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动更多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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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八八年九月号《读书》上,发表了巴金老人的《<译文选集>小序》。巴老在其中说:“三联书店准备为我出版一套译文选集,他们挑选了十种,多数都是薄薄的小书,而且多年未印了。”这部《巴金译文选集》,现在终将问世。
  《巴金译文选集》原由三联书店范用筹议出版,包括十部巴老著名的译品:《木木》(屠格涅夫)、《散文诗》(屠格涅夫)、《门槛》(蒲列鲁克尔等)、《家庭的戏剧》(赫尔岑)、《红花》(迦尔洵)、《草原的故事及其他》(高尔基)、《夜未央》(廖抗夫)、《童话与散文诗》(王尔德)、《迟开的蔷薇》(史托姆)、《秋天里的春天》(尤利·巴基)。巴老对待译作重印,十分郑重。全部译文亲自仔细认真地重加校订,有的重新翻译(如著名的散文诗《门槛》)。三联书店原拟精印精装,出版十本精美小书,终因累年资金短绌,未能如愿。这部精致绝伦的稿件,在出版社“睡觉”经年,愧何如之!
  一九八九年,香港三联书店董秀玉联络北京、香港三联书店与台湾东华书局,在海内外同时合作出版这一译品。港、台版本在巴老创作六十周年之后不久问世,大陆版本因技术原因,稍后出版。在这一合作出版工作中,台湾东华书局主人作了甚大贡献,而香港董秀玉女士居间促成。功不可殁,谨此志识!
  巴老在《译文选集》序文中说:“我写文章,发表作品,因为我有话要说,我希望我的笔对我生活在其中的社会起一点作用。我翻译外国前辈的作品,也不过是用别人的口讲自己的心里话。所以我只介绍我喜欢的文章。”
  “我喜欢一篇作品,总想理解它多一些,深一些,常常反复背诵,不断思考,根据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文笔表达原作者的思想感情。别人的文章打动了我的心,我也想用我的译文打动更多人的心。”
  巴老“想用我的译文打动更多人的心”的心意,在他为每一译作写的序跋中又更具体地表现出来。现乘《译文选集》在国内还未出版之际,特将其中若干篇序跋重新发表。希望这一译作的出版,能如它们在四五十年代起过的作用一样,使读者“读他们的书,仿佛还听见他们的心在纸上跳动”,从而让这些优秀的作品、优美的译文帮助我们更加理解生活,热爱生活!
  高尔基《草原故事》小引
  
  近年来一种渴望不断地折磨着我的心。生活在这个“狭的笼”中,我渴望着广阔的草原,高大的树林,以及比生命还要宝贵的自由。然而现实的黑暗给我摧毁了这一切。我只有在这生活的废墟上悲哭。可是这其间也曾有过好梦来安慰我。
  据说俄罗斯人是善于做梦的。他们真是幸运儿!席尼特金说过:“世界上最伟大、最耐久的东西就是做梦的人的手工成绩。不能做梦的行动的人便是破坏世界者,他们是兴登堡一类的人物;这些野蛮的力量要留点痕迹在时间之沙上面,除非先让时间之沙浸透了人血。只有像高尔基和托尔斯泰那些善于做梦的人才能够从海洋和陆地的材料中建造出神话,才能从专制和受苦的混乱中创造出自由人的国土。”
  高尔基自然是现今一个伟大的做梦的人。这些草原故事便是他的美丽而有力的神话。它的价值凡是能做梦的人都会了解。我希望我的译文还能够保留一点原著的那种美丽的、充满渴望的、忧郁的调子,同时还能使读者闻到一点俄罗斯草原的香气。
  
  一九三一年二月在上海
  
  廖抗夫《夜未央》小引
  
  大约在十年前罢,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读到了一本小书。那时候他刚刚有了爱人类爱世界的理想,有一个孩子的幻梦,以为万人享乐的新社会就会与明天的太阳一同升起来,一切的罪恶就会立刻消灭。他怀着这样的心情来读那一本小书,他的感动真是不能用言语形容出来的。那本书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眼界,使他看见了在另一个国度里一代青年为人民争自由谋幸福的奋斗的大悲剧。在那本书里面这个十五岁的孩子第一次找到了他梦景中的英雄,他又找到了他的终身事业。他把那本书当作宝贝似地介绍给他的朋友们。他们甚至把它一字一字地抄录下来;因为那是剧本,他们还排演了几次。
  
  这个小孩子便是我,那本书便是中译本《夜未央》。
  十年又匆匆过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十年前的事还和在昨天发生的差不多。这十年中我的思想并没有改变,社会科学的研究反而巩固了它,但是我的小孩的幻梦却消失了。这一本小小的书还保留着我的一段美妙的梦景,不,它还保留着与我同时代的青年的梦景。我将永远珍爱它。所以我很高兴地把它介绍给我同时代的姊妹兄弟们。
  一九三○年二月
  巴基《秋天里的春天》译者序
  
  如果叫我用这题材写一部小说,我一定不会像巴基那样写。然而我读着巴基的小说的时候,我的眼睛竟几次被泪水润湿了。这是感动的眼泪,这正如那个老卖艺人巴达查尔师傅所说,是灌溉心灵的春天的细雨。
  巴达查尔师傅这样的人恐怕是有的,生为优伶之子而且日与卖艺人为伍的巴基很有机会见着这种人。然而我们千万不要相信巴达查尔师傅的神秘的宿命论,这在巴基的小说里没有别的作用,只是一个装饰,用来掩饰,或者取消这作品的反抗色彩,使它不带一点反抗性,而成了一个温和地悒郁的故事。在和平主义者,人道主义者的巴基,他只能够写出这样的作品。但是他却写得很美丽,很能够感动人。就是在这个温和地悒郁的故事里,我也感到了一种反抗的心情。我读着:“不管我怎样为着它奋斗,后来总是别一个人(穿得很阔气的小姑娘)把我那个又好看又会说话的小玩偶拿走;生活另外扔一个肿脸的坏玩偶来满足我。”我的身体在燃烧了。小太阳,你上了你爷爷(巴达查尔师傅)的当了。那不是生活,那是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使得两个拾来的孩子的遇合成为一件值得哭的事情,那只是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并不是生活。
  在生活里是充满着春天的。秋天里的春天,冬天里的春天,而且有很多很多的春天。学生亚当说:“像这个秋天里的春天这么美丽的春天永不会来了。”这是个大错误。反而是教员巴南约席说了更正确的话:“春天会来的,还有许多美丽的春天。”
  许多,许多更美丽的,……我这样相信着。
  四年前一个春天里在巴黎的旅舍中我给一个人写了一封信,如今在那个人用了自己的手把生命割断了以后,这封信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是在冬天,我读着下面的话:
  
  “是在春天。这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候。我每次经过了充满杀气的冬季而来到明媚的春天,我的心里又有了希望,对于未来的信仰更加坚固:我觉得经过一次与恶魔搏战后,我又复活了。我有创造力,我有生命力!春天给了我一切。
  “卢森堡的枯树发了新芽,赛纳河的潮水重新泛滥,蛰伏的昆虫又起来活动。死的,睡的,静的,一切都新生了,醒起了,活动了。我的生涯曾是如此绝望和苦痛,然而春天又把希望和勇气给了我。使我仍抱着坚忍的决心与环境搏战,使我不屈服于敌人之前。……
  “春风,我感谢你,你煽起了我的生命之烈焰,你吹散了我的苦痛之回忆;春天,我感谢你,在你的怀抱中我觉得生命是无处不在,……”
  
  读了这样的话,我在冬天里又看见春天了。我并没有欺骗自己,甚至就在这时候,就在寒风割着我的两耳,手冻僵得几乎不能执笔的时候,我还相信着四年前在一个温暖明媚的春天里写下来的话。那一个美丽的春天并没有灭亡,它至今还存在我的心里,因为正如《桃色的云》里面的土拨鼠所说:“春天是不会灭亡的。”
  是的,春天是不会灭亡的。在第二年的春天里,巴达查尔师傅会把小太阳给学生带回来,于是两个拾来的孩子又会遇在一块儿了。
  我们用不着像学生那样地呼唤:
  
  春的爱啊,不要飞去,快留停。
  啊,留停罢……长留在我的心。
  
  因为春的爱是不会飞去的。
  最后再说几句介绍巴基的话。
  匈牙利诗人兼小说家尤利·巴基是世界语文坛上的第一流作家。他用世界语写成了小说、诗歌、戏剧等八部创作集。他的长篇小说《牺牲者》曾经被译成了十三国文字,在各国销行很广。他是一个优伶之子,自己也是一个优伶,曾经饰过莎士比亚的名剧中的主角如哈姆莱特之类。他因参加欧战而作俄军的俘虏,被流放在西伯利亚荒原。在那里他在孤苦呻吟之际,将他的苦痛的情怀写入诗歌,成了悒郁悲怆的调子。他的《牺牲者》就是他的西伯利亚生活之记录。以冰天雪地为背景的悲痛的故事,主人翁的超人的性格和牺牲的精神,以及诗人的敏感的热情与有力的描写,无疑地在读者的心中留下不灭的印象,引起许多人的同情,而得到世界语文坛冠冕之作的称誉。他的作品有一种旧俄的悒郁风,但里面却依然闪耀着希望。他颇似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的作品是直诉于人们的深心的。在他,所有的人无论表面生活如何惨苦,社会地位如何卑下,恰像一块湿漉漉的抹布,从里面依然放射出光芒来;换言之,即是在悲惨龌龊的外观下面还藏着一个纯洁的灵魂。自然这情形是那般少爷小姐们所不能了解的。所以从前在俄国当屠格涅夫和格列哥洛维奇的描写农奴生活的小说发表的时候,许多高等贵族甚至惊讶地问道:“他们那种人居然会有感情,居然知道爱吗?”那么他们就不要读巴基的小说罢。
  《秋天里的春天》是巴基的近作之一。他的小说被译成中文的有锺宪民译的《牺牲者》(长篇)和《只是一个人》(中篇),索非译的《遗产》(短篇)。
  我的翻译以直译为主,有时候也把那些译出来便成了累赘的形容词删去了一两个;我不喜欢按字死译,所以把Animo一字有时译作“心灵”,有时译作“灵魂”;Sopirfloro一字就只译作“鲜花”。诸如此类的例子很有几个,不便一一指出,因此特别在这里声明一句。
  一九三一年的最后一日
  
   《秋天里的春天》三版题记
  
  这本小书居然有三版的机会,这在我是料想不到的。五年前我花了一个多星期的功夫把它翻译出来,只是因为我喜欢它,而且我又曾被它那么深切地感动过。译本印出后我也曾匆匆忙忙地翻阅两次,都是在旅途中,心情特别容易激动,不想一字一字地读下去,害怕会引出我的眼泪。现在这书的三版就要付印,我居然捺住性子仔细地读了一遍,改正了一些误植的字。当我把书阖上的时候,我仿佛做了一场大梦。
  前天我接到一位染着不治之疾的朋友的来信,告诉我一个不幸的消息。朋友夫妇都是这本小说的爱读者。小说出版后,我寄了一本去,说是给他们在病中读着消遣。以后我过了一段时期的飘游生活,也就没有和那朋友通音讯。只有在一篇短文里我写过这样的话:“没有人了解他,他如今在艰苦的生活的斗争里,在社会的轻视的眼光下一天一天地衰弱下去了。我每次读着他那些混合着血和泪的散文,我的整个心灵都被扰乱了。我常常在心里狂叫着:他是不能够死的,他应该活下去,强健起来,去享受生活里的幸福。”后来连他的文章也不见于报刊了。谁知道两年多的阔别以后,他会意外地来信告诉我,那些时候他们每天读这小说,而且跟着书中的语句对泣呢?谁知道他给我带来的消息是:他的妻已经在前一个月的一个傍晚寂寞地死去了呢?难道真如巴达查尔师傅所说爱和幸福都只是外表吗?
  他在信里这样地写着:
  
  巴金兄:你还记得在南京,不,在这个广大的世界上,
  有一个你曾系念过的人:你曾为他祝福,希望他生活下去,得到幸福……并且他也是一直的在系念着你。病没有使他灭亡,他还如你所希望的在生活着,可是被一种不可知的力量的鞭笞以至于早已丧失了他的生的意念,又早已为一切人所遗忘了的、所不屑为伍的我么?——是你曾经把一对石球遗忘给的那个人,也是写了《一对石球》寄赠你的那个人。
  朋友,五年的时光是一霎间的过去了。如今除了我还在系念着的几个私自景仰、私自向往的友人之外,怕再没有如我这样的在系念着我的友人了。我是一无所有的。你所希望于我的“生活下去”,这便是我生活下去的一条荒凉的、寂寞的路程。
  朋友,你还记得你曾一度闯入我们蜜一般的生活圈里:不但不曾把你看作生客,还把你当作蜂主、当作长老的我们么?一个人小心翼翼的为你抱了新缝的被衾来,一个人诚诚恳恳的留着你抵足而眠么?那一个是你知道的祖英,也许经过了几年,你早已把她忘记了。她是一直的和我在一起,她是一直的和我一样的为生活而苦苦挣扎,她在上月二十五日傍晚已经死去了,她想挣扎再也不能挣扎的向生活永诀了。
  想到那些日子才是我们的日子,想到那些日子里有过你,我们生活的日子才仿佛有过记录。现在什么都完了,祖英一死,连那些生活有过记录的日子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没有一个人谈起了。
  想到前年秋天她每天给我读一节你赠给我们的《秋天里的春天》,我们每每随声对泣。爱巴达查尔师傅,又怨他。谁还料到祖英死后我再对你提起这个书中(?)人物呢?
  祖英临死的时候还说,她死,我将是世界上一个最飘泊的人。我飘泊到什么地方去,又为什么飘泊,她就没有给我接话,连我也不知道。
  正因为我是一个平凡地想平凡生活下去的人,我想到我该把这个消息告诉你。
  打扰你了,我想着祖英,想着你,想着我还有自由可想的人……我就这样地可以再生活下去吗?你该应我一声!
  
  崇群
  九月二十二日
  
  我读了上面的信,我的心因同情而发痛。我眼前的阴影显得更浓一些。但甚至在这个时候我仍然不曾失去对生活的信仰。虽然气候已经是惨澹的秋天了,可是明媚的春天的回忆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子里。而且谁都知道,在明年春天还是要来的。
  我盼望着明年的春风会给那位朋友煽起生命之烈焰,给他吹散痛苦的回忆,使他能够健壮地活下去。
  “春天会来的,还有许多美丽的春天。”
  数理教员巴南约席的确说了真话。
  
  一九三六年九月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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