  江苏省文化厅副厅长 著名画家
  徐州是两汉文化的发源地,所以徐州的历史文化底蕴十分深厚。九朝帝王徐州籍,一个地方出9位帝王,还不止,有十三个。汉代的刘邦、东吴的孙权、明朝的朱元璋等等。其实徐州的美术发展也是十分了得的,从中国美术史角度看,汉美术就是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到19世纪末20世纪初,徐州又出现几个大师级人物,包括李可染,刘开渠等等。特别今天仍有许多徐州籍的画家活跃在全国各地,也十分有影响,都是大家,如喻继高、张立辰、程大利、赵绪成、贺成、李小可等等,不得了。徐州能出这么多画家是一个值得研究的现象,我认为有两个原因:一是自然环境,二是人文环境,当然这两者是密不可分的。从自然环境而言,徐州的地理位置特别突出,自古以来,徐州都是交通枢纽地区,现在还是第二大铁路枢纽地带,正因为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使得徐州南接吴文化,北连齐鲁文化,西通中原文化。这种文化的交融,使徐州这个地方形成了一种开放的包容的大气的人文环境。而这种人文环境,我认为对一个人才的成长是极其有利的。在这种情形下,徐州市委市政府提出构建“彭城画派”是有根据的,因为它凭借着丰厚的历史底蕴和众多的艺术家,为“彭城画派”的提出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因此我认为今天提出构建“彭城画派”,对徐州来说可谓正当其时。
  “彭城画派”不能固守传统,应该跟着时代的发展有所更新
  徐放鸣
  江苏师范大学党委书记 教授
  徐州是一种厚实的地域文化,在这个基础上所形成的艺术表现和其它小心胸、浮光掠影的表现,有所不同。你比如说像李可染的作品,那种在探索当中的大气磅礴的视觉冲击力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刻。这样一种求新求变的创新的这种意识,徐州这种地域文化对他的滋养,这种心胸的大境界,的确是开先河的领军人物。从徐州的美术界来讲,“彭城画派”不单纯就是限制在国画,在其他的艺术领域中,都能反映出这种地域文化当中所体验的人文风貌。我的感觉是它境界比较大,它能把这种大气磅礴的冲击力给你,他能给你心胸为之一振的感觉。这恐怕就是徐州的美术界包括“彭城画派”所给人的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而且这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它体现一种很好的传承。现在我注意到徐州新生代的力量,他们把国外的一些艺术技法和中国书法的一些创新以及中国国画的创新,一些改革融合在一起,有些很好的创新实践。其实这也是这种在大境界的基础上的一种别开生面的感觉。也就是我们讲“彭城画派”不能固守传统也应该是跟着时代的发展有所更新,就是从这个角度讲“彭城画派”有一种继往开来的大境界,有一种与徐州文化相伴相生的内在渊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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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画院副院长,杭州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一级美术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日本国际水墨画协会理事。  1980年组画《女娲补天》获瑞士国际艺术邀请展银杯奖。1991年水墨画《狐狸》获法国拉尼翁国际美术邀请展第二名。1996年水墨画《远秋》获日本国际水墨画展金奖。1992年水墨画《樱桃时节》获加拿大国际水墨画展枫叶奖。1995年工笔画《女娲补天》获美国世界妇女视角艺术展优秀奖。1993年工笔画《洛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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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师范大学文艺研究中心博士,复旦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博士后,现为中国矿业大学文学与法政学院教师。从事中西比较诗学,经学解释学及中西艺术史等方面的研究工作。曾在中文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多篇,有《快乐学哲学》、《西方哲学导论》、《美国智库眼中的中国崛起》等多本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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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1992年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油画专业  2005--2008年中国矿业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美术学硕士  2007年中央美术学院当代艺术与批评研修班  2012年—上海大学美术学院美术学在读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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