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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随着中国旅游学术共同体规模的发展壮大，中国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在国际旅游学术界的影响力不断上升。该研究采用53个关键字段从SSCI国际学术期刊数据库中析出2001—2019年中国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论文，经筛选剔除后，共获得刊载在398种期刊上的旅游类论文4746篇，涉及3498位作者和785家高等院校及科研机构。该研究对中国机构学者SSCI旅游类论文年度数量分布、科研机构排名和论文作者分值分别进行统计评价。研究表明，目前我国香港和台湾地区旅游学术研究的国际影响力仍高于大陆和澳门地区，但大陆和澳门地区的科研机构排名和作者分值排名都呈上升趋势。同时，大陆地区涌现出一批优秀的中青年学者，他们正成为中国旅游学术研究国际影响力提升的新生力量。
[关键词]旅游研究;学术共同体;SSCI;学术评价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20）12-0123-13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0.12.014
引言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港澳地区陆续回归，两岸交流日益频繁，为大陆和港澳台地区旅游研究领域学者之间加深合作提供了契机。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学者与国外学者合作也愈来愈频繁，不同机构、不同地区的学者不断加强合作，旅游学术共同体日益壮大，促使我国旅游研究领域的学者努力尝试“走出去”。2018年11月，中国科技论文统计结果发布会上指出，科技论文和专利的产出情况是测度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国务院发布的《“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明确指出，自主创新能力全面提升是“十三五”科技创新的发展目标之一，其主要监测指标包括“国际科技论文被引次数达到世界第二”[1]。一般地，国际期刊上学术论文的发文量和引文情况是检验我国学术研究“走出去”取得成果的重要依据，是评价学者和学者所在机构科研产出数量和质量的重要指标，也是评价学者和学者所在机构在某一科研领域影响力的主要依据。为了评价中国学者在国际旅游学术圈中的影响，中国旅游研究院旅游学术评价研究基地张凌云等曾发表过《中国大陆和港澳臺学者国际旅游学术论文产出和影响评价——基于2001—2014年SSCI旅游论文统计分析》（以下简称“2014版”）[2]一文，在此基础上，本文对文献筛选标准进行修订完善，使选取的文章样本更加聚焦于旅游学术研究，并将选取的文章样本顺延至2019年，统计分析我国学者在SSCI期刊中的发文情况，旨在以SSCI期刊文章为基础，探索我国学者和科研机构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
1 相关研究综述
随着全球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旅游不仅受到全球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而且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者从事旅游学术研究。近年来，无论是旅游学术论文数量，还是刊载旅游论文的学术期刊数量都呈现快速增长趋势。目前，关于中国学者在国外英文学术期刊上发表的学术论文的评价研究较少。我国旅游学术研究评价主要是以国内中文学术期刊上发表的旅游类期刊论文为对象，基于中文核心期刊、CSSCI、CSCD以及CNKI数据库等，从多方面进行文献计量与统计分析[3-7]，这些旅游学术评价研究有效分析了我国境内期刊的旅游文章研究主题变化趋势，全面总结了境内旅游研究各领域的研究知识图谱，也客观反映了我国旅游学术研究领域的蓬勃发展。关于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研究，陈钢华等在较早引入并分析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度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度的测评指标体系，并选取了以“在国际主流旅游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论文数量”为主的5个相关指标，对中国与韩国的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度现状进行了比较[8];保继刚等[9]、钟栎娜等[10]以一些国际顶级旅游期刊和英文旅游文献为例回顾中国旅游研究的情况，指出今后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方向，研究中选取的期刊和文献具有较高代表性，但选取的文献数量相对较小;张凌云等[11]、孙业红等[12]以中国学者发表在SSCI期刊上的旅游类论文统计为基础，对中国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力进行过研究，但这些研究只选取了与旅游直接相关的20种期刊，选取的英文学术期刊样本较少，评价指标仅是采用直观的被引频次。
自2000年以后，中国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的学者在SSCI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数量显著增长（图1）。为了研究中国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本文采用全样本评价研究的方法，选取2001—2019年SSCI中全部中国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文章，无论作者的学术背景是否为旅游研究方向，只要其文章研究的是旅游相关内容，就将作者的文章收录在评价研究的样本中，尝试构建中国旅游学术研究“走出去”的旅游学术共同体。因此，本研究是旅游国际影响力研究的基础性全样本研究，而并不是专注于某一旅游研究领域或是某些旅游期刊的旅游学术评价研究。Web of Science数据库核心集中SSCI期刊文章的有效数据信息全面地涵盖了文章被引频次、文章作者和作者地址等信息。其中，被引频次不仅仅限于文章类型为文献或文章（article），一些文章类型为会议论文（proceedings paper）、书评（book review）、评论（review）、编辑资料（editorial material）、信函（letter）、会议摘要（meeting abstract）的文章也有较高的被引频次;作者信息明确地标明文章的通讯作者，为研究中考虑到通讯作者的贡献创造了条件。
2 研究方法
2.1 检索方法
研究采用高级检索，对53个关键字段检索（检索日期为2020年7月19日），检索数据库为“Web of Science核心集 | SSCI”，年份为2001—2019年，高级检索字段设为AD=（China OR Taiwan，China） AND TI=（tourism OR tourist OR travel OR leisure OR hospitality OR visitor OR tour OR package group OR recreation OR backpacker OR holiday OR scenic spot OR airline OR air passenger OR airport OR gaming industry OR casino OR destination OR heritage OR repeat visit OR revisit OR resort OR convention OR conference OR meeting OR theme park OR attraction OR national park OR terrace OR landscape OR attendee OR hotel OR restaurant OR restaurateur OR accommodation OR motel OR cruise OR cruising OR lodging OR beverage OR dinning OR food service OR bed and breakfast OR culinary OR golden week OR festival OR exhibition OR vacation OR World Expo OR Olympic Games OR sports event OR sporting event OR mega event），析出文章8153篇1。 按照22种专业期刊检索，检索数据库为“Web of Science核心集 | SSCI”，年份为2001—2019年，高级检索字段设为AD=（China OR Taiwan，China） AND SO=（Tourism Management OR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Hospitality Management OR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OR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 OR Leisure Sciences OR Journal of Travel & Tourism Marketing 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OR 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OR Leisure Studies OR Journal of Hospitality & Tourism Research OR Tourism Geographies OR Tourism Economics OR Cornell Hospitality Quarterly OR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OR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OR Journal of Hospitality Leisure Sport & Tourism Education OR Journal of Tourism and Cultural Change OR 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OR Journal of Destination Marketing & Management OR Tourist Studies ），析出文章3448篇。
2.2 筛选方法
根据关键字段检索得到文章8153篇，其中，2920篇属于22种旅游专业期刊论文，由此得到其他非旅游专业期刊文章为5233篇，非旅游专业期刊析出的旅游类文章数量总数超过了旅游专业期刊，但非旅游专业期刊刊载的文章仅凭关键字检索是不够准确的，仍需做进一步的文本分析和鉴别。为使文献研究内容与旅游有着较高的相关性，相较于“2014版”的“删除不相关文章的标准”，本文做了以下8个方面的改进：
（1） 剔除标题包含关键字段但内容与旅游显著不相关的论文;
（2） 剔除研究休闲方式与认知能力、老年痴呆、生存、慢性病康复、精神疾病、肥胖、物理医疗相关的肝移植、糖尿病等之间关系的医学和健康科学类论文;
（3） 剔除仅研究遗产低碳、遗产能源消费、孔子文化遗产教育、遗产树木、文化遗产研究方法、泛遗产、殖民遗产、遗产语言、遗产建筑等论文;
（4） 剔除仅研究城市景观、农村景观、景观建筑、景观模式、景观格局变化、污染地区景观特征、景观对房价影响、景观腐蚀、景观脆弱性、住宅景观、景观生态等工程技术性较强的论文;
（5） 剔除机场道路设计、航线网络、航空联盟、公司治理、航空员技术、营销、人力资源管理、定价、改革、供应商管理、冲突管理、业务操作、机场选址、停机位指派、机场容量等的论文;
（6） 剔除其他学科研究中，偶尔提及或枚举到旅游的论文，如研究经济影响、社会影响、公共安全、大气环境、国家形象影响等论文;
（7） 剔除餐饮业涉及餐馆装修、无烟餐馆、烟量监测、食品研究等工程技术类论文;
（8） 剔除企业管理视角下酒店行业的社会责任、酒店管理者的疲劳程度、酒店员工的薪酬设计等人力资源研究方面的论文。
然后，對5233篇非22种旅游专业期刊文章进行筛选，共删除不相关文章3986篇，留下符合要求的文章1337篇（占25.55%），与按22种旅游专业期刊检索得到的文章3448篇加总，共4785篇，其中，旅游专业期刊文献占72.06%，非旅游专业期刊占27.94%。对析出的4785篇论文进行分类统计，按SSCI期刊的栏目分为：文献或论文（article）、会议论文（proceedings paper）、书评（book review）、评论（review）、编辑资料（editorial material）、信函（letter）、会议摘要（meeting abstract）、勘误（correction）和再版（reprint）。剔除信函（5篇）、会议摘要（10篇）、勘误（15篇）和再版（1篇）的文章共31篇，剩余4754篇。最后，再对4754篇论文的作者机构进行筛查，删除8篇作者地址（AD）中虽含中国（China）但不属于中国机构的学者论文，如作者地址为伦敦大学中国研究院（Univ London， China Inst）等，由此，得到2001—2019年的旅游类论文总样本数为4746篇。
2.3 评价方法
采用“2014版”的评价方法，本文主要对4746篇文章涉及的机构以及作者进行统计分析。统计指标主要包括发文频次、分值。（1）频次是用来衡量作者/机构出现的次数。作者频次为n，指4746篇文章中作者以中国机构为单位出现n次，也指作者以中国机构为单位发表的SSCI旅游类文章数为n;机构频次为n，指4746篇文章中该机构出现n次，也指该机构发表的SSCI旅游类文章数为n。（2）分值是用来计算作者/机构的数量型得分。作者分值计算：若一篇文章中有n个作者，该篇文中每个作者的得分则为1/n，将4746篇文章中某一作者以中国机构为单位发表文章的得分相加，其相加之和则为该作者的分值;机构分值计算：若一篇文章中有n个作者，某一作者分属于m个机构，该篇文章下机构得分为1/mn，则该机构分值等于4746篇文章中该机构得分之和。 比较而言，指标的计算方法和规则在“2014版”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进：（1）机构频次计算时，同一篇文章中，有两位或两位以上作者同属于某一机构时，该机构频次仅为1;（2）作者统计分析时，一些作者曾以中国机构和外国机构都发表过文章（只有其以外国机构发表文章时，一定是与中国机构的作者合作才会收录在4746篇论文的样本数据库中），本文仅统计该作者以中国大陆和港澳台地区的机构为单位发表的论文。因此，本文统计分析结果与“2014版”的统计结果相比（除删除不相关文章的标准变更因素外），部分数据会有所调整[2]。
2.4 统计评价
2001—2019年中国机构学者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共计4746篇，刊载于398种期刊上，其中，Tourism Management以刊载旅游类论文613篇排名第一，占全部期刊样本的12.92%。2001—2007年，我国的机构学者每年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普遍较少，每年都未超过100篇;2008年，我国学者每年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开始超过100篇，并保持逐年迅速递增的趋势;2017年，我国的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论文篇数已达到550篇，也是历年来我国学者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篇数首次突破500篇，2019年，我国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论文篇数达到741篇，呈现出迅速上升的趋势（图1）。
3 评价结果和排行
3.1 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
本文依据样本中的作者地址信息，统计所得全部机构样本共计785家。按照机构分值为主要关键词、机构频次为次要关键词对全部样本机构进行降序排列，本文仅给出分值≥5的机构（表1）。2001—2019年我国发表SSCI旅游类论文分值≥5的机构共133家，占全部机构样本的16.94%，其中，仅有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和中国旅游研究院3家科研院所，其余机构均为高等院校。根据机构的地区分布来看，分值≥5的133家机构中，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分别有53家、8家、5家和67家，占比分别为39.85%、6.02%、3.76%和50.38%1，表明大陆和台湾地区的机构是当前中国旅游学术共同体中发表SSCI旅游类论文的主体机构。与“2014版”机构分值排名情况进行比较，分值≥5的133家机构排名变化明显。大陆的53家机构中，有27家为新机构，1家机构排名未变，21家机构排名上升，4家机构排名下降;香港地区的8家机构中，有2家为新机构、1家机构排名未变，5家机构排名下降;澳门地区的5家机构中，有1家新机构，1家机构排名未变，3家机构排名上升;台湾地区的67家机构中，有9家新机构，3家机构排名未变，15家机构排名上升，40家机构排名下降。比较而言，分值≥5的机构中，大陆和澳门地区的机构排名总体上升明显，其中，东南大学（上升54个名次）和厦门大学（上升了48个名次）的分值排名上升幅度最大。新增的39家机构中，有18家的排名进入Top100，其中，澳门城市大学（排名38）、华侨大学（排名48）的分值排名上升明显。
3.2 论文作者
根据样本中作者所属机构排除重名现象，得到中国机构作者3324人。按照作者分值为主要关键词、作者频次为次要关键词对全部中国机构作者进行降序排列，限于篇幅本文仅给出分值≥4的作者（表2）。2001—2019年以中国机构为署名单位发表SSCI旅游类文章分值≥4的作者共计135人，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机构的作者占比分别为20.74%、34.81%、5.19%和39.26%，表明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机构的作者在国外旅游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数量较多。究其原因，一方面，香港和台湾地区因历史原因与国外学者交流合作日益频繁，尤其是香港理工大学一枝独秀，在作者分值排名Top100中占据41人，其中包括在香港理工大学就职或求学的非香港户籍人士;另一方面，澳门地区提供旅游学术研究平台有限，大陆受语言限制因素的影响，目前在我国旅游学术研究的国际影响力整体评价中的优势还不太突出，但上升势头强劲。与“2014版”作者分值Top100研究结果比较来看，2001—2019年以我國机构为署名单位发表SSCI旅游类文章分值排名Top100的作者中，大陆的作者共计22人，其中，14人为新作者，6人排名上升，2人排名下降;香港地区的作者共计41人，其中，12人为新作者，3人排名未变，8人排名上升，18人排名下降;澳门地区的作者共计5人，其中，3人为新作者，2人排名上升;台湾地区的作者共计32人，其中，10人为新作者，9人排名上升，13人排名下降。总体而言，分值排名Top100的作者中，虽然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作者总量较多，但在排名中下降趋势明显，而大陆和澳门地区的作者分值排名呈上升趋势，表明了近两年这两个地区机构的学者旅游类文章的发文量增长迅速。
4 结论与讨论
2001—2019年，我国机构学者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总计4746篇，刊载于398种期刊，以中国机构发表文章的作者共3498位，来自785家中国大陆和港澳台地区的高等院校及科研机构。研究发现，目前虽然我国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机构作者占较明显的优势，但大陆作者排名呈逐年快速增长态势，且发展潜力较大。
从各机构排名和评价来看，我国旅游学术研究主要以高等院校为依托，由于大陆和台湾地区有一大批开设旅游专业的高等院校，因此机构总量较大，在机构排名中具有明显总体优势，但是香港地区仅香港理工大学一家机构及其所属作者的论文数量远远超出其他任何一家机构。与“2014版”机构分值排名比较，大陆地区的机构分值排名总体上均呈现上升趋势，澳门地区的机构分值排名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了近两年这两地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数量明显提高。从作者排名和评价来看，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学者上榜人数远远多于澳门地区的学者人数，大陆的学者上榜人数大幅增加，表明了大陆作者的国际学术影响力正处于快速上升阶段。与“2014版”作者分值排名比较，研究发现，具备语言优势的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作者总量仍然较多，但作者分值排名下降趋势明显，而大陆的作者分值排名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了近年来大陆机构的一些学者发表旅游类文章数量迅速增长，在国际旅游学术研究领域得到广泛认可。 研究结果的呈现与大陆科研实力不断上升的事实是相一致的。近年来，大陆学者已经充分依托现有的大批科研机构群体，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强了国际和地区合作，在国际旅游学术研究领域崭露头角。此外，具有旅游管理硕博士点招生资格的高等院校聘请了大量国内外著名的旅游专家作为讲座教授，指导青年教师、硕博士研究生的科研成长，进而涌现出一批优秀的中青年学者，他们正成为我国旅游学术研究国际影响力提升的新生力量。相较于2019年，2020年在国际学术研究领域涌现出的青年学者和博士研究生具有强上升的趋势。受统计年度完整性的限制，此次研究未将2020年的SSCI旅游类论文纳入统计范畴。
此外，与“2014版”的研究结果相比，本研究主要做了以下改进和更正，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1）研究中选取的SSCI旅游类文章样本包含编辑资料（editorial material），但“2014版”的研究中编辑资料属于应当删除的文章类型。筛选文章样本的过程中发现，部分编辑资料被引频次不仅大于1次，而且编辑资料最高的被引频次达到60次。因此，此次研究中选取样本保留了编辑资料类的文章，以期能合理计算各机构和作者的统计指标。
（2）研究重新界定的“删除不相关文章的标准”更加严格聚焦于旅游类论文，本研究中“2014版”的样本相对减少。本研究中选取2014年的样本论文为398篇，而“2014版”SSCI旅游论文统计分析中选取2014年的文章样本为456篇。因此，导致一些原来各项统计指标较高的作者在此次评价中未出现在榜单中。
（3）研究仅是立足于中国机构，包括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机构。2001—2019年，一些作者曾以中国和外国机构为地址都发表过文章，这些作者以外国机构为地址与其他以中国机构为地址的作者合作时，样本论文中会出现这些外国作者，在统计分析时属于要剔除的作者信息。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以外国机构为地址的作者与其他外国机构作者合作时不会出现在检索得到的样本之中（检索以AD=China OR Taiwan，China为依据），另一方面是因为本文研究对象是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国际影响，作者样本来源必然应该是中国机构。
（4）本研究的评价结果取决于检索和析出文献的数量，文献数量又与选用的关键字段高度相关，尽管本文采用的关键字段已经达53个，这已是同类研究中选用数量最多的了，但由于旅游业和旅游学科的综合性、交叉性，旅游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存在不确定性和模糊性，很难避免因为没有被关键字段涵盖，造成未被检索和析出。此外，有些与旅游跨界研究的边界也不太容易界定，如尽管“饭店”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字，但并不是所有涉及饭店研究的论文都属于旅游学术论文范畴，如果是研究饭店的工程施工、管线电梯安装、客房装修等建筑内容的论文，显然不适宜选入旅游类论文。因此，如何更加精准地遴选和判定文献所属的学科归属仍然是一个有待进一步探索的问题。
致谢：衷心感谢肖洪根、吴忠宏、李咪咪、黄震方、朱竑、徐红罡、殷杰、苏明明、张明军、李云云、劉敏、张安明、林珊珊、吴宏哲、赵坚、陈昌明、王亮、时卉、苏世亮、黄超、杨军等对本文区分重名作者和提供作者中文姓名方面的帮助。
参考文献（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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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ng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in China
—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SSCI Tourism Papers from 2001 to 2019
Tourism Academic Evaluation Base of China Tourism Academy， Tourism College of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Editorial Office of Tourism Tribune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cademic community in China， their influence in international tourism academic circles is increasing. Taking 53 words as the key field， this paper searches the tourism articles published by Chinese institutional scholars in the SSCI from 2001 to 2019. After discriminating and deleting， it contains 4746 tourism papers published in 398 periodicals， with 3498 authors and 785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hen， this paper makes an evaluation of the annual distribution of papers， the number and score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uthors respectively. In general，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in Hong Kong and Taiwan area is still higher than that in mainland China and Macao. But the ranking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uthor scores in the mainland China and Macao are increasing. A number of outstanding young scholars have emerged in the mainland China who are becoming a new force in enhancing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Chinese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Keywords： tourism research; academic community; SSCI; academic evaluation.
[責任编辑：宋志伟;责任校对：吴巧红]
[关键词]旅游研究;学术共同体;SSCI;学术评价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20）12-0123-13
Doi： 10.19765/j.cnki.1002-5006.2020.12.014
引言
改革开放40多年来，我国港澳地区陆续回归，两岸交流日益频繁，为大陆和港澳台地区旅游研究领域学者之间加深合作提供了契机。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我国学者与国外学者合作也愈来愈频繁，不同机构、不同地区的学者不断加强合作，旅游学术共同体日益壮大，促使我国旅游研究领域的学者努力尝试“走出去”。2018年11月，中国科技论文统计结果发布会上指出，科技论文和专利的产出情况是测度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国务院发布的《“十三五”国家科技创新规划》明确指出，自主创新能力全面提升是“十三五”科技创新的发展目标之一，其主要监测指标包括“国际科技论文被引次数达到世界第二”[1]。一般地，国际期刊上学术论文的发文量和引文情况是检验我国学术研究“走出去”取得成果的重要依据，是评价学者和学者所在机构科研产出数量和质量的重要指标，也是评价学者和学者所在机构在某一科研领域影响力的主要依据。为了评价中国学者在国际旅游学术圈中的影响，中国旅游研究院旅游学术评价研究基地张凌云等曾发表过《中国大陆和港澳臺学者国际旅游学术论文产出和影响评价——基于2001—2014年SSCI旅游论文统计分析》（以下简称“2014版”）[2]一文，在此基础上，本文对文献筛选标准进行修订完善，使选取的文章样本更加聚焦于旅游学术研究，并将选取的文章样本顺延至2019年，统计分析我国学者在SSCI期刊中的发文情况，旨在以SSCI期刊文章为基础，探索我国学者和科研机构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
1 相关研究综述
随着全球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旅游不仅受到全球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而且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学者从事旅游学术研究。近年来，无论是旅游学术论文数量，还是刊载旅游论文的学术期刊数量都呈现快速增长趋势。目前，关于中国学者在国外英文学术期刊上发表的学术论文的评价研究较少。我国旅游学术研究评价主要是以国内中文学术期刊上发表的旅游类期刊论文为对象，基于中文核心期刊、CSSCI、CSCD以及CNKI数据库等，从多方面进行文献计量与统计分析[3-7]，这些旅游学术评价研究有效分析了我国境内期刊的旅游文章研究主题变化趋势，全面总结了境内旅游研究各领域的研究知识图谱，也客观反映了我国旅游学术研究领域的蓬勃发展。关于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研究，陈钢华等在较早引入并分析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度概念的基础上，提出了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度的测评指标体系，并选取了以“在国际主流旅游学术刊物上发表的论文数量”为主的5个相关指标，对中国与韩国的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度现状进行了比较[8];保继刚等[9]、钟栎娜等[10]以一些国际顶级旅游期刊和英文旅游文献为例回顾中国旅游研究的情况，指出今后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方向，研究中选取的期刊和文献具有较高代表性，但选取的文献数量相对较小;张凌云等[11]、孙业红等[12]以中国学者发表在SSCI期刊上的旅游类论文统计为基础，对中国旅游研究国际影响力进行过研究，但这些研究只选取了与旅游直接相关的20种期刊，选取的英文学术期刊样本较少，评价指标仅是采用直观的被引频次。
自2000年以后，中国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的学者在SSCI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数量显著增长（图1）。为了研究中国旅游研究的国际影响力，本文采用全样本评价研究的方法，选取2001—2019年SSCI中全部中国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文章，无论作者的学术背景是否为旅游研究方向，只要其文章研究的是旅游相关内容，就将作者的文章收录在评价研究的样本中，尝试构建中国旅游学术研究“走出去”的旅游学术共同体。因此，本研究是旅游国际影响力研究的基础性全样本研究，而并不是专注于某一旅游研究领域或是某些旅游期刊的旅游学术评价研究。Web of Science数据库核心集中SSCI期刊文章的有效数据信息全面地涵盖了文章被引频次、文章作者和作者地址等信息。其中，被引频次不仅仅限于文章类型为文献或文章（article），一些文章类型为会议论文（proceedings paper）、书评（book review）、评论（review）、编辑资料（editorial material）、信函（letter）、会议摘要（meeting abstract）的文章也有较高的被引频次;作者信息明确地标明文章的通讯作者，为研究中考虑到通讯作者的贡献创造了条件。
2 研究方法
2.1 检索方法
研究采用高级检索，对53个关键字段检索（检索日期为2020年7月19日），检索数据库为“Web of Science核心集 | SSCI”，年份为2001—2019年，高级检索字段设为AD=（China OR Taiwan，China） AND TI=（tourism OR tourist OR travel OR leisure OR hospitality OR visitor OR tour OR package group OR recreation OR backpacker OR holiday OR scenic spot OR airline OR air passenger OR airport OR gaming industry OR casino OR destination OR heritage OR repeat visit OR revisit OR resort OR convention OR conference OR meeting OR theme park OR attraction OR national park OR terrace OR landscape OR attendee OR hotel OR restaurant OR restaurateur OR accommodation OR motel OR cruise OR cruising OR lodging OR beverage OR dinning OR food service OR bed and breakfast OR culinary OR golden week OR festival OR exhibition OR vacation OR World Expo OR Olympic Games OR sports event OR sporting event OR mega event），析出文章8153篇1。 按照22种专业期刊检索，检索数据库为“Web of Science核心集 | SSCI”，年份为2001—2019年，高级检索字段设为AD=（China OR Taiwan，China） AND SO=（Tourism Management OR Annals of Tourism Research 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Hospitality Management OR Journal of Travel Research OR Journal of Sustainable Tourism 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ospitality Management OR Leisure Sciences OR Journal of Travel & Tourism Marketing OR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OR Scandinavian Journal of Hospitality and Tourism OR Leisure Studies OR Journal of Hospitality & Tourism Research OR Tourism Geographies OR Tourism Economics OR Cornell Hospitality Quarterly OR Current Issues in Tourism OR Asia Pacific Journal of Tourism Research OR Journal of Hospitality Leisure Sport & Tourism Education OR Journal of Tourism and Cultural Change OR Journal of Leisure Research OR Journal of Destination Marketing & Management OR Tourist Studies ），析出文章3448篇。
2.2 筛选方法
根据关键字段检索得到文章8153篇，其中，2920篇属于22种旅游专业期刊论文，由此得到其他非旅游专业期刊文章为5233篇，非旅游专业期刊析出的旅游类文章数量总数超过了旅游专业期刊，但非旅游专业期刊刊载的文章仅凭关键字检索是不够准确的，仍需做进一步的文本分析和鉴别。为使文献研究内容与旅游有着较高的相关性，相较于“2014版”的“删除不相关文章的标准”，本文做了以下8个方面的改进：
（1） 剔除标题包含关键字段但内容与旅游显著不相关的论文;
（2） 剔除研究休闲方式与认知能力、老年痴呆、生存、慢性病康复、精神疾病、肥胖、物理医疗相关的肝移植、糖尿病等之间关系的医学和健康科学类论文;
（3） 剔除仅研究遗产低碳、遗产能源消费、孔子文化遗产教育、遗产树木、文化遗产研究方法、泛遗产、殖民遗产、遗产语言、遗产建筑等论文;
（4） 剔除仅研究城市景观、农村景观、景观建筑、景观模式、景观格局变化、污染地区景观特征、景观对房价影响、景观腐蚀、景观脆弱性、住宅景观、景观生态等工程技术性较强的论文;
（5） 剔除机场道路设计、航线网络、航空联盟、公司治理、航空员技术、营销、人力资源管理、定价、改革、供应商管理、冲突管理、业务操作、机场选址、停机位指派、机场容量等的论文;
（6） 剔除其他学科研究中，偶尔提及或枚举到旅游的论文，如研究经济影响、社会影响、公共安全、大气环境、国家形象影响等论文;
（7） 剔除餐饮业涉及餐馆装修、无烟餐馆、烟量监测、食品研究等工程技术类论文;
（8） 剔除企业管理视角下酒店行业的社会责任、酒店管理者的疲劳程度、酒店员工的薪酬设计等人力资源研究方面的论文。
然后，對5233篇非22种旅游专业期刊文章进行筛选，共删除不相关文章3986篇，留下符合要求的文章1337篇（占25.55%），与按22种旅游专业期刊检索得到的文章3448篇加总，共4785篇，其中，旅游专业期刊文献占72.06%，非旅游专业期刊占27.94%。对析出的4785篇论文进行分类统计，按SSCI期刊的栏目分为：文献或论文（article）、会议论文（proceedings paper）、书评（book review）、评论（review）、编辑资料（editorial material）、信函（letter）、会议摘要（meeting abstract）、勘误（correction）和再版（reprint）。剔除信函（5篇）、会议摘要（10篇）、勘误（15篇）和再版（1篇）的文章共31篇，剩余4754篇。最后，再对4754篇论文的作者机构进行筛查，删除8篇作者地址（AD）中虽含中国（China）但不属于中国机构的学者论文，如作者地址为伦敦大学中国研究院（Univ London， China Inst）等，由此，得到2001—2019年的旅游类论文总样本数为4746篇。
2.3 评价方法
采用“2014版”的评价方法，本文主要对4746篇文章涉及的机构以及作者进行统计分析。统计指标主要包括发文频次、分值。（1）频次是用来衡量作者/机构出现的次数。作者频次为n，指4746篇文章中作者以中国机构为单位出现n次，也指作者以中国机构为单位发表的SSCI旅游类文章数为n;机构频次为n，指4746篇文章中该机构出现n次，也指该机构发表的SSCI旅游类文章数为n。（2）分值是用来计算作者/机构的数量型得分。作者分值计算：若一篇文章中有n个作者，该篇文中每个作者的得分则为1/n，将4746篇文章中某一作者以中国机构为单位发表文章的得分相加，其相加之和则为该作者的分值;机构分值计算：若一篇文章中有n个作者，某一作者分属于m个机构，该篇文章下机构得分为1/mn，则该机构分值等于4746篇文章中该机构得分之和。 比较而言，指标的计算方法和规则在“2014版”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进：（1）机构频次计算时，同一篇文章中，有两位或两位以上作者同属于某一机构时，该机构频次仅为1;（2）作者统计分析时，一些作者曾以中国机构和外国机构都发表过文章（只有其以外国机构发表文章时，一定是与中国机构的作者合作才会收录在4746篇论文的样本数据库中），本文仅统计该作者以中国大陆和港澳台地区的机构为单位发表的论文。因此，本文统计分析结果与“2014版”的统计结果相比（除删除不相关文章的标准变更因素外），部分数据会有所调整[2]。
2.4 统计评价
2001—2019年中国机构学者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共计4746篇，刊载于398种期刊上，其中，Tourism Management以刊载旅游类论文613篇排名第一，占全部期刊样本的12.92%。2001—2007年，我国的机构学者每年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普遍较少，每年都未超过100篇;2008年，我国学者每年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开始超过100篇，并保持逐年迅速递增的趋势;2017年，我国的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论文篇数已达到550篇，也是历年来我国学者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篇数首次突破500篇，2019年，我国机构学者发表的旅游类论文篇数达到741篇，呈现出迅速上升的趋势（图1）。
3 评价结果和排行
3.1 高等院校和科研机构
本文依据样本中的作者地址信息，统计所得全部机构样本共计785家。按照机构分值为主要关键词、机构频次为次要关键词对全部样本机构进行降序排列，本文仅给出分值≥5的机构（表1）。2001—2019年我国发表SSCI旅游类论文分值≥5的机构共133家，占全部机构样本的16.94%，其中，仅有中国科学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和中国旅游研究院3家科研院所，其余机构均为高等院校。根据机构的地区分布来看，分值≥5的133家机构中，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分别有53家、8家、5家和67家，占比分别为39.85%、6.02%、3.76%和50.38%1，表明大陆和台湾地区的机构是当前中国旅游学术共同体中发表SSCI旅游类论文的主体机构。与“2014版”机构分值排名情况进行比较，分值≥5的133家机构排名变化明显。大陆的53家机构中，有27家为新机构，1家机构排名未变，21家机构排名上升，4家机构排名下降;香港地区的8家机构中，有2家为新机构、1家机构排名未变，5家机构排名下降;澳门地区的5家机构中，有1家新机构，1家机构排名未变，3家机构排名上升;台湾地区的67家机构中，有9家新机构，3家机构排名未变，15家机构排名上升，40家机构排名下降。比较而言，分值≥5的机构中，大陆和澳门地区的机构排名总体上升明显，其中，东南大学（上升54个名次）和厦门大学（上升了48个名次）的分值排名上升幅度最大。新增的39家机构中，有18家的排名进入Top100，其中，澳门城市大学（排名38）、华侨大学（排名48）的分值排名上升明显。
3.2 论文作者
根据样本中作者所属机构排除重名现象，得到中国机构作者3324人。按照作者分值为主要关键词、作者频次为次要关键词对全部中国机构作者进行降序排列，限于篇幅本文仅给出分值≥4的作者（表2）。2001—2019年以中国机构为署名单位发表SSCI旅游类文章分值≥4的作者共计135人，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机构的作者占比分别为20.74%、34.81%、5.19%和39.26%，表明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机构的作者在国外旅游学术期刊上发表的论文数量较多。究其原因，一方面，香港和台湾地区因历史原因与国外学者交流合作日益频繁，尤其是香港理工大学一枝独秀，在作者分值排名Top100中占据41人，其中包括在香港理工大学就职或求学的非香港户籍人士;另一方面，澳门地区提供旅游学术研究平台有限，大陆受语言限制因素的影响，目前在我国旅游学术研究的国际影响力整体评价中的优势还不太突出，但上升势头强劲。与“2014版”作者分值Top100研究结果比较来看，2001—2019年以我國机构为署名单位发表SSCI旅游类文章分值排名Top100的作者中，大陆的作者共计22人，其中，14人为新作者，6人排名上升，2人排名下降;香港地区的作者共计41人，其中，12人为新作者，3人排名未变，8人排名上升，18人排名下降;澳门地区的作者共计5人，其中，3人为新作者，2人排名上升;台湾地区的作者共计32人，其中，10人为新作者，9人排名上升，13人排名下降。总体而言，分值排名Top100的作者中，虽然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作者总量较多，但在排名中下降趋势明显，而大陆和澳门地区的作者分值排名呈上升趋势，表明了近两年这两个地区机构的学者旅游类文章的发文量增长迅速。
4 结论与讨论
2001—2019年，我国机构学者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总计4746篇，刊载于398种期刊，以中国机构发表文章的作者共3498位，来自785家中国大陆和港澳台地区的高等院校及科研机构。研究发现，目前虽然我国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机构作者占较明显的优势，但大陆作者排名呈逐年快速增长态势，且发展潜力较大。
从各机构排名和评价来看，我国旅游学术研究主要以高等院校为依托，由于大陆和台湾地区有一大批开设旅游专业的高等院校，因此机构总量较大，在机构排名中具有明显总体优势，但是香港地区仅香港理工大学一家机构及其所属作者的论文数量远远超出其他任何一家机构。与“2014版”机构分值排名比较，大陆地区的机构分值排名总体上均呈现上升趋势，澳门地区的机构分值排名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了近两年这两地高等院校和科研院所发表的SSCI旅游类论文数量明显提高。从作者排名和评价来看，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学者上榜人数远远多于澳门地区的学者人数，大陆的学者上榜人数大幅增加，表明了大陆作者的国际学术影响力正处于快速上升阶段。与“2014版”作者分值排名比较，研究发现，具备语言优势的香港地区和台湾地区的作者总量仍然较多，但作者分值排名下降趋势明显，而大陆的作者分值排名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了近年来大陆机构的一些学者发表旅游类文章数量迅速增长，在国际旅游学术研究领域得到广泛认可。 研究结果的呈现与大陆科研实力不断上升的事实是相一致的。近年来，大陆学者已经充分依托现有的大批科研机构群体，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强了国际和地区合作，在国际旅游学术研究领域崭露头角。此外，具有旅游管理硕博士点招生资格的高等院校聘请了大量国内外著名的旅游专家作为讲座教授，指导青年教师、硕博士研究生的科研成长，进而涌现出一批优秀的中青年学者，他们正成为我国旅游学术研究国际影响力提升的新生力量。相较于2019年，2020年在国际学术研究领域涌现出的青年学者和博士研究生具有强上升的趋势。受统计年度完整性的限制，此次研究未将2020年的SSCI旅游类论文纳入统计范畴。
此外，与“2014版”的研究结果相比，本研究主要做了以下改进和更正，但仍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1）研究中选取的SSCI旅游类文章样本包含编辑资料（editorial material），但“2014版”的研究中编辑资料属于应当删除的文章类型。筛选文章样本的过程中发现，部分编辑资料被引频次不仅大于1次，而且编辑资料最高的被引频次达到60次。因此，此次研究中选取样本保留了编辑资料类的文章，以期能合理计算各机构和作者的统计指标。
（2）研究重新界定的“删除不相关文章的标准”更加严格聚焦于旅游类论文，本研究中“2014版”的样本相对减少。本研究中选取2014年的样本论文为398篇，而“2014版”SSCI旅游论文统计分析中选取2014年的文章样本为456篇。因此，导致一些原来各项统计指标较高的作者在此次评价中未出现在榜单中。
（3）研究仅是立足于中国机构，包括大陆、香港、澳门和台湾地区机构。2001—2019年，一些作者曾以中国和外国机构为地址都发表过文章，这些作者以外国机构为地址与其他以中国机构为地址的作者合作时，样本论文中会出现这些外国作者，在统计分析时属于要剔除的作者信息。一方面是因为这些以外国机构为地址的作者与其他外国机构作者合作时不会出现在检索得到的样本之中（检索以AD=China OR Taiwan，China为依据），另一方面是因为本文研究对象是中国旅游学术研究的国际影响，作者样本来源必然应该是中国机构。
（4）本研究的评价结果取决于检索和析出文献的数量，文献数量又与选用的关键字段高度相关，尽管本文采用的关键字段已经达53个，这已是同类研究中选用数量最多的了，但由于旅游业和旅游学科的综合性、交叉性，旅游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都存在不确定性和模糊性，很难避免因为没有被关键字段涵盖，造成未被检索和析出。此外，有些与旅游跨界研究的边界也不太容易界定，如尽管“饭店”是一个重要的关键字，但并不是所有涉及饭店研究的论文都属于旅游学术论文范畴，如果是研究饭店的工程施工、管线电梯安装、客房装修等建筑内容的论文，显然不适宜选入旅游类论文。因此，如何更加精准地遴选和判定文献所属的学科归属仍然是一个有待进一步探索的问题。
致谢：衷心感谢肖洪根、吴忠宏、李咪咪、黄震方、朱竑、徐红罡、殷杰、苏明明、张明军、李云云、劉敏、张安明、林珊珊、吴宏哲、赵坚、陈昌明、王亮、时卉、苏世亮、黄超、杨军等对本文区分重名作者和提供作者中文姓名方面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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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aluating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in China
—Based on the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SSCI Tourism Papers from 2001 to 2019
Tourism Academic Evaluation Base of China Tourism Academy， Tourism College of Beijing Union University，
Editorial Office of Tourism Tribune
Abstract：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academic community in China， their influence in international tourism academic circles is increasing. Taking 53 words as the key field， this paper searches the tourism articles published by Chinese institutional scholars in the SSCI from 2001 to 2019. After discriminating and deleting， it contains 4746 tourism papers published in 398 periodicals， with 3498 authors and 785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Then， this paper makes an evaluation of the annual distribution of papers， the number and score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uthors respectively. In general，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in Hong Kong and Taiwan area is still higher than that in mainland China and Macao. But the rankings of scientific research institutions and author scores in the mainland China and Macao are increasing. A number of outstanding young scholars have emerged in the mainland China who are becoming a new force in enhancing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Chinese tourism academic research.
Keywords： tourism research; academic community; SSCI; academic evaluation.
[責任编辑：宋志伟;责任校对：吴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