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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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是一部具有開创意义的政治心理学著作。作者运用心理学的实验成果作为分析政治现象的基本理论框架,他在书中着重分析了情绪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总结出了民主党看似合理的政策主张最后却很难赢得选民支持的原因。
  约翰逊的陈词
  我希望你们可以与我同行
  “人纵然赚得了整个世界,却失去了自己的灵魂,那么他仍旧是一无所有。”人是如此,国家亦然。这一挑战不单单是黑人问题,也不单单是美国北部或南部问题,而是整个美国的问题。今夜,站在这里的我们不分民主党与共和党,而是作为美国人,以美国人的身份去迎接这一挑战。
  经过一番坦率的陈词,约翰逊总统接下来把开国元勋们的美好理想娓娓道来,以此重温建国初期国家法律文件中万分推崇的精神:在世界史上,美国是唯一一个有明确的建国目标的国家。这一目标中铿锵有力的字眼至今仍旧回荡在每一位美国公民的心中,不论南北,不分地区:“所有人生而平等”、“建立民选政府”、“不自由,毋宁死”……这些话不是外交辞令,也不是信口雌黄。在过去的两百年里,无数美国人为了这些信条抛头颅洒热血,奋斗终生。今夜,仍有很多同胞甘为自由的守护神,虽九死而犹未悔。
  然而,在这个国家的许多地方,却有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人们无法行使选举权,仅仅因为他们是黑人。接着,总统开始向大家介绍由他提出的议案并郑重要求国会通过这项议案。他向意图公开阻挠议案实施的南部官员提出挑战:我清楚地知道,仍然有人企图在自己的小团体中实行奴隶制,仍然有人盘算利用地方势力操控选举,对于这些人,有一个很简单的答复:向所有人敞开你们的投票箱,保证无论何种肤色的美国公民都能够登记成为合法选民。然后,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向所有人描述了一幅这样的图景:
  我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是在德克萨斯州科图拉的一所墨西哥裔美国人的学校里任职。学校里甚少有人会讲英语,我的学生们无一不是家境贫寒,从小时起就饱受种族歧视的煎熬。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人们厌恶自己,但却清楚地知道这是一个不变的事实。那段时间我总是在放学后很久才回家,我希望自己能多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然而,我能做的仅仅是传授一点点知识,希望能够帮助他们面对前方的艰难险阻。
  贫穷与仇恨在一张张稚气未脱的面庞上刻下深深的痕迹,看过这种伤疤后,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1928年,那时的我从不曾想到在1965年的今天,我会站在这里。即便是在梦里,我都不敢想象我今生会有机会帮助当年的学生们的子女以及千千万万像他们一样的美国人去谋求自己的权利。但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会让这次机会溜走。我希望你们可以与我同行。
  情绪反应无处不在
  你会听从感性头脑的召唤
  1965年秋天,国会通过了《选举法案》。此举的反响与约翰逊总统的预期相差无几。
  约翰逊知道,当他发表上述言论时,他代表的不只是他自己或他所在政党的利益。自一个世纪之前亚伯拉罕·林肯签署《解放奴隶宣言》之后,南方人民对共和党的憎恶就不曾停止过。约翰逊曾一度利用这种对反对党的憎恶团结了无数南部选民。但从他为黑人权利振臂一呼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大部分来自南部地区的支持。据称,约翰逊在一年前签署《民权法案》之后,曾向他的助手预言:“我们会失去来自南部地区整整一代人的支持。”这一预言唯一的纰漏就是约翰逊低估了受影响的人群范围。既然如此,约翰逊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地做出这种决定呢?正如约翰逊在自传中说的,他是一个深谋远虑的人。但他依然知道,直觉告诉他,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1965年3月,约翰逊总统在美国国会对全体美国民众的一番演讲不仅唤醒了人们的心灵,更鞭策着他们行动起来。如果当年约翰逊的一席话还是一味地强调理性,说得有板有眼,滴水不漏,恐怕永远达不到这样的效果。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有一个更聪明的头脑,但有些时候,跟着你自己的想法走往往比用那个理性的头脑精打细算要真切。当年的约翰逊和我们一样,听从了感性头脑的召唤。要知道,这一以情感为导向的造物主的恩典,是经过了千百万年的进化才有了今天的能量。从进化论角度出发,不难发现,情绪反应无处不在。当我们的家人或我们自己受到了他人的攻击时,我们会感到恐惧和愤怒;当我们呕心沥血地培养着孩子在某方面的个性或能力并最终看到成果时,我们会感到骄傲和自豪;当受到帮助时,我们心怀感激;当看到他人的勇敢与无私时,我们衷心钦佩;当发现自己误会别人时,我们备感愧疚。
  在这些情绪的驱动下,我们的行为最终都是以自身利益或我们关心的人的利益为导向的。因而,我们会保护自己,保护家人,养育子女,惩恶扬善,修复破裂的人际关系。情绪成为我们的注意力和行为的指南针。情绪反应也并非万无一失。对很多有心理疾病的患者而言,适当调节情绪不失为治疗的良方(多数患者的配偶、亲人和同事也大都希望如此)。如果同一阶层的庞大群体被愤怒、不满和憎恶包围,那么这些情感极有可能唤醒人性罪恶的一面。我们深深地知道,情绪可以轻易地挣脱理性的束缚。对美国当代政治家而言,感性头脑的影响作用不容小觑。要想理解美国政治,必须先掌握美国人的思维方式。
  进化中的情绪
  很多信号在不同物种中都是相通的
  人类头脑的进化史就好比一部连载中的侦探小说。我们知道故事大纲,但很多线索仍然扑朔迷离。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的:造物主在设计之初并没有描绘出一幅蓝图。因而在进化过程中,自然法则即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不断筛选,自千百年前开始就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经过自然法则作用后的成果,是一个井然有序、环环相扣并且不断壮大的复杂的组织结构。在进化过程中的每一处节点—譬如最原始的脊椎动物(有脊髓动物)开始进化出神经系统,帮助它们感知周围的世界—大自然都会选择在原有的结构上添砖加瓦,而不会颠覆性地重新设计一个系统。
  人类的中枢神经系统(包括头脑和脊髓)可谓记录了自身发展史的活化石。你研究得越深越会发现,几亿年前最原始的生物构造依然有迹可循,而这样的构造在与我们相近的动物身上同样有所体现。   当人们意识到自己头脑中最原始的欲望,如情欲、食欲与一只羊的欲望不差毫厘时,他们大多会感到尴尬不已。
  达尔文认为,情绪就像在动物界中的其他特征一样,都有适应性的功能。
  动物,也包括人类在内,会通过各种姿势、面部表情和其他非语言的交流来传递其意愿,比如打架、奔跑,或者是照顾彼此的需求。婴儿的啼哭或是狗竖起颈毛都是在向自己的同类传递信息,正如露出牙齿是愤怒的表现一样。很多这样的信号在不同物种中都是共通的,这也说明这些物种有着共同的进化历程(例如,露出牙齿是愤怒的象征,是进攻的前奏,这一点不但适用于人类,在其他种群里也是共通的)。达尔文认为,这种发送并接收情绪信号的能力不但规范着社会行为,也提高了个体存活的概率。很多情绪的表现,例如恐惧、愤怒和喜悦,会传递到头脑中表现在面部,这样即使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也可以轻松识别。
  新书速递
  《儿童的世纪》
  作者:菲力浦·阿利埃斯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年4月
  定价: 42.00元
  作者通过考察四个世纪的绘画和日记,以及游戏、礼仪、学校及其课程的演变来追溯儿童的历史。自1962年初版以来,本书在西方史学界引起了极大反响,被视为儿童史和家庭史的奠基之作。
  《凯恩斯大战哈耶克》
  作者: [英]尼古拉斯·韦普肖特
  出版社: 機械工业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年3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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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震传》
  作者: 范泓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13年4月
  定价: 69.00元
  胡适、雷震与《自由中国》半月刊,是推动台湾社会朝着民主政治方向发展的三个关键因素。雷震的一生是一部台湾言论自由的抗争史,也是一部生动有力的威权时代民主政治教科书。这本传记有助于我们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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