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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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知生命是什么,是时时刻刻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听凭风里飘来花香泛滥的街,习惯于眺望命题模糊的塔,在一顶小伞下大声讽评雨中的战场——任何事物,当它失去第一重意义时,便有第二重意义显出来。时常觉得是第二重意义更容易由我靠近,与我适合,犹如墓碑上倚着一辆童车,热面包压着三页遗嘱,以至晴美的下午也就此散步在第二重意义中而俨然迷路了。我别无逸乐,每当稍有逸乐,哀愁争先而起。哀愁是什么呢?要知道哀愁是什么,就不哀愁了。
  (周扬摘自广西師范大学出版社《哥伦比亚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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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个世纪以来我最喜爱的作家约翰·厄普代克前几天挂了。他被称为美国文学界的“十项全能冠军”,既是一个写温柔放荡的存在悲剧的大师,又多才多艺,从创作到批评无所不能,比喻性地说,恰如四份苏东坡配六份杜牧。此人正合我的波长,是作家中的抒情歌手,而我恰好认为一个人若不在某些方面是个抒情歌手简直就不值得活下去。在电影《毕业生》里,达斯汀·霍夫曼刚刚大学毕业,成天东游西荡,不擅实务,父母问他,你丫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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