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才子浦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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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日得空去北京,头等大事即是去琉璃厂的中国书店淘旧书。我偏见,一地文化氛围如何,往往看其有几家上台面的旧书店。此中道理颇简单:人若宝爱文化,自于旧书别有珍视,不作废纸看。
  
  连着逛了六七家旧书店,最开心的是我买到一册1958年初版首印的《浦江清文录》。今日即便读中文系的大学生,或许也没几个晓得此人了,而当初学界曾有“清华双清”之誉,一为大名鼎鼎的朱自清,再就是这浦江清了。如今提起老清华,众人嘴上不是挂着王国维、梁启超、陈寅恪、赵元任这四大导师,就是絮叨着朱自清、闻一多、冯友兰诸位先贤,可真正与老清华的文科共始终者,实皆非上述几人,倒是浦江清。
  
  浦江清1904年生于上海松江,自幼家境清寒,然聪颖好学,少负文才,从小学到中学,常以第一名享受免费待遇。考大学时,他一并被北京大学、东南大学、上海交大三校录取,本因家境贫苦几至失学,但在几位松江教育界前辈资助下,终入东南大学文理科学习,主修西洋文学,辅修国文与哲学。浦江清禀赋出众加之沉潜力学,不多时即以一笔漂亮的文章和博涉多方的才情赢得了曲学大师吴梅的青眼,尤得吴宓器重,毕业后,因着吴宓的引荐来到清华国学院,并任陈寅恪助手。
  
  彼时浦江清25岁,搁在今日,亦不过研究生的资历,而其已然协助陈寅恪做教学研究。众所周知,陈先生精通多种冷僻外语,浦江清在毫无基础的情况下,短短两年先后修习了法、德、希腊、拉丁、日、梵、满等多门语言,甚至还为陈寅恪编了一部梵文文法。这般精博的背后,实则是勤勉的苦学。据说,当时清华图书馆的馆员往往大清早一开门,就看到书堆中爬出个清瘦的读书人,原来他经常在此读书过夜。
  
  他博览群籍,却不苟作学术文章。在12年里,只写了可数的两篇论文,但无一不精。《八仙考》一文钩稽史料,旁征博引复又独出机轴,一俟问世,学界激赏不已,连对学界大佬朱希祖都很不买账的张荫麟也特地跑来祝贺。自此浦江清“文史并进、博览无涯”的美誉遂在学界流播开来。长文《词的讲解》亦令朱自清、叶圣陶、吕叔湘等人盛赞“讲解之精”,以为在俞平伯名作《读词偶得》之上。
  
  治学贵求真。屈原的出生年月问题向来聚讼纷纭,郭沫若当初以“岁星纪年”推算考定屈原生于公元前340年正月初七,浦江清觉其结论可能有误,竟从头学习高等数学和古代历法,以更科学的“木星周天密率倍数”法独立推算出屈原生于公元前339年正月十四,此结论日后为学界广泛采纳。上课时,他喜形于色地对学生说:“对于这个问题,目前有三种意见,郭沫若先生的一种,XX先生的一种,还有我的一种。我以为这三种意见,我的意见最为正确。”沉酣学问见于言表。
  
  但浦江清绝非只知埋头故纸的书蠹鱼。中国读书人博雅会通的好传统在他身上颇有体现。他爱昆曲,好吹笛,当年作家施蛰存当面批评这位总角之交太懒于写文章,他却说“写文章伤精神,吹笛子、唱昆曲,可以怡情养性。”
  
  抗战期间,物价腾跃,西南联大的教授们亦家计艰难,闻一多也不得不刻卖图章,贴补家用。然而大学者卸下身段卖艺总多少有点尴尬,也开不了口。所幸浦江清操笔撰作一张《小启》为闻一多解了围。如此体贴,如此勤奋,而又如此博雅,如此多才的浦江清却不幸年命不永,患十二指肠穿孔于1957年逝世。我每读先生著作,即心生惋惜,如果天假时日,先生该能留下多少精彩的文章啊。
  
  《房间》
  
  作者: 爱玛·多诺霍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对五岁的杰克而言,房间就是全世界。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他跟妈妈住在这里,学习、阅读、吃饭、睡觉、游戏。但对妈妈而言,房间却是老尼克囚禁她七年的监狱。她在不可能的禁闭环境里尽量让杰克健康成长。靠着决心、机智和强大的母爱,她为杰克创造了人生。《房间》以杰克的五岁的童真口吻来叙述,兴致勃勃,充满好奇。它不是一个恐怖故事,也没有催泪的企图,反而处处透出人类最为纯净的亲情。
  
  《迷路的诗》
  
  作者: 杨照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迷路的诗》以忏情开始,回忆作者在高中时代的浪漫与叛逆。三十多年前,当杨照面对初萌的青涩恋情,少年时代的苦闷与彷徨、迷惘与骚动,诗成了最重要的出口;对文学与知识的热情也透过诗歌传递。相隔十五年,此次新版重新问世,杨照除了新添短序一篇外,更把当年没说尽的话,新增成《诗和少年时光》长文收入书中,并将校园生活的情怀以照片记录在书里,历历往事也再次鲜活地搬演了起來。
  
  《北京小兽》
  
  作者: 绿妖
  
  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
  
  绿妖以五年之力写出《北京小兽》,冷漠而热烈,文字如版画。这是一本伤痛之书,其中有参透、愤怒、怜悯和谅解。北京并非一座城市,而是更为广渺的尘世本身。所以这个故事,远不止关于北京,而是有关现在、世人。无论作何取舍,你都不会百分百得,不会百分百失。这个故事,只是对于人生的一个残酷提醒。停下来,生活不是你看到的样子,穿着Prada的是一头小兽。
  
  《六月六日诞生的天使》
  
  作者:爱川晶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一个突发“心因性健忘症”的女人,遭遇一个患有“前向性健忘症”的男人,他们本是最亲密的恋人,却从那一刻起成了陌生人……他为什么要戴着那个简陋的面具?她为什么会握着一把刺入腹部的刀?他们为什么分别出现了记忆障碍?是“恶魔之子”,还是美丽“天使”?翻开书,谜团层出不穷,难以掩卷。作者爱川晶是日本推理文坛中生代重要作家,其风格独树一帜,受到读者和媒体广泛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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