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古玩“相面”:翟健民的微博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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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
  不理性!
  不靠谱!
  洗洗睡吧!
  ……
  翟健民在微博上这样答复粉丝的留言,简单,却掷地有声。
  “说句真心话,我也挺累的”
  “首次微博,大家好!”
  2010年9月20日上午9点5分,翟健民用一句问候开启了他的微博生活。迄今他积累了超过18万的粉丝,但关注的人只有9个,其中包括资深记者吴树——“中国文物黑幕三部曲”的作者。
  2年多发了近4000条微博,这频率基本可以算“微博控”了。一开始,翟健民在微博上发布的内容大多是他参加公众活动,包括在北大授课或者在北京卫视录制节目的信息,有时候,也包括与电视节目制作方的互动。此外还有些生活即景,比如出海放生,或是流连于香港、巴黎、伦敦各地的高级餐厅或街头美食。
  2011年的纽约苏富比春拍,两件被定为民国、实是乾隆时期精品的瓷器因为超出预先估价万倍之多,引起各界关注,翟健民图文并茂的点评,经由国内不少媒体的迅速转发,一时间在微博上热闹了起来。1个月之后,新浪收藏邀请他做客“微访谈”,民间收藏爱好者的各种问题如滔滔江水般涌来,并从此一发不可收。
  既然是免费鉴定,再加上翟健民6年来在北京卫视一档收藏节目积累的人气,爱好收藏的普罗大众们,纷纷把自己收的东西的照片@给翟健民,请他相看相看。而翟健民有问必答,不仅做出相应的判断、点评,还有建议,在给“古玩”初步相面的同时偶尔也说一说收藏知识。就这样,翟健民的微博空间便成了他在网上鉴定文玩的地方,不经意间他在个人微博上琢磨出了新玩法。
  看一下翟健民给回复粉丝们的时间,多半是在午夜三四点。有人感叹“大半夜的还辛苦帮大家免费鉴定”,有的不禁问他“过的这是哪国的时间?”翟健民无奈地说,白天太忙,只有半夜心才比较定,才能静下来跟朋友们交流一下,“其实说句真心话,我也挺累的!”以前没有微博的时候,半夜守着电脑和网络是因为要追踪美国、欧洲的拍卖,由于时差的关系,那些都是在香港的深夜或凌晨进行的。而且,他还要一边看拍卖,一边跟国外的朋友交换信息,所以渐渐地就形成了这样的作息习惯,并保持多年。
  午夜问答之实话实说
  对于粉丝发给他的大多数器物,翟健民时常哭笑不得。
  有人拿了个梅瓶请他掌眼,他的回复是:肯定比你年轻。对于另一只粗劣低仿的瓷器,他忍无可忍之下连发两个大拇指朝下的图示作为回答。
  有人乐观地认为自己的东西是“清乾隆粉彩百子双耳瓶”,可粉彩双耳瓶哪就那么容易得到呢?2005年苏富比的乾隆双耳瓶一鸣惊人之后,类似的作品也多了起来,一如当年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在伦敦佳士得拍出了2.3亿人民币天价,然后“鬼谷子”大批涌现。年轻藏家中有捡漏、贪便宜心理的,并不在少数。
  更有一些无厘头的提问,翟健民在玩笑间一语带过。比如有人问:收藏中最难的是什么?他答:简单来说是没钱。能为我们介绍些您的永宝斋背后的故事?答:网上搜。您说“底部有明显做旧痕迹”,以及“颜料是现代化学颜料”。请问具体怎么区分,怎么看得出来呢?答:一言难尽,说不完。
  翟健民喜欢漂亮的器物,多年浸淫瓷器,让他对古代瓷器之美极有心得,尤其是宋瓷,那种美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而他看东西第一眼就是外观感觉,比如形制色泽。如果美,那么东西即便是新的,至少也可以赏心悦目,有留下装饰家具、收藏把玩的价值。而粉丝发给他的图片上,有些器物实在是“牛头不对马嘴”,形是民国,款是乾隆。有时候款识千奇百怪,活脱脱一个后现代,他就会打趣:“中间画的是不是蝌蚪,哈哈哈哈”。有时候一些人有关器物真假的询问,他干脆只留下寥寥数字,“真难看”,“洗洗睡吧”。
  面对热情的粉丝,翟健民虽然热情点评,但同时也非常谨慎、冷静,不武断地下结论。他经常会以“?”来结束他的评语,或者告诉大家,“以实物为准”、“以上手为准”,“图片不全”,“图片不清”,甚至干脆说自己“没有见过”,“不敢说真假”,“查一下再告诉你”等等。也许正是这样的坦诚才让粉丝更加信服他,木器、玉器、铜器、佛像等杂项也蜂拥而至。对此,翟健民多次坦率地对粉丝言明:“我不是什么都懂,书画真不懂”,或者说“这个我没有发言权”,然后还附上个“抱歉”的可爱表情。为慎重起见,好多次他不得不请太太出山。刘惠芳平时很忙,也没有自己的微博,翟健民给她看,她就看看,帮忙过个目。如果太太摇头,翟健民就会回复对方:“我太太也觉得不好……”
  鉴定,是件点石成金的事。翟健民说,“没有一个专家不打眼的,老虎都会打瞌睡。如果有专家说他从来不打眼的,那是不正常的”。而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要修行,修行很重要。对于有些人在翟健民微博上提出交易建议,翟健民一口回绝了,他说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做交易,破坏自己开设微博的宗旨。
  翟健民喜欢漂亮的器物,也喜欢年轻人,向他请教的粉丝也多半是年轻藏家或爱好者。不理性,是翟健民对于在微博里对一位收藏爱好者的回复。类似的评语还有不少。不过,既然他把微博当作传播正确的收藏知识的平台,那么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建议大家,如果喜欢收藏,先不要考虑赚不赚钱,而是要多看书,多学习历史知识,加强历史文化方面的基本功,然后找一个好的指导老师,多去博物馆和大拍卖公司的现场,上手看,慢慢学,做决定前冷静一点。“但最重要的是好的指导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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