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官窑瓷仍是市场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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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2003年、2004年之后,2005年中国古陶瓷拍卖市场呈继续走强的趋势。不但上海、北京等各大拍卖公司再创业绩新高,天津、杭州、无锡、厦门、云南等地拍卖会或竞买会,也都表现抢眼;欧美、香港拍场都受了中国大陆的影响,拍品数量增加,拍卖场次增加,成交价也不断被刷新。
  
  中国瓷器在国际市场屡创高价
  
  过去的2005年,中国瓷器拍卖在国际市场屡创高价,精品纷呈。 5月2日,香港苏富比以4492万港元拍出清乾隆外粉青釉浮雕芭蕉叶镂空缠枝花卉纹内青花六方套瓶(高40厘米);7月12日伦敦时间上午10点58分,佳士得以1568.8万英镑的天价拍出元青花鬼谷出山图罐,创下历年来亚洲艺术品拍卖的最高成交价世界纪录,同时也刷新中国瓷器及中国工艺品拍卖的世界纪录。之后7月15日,位于Salisbury的一家拍卖公司Woolley & Wallis“东方瓷器及工艺品Oriental Ceramics and Works of Art”拍卖专场上,一件著名收藏家William Alexander旧藏的元青花双葫芦瓶也以344.5万英镑的高价成交。此后的中国瓷器市场就好像着了魔似的频频创下高价,伦敦苏富比2005秋季拍卖会上,元青花浮雕白龙纹罐以314.4万英镑拍出,元青白釉观音座像成交价为191.2万英镑。香港苏富比2005年秋季拍卖会上第188号清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御题诗树石锦雉图双耳瓶以11548万港元成交,改写了清代瓷器的世界最高纪录及亚洲工艺品拍卖最高纪录,位列中国瓷器拍卖纪录的第二位,仅次于元青花鬼谷出山图罐。清乾隆青花缠枝花卉龙凤争珠图双龙耳扁壶以估价2.5倍的3428万港元成交,刷新清代青花瓷器拍卖纪录。清雍正仿木纹釉墨彩山水高士访游图笔筒,以1972万港元成交。清康熙釉里红团花锯齿纹摇铃尊,以1244万港元成交。清雍正豆青釉浮雕兽面饕餮纹天球瓶,以1100万港元成交。清雍正豆青釉绶带耳葫芦瓶,以818万港元成交。清雍正斗彩“多子多孙”图葫芦小瓶,以572万港元拍出。在香港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元十四世纪中期 青花“锦香亭”图罐,以4716万港元成交。
  
  


  国内瓷器成交情况普遍上升
  
  中国嘉德2005秋季拍卖会“瓷器工艺品鼻烟壶翡翠”专场总成交4958.9万元,其中,成交的103件瓷器拍品以3200万元成交,过百万的瓷器拍品达到了9件,是近几年来的好成绩。北京诚轩2005秋季拍卖会“瓷器工艺品鼻烟壶翡翠”专场总成交4228万元,其中,清雍正秋葵绿釉葵口菊瓣大碗,成交价为341万元人民币。清乾隆豆青釉花觚,成交价为220万元人民币。北京翰海2005春季拍卖会“瓷器工艺品鼻烟壶翡翠”专场,明永乐青花折枝花卉八方烛台,成交价为 2035万元人民币。翰海2005秋季拍卖会“瓷器工艺品鼻烟壶翡翠”专场,明成化青花缠枝莲花纹瓜棱瓶,成交价为1595万元人民币。
  中国瓷器市场频创天价的原因,和当今国际大环境的走势有关。中国经济的持续增长,带动艺术品市场的蓬勃发展,进而对全球市场产生连锁效应。在全世界范围内造成的中国热潮,使中国瓷器精品代替欧洲印象派大师名画,成为了西方资本所瞄准的对象。在源源不断的国际资金涌进的条件之下,破天价的声音此起彼落,造就了现今中国瓷器市场的繁荣局面。
  分析中国大陆和海外市场的陶瓷成交前百名情况,2005年中国古陶瓷市场行情呈以下趋势:
  
  继2003、2004年之后,元代瓷器继续升温。
  元青花在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形成了一股市场热风,散见海外的精品元青花不多,内地馆藏也是凤毛麟角,在拍场流通的不过百余件,它的市场价值就被空前抬高,不断创出当时天价。2003年元青花四系海水云龙纹扁壶在纽约朵尔拍卖行以创纪录的583.15万美元拍出,到了2004年,精品元青花仍是居高不下。2004年4月26日香港佳士得春拍中一件元青花缠枝牡丹纹双鱼耳大罐,以2190.375万港币元的价格成交是为一例。
  


  元代瓷器市场以大件青花瓷器最为名贵,因历代瓷器多以小件为精,只有元代青花瓷例外,有越大越精之趋向。在市场上,元代青花瓷器的价格多以造型、纹饰的发色以及画工品相等作为决定价格的主要因素,到2004年为止,大件的元青花瓷器在国际拍卖会上仅以300万至700万左右港币成交。在2004年6月28日北京翰海春季拍卖会上元青花“岁寒三友”罐以人民币 500.5万元成交;在2004年4月25日苏富比春季拍卖会上元青花缠枝花卉凤纹梅瓶以362.7744万元港币成交。
  进入2005年,自从一件元青花人物瓷罐“鬼谷子出山”7月在伦敦佳士得拍卖会上以2.3亿元刷新中国艺术品拍卖记录后,元青花更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这件流落异乡逾90年的中国瓷器瑰宝,原为荷兰凡赫墨特家族所有。该家族的凡赫墨特男爵“一次大战”时被派驻北京担任荷兰使节护卫军司令,他收藏了很多中国瓷器,最为精美的就是这件青花罐。“鬼谷出山”的故事发生在战国时期,燕、齐两国交战,为齐国效命的孙膑被敌方所擒,其师傅鬼谷子接到齐国使节通知后前往营救,鬼谷子乘坐一辆由一虎一豹拉的两轮车,跟随两个步卒,齐国使节苏代骑马殿后。罐上描绘图案栩栩如生,画工细腻,出自画家而非工匠之手,这使得瓷罐非普通的青花瓷可比。
  


  作为我国最具特色的手工艺品,青花瓷器从元代起就远销到世界各地。目前世界普遍公认的元青花瓷300余件,海外收藏的只有伊朗、土耳其、日本、英国、美国等几个国家的大型博物馆,其中收藏最多的是伊朗和土耳其。非常遗憾的是,在清宫旧藏品中,没有一件元代青花瓷传世品。现在北京故宫珍藏的几件元青花也都是建国后新收购或从外地拨交的墓葬出土物。
  “鬼谷子出山”人物瓷罐高28厘米,口径33厘米,属元代青花瓷器中的大件。釉色白中闪青,青花颜色浓艳,色浓处有黑褐色斑。这类器物做工精良,纹饰层次多,有的甚至多达十层。由于元代杂剧的发达,元青花瓷器中人物纹饰,与戏剧相结合,将剧中人物故事的情节移植到画面上。元代青花中人物题材故事主要有“蒙恬将军图”、“昭君出塞”和“三顾茅庐”等。最具代表性的“萧何月下追韩信”的图案就是根据元代剧作家金仁杰的《萧何月下追韩信》剧本而来。元青花的装饰以人物故事为题材的极少,现在全世界范围内所知的仅有8件,所以这件元青花人物瓷罐能拍得如此高价就不足为怪了。
  7月12日上午10时(伦敦当地时间),这件元青花瓷器“鬼谷出山”图罐正式起拍,起价为100万英镑,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人陆续报出“120万”、“150万”、“200万”、“300万”……丝毫不等人们考虑,其身价短时间内就达到了800万英镑。紧接着,这件瓷器的身价又开始飙升——“1000万英镑”、“1100万”、当拍卖师叫到“1200万”时,现场顿时安静下来,而参与竞争者仅剩一两位,经过短暂考虑,其身价最终固定在“1400万”,加上佣金其成交价为1568.8万英镑,约合人民币2.26亿元。从100万起拍到1400万落槌,整个过程仅用了8分钟。在竞争元青花鬼谷出山图罐中取得最后胜利的艾斯肯纳兹是各大拍卖场上的常客,保持着中国和亚洲艺术品拍卖的多项纪录。比如,在2005年苏富比(香港)有限公司的春季拍卖会上,艾斯肯纳兹以4492万港元的成交价拍到手一件清乾隆外粉青釉浮雕芭蕉叶镂空缠枝花卉纹内青花六方套瓶,创下了清代瓷器的世界拍卖纪录;在2004年的苏富比(香港)秋季拍卖会上,他也曾以4150万港元的成交价买下了乾隆年制胭脂红地轧道锦纹粉彩缠枝花卉纹梅瓶并创下当时的清朝瓷器拍卖纪录。
  在2005年香港佳士得秋季拍卖会上,又一件元青花罐“孟月梅写恨锦香亭” 以4716万港元成交。
  这件元青花罐“孟月梅写恨锦香亭”为传世8件人物故事青花罐之一。其他7罐分别为天价成交的元青花人物瓷罐“鬼谷出山”、东京出光美术馆收藏的元青花罐“昭君出塞”、裴格瑟斯基金会收藏元青花罐“三顾茅庐”、安宅美术馆旧藏元青花罐“周亚夫屯细柳营”、波士顿博物馆收藏元青花罐“尉迟恭救主”、亚洲私人收藏的元青花罐“西厢记”,以及先后为德川家和万野美术馆旧藏的元青花罐“百花亭”,原本还有一件由日本伊藤先生收藏的元青花罐“周亚夫屯细柳营”,惜毁于二次世界大战期间。
  这件青花罐的主题故事与“鬼谷子出山”图罐并不一样,但是二者有很多相通处,例如器物高度、直径、轮廓比例都相同,颈部同样绘画了相似的水波纹带,肩部亦有相似的牡丹纹带。“锦香亭”图罐的绘工尤其精细,纹饰细节跟其他七件青花罐有同有异,饶有趣味。这件元青花罐“孟月梅写恨锦香亭”曾为英国铁路养老基金会的藏品。此次的这件元青花罐“孟月梅写恨锦香亭”,是该基金会在1977年以14.3万英镑购得的,1989年5月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以308万港元拍出,堪称流传有序。这件元青花人物瓷罐的再次推出,对已经炙手可热的元青花瓷器拍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珐琅彩瓷器仍领风骚。
  作为清代官窑中的极品,2005年清珐琅彩瓷器仍然独领风骚。在2005年苏富比秋季拍卖会上,一件清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鸡图双耳瓶,引起国际上中国瓷器最高端收藏家的追捧。该件双耳瓶,不论外型或绘工皆巧夺天工,底落《乾隆年制》款,背面题上御诗,是乾隆皇帝特别烧制的赏玩器,在市场上非常罕见。该双耳瓶堪称完美无瑕,是景德镇官窑精挑出最洁白细腻之花瓶,再送往宫中,由御画匠再加绘珐琅彩饰。瓷胎精亮,花石锦鸡图色彩绚丽,构图及风格皆甚具郎世宁之画风。造办处由皇帝亲自监控以研制新的釉彩技术,所绘制之珐琅彩瓷器,绘图与花饰均独一无二,工匠更会题上诗句以及作款。目前以锦鸡为题之近似作品,已知存世者仅数件。这件双耳瓶单场单件专拍,从9000万港元起拍,以1.15亿港元成交。这个天价除破了全球清代瓷器最高拍卖价外,还破了亚洲区单件艺术品拍卖的最高成交价纪录,同时打破了高端瓷器被欧美买价垄断的局面。
  
  明清官窑瓷器精品仍然是瓷器拍卖会的主力,乾隆、雍正两朝官窑瓷器在众多官窑精品中一路领先。
  明清官窑瓷器精品始终是投资的热点。据一直追踪拍卖价格的《艺术品市场研究》杂志(ArtMarketResearch)发表的数据显示,自1976年以来,明、清两代的瓷器价值,比中国陶瓷的综合价值上涨得快。明清瓷器平均每年复合增长率为11.2%,而中国瓷器综合指数增长则为9.5%。
  至2003年以来,明清官窑瓷器价格逐渐走强。2003年成交价前百位的瓷器中,明官窑瓷器23件,其中明成化斗彩花卉高足杯的成交价为991.84万元,明永乐青花绶带鸟荔枝纹大盘的成交价为924.775万港元,分别位列排行榜的第二和第三名。
  2004年明清官窑精品瓷器仍是收藏家和投资者的首选。2004年10月31日苏富比“中国瓷器及工艺品专场”拍卖成交总额达1.294亿余港元。成交价前10位拍品有9件系清代乾隆、雍正年间的精品。其中,清朝乾隆年制的胭脂红地轧道锦纹粉彩缠枝花卉纹梅瓶以4150.24万港元成交,创下清朝瓷器拍卖价格世界新纪录。拍前备受关注的清雍正青花釉里红海水云龙纹天球瓶,以1518.24万港元的高价成交。
  2005年中国大陆和海外市场的陶瓷成交前百名中,明代瓷器34件,清代瓷器55件,占前百名瓷器的89%。其中,清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鸡图双耳瓶,成交价为1.15亿港元,位居排行榜榜首。清乾隆外粉青釉浮雕芭蕉叶镂空缠枝花卉纹内青花六方套瓶,成交价4492万港元,位居第三。清乾隆青花缠枝花卉龙凤争珠图双龙耳扁壶,成交价3428万港元,位居第四。明永乐青花折技花果纹墩碗,成交价3036万港元,位居第五。
  除高端明清官窑瓷器外,中档明清官窑瓷器拍卖行情也在上涨。香港苏富比2005秋季拍卖会,“中国瓷器及工艺品”拍卖总成交额为1.77亿港元。清雍正粉彩过墙枝九桃“福寿”大盘,估价500-700万港元,以572万港元成交。清康熙五彩果鸟图碗一对,估价120-150万港元,以估价4倍多的516万港元成交。在北京翰海2005年秋季拍卖会上,明成化青花缠枝莲花纹瓜棱瓶,以人民币1595万元成交。在东方国际2005年秋季拍卖会上,明宣德青花缠枝花卉纹缸,以人民币1045万元成交。在江苏爱涛2005年秋季拍卖会上,明宣德青花双凤穿牡丹纹小瓶,以人民币913万元成交。
  
  资料:
  2003年-2004年古陶瓷拍卖回顾
  
  2003年上半年SARS过后,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日益火爆。与书画市场相比,古陶瓷市场行情表现较为平缓。同往年一样,顶级瓷器最为抢手;从大陆和香港拍卖市场资料看,排名前百位的拍品中,成交价在千万元人民币以上有两件,高居第一的是清乾隆御制古月轩珐琅彩内佛手果子外花石纹题诗碗,成交价2918.24万港元;明成化斗彩花卉纹高足杯以991.84万港元列居第二位;就朝代而言,清瓷占71件,明瓷23件,元瓷4件,老窑2件。
  据不完全统计,2004年国内拍卖市场上有近30家拍卖公司推出了60场大中小型中国瓷器拍卖会,总成交额近10亿人民币,平均总成交率超过67%,中国陶瓷器拍卖历史上首次取得了如此佳绩,这得力于中国日益庞大的收藏家队伍和不可小觑的购买力。
  以2004年春季大拍为例,北京翰海、中国嘉德、中贸圣佳、北京华辰四大拍卖公司瓷器杂项专场共上拍837件拍品,成交额为1.9251亿元,占上述四大拍卖公司总成交额(11.25亿元)的17.1%,平均总成交率为57.75%,三大比值皆远超历年四大拍卖公司的成交情况。
  从古陶瓷拍卖市场总体格局来看,香港佳士得、苏富比仍居瓷器拍卖的领先位置。内地拍卖公司虽然总成交额远低于这两家,但仍是大陆瓷器投资市场的主要阵营。2004年成交价在前50名的拍品中,有38件由香港苏富比和佳士得拍出,其余12件为国内翰海、嘉德、华辰、福建拍卖和云南仁恒等五家公司拍出。从成交价排名来看,前10名均由香港苏富比、佳士得取得;除北京翰海取得第11名外,国内其他公司的成交价排名则在20名以外。
  从拍品成交情况看,2004年排名在前百位的拍品中,成交价在千万元人民币以上的有14件,与2003年相比多出12件。成交价排名第一的是清乾隆胭脂红地轧道锦纹粉彩缠枝花卉纹梅瓶,价格为4150.24万港元,与2003年成交价排名第一的清乾隆御制古月轩珐琅彩内佛手外花石纹题诗碗的成交价2918.24万元相比,高出1480多万元。成交价排名第二的明永乐青花内外底龙戏珠纹棱口洗以4340万元的价格刷新了明永乐青花瓷器的新高。11月17日,美国旧金山Bonhams & Butterfields拍卖,一件明洪武釉里红花卉纹大盘(直径45.8厘米),以572.63万美元(约4452万1747港元)成交,刷新明瓷世界纪录,并高居十大高价瓷器第四名。这年的高档名物纷创高价,而且高出行家心中价位甚多,市场新手的实力令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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