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华容二中陶瓷文学社专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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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怀
  C509周 亮
  
  我用白色的裹尸布缠绕着自己颓废的过去,然后将它下葬。支架端绑着的鲜花以及芳香的湿气随着它从河面一直飘到南方或是北方。我站在河岸边看着它流过,我以为这会是最后的送别。但我却在不经意间听到从棺材里发出的呻吟声,棺材板吱呀作响,然后,整个像木乃伊似的尸体突然暴露在太阳下。那些掩盖着的白色绸带终于在时间的消磨中慢慢褪去,剩下血淋淋的记忆。那些片断一闪一闪地从眼前走过,而我就伫立在岩边等待某一天我被风化成石头人。站在风力下依然能挺着胸膛,那样我就不会再因某个失去的瞬间而突然感到失落。我可以面对远处燃烧的云彩和隐隐约约的大树,微笑着选择离开。
  三月,没有漫天飞舞的杨花,没有草长莺飞的美丽图画,我最终只能看到偶尔有树叶从树梢滑落,落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三月,阴雨绵绵如同油墨色的乱发,天空在蒙着脸,我站在窗台边渴望被扯破的天空倾泻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北面,那些橙黄色的油菜花在阴雨中招摇,隐约可见的山和绿树连成一线,这样弥漫在空气中的雾气总是把白昼突然就带到黑夜。四周是空旷的黑色,天空没有星星,没有月亮,远处呈现出一片荒蛮的颜色,而那正是我所向往的。它从来都不属于我,而我却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献给了它,像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面朝夜风的方向朝拜。我只是渴望能把自己隐藏,躲在它黑色的牙蓬里,那样不会有人看到我黑色的眼睛,也不会有人看到我在漆黑的空气里,狼狈着哭丧着的脸,我甚至可以毫无顾及地抛洒眼泪或是仰着头把嘴张得老大。那样我不会使自己难过,我不会再呆呆地躺在床上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我不会再感到有某种东西卡在喉咙而让我感到难受。我向上帝投下我真挚的信仰,尽管它不过只是一些骗人的把戏,但我却毫不犹豫地相信,因为我无法解释那些是我的幸福,还是我的难过,那些被人嘲笑的从前、当初,在某个瞬间突然来到我身边,而我已经无法轻易走开。
  我做着一个梦,曾经,现在,我都做着这样一个梦,在一个很大的牧场上,阳光温暖地照着大地。牛、羊在山坡上宁静地吃着草,草儿绿得发亮,牧羊犬躺在一旁打着呼噜,蓝天下静穆的白色房子,四周是白色的篱笆,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门口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我们可以躺在屋外的草坪上好好地晒太阳。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可以靠在大榕树的背上读书,看漫画,可以骑着马儿到远处看一看,河流和雪山,可以趴在窗台上数星星,看月亮。可以坐在天窗外的屋顶吹夜风许愿,我们就这样一直地生活下去,一辈子生活下去。在这样的梦里,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不会出现孤独的海鸟,找不到回家的路,不会出现姿态雍容的老人站在灯光下沧桑的脸。我相信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出现,包括那个梦,它永远都没法实现,我们最终只能看着它被人打碎,然后扔进垃圾堆。我们无非只能守候着那些过去,一次又一次地从喧闹的街头走到静穆的教堂。我已经无法将它割舍,它长在我的心房,扎下了根。
  幸福往往出现在回首的一刹那,于是我只能选择错过。
  我是个固执的木偶,我仍旧站在某个路口遥望我的幸福。我知道它曾来过,只是我无法将它留住,它最终随着时光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然后让我情不自禁地回首,我就站在时间的关口,一次又一次地向后张望。我看到倒映在河面可爱的斜阳,看到河面上掠过的青鸟,听到牧牛人的歌声在空气中飘荡。它们确确实实存在过,在我的生命中走过,只是我无法牵起她的双手,我只能让她离开,然后让我知道,那是我的幸福。
  我让自己站在海边,于是成长便只剩思念。
  我从自己的影子里找那些散落的年龄,我想他们是不是随着风已经飘散到远方,比如说那些长着巨杉的森林,那些长满野花的山坡,甚至是灰尘满天的沙漠,他们像一个个失落的灵魂在寻找最后的归宿,他们厌倦飘泊,渴望暴风雨中的宁静港湾。我把他们从过去一直带到现在,然而某一天,他们挣开我的怀抱,向着自己的方向飞去。我伫立在路边仰望,天空灰蓝,我已经无法留住他们。我伸出双手,想找到他们离去的痕迹,可是却碰碎了天空中的美好。那些碎片散落天空,我看到,那是我找不回来的过去,他们飘散天涯。
  我看着天空从阴暗到湛蓝,又从晴朗到阴暗,看见彩色的丝带挂在树梢,顺着风的方向飘摇。我想逆着人群,看清每个人的脸,看着他们的脸上挂着的是哪一种凄凉。我想象到那些沧桑的老人伫立在银色的火光下,白色的头发在光晕中闪着光。我在想象中看到他们皱纹脸上的眼睛里,从中释放出的缅怀的光芒。他们的手中握着自己曾经的美好时光,我看到在他们的颤抖着的一生,他们的叹息在空中飘荡到某片草原,这就是我所看到的远方,我看到自己某一天也伫立在昏黄的灯光下,透过混浊的一生探望那些曾经。是不是当人们老去的时候,当我老去的时候,我们能留在身边的,无非只是这些挥之不去的过往?时光在我的生命中疯长,岁月穿透胸膛,然后脚步变得不再象征希望,我在迷途中跌跌撞撞,忘了方向,我想有一天,我还能不能隔着两端,像当初一样,对着年轮,轻松地等待那些漫长?
  潮水淹没的未来,我已无法释怀。
  [点评]小作者以诗化的语言叙说了自己在成长旅途中关于梦想、关于青春情感想释怀却无法释怀的矛盾心理。在小作者的笔端,跳跃着一种对幸福的渴求,闪烁着一种人生的迷惑。文章开篇荒诞出奇,巧妙地将现实与期待进行对比。比喻等修辞手法的妙用,短章的穿插,使文章灵动流畅,富有音韵美。
  (指导老师:孙文东)
  
  辙迹
  C510范 鑫
  
  当青鸟成熟以后,它会发现,掉下的羽毛却再也不能长回。
  ——题记
  村道上布满车辙,交错纵横,两旁是两排水杉树。冬日里,零落的水杉树叶藏匿于树下的枯草间。这样一幅图景,闭着眼睛去想:窄窄的土路幽幽远远,只有那缕缕温馨随着小道延伸,深深浅浅的车辙里溢出往昔单调抑或喧闹的声音,各种车的行走,附和着水杉树叶的飘落,悄然无声。
  纷杂的车迹,如同我丢于路边的岁月。
  一个醉人的春日,野花烂漫,我曾见一只蝴蝶沿村道嬉戏,袅袅翩翩,我跟着它,轻轻地感受着它的彩衣在空气中掀起细浪,柔柔的在我内心里撩拂,勾勒出童年的画面。它是在路边翻找什么吧?偶尔于草尖驻足,到杂样的花草丛中去看一看。树荫下,混着湿泥与青草气息的路边,一只蝴蝶寻觅被风吹干了的属于它和村道的旧日时光。蝴蝶能否知道一个稚童曾尾随过它,在草地上蹒跚追赶,欢笑或是哭泣?
  星星在圆月四周闪闪烁烁,无蝉鸣,澄澈的夜如天际的深蓝一样静,是谁在屏气痴想地沿着那高高的树爬到月亮上去?周遭的世界与他一起凝神了。月如祖母,星星便是避开祖母的淘气玩童吧。村外田野上浮起一层薄纱样的清雾,围绕着村子,润着树下那个小人儿的粉脸,温柔地直到一声声祖母的召唤传来。
  吃着苞谷的那个孩子注视着一片树叶的飘然落下,在布满车辙的路上走过时,随着祖父从田里归来或是到田里去的脚步,一路上哼着自己的歌,唱给天上的鸟雀,唱给周围低低的虫吟,唱给祖父宽阔的背影,唱给路旁挺拔的水杉。一场秋雨过后的土路上,一片树叶落在蓄了水的车辙里。
  一阵风过,有细尘飞起。我和村口沿着小路张望,无数个花开的日子匆匆如烟,失去了熟悉的芳香,只是夜晚独自临窗时,一缕缕泥土的气息袭来,笑声似在昨天,却有经年后的沉重,猛然间发现,昨天的一切已经遥远。
  天晴日久,村道上便会有一层厚厚的绵土,绵绵软软。终于有一天,这种土将祖母的头发染白了,祖母的眼睛里增添了几多留恋,沉沉扎根在我心里。
  村道上的绵土已经湮灭了辙迹——唯一指向昨天的标识,那些岁月曾是永恒,彼此间相融相依。
  仍会有蝴蝶飞来,不知哪家的孩童依旧相追,身后慈爱的呼唤引人流泪。
  我捧起祖母的手细细摩挲,如同她曾经抚摸我的脸颊,浅浅深深的皱纹交错纵横,消磨不去。我若能化做一只蝴蝶,在祖母的掌间寻觅,那里必有一座宝藏——在那辙迹通往的远方。
  后记:我心中有浅浅深深的辙迹,那是祖母的一切,虽然天各一方,但多年来,是距离让它愈久弥深。
  [点评]深深浅浅的辙迹连接着乡下慈爱的祖母和在外求学的小作者。岁月带走了小作者纯真而美丽的童年,因而文章流淌出作者回味那遗失的美好的淡淡哀伤。但时间不会使记忆风化,那份浓浓的祖孙情随着辙迹一直延伸到作者与读者的心灵深处。
  (指导老师:付志军)
  
  
  爱的硬币
  C701朱 丹
  
  寄宿的日子,是用硬币的日子。
  自入高中以来,我少了父母亲体贴的呵护,好不容易待了一个月回家,这不,才住了三四天又得返校。当我背上气鼓鼓、肿胀胀的大书包时,母亲的“千字文”也随之而来:“注意到了学校别感冒了,感冒药带了没?牛仔裤带了几条?还有啊,牙膏、牙刷、肥皂带齐了没?还有毛衣放在袋子没?还有啊……”
  我的妈呀,不就去学校吗?又不是不回来了,弄得跟什么似的,再啰嗦,我赶不上早班车了!我心里一个劲儿埋怨母亲,一路上我满脸烦躁走在前面,母亲跟在我后面拎着大包小包,嘴里唠叨个没完没了。
  好不容易到了车站,母亲把我拉到一旁一个小角落,眼睛四处打量一番,又细声唠叨起来:“千万别忘了,等会上车了把钱放好,当心!到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交了学费,把剩下的零花钱在袋子里放好——”我随意打断了母亲的话,“什么?不会又是硬币吧!老妈您不知道硬币多麻烦,带几个呢走起路来响个不停,而且又容易掉!”母亲眼里露出疑虑,默不出声了,仿佛在思索什么,脸上充满焦虑。
  就在这半晌,我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这么清晰观察母亲,母亲变了,母亲再也不是照片上那个柳条细腰苗条身材的少女,再也不拥有细皮肤、柳眉大眼的“万人追”的绰号了。此刻残留在母亲脸上的是大小不一的岁月的斑点,道道皱痕爬上母亲额头,眼睛四周布满乌黑的眼圈,母亲的手不再细白了,这双手唯一的骄傲已不复返。以前和现在母亲唯一没变的是依旧那么纤瘦,瘦如枯柴。此刻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母亲咬着嘴唇,犹豫着,“要不,妈现在给你换去,天天电话亭里很多人都给硬币,所以……”
  听着母亲的解释,此刻时间仿佛逆转了。
  时间的空轮把我带到了三年前,那时候咱家过着幸福的、其乐融融的生活,但是当父母同时下岗后,就在某一天我们家经济变得艰难起来。他们既没有什么文凭,也没有什么文化,找工作如同大海捞针,而且两人年纪也不小了。最后靠着一个电话亭和几张IC卡过着零碎的日子,父亲必须每天一大早跑去进货,因为生意小,批发商有时态度极差,人家懒得跟你啰嗦,所以父亲一般赶着晴天去进货。母亲365天,天天坐在一个狭窄不堪的电话亭里,每天的活儿就是盯着计时器以及手中不停来往的5角、1元……因此,接了不少硬币,而母亲也总会给我分十元十元一堆,然后用纸包好,母亲说这样方便提携。可我却并不懂得珍惜,认为母亲天天只知道做生意,表面上是为了挣钱给我读书,实际根本没爱过我,吃饭的时候母亲不在,早上起来也没看见,就连睡觉也不见母亲的身影,仅除了送我上学那一天。
  终于上车了,母亲给我拣了个挡风的位置,千叮万嘱后才在售票员强烈要求下离开。我心里不禁不断自责,谁说母亲不爱我!我是母亲新生种子的希望,是母亲唯一的精神寄托,是母亲心中的太阳,是母亲清晨的甘露。
  母亲的唠叨,不再是繁琐的,而是充满温馨的叮咛;是那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一轮旭日,暖我心窝;是一泓甘甜的清泉,为长途跋涉的我送来清凉的慰藉!
  寄宿日子,是用硬币的日子,也是我感受母爱的日子。
  [点评]本文以情制胜,小作者朴实无华的语言,描绘了无私的母爱。行文角度独特,从“硬币”这一独特视角来展现母爱的深沉与伟大,读后令人感动。
  (指导老师:蔡志刚)
  
  起风了,想起夏天
  C0601祝媛
  
  蓝色的思念,突然就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晶莹透明的小水滴悬坠在空气里,折射出一个个如梦似幻的渺小世界,看见自己的脸和小水滴一起蒸发了、不见了。
  “奔跑”
  听见干涸的地面在失去最后一个水分子的瞬间迸裂开,就像西瓜无法忍受酷热而炸裂,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毒辣的骄阳下,等待着在最后一刻枯竭。
  围绕着长长的跑道,有一支队伍顶着烈日在奔跑。他们裸露着上身,无数的小汗滴沿着他们黝黑、健康的肌肤滑落,掉在地上,渗进土里。
  跑,他们用可以追逐闪电的力量在奔跑,眼中满是坚毅。
  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在那个神圣的地方奔跑。
  也许随风奔跑,自由才是他们真正的方向。
  “跳跃”
  我猜,夏天该是向日葵最喜欢的季节吧。向着太阳的方向,不断生长。阳光越猛烈,它们越向往。
  只是,向日葵更该向着篮球场生长的,因为在那个地方,有如同太阳般光芒的人在跳跃,在阳光下跳跃。
  空气沉闷得几乎沉淀,轻轻感受就能呼吸到球场流动的空气。在沉寂的生灰的盛夏,那一声声有节奏的运球声成了最动听的音乐。每一个动作都带动着节拍:灌篮、跳射、抄球。他们挥泪如雨,却也越战越勇。
  一直没有停止,他们一直在跳跃,想要寻找自由的空气。
  “女儿思”
  无数次地梦见浅川的香樟,因为太过繁茂,所以只能看见被剪碎了的一小块一小块的阳光。
  学校种着香樟树,不像浅川的那样好看,可是仍然是一件让我觉得幸福的事情。
  在炎热的夏天,香樟不能阻挡阳光,但是有足够的树荫可以让我安然入睡。
  经常坐在树下,看着树荫外的光亮,那里像是另一个世界。有时甚至怀疑:天使和恶魔是不是就藏在那里。然后会呵呵地笑自己够傻。
  常常,我会坐在树下,发着呆,然后微微笑,接着紧紧闭上眼,夏天就在眼前了。
  夏天的香樟树,藏着女孩们最甜蜜的心思。
  童话般的夏天,美得惊心动魄。
  [点评]本文最大的特色是新颖。在大多数学生眼里枯燥、平淡的校园生活,在作者笔下变得生机勃勃——香樟树下的思考、运动场上的奔跑、篮球场上的跳跃,镜头组接,给人以浓烈馥郁的夏天的气息,也让人感受到生命力的勃发。
  (指导老师:龙云南)
  
  转身,我不再流泪
  C0712余军
  
  是谁说过,离别没有季节。
  阿辉,一个人,走了。
  这不是一场战争,所以无所谓逃兵。
  却,有所谓离开。
  泪水牵挂的太多,而记忆缅怀的太少,曾经的一切,害怕风中败落,无人来拾。
  我们的距离是一年,一分钟很短,却太遥远,遥远得任凭我们怎样努力,也无法回到从前。在记忆的缝隙里,一年,只作了一分钟。
  依旧遥不可及。
  在夏季风还未北上时,夏至的热度已经加快了蒸发,2007年夏至未至,这是一个离别的季节。可是,阿辉却在2006年的夏至,很认真很认真地说下再见,然后一个人走开。
  青春本就脆弱,年华再次单薄,我们已经经不起肆意混迹的损耗。阿辉说,十八岁了,他有了选择的勇气。
  本以为汗水是这个季节的主旋律,可是在某个只有一个人的角落,有谁悄悄心痛,挥了眼泪?没想到悲伤是整支歌曲的基调,而我们依旧拼命放肆地谱曲填词,写到手指尖锐地疼痛了。
  这个夏天雨季迟来,每个人都眯起眼看地面泛起的白光,热热的,后人无望,可是第二天就刮起了风,下了雨。
  空气开始潮湿,温度骤降。
  我很冷,添了件衣服,手依旧冰凉。
  第三天,我感冒了。
  有人说思念可以让人迷失温度。
  我,真切地开始思念了,如芦苇疯狂拔节,很快葱郁一片,覆盖温暖。
  记得郭敬明说,认真说过再见的人,终会在某一天遇见,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
  我近乎看客一样寻求庇佑地相信了,所以在阿辉走时我们都认真说再见了。
  站在十字路口中央,向南向北,我们干脆地转身;他朝北,我朝南,谁也没有回头。
  谁也没有看见眼泪,眼角的温度分明开始冰凉。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放心,而我,也只是想让他走得更轻松。
  所以我撒了谎,我只是有点舍不得,不难过,不难过,我不会再像个小孩流泪了。
  只要转身,我不再让你看到我流泪了。
  而此刻,我却在纸上这样写道:
  缘份的迹象只剩下信手划过的痕迹,明知道心儿会痛,明知道泪流会伤心,可是离别是缘份的脱轨,一时间,我们的命运翻车,不知所措。
  抱歉,我的骊歌早唱,平行的友谊终于因你的方向而转弯。
  才明白,当新的相逢也是一场不流泪的离别,只是现在,我欺骗别人说我在转身时不再流泪!
  挥一挥手/送你先走/我潇洒的微笑/像不像个小丑
  无言的歌,让我轻易哼起。
  [点评]青春既是个成长的季节,也是一个成熟的季节,青春在成长中成熟。作者很深刻地体会了别离与思念,真实地再现了心灵的成长过程,表现出了青春渐渐成熟的历程。
  (指导老师:张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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