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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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我们一批上海知青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5师55团。1971年春节后,我们连队到免渡河林业局执行采伐任务,在免渡河旁安营扎寨。 5月7日,山上天气晴朗。回家探亲的知青,乘坐采伐点唯一一辆大卡车下山。他们走后,我们继续到山里干活。下午下班回到帐篷,我开始发高烧。5月8日和5月9日,我都高烧不退,处于半昏迷状态。卫生员一直给我吃药、打针(最好的药只有青霉素),没有效果。采伐点与山下没有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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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9年,我们一批上海知青来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5师55团。1971年春节后,我们连队到免渡河林业局执行采伐任务,在免渡河旁安营扎寨。
5月7日,山上天气晴朗。回家探亲的知青,乘坐采伐点唯一一辆大卡车下山。他们走后,我们继续到山里干活。下午下班回到帐篷,我开始发高烧。5月8日和5月9日,我都高烧不退,处于半昏迷状态。卫生员一直给我吃药、打针(最好的药只有青霉素),没有效果。采伐点与山下没有通讯设备联络,又没运输工具,连长准备做一副担架,安排人抬我下山。大家猜到我是得了“克山病”或“出血热”,且已十分危险,但是谁也不敢用土办法帮我治疗———如果治死一个知青,那可是重大事件。
后来得知,5月7日山上天气很好,而在山下,免渡河地区迎来一场暴风雪。5月10日上午,55团副政委王忠乘坐汽车从免渡河到山上来慰问我———得知我的情况,马上指示用汽车送我下山。送王副政委上山的驾驶员卢士浩是朝鲜族人,他看到我的病情,說:“送下山也来不及了,还不如让我用土办法治一下再说吧。”卢大哥用火柴棍、刮胡子刀片和玻璃罐头瓶,在我的前胸和后背轮番地挤压、切口、拔罐。终于,我慢慢醒过来了。连长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想吃面条,连长关照伙房给我加了个鸡蛋。
5月10日,我从鬼门关回来了。北大荒的亲人,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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