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与普通人之间 隔着千山万水的怪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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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贡布里希很早就在《艺术的故事》里写过,没有艺术史,只有艺术家。从根本上来说,艺术史不过是由不同个性与光芒的艺术家所串联,正是这些光芒点亮了历史长河。在艺术的领域,技法与熟练只在其表,倒是艺术家狂热与执着的人格,滋生了其内在精魂,所谓“不疯魔,不成活”。
  除去在癫狂下割去自己耳朵的梵高先生,我们再来盘点一下其他鲜为人知的艺术家怪癖。
  潔癖小组组长倪瓒:平生最爱是干净
  怪癖指数:★★★
  说起“元四家”之一的倪瓒,绝对可担“洁癖小组”组长的名号:据说他有两个书童,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不停用拂尘扫来扫去,保证书房一尘不染;他家的厕所用华丽丽的香木搭格,底下铺满洁白的鹅毛;这位元代著名画家、诗人,从不眷恋烟花柳巷,甚至洁到不近女色,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歌伎,却让对方整夜洗了四次澡,还从此总觉得女人气味不好;他甚至还因为朋友借宿客房咳嗽了几声,弄得恶心失眠一整夜,从此与朋友难再亲……
  这倪瓒有多洁癖,600多年后的邋遢星人弗兰西斯·培根就有多“反洁癖”。他笔下造型畸形或病态的人物,大概至今还让你过目难忘——他用超脱凡俗的想象力,开创了20世纪现代艺术的一个全新篇章—— 当然,他也把这样的激烈挥洒在了他的画室……你看……随便一个角落,都够同行倪瓒患上重度失眠症。
  恋石癖小组组长米芾:有石头,好基友!
  怪癖指数:★★★
  中国古代对物成痴的艺术家不少,以梅兰竹菊自喻的,养鹤为子的,爱云爱石的。但玩石能玩到跟石头结拜为兄的,爱石能爱得废寝忘食丢掉官职的,全天下基本也就“米癫”米芾一个。他收藏了不少灵璧石,每块都题其名目,经常把玩,终日不出。有洁癖的他,还曾得到一块端石砚山后爱不释手,三天都抱着石头兄入睡。


  恋色彩小组组长大仲马:我爱彩铅,彩铅好好,嗷嗷嗷嗷
  怪癖指数:★★★
  对于色彩的迷恋与挑剔,可从来不是画家们的专利,作家圈里随便一抓一大把。
  比如擅长多种题材创作的大仲马,会因为体裁不同而使用不同颜色的稿纸,他写小说用蓝色,写诗用黄色,其他文体则用浅红色。在他写作之前,还会准备好10多支各种颜色的铅笔,像个画家一样挑选色彩。“写作也需色彩,这些彩色铅笔能使我写作时的感情变得丰富多彩!”
  美国作家马克·吐温和英国作家的史蒂文森,在写小说时必须要有黄色的纸才能写出。法国女作家苏姗会先后使用各种颜色的纸张,黄的、浅蓝的、粉红的,最后才用白的写作。而秘鲁诗人聂鲁达,他始终喜欢用他绿色的墨水,在海上航行时写作。
  拗造型小组组长海明威:金鸡独立,下笔有神!
  怪癖指数:★★★☆
  作家海明威嗜酒如命可谓众人皆知,他还有一个怪癖,可能知道的人就不多了,那就是單脚站立写作,你没看错,他爱写作时“金鸡独立”,据他说他是以这种姿势迫使自己保持紧张,写得顺畅。同样喜欢站立写作的,还有我们的文艺女神伍尔芙,不过理由很无聊,据说是为了和学画的妹妹较个劲……


  音乐家贝多芬也喜欢拗姿态,不过他的方式是“把水倒着玩”。相关记载称,他喜欢站在盥洗盆前,将大杯大杯的水倒在手上,同时抑扬顿挫地唱出旋律,接着在屋里大步踱步,记下灵感。在这样玩水的动作中,他为他的很多乐章谱写出了结局。
  当然,他的这个怪癖让房东和邻居很不开心,因为水经常渗透到楼下。贝多芬一生中搬家搬的次数很多,由此可见他这个癖好有多不受待见。
  拗造型小组的牛逼组员还不少。比如雨果写小说时喜欢把脚泡在温水里;狄更斯在写小说的时候,一定要穿上晚礼服(这位大神还有另一枚神级癖好,后面说);爱尔兰诗人穆尔写作时非要全裸才能下笔;乔伊斯喜欢穿白大褂趴在床上写作,手上拿着大大的蜡笔(据说是因为眼疾:白大褂能反射更多光,蜡笔有助于他看清楚在写什么);我钟爱的男神剧作家易卜生,认为斯特林堡是他的竞争死敌,非要把对方照片放在书案上自励(真是拼);菲力普·贝松认为写作就像怀孕,在作品完成之前决不向任何人提起,以防流产;话痨导演伍迪·艾伦则要在拥挤而封闭的地铁里才能想出绝妙的创意。
  恋气味小组组长席勒:在烂苹果的味道中眩晕
  怪癖指数:★★★★
  德国哲学家、文学家、文艺圈颜值担当席勒,有个很奇葩的爱好:迷恋烂苹果气味。


  江湖传说歌德去席勒家拜访,席勒不在家,歌德就坐在席勒办公桌前等,刚一坐下就闻到一股奇怪的恶臭,然后在席勒的抽屉里发现了一堆烂苹果!歌德以为这是因遗忘而导致的苹果腐烂,但席勒妻子解释说,是席勒故意让苹果腐烂的,因为不知何故,这种气味激发他的灵感,“没有它他就无法工作,活不下去!”
  重口味的不只西方的文人,素有晚清第一怪才之称的辜鸿铭,极喜女人缠足,且迷恋裹脚布松开后的臭脚味。当时中国女子流行缠小脚,以小脚为美,裹脚布十天半月才松开一次,臭味令人掩鼻而逃。然而辜鸿铭对这种臭味十分买账,听说他必须闻女人的臭脚气味才能写出文章来。
  恋尸癖小组组长狄更斯:无法抗拒的热爱太平间
  怪癖指数:★★★★☆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写出《双城记》《远大前程》等优秀作品的狄更斯,一向是心理学家们喜欢的研究对象,因为狄更斯的动机、希望、欲念,简直称得上心理学课本的经典案例。
  除去前面提到的他非要穿晚礼服才能写小说的癖好外,他的奇葩癖好们还有一箩筐:不管在哪睡觉,他的床一定要朝北,床垫的朝向可以激发他的创造力;他是梅兹梅尔氏催眠术(一种维多利亚时代流行的催眠术)的追随者,还经常用亲朋好友练手;最夸张的,他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恋尸癖患者!   在19世纪的巴黎,人们有爱逛太平间寻求刺激的爱好,英国作家狄更斯对死尸与太平间也堪称迷恋:“只要我在巴黎,就感到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引着我去太平间。我从来没有想去过那里,但总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过去。”狄更斯的恋尸癖甚至严重到,在圣诞和新年时,他会色眯眯地去看那些或被枪杀,或被用刀刺死已经肿胀的尸体。除此之外,他还会跟随泰晤士河的警察一起寻找尸体。
  自恋癖小组组长达利:我爱我自己
  怪癖指数:★★★★★%#@& ★
  如果我说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萨尔瓦多·达利是个奇葩,估计没人会反对。除去他的画作外,他的时尚感、标志性胡须、出色的想象力都让人难以忘怀。难怪大家说,达利最好的作品就是达利本人。
  达利堪称史上最逆天自恋癖的艺术家,他宣称:“我同人类的唯一区别,在于我是疯子;我与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没疯。”“每天早晨醒来,我都在体验一次极度的快乐,那就是成为达利的快乐。”额,如果你能理解他的快乐,恭喜你加入达利小组了!
  ·达利胡
  胡子堪称达利的一个行为艺术,也是他圈钱的诸多手段之一。这个被称为20世纪最邪门的艺术家,就凭他那比“四条眉毛”陆小凤还出位,恨不得翘得比脑门还高的两撇胡子,就赚尽了关注。




  ·施虐癖
  相傳达利小时候就有施虐癖。相关的有两个事:小达利和小伙伴外出散步,看到桥上一安全护栏有个缺口,小达利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可怜的小伙伴从5米高的桥上摔落,小伙伴重伤。当達利看到小伙伴母亲心疼难忍的模样时平静如常,若无其事地一边笑一边吃樱桃。
  那年晚些时候,还发生了一件怪异之事:达利对一只受伤蝙蝠关爱有加。一天,他发现这只蝙蝠正在被一群蚂蚁慢慢地被“生吞活剥”,达利做出了让人瞠目结舌的反应:他对着爬满蚂蚁的蝙蝠发疯似的咬了起来。
  ·美金狂与抠门癖
  在艺术圈,达利以热衷捞金而闻名,他被当时的人嘲讽为“美金狂”(Avida Dollars)。这个称呼既是他名字的变位词,同时也讽刺了他的贪婪与拜金。


  除了打广告、做LOGO捞金外,他还做过些奇葩事:为了将一幅绘画以高价卖出,他哄骗富人说,画的颜料混合了上百万种黄蜂的毒液;小野洋子曾想要一根达利的标志性胡须,达利要求她支付1万美金,当小野洋子同意时,达利却用晒干叶片代替胡须,因为他担心小野洋子会将他的胡须用于巫术活动……
  据说达利还有一种逃避账单的方法:他频繁地邀请朋友吃大餐,买单时总是签张全款支票。当他知道服务员在看时,就在支票背面随便涂鸦——他知道正常人都不愿把达利的原始草图去兑现,于是也因此成功免单。(三滴汗)
  ·倒立打盹癖
  另外,达利还有自己保持创造力的训练:他会将调羹举过盘子打盹,睡着时调羹掉到盘子上发出声音,将他唤醒,然后他及时记录下梦里的超现实场景。


  他还会保持倒立直到快晕过去,这让他保持了一种半清醒的状态。达利最著名的办法叫做“偏执狂批判法”,其中包括去尝试创造“自诱导偏执状态”:传说这能帮助他画出两种物体之间的非理性关系,并且描述出他潜意识里的图景。
  够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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