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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一词很早便运用于书画领域,并成为中国古典美学中的一个重要范畴。但是运用到戏剧领域却是20世纪初在欧美戏剧的观照下发生的。在此之后,“写意”作为描述中国传统戏曲特征以及话剧民族化的一个重要语汇产生了深刻而持续的影响。可是仔细阅读诸篇戏剧评论,“写意”一词在使用中自说自话、弹性过大的混乱现象很严重。梳理“写意”一词在戏剧界的历史沿革既可以弥补戏剧理论研究对一个常用概念界定的忽视和随意,也能在某种程度上考察戏剧评论界和理论界存在的一些问题。在中国话剧史上,明确打出“写意戏剧”旗号的也就国剧运动和黄佐临两家:一个有开启性意义,一个有广泛的影响。 本文第一、二两章力图用考古似的方法,抽取国剧运动的“写意”戏剧和黄佐临“写意戏剧观”,在翔实的文献资料的基础上还原“写意戏剧”使用的不同精神背景和不同的内涵外延、以及理论症结之处,并在此基础上进行平行的比较和分析。 第三章从接受角度探讨,国剧运动对“写意”戏剧的分析被忘却而黄佐临的“写意戏剧观”被记忆的原因。时代精神背景、意识形态规约和戏剧共同体的认同很重要。确切地说,只有经过二度过滤的过程,“写意戏剧观”才能在中国扎下根来。 第四章以黄佐临之后“写意戏剧”分析使用上的各执己见为例,为“写意”这样一个混乱的概念做一些简单的辨正。要声明的是,笔者无意给“写意戏剧”再下一个定义,徒增混乱,只想尽所能做些澄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