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秀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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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的叙事
  马灯的疼痛有些巧合,它的伤口
  总是笼罩在远程的墙上,关于阴影
  那是早逝的时光,隐藏在时间深处的梦
  房间的故事是多么的遥远,恒星的翅膀
  对于音乐,只能是凝神地张望
  从废纸张上抒情的乐曲,那是历史的
  奢侈品,它不知喂养过许多移动的灵魂
  而此刻,也只能屈居在时光的另一面
  我们怀念的年代,已被收藏家们
  厚积成发黄的词典,更多的精彩片段
  展示在现实的铜镜上,它们释放的,
  那些神秘的符号,让我们无法研判
  它们存在的真相,而另一种目光
  必须关注历史错漏的部分,因为
  错漏的真实性将如一盏明灯,
  让存活的一切,从沉重的历史中喷薄而出
  疍 家
  你把剩余的时间,拴在水上
  把记忆,拖进晃荡的梦里
  再把渔歌烹成港湾,家的方式
  便在咸海的鸣唱中,悠然走来
  对着虚构的地平线,你选择前行
  没有痕迹,彼岸的路总觉陌生
  你必须漂移,没有退怯的移动
  向以天空下深蓝的海,祈获希望
  丰收时,还把星星打捞带回
  然后,选择适合的时节
  在波浪的呓语中,在出发的地方
  在甜言蜜语中,传接香火
  把不为人知的使命,晦涩地
  复制在灰暗的岩石上
  等到若干年,那些濒危的植物
  或许会提醒,前来鞠躬的人们
  生命的芒刺
  我应该把这些流言的碎片
  庄重地拾起,把它们湊拼成
  再一次出走的图案
  我从来不怀疑,那些冷漠的日子
  我将把孤立中楚痛的感悟,拐向
  另一个图案的方向,让它们溶入
  大海更多的胆汁
  执着是一道冷泉,命运在它的泉眼上
  隐藏着浓烈的血液,如一个巨大
  的旋涡,断裂一切可能逆生长的苦痛
  其实,逼近你的冷箭没那么可怕
  我在想象,每一次前往
  身躯是如此的挺拨
  来吧,让我们借助血液背后的微笑
  化解宇宙间,那些侵淫生命的芒刺
  父亲在山上
  父亲走了,住到山上的槟榔园里
  我去看他,却不肯见我
  我看到他的房子,长满野草
  房前屋后,都挂着稀薄的蛛网
  住处没见炊烟,只见送他上山时
  留给他的盆和碗,塞满了泥土
  房门无法打开,门牌上父亲的名字
  却清晰疏朗,感觉在对我微笑
  我大声叫他,让声音传遍山坳
  却听不到父亲的回答,只有青绿的
  槟榔,伸展向幽深的山坳
  父亲的庭前有些零乱,我停下来
  帮他整理,并在四周种上几棵树
  也许下次来能在树下,跟父亲
  聊天、喝酒
  夕阳的余晖斜斜照过,下山时
  我看到许多水珠,挂在山道的叶子上
  我知道了,父亲就在附近,只是
  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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