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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本文试用语用学中的会话含义对时下风靡全国的《老友记》当中部分对白进行研究，分析其语言产生幽默的语用现象。
【关键词】老友记 幽默 会话原则
《老友记》（Friends）是美国NBC电视台于1994年开始推出的电视情景喜剧，迄今为止已经播出八个拍摄季，共约200集。由华纳兄弟公司（Warner Bro.）出品。
整部戏由三男三女共六位俊男美女担纲演出，不时请到明星与设计师等各界名流客串参与，播出以来一直为NBC电视网的招牌戏之一。主要人物包括珍妮佛·安妮斯顿饰演的瑞秋·格林（Rachel Green）、大卫·修蒙饰演的罗斯·盖勒（Ross Geller）、科妮寇·克斯饰演的莫妮卡·盖勒(Monica Gellar)、马修·派瑞饰演的钱德·宾(Chandler Muriel Bing)、丽莎·库卓饰演的菲比·巴费(Phoebe Buffay)、麦特·雷布兰克饰演的乔伊·崔比昂尼（Joey Tribbiani）。他们六个扮演的“朋友们”住在纽约市区的公寓中；他们之间的友情、爱情和事业就是这部电视剧的主线。六个人鲜明的个性、幽默的性格使得《老友记》在欧美国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它已经成了新一代美国青年人的“必看电视剧”，也多次刷新了美国晚间档节目的收视记录。同样，该剧在中国也受到了许多年轻人及英语学习爱好者的青睐。试分析该剧取得成功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其对白的轻松幽默、简明易懂。
下面将从语用学的会话含义角度来分析该剧中的一些经典幽默对白。
一、会话原则
关于会话含义，先要说到美国哲学家Grice早在60年代后期就提出的合作原则。他指出言语交际双方都有相互合作、求得交际成功的愿望，为此人们需要遵守一些原则，以达相互理解的目的，这就是合作原则。合作原則的具体内容是四条准则：
一是数量准则(Quantity maxim)，包括：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所说的话不应超出需要的信息。
二是质量准则(Quality maxim)，包括：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话；不要说缺乏足够证据的话。三是关联准则(Relation maxim)，交谈内容要有关联。
四是方式准则(Manner maxim)，包括：避免晦涩；避免歧义；简练，避免罗嗦；要有条理。Grice的合作原则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哲学家的交际天堂，沟通无碍，理解无阻。如果会话者都能严格遵循这四条准则，那么他们便可以进行效率最高、最合理的语言交际。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会在不同程度上有意不遵守这些准则,如当一方有意撒谎、有意不直接回答问话或有意说些听似荒唐的话，这样就违反了合作原则中的某一准则，另一方就只好越出话语的表面意义去领会对方的会话意义,来理解对方的“言外之意”了。
二、英语幽默的产生
英语幽默也是由于会话一方有意不遵守合作原则而引起的。但与日常会话不同的是,幽默是智慧的体现。它的显著特点是诙谐滑稽、令人发笑。它一方面表达一种轻松愉快的态度和乐观向上的信念,同时又寓意于笑,在轻松有趣之中有着较为深刻的含义,包含着一定的哲理。幽默的另一特点是它的语言一般比较含蓄。它不是直截了当地发表看法和评论或提出批评意见,而是通过种种特定的语言手段,委婉而又含蓄地揭露生活中的乖谬和不通情理之处,促使人们在发笑的同时产生种种联想和推断,从而深入领悟其中的含义。语言幽默中能够产生误解的某个特定语言项目或某种特定语言现象就构成了该则幽默的语言核心(linguistic core)。而这样的语言核心通常就是违反了合作原则中的某个准则而产生的。现通过《老友记》系列剧中的The One With the Blackout中的几段对白来进行分析论证：
[Scene: Central Perk, Rachel is introducing Phoebe, who is playing her guitar for the crowd.]
Rachel: Everybody? Shh, shhh. Uhhh... Central Park is proud to present the music of Miss Phoebe Buffay.
(applause)
Phoebe: Hi. Um, I want to start with a song thats about that moment when you suddenly realize what life is all about. OK, here we go. (plays a chord, then the lights go out) OK, thank you very much.
例中Phoebe的最后两句话中，“Here we go” 是“我们开始”的意思，而“thank you very much”则是谢幕时说的话。Phoebe却短时间内把两句话都说出来了，很显然违反了会话含义中量的原则，超出了所需要的信息。该段情景发生的背景是在晚上，Central Park咖啡店里高朋满座，Rachel（女主角之一，咖啡店待应）一如既往地用开场白介绍原创歌手Phoebe（女主角之一）登台唱歌。大家非常兴奋地等着Phoebe开唱，就当Phoebe在说“OK, here we go(我们开始)”之后，第一声吉它和弦(chord)唱起的时候，突然一片漆黑，大家遇上了难得一遇的大停电(blackout)，所以Phoebe机智地加了一句“OK,thank you very much”，幽默地告诉大家演出还没开始，就无奈落幕了。同时也避免了突然停电带来的尴尬。
我们再看以下这段对话：
[Scene: Monica and Rachel's, Monica is on the phone with her mother. Phoebe, Rachel, and Ross are there.]
Rachel: Wow, this is so cool, you guys. The entire city is blacked out!
Monica: Mom says it's all of Manhattan, parts of Brooklyn and Queens, and they have no idea when it's coming back on.
Rachel: Wow, you guys, this is big.
Monica: (into phone) Pants and a sweater? Why, mom? Who am I gonna meet in a blackout? Power company guys? Eligible looters? Could we talk about this later? OK. (hangs up)
Phoebe: Can I borrow the phone? I want to call my apartment and check on my grandma. (to Monica) What's my number?
(Monica and Rachel look at Phoebe strangely.)
Phoebe: Well, I never call me.
从上面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两处违反了对话原则。首先Monica与母亲聊电话的两句对白，虽然只有Monica一个人的话，但通过内容我们仍可以推测两人之间的对话，如由“Mom says it's all of Manhattan, parts of Brooklyn and Queens, and they have no idea when it's coming back on.”可以得知，Monica向她母亲汇报了停电的情况，同时母亲也告诉了她那边的情况。但是随后Monica对着电话的反问“Pants and a sweater?”又可以推测出她母亲非但没有对Monica表示关心，反而告诉她要注意着装，尤其是pants和sweater。Monica母亲向来很挑剔，曾经sofa上的抱枕让Monica拍松过很多次，但每次她来还是要拍好几下。这段对白设计故意让Monica的母亲违反关联原则，从本应该谈停电扯到毫无关系的着装问题上，从而再次突显了她过分挑剔的可笑行为。
其次，Phoebe的最后一句话则违反了质量准则。她想打电话问问外婆的情况，竟忘了自家的电话号码，但她却理直气壮地说：“我从不给自己打电话。”言下之意就是“所以我不知道号码是理所应当的”。但实际上这句话并不能成为忘记号码的充分理由。因此，编剧通过故意违反质量准则的对白，以达到令人爆笑的结果，充分显示Phoebe精灵古怪的性格。
在《老友记》中，类似于这样违反会话原则的例子还有很多。再如下例：
[Scene: ATM vestibule, Jill Goodacre is on the cellular phone. Chandler's thoughts are in italics.]
……
Jill: (on phone) I'm fine. No, I'm not alone... I don't know, some guy.
Chandler: Oh! Some guy. Some guy.Hey Jill, I saw you with some guy last night. Yes, he was some guy.
(Chandler strides proudly across the vestibule and Jill stares at him.)
Chandler在ATM取款室取錢，却因为停电玻璃门自动关闭而被困在室内，而此时他却发现与他同困一室的金发美女竟然是某著名内衣品牌的模特Jill，他顿时心花怒放，绞尽脑汁想与其搭讪，但无奈一直鼓不起勇气。Jill在电话里告诉妈妈自己和some guy都被困在ATM Vestibule，谁知这句话竟让Chandler高兴得手舞足蹈，Jill奇怪地看着他。文中的斜体部分是Chandler的心理独白。Chandler之所以会因为听到Jill说和some guy在一起那么高兴，是因为在英文中some guy有两层意思，第一表示someone（某人），第二表示a person of importance（重要人物）。Chandler的独白里一共出现了四个some guy，前两个是Chandler得意地重复Jill的话；第三个是“某人”的意思；最后一个才是“了不起的人”。因为Jill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谁，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所以用some guy（某人）指代Chandler。但因为some guy的歧义，Jill无意中违反了会话含义的方式准则，使Chandler错误地理解成Jill当自己是个some guy（了不起的人），从而高兴得寸进尺手舞足蹈，Chandler的自作多情制造了一个大大的笑料。
以上例子说明，由于《老友记》编剧设计了一些故意违反会话原则的对白，才抖出了许多令人捧腹的笑料。由此可见，如果人们说话都符合Grice的“合作原则”,完全遵守“合作原则”,人们的沟通可以说是毫无障碍,达到“完美”与“理想”的境界,但语言就没有这么生动了，文学、文艺作品也不会有其吸引人的地方了。
三、预设（persupposition）的运用
那么，我们是如何更进一步更好地理解话语中想达到的真正意图呢？语用预设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桥梁。预设是说话时对背景知识的认识，它有以下的特征：
1、它必须是说话者或听者双方都知道或假设都知道，而使他们的言语适合一定的语境。
2、通常对言语以肯定、否定或疑问的形式进行的必要设定。
3、一般可以与言语中某些特定的词汇或语法特征(预设的标志)。
如上文所说，预设是对话参与者双方都共同拥有的信息，所以，如果其中一方在言语产生之前没有认识到预设信息的话，交际流里就出现空白。比如第一个例子中听者与说话者的对话是建立在都知道“here we go”是歌手开场白，而“thank you very much”却应该是唱完之后的谢幕词在这个共同前提下，而Phoebe也假设下面听众都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当停电发生后，本应该唱的歌却没唱，Phoebe却突兀地直接跳到“thank you very much”，使交际双方预先设定的先知信息造成了偏差，因而产生了幽默。
综上所述，作为英语学习者，通过观看英美电视剧有趣的情节，加上观察英语本族语者说话时表现出来的幽默来进行学习，将会使我们更深刻地体会他们在会话之中所透露的深层含义，也会使我们更轻松地掌握好英语语言运用技巧。
【参考文献】
1、Logic and Conversation by H.P Grice
2、Levinson Stephen C．Pragmatics [DBOL]．http://www.si.org/linguistics/GlossaryOfLinguisticTerms/Whatls-APresupposition.htm．
3、陈瑾、徐颖颖：论《老友记》的语用幽默，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期(第5卷)
4、彭玲、姜忠莉：会话的合作原则与英语幽默，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20卷第4期，2000年10月
5、陈晶：老友记27，新东方英语
【关键词】老友记 幽默 会话原则
《老友记》（Friends）是美国NBC电视台于1994年开始推出的电视情景喜剧，迄今为止已经播出八个拍摄季，共约200集。由华纳兄弟公司（Warner Bro.）出品。
整部戏由三男三女共六位俊男美女担纲演出，不时请到明星与设计师等各界名流客串参与，播出以来一直为NBC电视网的招牌戏之一。主要人物包括珍妮佛·安妮斯顿饰演的瑞秋·格林（Rachel Green）、大卫·修蒙饰演的罗斯·盖勒（Ross Geller）、科妮寇·克斯饰演的莫妮卡·盖勒(Monica Gellar)、马修·派瑞饰演的钱德·宾(Chandler Muriel Bing)、丽莎·库卓饰演的菲比·巴费(Phoebe Buffay)、麦特·雷布兰克饰演的乔伊·崔比昂尼（Joey Tribbiani）。他们六个扮演的“朋友们”住在纽约市区的公寓中；他们之间的友情、爱情和事业就是这部电视剧的主线。六个人鲜明的个性、幽默的性格使得《老友记》在欧美国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它已经成了新一代美国青年人的“必看电视剧”，也多次刷新了美国晚间档节目的收视记录。同样，该剧在中国也受到了许多年轻人及英语学习爱好者的青睐。试分析该剧取得成功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其对白的轻松幽默、简明易懂。
下面将从语用学的会话含义角度来分析该剧中的一些经典幽默对白。
一、会话原则
关于会话含义，先要说到美国哲学家Grice早在60年代后期就提出的合作原则。他指出言语交际双方都有相互合作、求得交际成功的愿望，为此人们需要遵守一些原则，以达相互理解的目的，这就是合作原则。合作原則的具体内容是四条准则：
一是数量准则(Quantity maxim)，包括：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所说的话不应超出需要的信息。
二是质量准则(Quality maxim)，包括：不要说自知是虚假的话；不要说缺乏足够证据的话。三是关联准则(Relation maxim)，交谈内容要有关联。
四是方式准则(Manner maxim)，包括：避免晦涩；避免歧义；简练，避免罗嗦；要有条理。Grice的合作原则向人们展示了一个哲学家的交际天堂，沟通无碍，理解无阻。如果会话者都能严格遵循这四条准则，那么他们便可以进行效率最高、最合理的语言交际。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常常会在不同程度上有意不遵守这些准则,如当一方有意撒谎、有意不直接回答问话或有意说些听似荒唐的话，这样就违反了合作原则中的某一准则，另一方就只好越出话语的表面意义去领会对方的会话意义,来理解对方的“言外之意”了。
二、英语幽默的产生
英语幽默也是由于会话一方有意不遵守合作原则而引起的。但与日常会话不同的是,幽默是智慧的体现。它的显著特点是诙谐滑稽、令人发笑。它一方面表达一种轻松愉快的态度和乐观向上的信念,同时又寓意于笑,在轻松有趣之中有着较为深刻的含义,包含着一定的哲理。幽默的另一特点是它的语言一般比较含蓄。它不是直截了当地发表看法和评论或提出批评意见,而是通过种种特定的语言手段,委婉而又含蓄地揭露生活中的乖谬和不通情理之处,促使人们在发笑的同时产生种种联想和推断,从而深入领悟其中的含义。语言幽默中能够产生误解的某个特定语言项目或某种特定语言现象就构成了该则幽默的语言核心(linguistic core)。而这样的语言核心通常就是违反了合作原则中的某个准则而产生的。现通过《老友记》系列剧中的The One With the Blackout中的几段对白来进行分析论证：
[Scene: Central Perk, Rachel is introducing Phoebe, who is playing her guitar for the crowd.]
Rachel: Everybody? Shh, shhh. Uhhh... Central Park is proud to present the music of Miss Phoebe Buffay.
(applause)
Phoebe: Hi. Um, I want to start with a song thats about that moment when you suddenly realize what life is all about. OK, here we go. (plays a chord, then the lights go out) OK, thank you very much.
例中Phoebe的最后两句话中，“Here we go” 是“我们开始”的意思，而“thank you very much”则是谢幕时说的话。Phoebe却短时间内把两句话都说出来了，很显然违反了会话含义中量的原则，超出了所需要的信息。该段情景发生的背景是在晚上，Central Park咖啡店里高朋满座，Rachel（女主角之一，咖啡店待应）一如既往地用开场白介绍原创歌手Phoebe（女主角之一）登台唱歌。大家非常兴奋地等着Phoebe开唱，就当Phoebe在说“OK, here we go(我们开始)”之后，第一声吉它和弦(chord)唱起的时候，突然一片漆黑，大家遇上了难得一遇的大停电(blackout)，所以Phoebe机智地加了一句“OK,thank you very much”，幽默地告诉大家演出还没开始，就无奈落幕了。同时也避免了突然停电带来的尴尬。
我们再看以下这段对话：
[Scene: Monica and Rachel's, Monica is on the phone with her mother. Phoebe, Rachel, and Ross are there.]
Rachel: Wow, this is so cool, you guys. The entire city is blacked out!
Monica: Mom says it's all of Manhattan, parts of Brooklyn and Queens, and they have no idea when it's coming back on.
Rachel: Wow, you guys, this is big.
Monica: (into phone) Pants and a sweater? Why, mom? Who am I gonna meet in a blackout? Power company guys? Eligible looters? Could we talk about this later? OK. (hangs up)
Phoebe: Can I borrow the phone? I want to call my apartment and check on my grandma. (to Monica) What's my number?
(Monica and Rachel look at Phoebe strangely.)
Phoebe: Well, I never call me.
从上面对话中我们可以看到有两处违反了对话原则。首先Monica与母亲聊电话的两句对白，虽然只有Monica一个人的话，但通过内容我们仍可以推测两人之间的对话，如由“Mom says it's all of Manhattan, parts of Brooklyn and Queens, and they have no idea when it's coming back on.”可以得知，Monica向她母亲汇报了停电的情况，同时母亲也告诉了她那边的情况。但是随后Monica对着电话的反问“Pants and a sweater?”又可以推测出她母亲非但没有对Monica表示关心，反而告诉她要注意着装，尤其是pants和sweater。Monica母亲向来很挑剔，曾经sofa上的抱枕让Monica拍松过很多次，但每次她来还是要拍好几下。这段对白设计故意让Monica的母亲违反关联原则，从本应该谈停电扯到毫无关系的着装问题上，从而再次突显了她过分挑剔的可笑行为。
其次，Phoebe的最后一句话则违反了质量准则。她想打电话问问外婆的情况，竟忘了自家的电话号码，但她却理直气壮地说：“我从不给自己打电话。”言下之意就是“所以我不知道号码是理所应当的”。但实际上这句话并不能成为忘记号码的充分理由。因此，编剧通过故意违反质量准则的对白，以达到令人爆笑的结果，充分显示Phoebe精灵古怪的性格。
在《老友记》中，类似于这样违反会话原则的例子还有很多。再如下例：
[Scene: ATM vestibule, Jill Goodacre is on the cellular phone. Chandler's thoughts are in italics.]
……
Jill: (on phone) I'm fine. No, I'm not alone... I don't know, some guy.
Chandler: Oh! Some guy. Some guy.Hey Jill, I saw you with some guy last night. Yes, he was some guy.
(Chandler strides proudly across the vestibule and Jill stares at him.)
Chandler在ATM取款室取錢，却因为停电玻璃门自动关闭而被困在室内，而此时他却发现与他同困一室的金发美女竟然是某著名内衣品牌的模特Jill，他顿时心花怒放，绞尽脑汁想与其搭讪，但无奈一直鼓不起勇气。Jill在电话里告诉妈妈自己和some guy都被困在ATM Vestibule，谁知这句话竟让Chandler高兴得手舞足蹈，Jill奇怪地看着他。文中的斜体部分是Chandler的心理独白。Chandler之所以会因为听到Jill说和some guy在一起那么高兴，是因为在英文中some guy有两层意思，第一表示someone（某人），第二表示a person of importance（重要人物）。Chandler的独白里一共出现了四个some guy，前两个是Chandler得意地重复Jill的话；第三个是“某人”的意思；最后一个才是“了不起的人”。因为Jill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是谁，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所以用some guy（某人）指代Chandler。但因为some guy的歧义，Jill无意中违反了会话含义的方式准则，使Chandler错误地理解成Jill当自己是个some guy（了不起的人），从而高兴得寸进尺手舞足蹈，Chandler的自作多情制造了一个大大的笑料。
以上例子说明，由于《老友记》编剧设计了一些故意违反会话原则的对白，才抖出了许多令人捧腹的笑料。由此可见，如果人们说话都符合Grice的“合作原则”,完全遵守“合作原则”,人们的沟通可以说是毫无障碍,达到“完美”与“理想”的境界,但语言就没有这么生动了，文学、文艺作品也不会有其吸引人的地方了。
三、预设（persupposition）的运用
那么，我们是如何更进一步更好地理解话语中想达到的真正意图呢？语用预设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桥梁。预设是说话时对背景知识的认识，它有以下的特征：
1、它必须是说话者或听者双方都知道或假设都知道，而使他们的言语适合一定的语境。
2、通常对言语以肯定、否定或疑问的形式进行的必要设定。
3、一般可以与言语中某些特定的词汇或语法特征(预设的标志)。
如上文所说，预设是对话参与者双方都共同拥有的信息，所以，如果其中一方在言语产生之前没有认识到预设信息的话，交际流里就出现空白。比如第一个例子中听者与说话者的对话是建立在都知道“here we go”是歌手开场白，而“thank you very much”却应该是唱完之后的谢幕词在这个共同前提下，而Phoebe也假设下面听众都知道这个事实，可是当停电发生后，本应该唱的歌却没唱，Phoebe却突兀地直接跳到“thank you very much”，使交际双方预先设定的先知信息造成了偏差，因而产生了幽默。
综上所述，作为英语学习者，通过观看英美电视剧有趣的情节，加上观察英语本族语者说话时表现出来的幽默来进行学习，将会使我们更深刻地体会他们在会话之中所透露的深层含义，也会使我们更轻松地掌握好英语语言运用技巧。
【参考文献】
1、Logic and Conversation by H.P Grice
2、Levinson Stephen C．Pragmatics [DBOL]．http://www.si.org/linguistics/GlossaryOfLinguisticTerms/Whatls-APresupposition.htm．
3、陈瑾、徐颖颖：论《老友记》的语用幽默，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年第1期(第5卷)
4、彭玲、姜忠莉：会话的合作原则与英语幽默，中南民族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第20卷第4期，2000年10月
5、陈晶：老友记27，新东方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