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逃婚你妈知道吗?

来源 :飞粉色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yuany06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前言:她的未婚夫苏渊平乱后一朝飞跃成龙,捕获了天下第一美人公主的芳心,当场赐为驸马。上午他被赐婚,下午,那个负心男便来退她的亲。
  【楔子】
  七月半的傍晚,墨院起雾,秋风吹皱一池涟漪,墨小白的心情沉到低谷,看这枫叶都含着血色。
  墨老爷知道她深受刺激,“还在想这苏渊退亲的事情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到这个,墨小白怒从心来,恨得咬牙切齿。
  传闻昨天上午野心靖王以下犯上意图改朝换代,她的未婚夫苏渊竟侧身大义替皇帝挡了一刀,平乱后便一朝飞跃成龙,捕获了天下第一美人公主的芳心,当场赐为驸马。
  上午他被赐婚,下午,那个负心男便来退她的亲。
  墨小白愤道:“这个见色忘义的家伙,还真以为我会赖着他,非嫁他不成?”
  墨老爷叹息一声,“小白,苏渊他也是没办法……”
  “爹,算了,”墨小白冷笑:“我呀!定能嫁一个不逊色他的丈夫?他既然娶公主,那我就嫁太子,将来当一国之母,让他见了我还要礼拜,给你长脸,如何?”
  老爹瞠目,惊恐道:“你……忘了吗?太子还是三岁孩童啊!”
  墨小白本想安慰着老爹,没想到自己口中出了岔子。转瞬,她又摆出盛气凌人的气势,哼声道:“那爹爹告诉我,当今天下,最出色又年轻又尚未娶妻的男子是谁?”
  传说的一文一武,文归苏渊,那武便是陆浅迁。
  【一】好一个名利双收
  墨家为天下第一富,别家闺女都想觅得好儿郎为夫,相夫教子,恩爱一生便是圆满,而墨小白就是个怪胎,朗朗说不舍爹爹,不愿当那泼出去的水,誓要找一个天下第一的夫婿入赘。
  想招赘虽不难,但若要天下第一,外加她对相公要求的‘三从四德’:妻行跟从, 妻命服从, 妻错盲从; 妻妆等得,妻财舍得,妻气忍得,妻辰记得。如此苛刻,那更是天方夜谈,着实愁坏了墨老爷,常常自责太过忙于生意,疏于女儿的教育,才导致她这番模样。
  终,在墨老爷的多方努力下,七岁那年算是定下了她的终身大事,了却了一桩心事。
  邀记那一天,人生初见。
  墨小白用自编版的三从四德,成功地气走了先生,一个人在院子里踢着毽子,玩得不亦热乎。岂料瞧见一个人,闪花了她的眼,重重地摔了个跟头。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趾高气昂哼哧:“你是何人?怎能来我的闺院?”
  他双手作揖道:“在下乃墨小姐的未婚夫。”
  顿时,天雷阵阵,她张大嘴巴,“什——么?”
  “苏渊见过墨小姐。”他星目璀璨,轻轻一笑,如花盛开,美好至极。
  从此,墨小白与苏渊两个字便有着剪不断的关系。世人羡慕她的好运气,能有一个十二岁便能中状元,外有‘断案青天’之称的未婚夫,忆起往事,不由自嘲一笑。若不是借着父亲暗地里拿钱财帮助他疏通关系,那他的仕途怎会像今天这样顺风顺水?
  嫁给他,本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想不到今时今日,他也沦为那陈世美,一攀上高枝,便舍过往,好一个名利双收啊! 她何曾想过自己,会沦落到天下人饭后的余谈,也许父亲对此有愧疚。所以,一再劝说要会帮她另觅良婿。
  梅雨天,绵绵细雨湿了线。
  万事就绪,东风也起了,墨小白拿起准备好的行囊,躲过家丁门的眼线,一脚迈出墨家大门,背后听到家丁大叫一声站住,心下惊慌,脚底抹油赶忙向前奔跑,仓皇间撞到一人。
  她道说了一句“对不起”起步再跑时,那人不识好歹地抓住她的手腕。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她抬头怒斥道:“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
  “是你!”这不就是前几日退她婚的人吗?真是冤家路窄!
  苏渊看着女扮男装的她,剑眉一扬,“你这是要去哪里?”
  “这个……那个……”她瞧他这番模样,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又不是她悔婚在先,她矫情什么?她无所谓笑笑,“不好好的在家等着当驸马,大雨天当鬼出来吓人做什么?”
  “看来吓到做贼心虚的你了。”他眉眼一弯,笑道。
  墨小白神色一变,“你又不是知道我胆子小。哼……还有你这人太不厚道了,退婚也不事先知会一声,好歹先让我有个谱。现在搞得我为了让老爹放心,又得去另觅佳婿。”
  他一愣,笑道:“这么快就变心了。”
  “哪里比得上驸马的速度?”
  “你这个不开眼的人相中谁了?”
  “陆浅迁。”墨小白得意洋洋笑道。
  苏渊在她吐出名字后,脚步一顿,意味声长地说:“你还真会挑。”
  【二】你全家都二百五
  陆浅迁,传称天下第一美男子,天下第一剑尊,年仅十五岁便持剑横扫了整个武林,成为举世骇绝的傲才,享有‘天地乾坤少年游’的盛名,可惜他行如浮云,并无所定。
  淅淅沥沥的落雨声都安静下来了。
  苏渊突然笑问:“那以你二百五的智商,该怎么如何寻找陆浅迁哦?”
  墨小白气急,“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气死我了,幸好不用嫁给他了,要不然指不定那一天,非被他气死不可。
  “祝你早日觅到如意郎君,再见。”苏渊展开折扇,刚要踏步离去,却被墨小白一把拉住。她气鼓鼓地说:“你这负心人!不带这样子的!你看你把我都给休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姐姐我好不容易想找个人嫁了,你就不能发挥一下你五百二的智商,想个法子,让陆浅迁从了我嘛!”
  苏渊浑身一抖,“他又不是瞎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有这么差吗?好歹我有个土豪老爹!”为了早日步入幸福,墨小白对苏渊使出最无耻的哭戏,眼泪在眼眶里不断打转,如一只被抛弃的阿猫阿狗,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使劲浑身解数缠着他。
  苏渊面色苍白地望着她,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败给你了!”
  “早该说这一句了,省得浪费我感情。”墨小白顿时眉开眼笑,好奇地问:“说来听听,怎么找他?”   “谁说让你找他?”雨线从脸颊滑下,彷如从浸湿的眸子滑落的泪,他唇角上扬,“放心,他会乖乖来找你的。”
  如此一幕,天地间再无惊艳,他伸手揽着她,跳上了马车。
  墨小白望着他的侧脸,“苏渊。”
  “……”
  “你……公主她是不是长得很美?你喜欢她吗?”墨小白别开眼睛,咧嘴一笑。
  许久,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听他道:“听说天下第一吗?”
  她的目光探向车窗外,视线飘的很远很远,思绪随着易拂易断的雨线,断断续续。至于他与公主的进展,也许顾及她的感受,一字未提。
  虽不知具体时辰,但一切有苏渊,路上倒也顺利。
  突然一个颠簸,迷糊的墨小白顿时惊醒过来,嘟喃地抱怨一声,却没有听见外面的回应。
  她打开车门一瞧,天空晴朗,四下无人,“苏渊?”连连叫了几句都没人回应。难道苏渊那个混蛋不吱一声,把她一人丢弃在这荒郊野外?思绪混乱之际,霎时,叫喊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几个飞步,一位大汉跳上马车。
  什么情况?
  她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大汉道:“就是她了。”
  眼前一黑,便被打晕了,强行拖走。
  黑鬼寨,黑夜中。
  “这丫头太丑了吧,没胸没屁股,平坦跟男人似的,与咱们的销魂寨主一比,实在连跟小指头都比不上,怎么说她是陆浅迁的未婚妻?”一人问道。
  “是呀。”另一人骂骂咧咧附和。
  墨小白虚弱地睁开双眼,一看那销魂寨主,刹那间凌乱了,的确前凸后翘得肥肉横飞,脸上胖的根本分不开五官,正怀疑这人是怎么当上寨主的。
  “听说你是陆浅迁的未婚妻?”寨主一开口,气场强大。
  墨小白被吓得一愣,脑子懵了,未婚妻?还是陆浅迁的?
  “寨主问你话呢!”大汉怒道。
  墨小白看着穷凶极恶的脸,一个劲摇头道:“不……我不是,你看我长这样,哪能配得上陆英雄?”
  寨主眸光一闪,打量着她,点点头,“的确丑了点,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独特的审美。”最后,她阴森笑道:“放话下去,说黑鬼寨的寨主已抓住了陆浅迁的未婚妻,十日内他若不显身,就把她卖入窑子,我就不信这下还逼不了他就范?”
  墨小白惊慌,刹那有种化身窦娥的苦冤,这个陆浅迁果然魅力四射,连第一女寨主都为之倾倒,不过她更想知道那个天杀的苏混蛋究竟在做了什么?转眼之间,她为什么会变成陆浅迁的未婚妻了?
  【三】 先抓未婚妻,她在山下
  关入牢房后,山贼不肯为她松绑,墨小白孤零零地蹲在角落了。黑夜之中,在空无一人的牢房里,心底直直发怵,越想越心惊,嗷嗷大喊有没有人。
  相比黑暗,其实没有声音,才真叫人恐惧,一种寂寞袭上心头,时间被无限拉长,不知不觉开始怀疑,怀疑她是否被世间遗忘了。
  从出生到至今,她从未这么后悔自己的鲁莽,开始想念爹爹、贴身丫鬟,还有忍不住地骂道:“苏渊你这个混蛋,大混蛋!大笨蛋!大蠢蛋!忘恩负义的禽兽不如的家伙……”
  “谢谢夸奖!”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一惊,熟悉的嗓音一扫所有的阴霾,不安奇迹般退下。
  苏渊从阴影除慢慢走出,带着不似凡人般的出尘。
  她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苏渊你说过要帮我,为什么又要扔下我?”骂完后,眼睛有点涩,倔强的她把这苦涩委屈的眼泪强硬地逼回到肚子里去了。
  即便软弱,也不能在这混蛋面前。
  “你不是想要嫁给陆浅迁吗?”苏渊站在牢门外,“借刀杀人最好用!借用未婚妻这招无疑是最好最便捷的方法,如今加上黑鬼寨的四处宣传,必然会引起江湖人的关注,当然包括他,只要他来了,你不就有机会吗?”
  墨小白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的站起来,扭着身子大声道:“非得这样吗?”
  他笑了笑,“这样挺适合你的。”
  墨小白两腮气鼓,咬牙道:“算、你、狠!”同时被他的才智折服,连山贼都敢利用,“喂,白天你躲到哪里去了?”
  苏渊笑道:“帮你传消息。”
  “那你是怎么说的?”
  “想见陆浅迁,先抓未婚妻,她在山下。”
  “这……这样他们也信?”她结舌。
  “为什么不信?配上我合理说辞,死的我也能说成活的。”
  她定定地望着他,“看来是容易让人变得可悲的一厢情愿。这么疯狂的单相思,她不觉得可怜又可悲吗?”
  他展开扇子,笑道:“一厢情愿,的确可悲……”
  两人相视一眼,恍如回到那一年的初见。
  他,气定神怡。
  她,狼狈至极。
  次日,有人来了,可并不是陆浅迁,而是倾慕他的那一堆花粉红蝶。
  她们共同谋策,在山贼门口拉一大红的横幅,高喊道:“处死未婚妻,陆浅迁是大家的。”声势极为浩大。
  墨小白困在地牢中,听着那些女人们异口同声的咆哮,对陆英雄更为好奇,同时,她更担忧自己的人身安全。
  日日都是煎熬,也曾想放弃。但一看到苏渊的脸,这话就卡在喉咙出不来。她想着哪一天,一定要亲手撕烂他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嘴。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来的依旧不是陆浅迁。
  刀剑相向,嘶叫声不断,一位黑衣男子闯入牢房环视了一圈后,冲她问道:“知不知道陆浅迁的未婚妻关在哪里?”
  看着他手中的刀刃上,血滴不止。
  墨小白小脸煞白,连忙道:“英雄,小人不知。”
  他一刀劈下,锁被打开,她正欲感谢他救命之恩,听他冷冷道:“既然不知,留你何用?”
  刀冲她砍来,排山倒海的气势凶猛袭来。
  她……大概要死了。
  【四】 江湖人四海为家
  生死边缘,墨小白不知哪来的力气,嘶声哭喊道:“苏——渊!”也许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是希望,还是绝望的呼喊?   白芒一闪,喀嚓一声,腰被人一手揽过,好像已听到脑袋落地的声音。
  “别怕,安全了,走……我带你去报仇。”等惊吓过度的她缓过来时,发现落地不是自己的脑袋,而且这不是苏渊的声音。
  猛地抬头,黑夜之中,明月姣姣,为飘飘如仙的这人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仿若谪仙,从来不知道倾国倾城也能用来形容男人。
  这一双眼睛波澜不惊,唇角虽有笑意,却不达心底,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出神入化的功夫,更是让她如同坠入戏梦之中,可这是哪一出?
  无奈夜风太凉,她想起前一刻的死里逃生,感激得痛哭流涕道:“多……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如何称呼?”
  “夫人,怎么这么快就把为夫给忘了?”他抱着她,一跃,落在山寨中最高的屋顶上。
  “苏……不,你……你是陆浅迁?”墨小白一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结结巴巴问道,是呀,要不然世间谁还能有这等绝姿?
  “咦?不过夫人叫什么名字呢”陆浅迁扫了一圈,略皱眉道:“真是有点扫兴。”
  循声望去,她看着山下黑压压一群人,满是挑衅,声讨不断,少说也有上千人。
  墨小白吓得双腿不争气的发抖,“他们是来干什么呢?”
  “没事,只是找我来报仇的。”陆浅迁风轻云淡道。
  “呃……你的仇家会不会太多了点?”他的人缘要差到何种地步,才能培养这么多的仇家。
  陆浅迁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作为未婚妻,怎么可以不知道相公的外号叫‘千人斩’呢?”
  名号听起来像杀手,她瞪大眼睛,“什……么……你不是英雄吗?”
  陆浅迁哈哈笑道:“英雄?这世上所谓的英雄不过是沽名钓誉虚名罢了,不过夫人你说我是,那我便是。”
  他听着下面的噪杂声,阴冷说道:“不过这群人太讨厌了,妨碍我们风花雪月,走,我带你去杀人。”
  还未等她回答,脚下一飘,根本就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剑已回鞘。
  须臾之间,“砰”的一声,百人在他身后整齐倒下,与温柔的笑容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着让血腥味,杀人无形无影,胜似修罗,她好想吐啊!
  陆浅迁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她浑身打了激灵,慌张推开他,“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不杀他们,难道让他们杀我?”他笑得很温柔,绝世容貌上未有一丝不适,仿似这样的杀戮,对他来说已正常到人的一日三餐。
  “可……可是他们也会有家人?”
  他目光略疑,却笑意不减,“江湖人不都是四海为家,家人嘛,不就是四海吗?需要考虑什么家人?”
  她被呛得哑口无言。
  “不过今日你我首次相见,太过杀戮的确不好。”他偏头一笑,转脸便冷声对人群说道:“今天看在我夫人的面子上放你们一马,还不快滚,要不然就不要怪我剑下不留情。”
  陆浅迁少年成名,如今被称为新一代剑魔,一行人本想人多势众然后群雄灭之,未想到他一剑便斩杀百人,众人知道不敌,便起了撤退之心,逃之夭夭。
  而寨主如愿以偿见到意中人,可是还未对其说上一语,因太过激动而晕厥过去,让一群山寨兄弟,慌乱不已。
  【五】一直想嫁的人,竟是个女人
  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岂是一个惊心动魄能形容的。
  墨小白瞧着这位飘飘若仙的俊雅男子,若不是方才亲眼所见,她实在想不出,他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她感觉他更像魔,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他一笑,如沐春风:“好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墨小白。”她稳了稳心神,越想越奇怪,貌似哪里不对劲,“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刚才。”
  装,你再给我装,她笑脸盈盈地望着他,“别以为换了张脸,我就认不出你来,这几日晚上你都会按时出现,可偏偏今日我遇难之际,你却没了踪迹,逗着我玩,是不是很好玩呢——苏渊大公子!”
  陆浅迁一震,略有晃神。
  她却在他发愣之时,迅速伸手摸上他的脸,想把江湖中传说中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果然被她摸到破绽,一扯下来,青丝万千垂下。
  然,她呆住。
  眼前的这张脸无可挑剔,青衫如墨落画卷,古道仙尘藐云烟,能有比这张脸更惊人的事情发生吗?
  “怎么样?我的这张脸可还入得了娘子的双目?”
  “你……你是女人?”陆浅迁是女人,她一直想嫁的人,竟是个女人,还有比这个更惊悚的事情吗?
  “呀!被看出来了。”她抿嘴倾城一笑。
  墨小白干巴巴地问道:“你真的是陆浅迁?”不能相信,绝对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
  倾国美人冲墨小白抛了媚眼,媚笑如丝,“你猜猜?”
  墨小白暗思眼前这位旷世大美女究竟是不是陆浅迁?不得不说她深受打击,扮男人时潇洒冷血,当女人时倾城魅惑,莫非,“你不是人?”
  美人美眸一转,哈哈大笑:“你的脑袋果飞常人所及,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提醒。”
  墨小白惊骇地望着她。
  “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它叫凤栖语。”她再而一笑,绝色凤姿显现,笑得孤傲又张扬。
  凤栖语,当朝公主!苏渊的现任?
  五雷轰顶,墨小白瞪大眼睛,直勾勾望着凤栖语。
  “你貌似很困惑?”凤栖语轻笑道:“不如本宫来帮你解答一下,其实本宫不过想和你玩个小小的游戏,本来是想假装着玩,但现在这样,好像效果也不错。”
  墨小白傻愣在原地,正想努力消化她的话,脑袋好像停止运转,一片空白。
  【六】活该我被甩
  凤栖语眸光一闪,“你、墨小白,明明是个无容貌无才能无贤德的一无是处的丑女人,可偏偏拥有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有全天下最有钱的老爹让你衣食奢华,有全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做夫君为你掏心掏肺,没心没肺的你正一无所知的享受着全天下女人奢望的幸福……”   “而本宫贵为一国公主,拥有惊天之貌巾帼之才,全天下最尊贵的一切,却被苏渊嫌弃,本宫这么优秀,你说本宫是不是最值得拥有天下最幸福的人,而你又有什么资格与本宫争?”
  她的笑容的温柔,本该悦耳的嗓音充斥着阴暗,“所以如今所有一切的一切,只源于本宫讨厌你。”
  用温柔的话语也能说出这般如同刀锋在心口反复碾碎的话,眼前的人太耀眼了,容貌不仅刺了小白的目,声音还很刺耳,如剑锋刺入心坎,唯独不见血光。
  “这么不堪的你根本不配得到苏渊的……”
  “够了!”苏渊不知从何处,若鬼魅般窜了进来。
  她望着苏渊,原本简单的她心生出异常复杂的情绪,茫然无措,只能由得他将自己拉走,他的手依旧冰冷,如同她的心。
  两人不知走了多久,她拉住了他,停下,抬眸看着这张十分熟悉却英俊非凡的面容,这个人是原本属于她的,可是只是原来……
  人真可悲,唯有失去才知珍贵!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滴答滴答掉了下来,她嚎嚎大哭:“啊……啊……怎么……怎么会这样?”
  苏渊目光闪动,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久久,无奈一叹:“将来,你又该怎么办?”
  待她缓过劲来,低低抽泣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公主了,我的确连她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活该我被甩!”
  感觉到他背脊有不自然一僵,模模糊糊间,听到他无限低沉的声音,如同从无间地狱传来,“其实你也不差的……”
  墨小白倒在他怀里,“阿渊,好远啊!明明离你这么近,为什么让我感觉好远好远,我真的好累。”精神与体力的双重透支,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苏渊垂下头来,俯头轻磕着她的额头。
  迷糊间,她觉得唇上似有羽毛拂过的温柔,但依旧冰冷,眼角不禁滑落一颗泪珠。
  次日,墨小白醒来时,看窗台旁边一抹青影,孤傲仰望天空,又是一个梅雨天。
  阴雨连连,那人脑袋后面像似长了眼睛,温声问道:“你醒了?”
  墨小白揉了揉又红又肿的眼睛,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在?”
  “受人所托。”他眸光流转,微笑道。
  她起身洗了洗脸,一想起昨天的憋屈,三个深呼吸后,还是咽不下。
  她转头,盯着已披上人皮面具的凤栖语,微微一笑,“昨日听公主一袭话,真是大饱耳福,因为连公主身份这么高贵,容貌绝美武功高强的女人都要嫉妒我,顿然觉得生活处处美好,人生一片光明,有没有?”
  伴随着最后一字,门被推开。
  这一刹那,她凌乱了,“这……那……究竟是什么情况?”有一个绝色女子站在苏渊旁边,那个不是凤栖语吗?
  那,眼前的这个人又是谁?
  他抱拳,儒雅笑道:“墨小姐,忘了自我介绍,在下陆浅迁。”
  【七】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墨小白不禁闪了神,脚步一退,哐当一声碰掉了水盆,差点闪了腰,两只手同时扶住了她。
  房中瞬时产生了窒息的沉默,墨小白抽离了陆浅迁的手,提息,鼓足勇气,扬起笑脸着苏渊说道:“我想家了,麻烦你送我,最后一次回家吧。”
  “不行!”反驳的不是苏渊,而是凤栖语。
  还没成亲就敢这样蛮横。她委屈哭诉道:“阿渊,你要是觉得为难就算了,只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要是路上不小心迷路了,或是被坏人拐卖了,或是被凶残的豺狼老虎吞入腹中,记得一定要为我……”乱七八糟的说着假设性的幻想。
  不料,凤栖语讥笑道:“你这么凶悍,敢拐卖你的人肯定是瞎了眼,不过送你回家,我很乐意代劳。”
  她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她……她不会是想杀人灭口?
  她继续可怜巴巴盯着苏渊,可还未等到苏渊的回答。陆浅迁先开口道:“师妹别闹了,苏渊,墨小姐还是由我来送吧!”
  苏渊与墨小白一并僵直了身子。
  她在等答案,答案却是苏渊一片沉默,还有他缓缓松开的手。
  凤栖语这时开口道:“苏渊,我让师兄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证明我真心喜欢你。”
  墨小白心头重重一震,紧紧盯着苏渊,身子轻轻颤抖,他们非得在她眼前上演这么一幕吗?
  她不想理清里面的关系了,何况她一点也不坚强,不,应该称为懦弱。从小到大,她一直都这样,在万事笃定的他面前,只能用无理取闹找茬来伪装强势,可笑的她自诩立于不败之地,却早已一败涂地。事到最后,她又难过又不舍,只能狠狠盯着他,大吵大叫道:“苏渊你是个大混蛋,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眼泪不争气又落下来了,真的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他让她感觉一厢情愿,是那么的可悲!
  苏渊没有上前,就这样看着她。如夜漆黑的眸子里看似波涛汹涌,可又是一望无际的空无。
  然后,陆浅迁就这样走进了小白的视线里。回京的路上,小白余光扫荡,苏渊与凤栖语共骑一马,心情如这天气,阴霾的紧,时不时下点让人发愁的梅雨。
  城门三里外,雨越下越小,天空快要放晴。
  应苏渊的命令,马车停了下来,他走到她的面前:“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这场宴席终要散了。墨小白学江湖豪女般抱拳,笑道:“多谢!”
  苏渊突然一伸手把她抱入怀中,耳畔处传来微暧昧的气息,语调却含着往常般的笑意,“你一定要幸福,虽然不想对你说那三个字,但还是跟你说一句吧,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
  呜呜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风中似传来消散未遂的恋语。
  【八】我一定会爱上你
  漫天枫叶仿似秋季最后的哭泣,一抹白影如孤魂闪过,看得心情格外压抑。
  墨小白对着天空喊道:“苏渊,你这个混蛋!”眼泪在眼眶打转,还是被她咽到肚子里去。
  与众人告别后,墨小白领着陆浅迁回来了,令人瞠目的是,他还真向墨老爷提亲了。   墨院里,下人还在扫满地枫叶。
  她有些不明白了,笑问:“为什么?你在同情我,还是想要报复某个人?”
  陆浅迁摇头,笑答:“因为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只有受过同样伤的人才能相互依偎,相互疗伤。”
  所以他说:“小白,我们成亲吧,这是会最好的结局。”
  最好的结局吗?墨小白仰望天空,目光微微闪动,“那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爱我吗?”
  “我一定会爱上你。”陆浅迁说得肯定,在小白听来,他更似想说服自己。
  墨小白笑意更浓,“那在你眼中,什么是爱?”
  “……”
  “你自己都回答不出来,凭什么说会爱上我?”墨小白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你走吧!”
  陆浅迁皱眉,道:“为什么?当初是你口誓旦旦说要嫁给我,现在……”
  墨小白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他。
  陆浅迁心魂一震,眼前这张眉清目秀的脸上,不再有一丝笑意。他惊愕,“难道你知道了?”
  “我是天下第一富商的女儿。”
  “那为什么要这样子?”
  “欺骗只有在双方都不拆穿的情况下,才是最完美的。”墨小白弯腰,捡起一片枫叶,经络分明,“我承认,一开始我被他退婚气昏了头。直到重新遇见他,也一直都在排斥真相。一直……一直在等他坦白。但是,就算到了最后,他依然忍着重伤重痛,对我微笑说对不起。他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浅迁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你们两人真是……
  他又问:“那你怎么可以忍得住不去看他?”
  “看了只会让人感觉悲伤。没办法,谁叫他那么聪明呢。”墨小白轻叹一口气,“或许也只有这样,我才能自欺欺人的活着,让谎言继续下去。”
  “但谎言已经拆穿了。”
  “美丽的谎言值得永远存在下去。”墨小白脸上浮现风轻云淡的笑容,已寻不到一丝悲伤了。
  临走前,她送了他一句话,“凤栖公主与你很相配。”
  从此,墨家诞生了第一位女主母。
  冬雪里,墓碑前。
  凤栖语望着墓碑上的字眼,“我觉得苏渊的计划很完美,她又是怎么知道呢?”
  陆浅迁笑道:“再完美的计划,敌不过两颗通透的心。”
  凤栖语双眸黯淡,“命悬一线的苏渊,一脑门求她快乐,没想到到最后,竟是她骗了所有人。”靖王叛乱时,苏渊为大义深受重伤,深知命不久矣,忍伤匆忙退婚,用命布下最后一局,遗憾是不能为心尖上的人,履行最后的承诺了。
  后来,凤栖语才知道所谓承诺,便是墨小白小时候定下的相公版‘三从四德’。
  凤栖语落寞笑道:“这一局,我们好像都输了。”
  清风疏狂,陆浅迁抬眼望了眼天空,云端似浮现苏渊清雅的笑容,“多输几次也无妨。”
  完
其他文献
她睁开眼眸,透亮而温柔,缓缓的、清晰无比地道:“我不嫁别人。”  因为,她心心念念的都是眼前这个人,不管他是痴儿,还是天才。  清晨,雪落梅开,香气清冽,沁人心脾。  少女青丝如垂缎,雪肤凝玉脂。唇点朱红,齿露皓洁,偏偏套上一件宽大的士子白衣,整个人陷在书堆里,双目无神,全身无力,猛打哈欠。  闺蜜孙觅觅寻得一宝,特地赶早来赠与她,见她被满桌书本折磨得疲惫不堪的模样,甚是心疼,问:“你为何非得考仕
期刊
他吃力地爬起来,随手拿过孟芳菲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大勺西瓜塞进嘴里,边吃边说:“借你浴室冲个澡啊!”再把勺子塞到她手里。  她属于完全震惊地状态,那是她用过的勺子啊,她用过的啊,上面不知道沾了她多少口水啊,他是大明星啊,大明星……  1、  孟芳菲在一家私立中学教语文和历史,她大学修的也是这两门,一级优等生,回来教老本行,轻而易举。不是不快乐,但有时同一个题目看上四十到八十篇作文,不免又觉得人生苦闷。
期刊
上期回顾:  叶弥趴在不锈钢的栏杆上,透过明亮的玻璃幕墙望出去,看着一架波音737仰首离地,在空中优雅的收起起落架,她仰面迎着阳光淡淡的笑,冲着飞机摆摆手,又在嘴边飞了一个吻,“乔帅,旅途愉快!”  “叶同学,该上课了。”一个陌生却好听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来。  第四章 零四  叶弥猛地回头,瞪大了眼睛,“林沛?”  林沛也穿着一件制服衬衫,领章上是三道杠杠,跟乔言是一样的,副机长。他胳膊抱在胸前,
期刊
她没有错,错的是他。  不管他承不承认,他的过去、将来,都远远不能忘记有这样一个女子,用这样的方式爱着他,而他终是错过了她最美的时光,连同他们没能出世的孩子。  楔子  钟鸣山的大雪常年不化,就像那与钟鸣山遥遥相对的金宫,永远都是金碧辉煌一般。  冬至刚过,整个金宫巍峨地耸立在皑皑白雪中,一队铠胄加身的精骑侍卫冲出玄武门朝钟鸣山而来。  为首的青年身穿白甲,胯下踏雪追风的银马,远远看去,便与那皑皑
期刊
1、  宋彩还未出公司大楼,老远就看到沈霆放那辆骚包的红色兰博基尼停在门口。比车更骚包的是他本人,一身白色西装,黑墨镜,斜斜地靠在车门口。惹得经过的女生们频频回头。  宋彩皱眉,右手遮在额上,企图静悄悄地走到公交站台。岂料沈霆放已经看见她,热情地振臂高呼:“宋彩,宋彩!”  叫得所有人都听到了,众多女子艳羡的目光射向宋彩,她只得慢吞吞地挪过去,没好气问:“沈少爷,麻烦你不要这么高调好吗?”  沈霆
期刊
上期回顾:“我喜欢林射。只喜欢林射。到死喜欢的也唯有他一人。”十五岁的林朗在日记本里写下她内心最大的秘密,爱上同父异母的哥哥,是她永远不能言语的禁忌。这样的偏执与任性,让她一直追逐,再多的辛苦也不算什么,因为终于能和林射在同一所城市上大学……  【06】  夜深人静。  林朗捧着日记本,悄然无声的爬上窗台。手电筒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昨夜还好好的,今晚却莫名其妙的不亮了,前门有警卫和轮流站岗的同学,
期刊
是谁在耳边轻轻呼唤他沉睡着的灵魂,催促他快点醒来?那吐气如兰的温柔气息,恍若在前世就已熟知。  他闭着眼急促地呼吸,梦魇一般地粗重喘息,犹如害怕失去心爱珍宝一样伸出手去在空气中乱舞,想用力抓住什么。触手处轻盈丰润,犹如重温旧梦。他迟疑地欢喜着,在瞬间蓦然睁开了眼!  颤抖着松开紧捏得几乎痉挛了的拳头,却看到掌心里空空如也。只有风从手指缝间溜过,有种落空的微凉。却原来,仍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一、
期刊
前言:世人眼中当该千刀万剐的坏人,却是有生以来最纵容她的男子。  1王爷你看,好圆的太阳啊  赵睦像做贼一般躲在自家后花园的荷花池边。  被大片碧绿的荷叶遮掩着,那个女人就不会找来了吧?一队铁衣营侍卫渐渐走远,听着四下里安静了,赵睦舒了口气,正打算直起身子,却见荷叶被倏然拨开,迎面凑近一张明眸皓齿的美人脸来。  颜九贞认为自己已经笑得像邻家大姐姐般亲和了,可赵睦还是被吓得大叫一声,见鬼般往后急躲,
期刊
她滚烫的气息拂到他的腹部,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沁入肌肤,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直抵心房。他觉得体内莫名的燥热,注视着她微微嘟起的唇,有一种冲动,在脑海里萌生......  “真的不吃吗?嗯?”  NO.01  欧阳柏良从办公室出来前往病房查房,经过注射室时见到了这么一幕——  “救命啊!谋财害命啊!我不要打针不要不要!”  杀猪一般的鬼吼声响彻注射室,坐在一旁吊针的病人饶有兴趣地看着穿得极其性感的小护士
期刊
题头: 我耗去千年还没有修成人形,你倒是因为谁?  【楔子】她为“它”赔了一生修为  霜降,琼华山上,一派银光素裹。  她踩在雪地上,回头看着洁白的积雪上,落下她深深浅浅的脚印,嘴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她这块木头,终于修成人形了。  忽然,平坦的雪地上,微微隆起一块,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埋在雪中。一阵寒风吹过,卷飞附在那物上的雪花,她定眼一瞧,却是一只小狼崽,静静地躺在雪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她一惊,赶忙
期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