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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清末年间，风雨飘摇，内忧外患，边疆危急，幸得同治中兴四大名臣之一的左宗棠驻守边疆。左文襄公对西北地区进行了一次颇具规模的经济建设与开发，具体措施有振兴农牧、屯田实边，广兴水利、治理河渠，发展工业、创办洋务，植树造林、绿化城镇。这一系列举措顺应历史潮流，发展了西北经济。而今天下安定，民殷国富，山河锦绣，然身处承平盛世也应不忘明心，以左公开发西北经验为鉴才能愈发富强。
[关 键 词] 左宗棠;西北经济;开发思想;现实意义
[中图分类号] K250.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1）33-0176-02
晚清年间，左宗棠在西北地区先后担任总督、督办等职14年，足迹遍布陕西、甘肃、新疆等省区。他在保卫边疆领土和主权完整的同时全面开发可利用资源、积极恢复生产活动，对落后的边疆经济活动进行恢复与革新，建设和发展西北水利交通，促进边疆各民族共同发展。以史为鉴知兴替，永葆明心又前行。本文将从左宗棠开发西北地区经济的思想入手，对其西北经济开发活动进行总结，以期为目前西部开发提供粗浅的借鉴与参考。
一、左宗棠西北经济开发思想
自同治六年（1867）挥师进陕开始，到光绪七年（1881）奉旨回京止，左宗棠在西北整整工作了14年，提出了一整套开发建设西北的经济方略，形成了西北独有的经济开发思想，涵盖农牧、水利、工商、绿化四大方面。他大力推行经济举措，使积贫积弱的西北焕发出新的生机。
（一）开展边疆救荒活动
晚清年间，西北地区连年战乱、灾荒不断、满目疮痍、地瘠民穷、食粮甚少，左宗棠见此景象大为心痛，决心恢复和发展农牧林业生产。
1.农牧并举
左宗棠根据西北地区的地域特点，提出“以畜牧导民，渐谋耕获”[1]。对于农业，他强调“不必概行耕垦，始尽地利也”[2]，要从当地的自然条件出发，不能盲目推行汉族的农耕方式。对于畜牧业，他认为“西北之利，畜牧为大”[3]，西北地区有着发展畜牧业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又有利于安置失去土地的流民。
2.军屯、民屯并举
针对西北边疆难民流离失所的问题，左宗棠还提出了军屯、民屯并举，认为先筹民粮，再筹军粮，是食粮不竭之策。他组织地方官员安置流民，发放生活必需品和屯田工具，使流民有所可容、有家可归、有地可耕、有业可立。同时也对军屯实行“照粮给价”[4]，调动兵丁屯田的积极性。左宗棠认为，实行军屯、民屯并举对于西北地区能够起到军民融洽、民族团结、共建西北以及稳定秩序、巩固边防、发展经济的积极作用。
左宗棠发展农牧业的实践效果显著。他将江南地区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应用于西北，还命令新疆父母官“择水草便宜处所，查明户口，酌量成本数目”[5]，以降成本，分发羊羔“所领成本分作三年摊还，不取息耗”[6]，以求利民。西北由此“地方既裕，民物蕃盛”[7]。
（二）建设西北水利工程
西北深居内陆，地势高亢，气候干燥，耕作粗放，缺乏雨水。恶劣的自然条件阻碍了屯田垦荒的进程，极大地限制了西北农业的发展。
1.广修水利
左宗棠在积极推行屯田垦荒的过程中认识到“水利为屯政要务”[8]，把治理河渠、建设水利作为恢复与发展西北农业经济的首要措施。从屯田的角度看，左宗棠提出：“开屯之要，首在水利。”[9]要想解决粮食问题，就要先解决水源和灌溉的问题。从西北开发的角度看，他认为：“水利兴废，关系民生国计。”[10]要重视水利对边疆经济发展的作用。从休养生息的角度看，左宗棠认为：“水利所以养民，先务之急，以此为最。”[11]在他看来，水利是养民的根本，人民是社稷之本，西北的经济开发必须要靠西北民众。
2.出资修建水利的方式
左宗棠在西北修建水利工程时，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有力的资金支持，所以采取了防营独办、兵民合力、官贷民力三种出资修建方式。防营独办即左宗棠筹款出资，兵丁出工出力，建造完成。防营独办是左宗棠兴修水利的主要出资方式，在军屯用地或者防营驻地较为常见。兵民合力即左宗棠拨款，兵丁和民夫共同修建完成。官贷民力即官府通过直接拨款或以工代赈的方式率民工兴建水利工程。
左宗棠在西北建设水利，取得了很多实绩。他修建的水利工程，地域跨度从平凉、秦州、河州到西宁、肃州，范围甚广。后人称赞左公之举使西北“水利大兴、而垦事亦盛”[12]！
（三）发展工商业
提及西北，便不得不提到沟通中西贸易往来的丝绸之路。清朝的丝绸之路沿线商业贸易也曾盛极一时，但晚清边疆战乱不断，西北的商业往来由此遭受了沉重打击。
1.发展工业
左宗棠初到西北，恢复和发展西北边疆贸易活动就成了亟须解决的一大难题。作为洋务派的代表人物，左宗棠十分热心于近代民族工业，他认为振兴贸易的根本在于发展工业，采用新兴生产技术可以为民兴利、以裕国家。作为福州船政局的创办人，他体会过西方生产技术的威力，进而考虑把机器生产用以西北的经济开发。在西北地区，左宗棠的洋务活动开始由军用向民用轉变，由官办的产品经济向官办商品经济和民营经济发展。
2.振兴贸易
在西北的茶业贸易受到战乱冲击的情况下，左宗棠明确规定豁免积欠课银，停止应征杂课，从而调动商人从事茶叶运输贸易的积极性。针对茶引制混乱的现象，他明确提出了“以督印官茶票代引”[13]，严格税制，以此来遏制偷税漏税事件的发生。除了整顿茶业贸易，左宗棠还主张开展对外贸易，对中俄“由楚达陇，径抵其国边界”[14]的茶业贸易路线给予了高度重视。虽然左宗棠十分鼓励俄国商人来中进行贸易活动，但是他对俄国商人的非法贸易活动则采取严厉打击的态度，提出“如不候回信，即有俄商到哈，应予驱押出境”[15]。 左宗棠采取的一系列振兴西北工商业的具体措施，保障了西北经济的顺利平稳发展。他于光绪四年（1878）在甘肃筹办兰州织呢局，发展了西北地区的羊毛纺织行业。由于茶业贸易的整顿，西北茶业出口势头迅猛，兰州也成为茶业出口的中心。左宗棠在西北期间大大发展了西北陆路的外贸业，可以说是“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四）掀起绿化西北的热潮
西北地区地势不平，多高原荒漠，难植树木。由于不重视保护植被，以及战火对森林的摧毁，导致西北地区出现了沙逼人退的现象，严重威胁了西北地区人畜的生存与生产。
1.发展桑蚕业
左宗棠初到西北，发现“民苦无衣甚于无食，老弱妇女多衣不蔽体”[16]。为了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促进农业经济发展，左宗棠将生态观贯穿于西北经济发展过程中，提出了“教种桑棉为养民务本之要”[17]，提倡广种桑树，发展桑蚕业。他认为，种植桑树不仅可以缓解西北人民缺衣的困境，而且能实现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共同发展。左宗棠还重视实地调查研究，通过普查桑树数量摸清了西北原有的桑蚕业基础，提出“移浙之桑，种于西域”[18]。
2.广植防护林
在当时，西北地区道路两旁均无行道树，不仅行人饱尝日晒之苦，而且不利于道路保护且易受风沙侵蚀，从而导致边疆与内陆的行军和货物运输变得极不便利，大大地影响了西北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左宗棠认为，只有在道路两旁栽种行道树，才能巩固路基、保证交通，不仅西征将士要主动栽树，还要鼓励沿路官民协助植树。同时左宗棠也极其重视对树木的保护，他在《楚军营制》中说道：“屋边、庙边、祠堂边、坟边、园内竹林及果木树，概不准砍。”[19]左宗棠绿化西北的努力，取得了卓越成果。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西北各地植树造林蔚然成风。这些树木如同一条绿色苍龙蜿蜒于当时荒凉的西北大地之上，抵御风沙侵蚀，庇护人民安康。左公呕心沥血经营西北，不但阻止了西北脆弱的生态环境进一步恶化，还使得农业经济以及往来贸易得到了发展，更为今日西北之盛景奠定了基石。
二、现实意义
亘古至今，经济一直是国家富强的基础，改革也一直是社会发展的主题。由于时代背景的束缚，左宗棠西北经济开发思想具有不可避免的阶级局限性，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其在区域经济发展的洪流中曾经起到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左宗棠将生态观贯穿于经济发展过程中，其开拓边疆、发展西北的意识没有过时，我们依旧可以从左宗棠开发西北经济思想中得到启示，以此来促进民族团结、发掘西北潜力、建设经济强国。
（一）完善西北水利工程建设
1.建设西北水利工程要先做好前期研究
左宗棠治理泾水时呕心沥血耗费了无数精力，但是由于没有进行可行性研究，导致规划不科学、不适用，泾水项目半途而废。我们要汲取经验教训，在思想层面上重视水利建设，做好水利建设的前期研究，进行整体统一的科学规划。
2.要积极学习治河先进技术
前有左公放眼世界、师夷长技，后人也应该注重使用先进的治河设备和技术修建水利工程。只有合理运用先进设备，才能提高施工效率。只有不断学习科学技术，才能更好地治河修渠。
3.要认识到水利是农业的命脉
要想达到水利大兴、垦事亦盛的局面，政府也要给予有力的资金支持和策略指导。政府主导、地方响应、民众一心，才能建设出利国利民的水利大工程，从而进一步发展边疆农业。
（二）努力走好新时期“一带一路”
1.要根据地域特点发展高新技术产业
新时期的西部开发，应有新格局;新时代的丝绸之路，应有新突破。新时期的西北地区要紧跟时代脚步，优化投资经营环境、构建特色产业链条、发展先进数字技术、激发战略平台效应，才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2.要推进新时代的陆上丝绸之路，进而推动地区间、国家间的合作
先人左宗棠发展西北贸易时边疆战乱不断，时至今日西北边疆形势较为稳定，但西部开发依旧在路上。随着如今“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要进一步促进西部地区对外开放、开展国际区域合作，从而吸引东部发达地区的产业转移，实现新突破。
（三）注重西北发展的可持续性
1.我们要传承左公种柳的精神
要认识到只有建设和保护生态环境才能改善人与牲畜的生存环境，才能使西北经济腾飞。要继续扩大西北的森林植被面积，大力改造荒漠戈壁和黄土高原，遏制水土流失与荒漠化的态势。
2.要充分发挥西北各级政府的领导作用
政府部门要学会运用科学技术手段，做好预期调查研究，根据当地的自然条件以及人文环境，明确提出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的科学规划，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
3.西北人民要有全民环保的意识
要做到不滥砍滥伐，不破坏草地，继而形成全民环保的社会氛围。只有如此，才能更加展现出西北地区的山川秀美，才能勾勒出西部腾飞的美好愿景。
參考文献：
[1]付宏渊，李伟.左宗棠开发西北的战略思想对西部大开发的启示[J].湖南大学学报，2004（9）.
[2]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481.
[3]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483.
[4]邹礼洪.左宗棠新疆开发思想初探[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报），2002（1）.
[5][6][7]高中华.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J].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5（3）.
[8]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455.
[9]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二）[M].长沙：岳麓书社，1996：515.
[10]左宗棠.左宗棠全集·奏稿（八）[M].长沙：岳麓书社，1996：25-26.
[11]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104.
[12]秦翰才.左文襄公在西北[M].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193.
[13][14]杨晓红.左宗棠与西北边贸述论[J].青海民族研究，2009（1）.
[15]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6：8-9.
[16]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6：464.
[17][19]闫庆生，马啸.左宗棠与开发甘肃[J].兰州大学学报，2002（6）.
[18]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6：595.
◎编辑 司 楠
[关 键 词] 左宗棠;西北经济;开发思想;现实意义
[中图分类号] K250.6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2096-0603（2021）33-0176-02
晚清年间，左宗棠在西北地区先后担任总督、督办等职14年，足迹遍布陕西、甘肃、新疆等省区。他在保卫边疆领土和主权完整的同时全面开发可利用资源、积极恢复生产活动，对落后的边疆经济活动进行恢复与革新，建设和发展西北水利交通，促进边疆各民族共同发展。以史为鉴知兴替，永葆明心又前行。本文将从左宗棠开发西北地区经济的思想入手，对其西北经济开发活动进行总结，以期为目前西部开发提供粗浅的借鉴与参考。
一、左宗棠西北经济开发思想
自同治六年（1867）挥师进陕开始，到光绪七年（1881）奉旨回京止，左宗棠在西北整整工作了14年，提出了一整套开发建设西北的经济方略，形成了西北独有的经济开发思想，涵盖农牧、水利、工商、绿化四大方面。他大力推行经济举措，使积贫积弱的西北焕发出新的生机。
（一）开展边疆救荒活动
晚清年间，西北地区连年战乱、灾荒不断、满目疮痍、地瘠民穷、食粮甚少，左宗棠见此景象大为心痛，决心恢复和发展农牧林业生产。
1.农牧并举
左宗棠根据西北地区的地域特点，提出“以畜牧导民，渐谋耕获”[1]。对于农业，他强调“不必概行耕垦，始尽地利也”[2]，要从当地的自然条件出发，不能盲目推行汉族的农耕方式。对于畜牧业，他认为“西北之利，畜牧为大”[3]，西北地区有着发展畜牧业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又有利于安置失去土地的流民。
2.军屯、民屯并举
针对西北边疆难民流离失所的问题，左宗棠还提出了军屯、民屯并举，认为先筹民粮，再筹军粮，是食粮不竭之策。他组织地方官员安置流民，发放生活必需品和屯田工具，使流民有所可容、有家可归、有地可耕、有业可立。同时也对军屯实行“照粮给价”[4]，调动兵丁屯田的积极性。左宗棠认为，实行军屯、民屯并举对于西北地区能够起到军民融洽、民族团结、共建西北以及稳定秩序、巩固边防、发展经济的积极作用。
左宗棠发展农牧业的实践效果显著。他将江南地区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应用于西北，还命令新疆父母官“择水草便宜处所，查明户口，酌量成本数目”[5]，以降成本，分发羊羔“所领成本分作三年摊还，不取息耗”[6]，以求利民。西北由此“地方既裕，民物蕃盛”[7]。
（二）建设西北水利工程
西北深居内陆，地势高亢，气候干燥，耕作粗放，缺乏雨水。恶劣的自然条件阻碍了屯田垦荒的进程，极大地限制了西北农业的发展。
1.广修水利
左宗棠在积极推行屯田垦荒的过程中认识到“水利为屯政要务”[8]，把治理河渠、建设水利作为恢复与发展西北农业经济的首要措施。从屯田的角度看，左宗棠提出：“开屯之要，首在水利。”[9]要想解决粮食问题，就要先解决水源和灌溉的问题。从西北开发的角度看，他认为：“水利兴废，关系民生国计。”[10]要重视水利对边疆经济发展的作用。从休养生息的角度看，左宗棠认为：“水利所以养民，先务之急，以此为最。”[11]在他看来，水利是养民的根本，人民是社稷之本，西北的经济开发必须要靠西北民众。
2.出资修建水利的方式
左宗棠在西北修建水利工程时，由于没有得到清政府有力的资金支持，所以采取了防营独办、兵民合力、官贷民力三种出资修建方式。防营独办即左宗棠筹款出资，兵丁出工出力，建造完成。防营独办是左宗棠兴修水利的主要出资方式，在军屯用地或者防营驻地较为常见。兵民合力即左宗棠拨款，兵丁和民夫共同修建完成。官贷民力即官府通过直接拨款或以工代赈的方式率民工兴建水利工程。
左宗棠在西北建设水利，取得了很多实绩。他修建的水利工程，地域跨度从平凉、秦州、河州到西宁、肃州，范围甚广。后人称赞左公之举使西北“水利大兴、而垦事亦盛”[12]！
（三）发展工商业
提及西北，便不得不提到沟通中西贸易往来的丝绸之路。清朝的丝绸之路沿线商业贸易也曾盛极一时，但晚清边疆战乱不断，西北的商业往来由此遭受了沉重打击。
1.发展工业
左宗棠初到西北，恢复和发展西北边疆贸易活动就成了亟须解决的一大难题。作为洋务派的代表人物，左宗棠十分热心于近代民族工业，他认为振兴贸易的根本在于发展工业，采用新兴生产技术可以为民兴利、以裕国家。作为福州船政局的创办人，他体会过西方生产技术的威力，进而考虑把机器生产用以西北的经济开发。在西北地区，左宗棠的洋务活动开始由军用向民用轉变，由官办的产品经济向官办商品经济和民营经济发展。
2.振兴贸易
在西北的茶业贸易受到战乱冲击的情况下，左宗棠明确规定豁免积欠课银，停止应征杂课，从而调动商人从事茶叶运输贸易的积极性。针对茶引制混乱的现象，他明确提出了“以督印官茶票代引”[13]，严格税制，以此来遏制偷税漏税事件的发生。除了整顿茶业贸易，左宗棠还主张开展对外贸易，对中俄“由楚达陇，径抵其国边界”[14]的茶业贸易路线给予了高度重视。虽然左宗棠十分鼓励俄国商人来中进行贸易活动，但是他对俄国商人的非法贸易活动则采取严厉打击的态度，提出“如不候回信，即有俄商到哈，应予驱押出境”[15]。 左宗棠采取的一系列振兴西北工商业的具体措施，保障了西北经济的顺利平稳发展。他于光绪四年（1878）在甘肃筹办兰州织呢局，发展了西北地区的羊毛纺织行业。由于茶业贸易的整顿，西北茶业出口势头迅猛，兰州也成为茶业出口的中心。左宗棠在西北期间大大发展了西北陆路的外贸业，可以说是“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四）掀起绿化西北的热潮
西北地区地势不平，多高原荒漠，难植树木。由于不重视保护植被，以及战火对森林的摧毁，导致西北地区出现了沙逼人退的现象，严重威胁了西北地区人畜的生存与生产。
1.发展桑蚕业
左宗棠初到西北，发现“民苦无衣甚于无食，老弱妇女多衣不蔽体”[16]。为了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促进农业经济发展，左宗棠将生态观贯穿于西北经济发展过程中，提出了“教种桑棉为养民务本之要”[17]，提倡广种桑树，发展桑蚕业。他认为，种植桑树不仅可以缓解西北人民缺衣的困境，而且能实现经济效益和生态效益的共同发展。左宗棠还重视实地调查研究，通过普查桑树数量摸清了西北原有的桑蚕业基础，提出“移浙之桑，种于西域”[18]。
2.广植防护林
在当时，西北地区道路两旁均无行道树，不仅行人饱尝日晒之苦，而且不利于道路保护且易受风沙侵蚀，从而导致边疆与内陆的行军和货物运输变得极不便利，大大地影响了西北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左宗棠认为，只有在道路两旁栽种行道树，才能巩固路基、保证交通，不仅西征将士要主动栽树，还要鼓励沿路官民协助植树。同时左宗棠也极其重视对树木的保护，他在《楚军营制》中说道：“屋边、庙边、祠堂边、坟边、园内竹林及果木树，概不准砍。”[19]左宗棠绿化西北的努力，取得了卓越成果。在他的不懈努力下，西北各地植树造林蔚然成风。这些树木如同一条绿色苍龙蜿蜒于当时荒凉的西北大地之上，抵御风沙侵蚀，庇护人民安康。左公呕心沥血经营西北，不但阻止了西北脆弱的生态环境进一步恶化，还使得农业经济以及往来贸易得到了发展，更为今日西北之盛景奠定了基石。
二、现实意义
亘古至今，经济一直是国家富强的基础，改革也一直是社会发展的主题。由于时代背景的束缚，左宗棠西北经济开发思想具有不可避免的阶级局限性，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其在区域经济发展的洪流中曾经起到不可或缺的推动作用。左宗棠将生态观贯穿于经济发展过程中，其开拓边疆、发展西北的意识没有过时，我们依旧可以从左宗棠开发西北经济思想中得到启示，以此来促进民族团结、发掘西北潜力、建设经济强国。
（一）完善西北水利工程建设
1.建设西北水利工程要先做好前期研究
左宗棠治理泾水时呕心沥血耗费了无数精力，但是由于没有进行可行性研究，导致规划不科学、不适用，泾水项目半途而废。我们要汲取经验教训，在思想层面上重视水利建设，做好水利建设的前期研究，进行整体统一的科学规划。
2.要积极学习治河先进技术
前有左公放眼世界、师夷长技，后人也应该注重使用先进的治河设备和技术修建水利工程。只有合理运用先进设备，才能提高施工效率。只有不断学习科学技术，才能更好地治河修渠。
3.要认识到水利是农业的命脉
要想达到水利大兴、垦事亦盛的局面，政府也要给予有力的资金支持和策略指导。政府主导、地方响应、民众一心，才能建设出利国利民的水利大工程，从而进一步发展边疆农业。
（二）努力走好新时期“一带一路”
1.要根据地域特点发展高新技术产业
新时期的西部开发，应有新格局;新时代的丝绸之路，应有新突破。新时期的西北地区要紧跟时代脚步，优化投资经营环境、构建特色产业链条、发展先进数字技术、激发战略平台效应，才能实现高质量发展。
2.要推进新时代的陆上丝绸之路，进而推动地区间、国家间的合作
先人左宗棠发展西北贸易时边疆战乱不断，时至今日西北边疆形势较为稳定，但西部开发依旧在路上。随着如今“一带一路”建设的深入推进，要进一步促进西部地区对外开放、开展国际区域合作，从而吸引东部发达地区的产业转移，实现新突破。
（三）注重西北发展的可持续性
1.我们要传承左公种柳的精神
要认识到只有建设和保护生态环境才能改善人与牲畜的生存环境，才能使西北经济腾飞。要继续扩大西北的森林植被面积，大力改造荒漠戈壁和黄土高原，遏制水土流失与荒漠化的态势。
2.要充分发挥西北各级政府的领导作用
政府部门要学会运用科学技术手段，做好预期调查研究，根据当地的自然条件以及人文环境，明确提出生态环境建设与保护的科学规划，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发展。
3.西北人民要有全民环保的意识
要做到不滥砍滥伐，不破坏草地，继而形成全民环保的社会氛围。只有如此，才能更加展现出西北地区的山川秀美，才能勾勒出西部腾飞的美好愿景。
參考文献：
[1]付宏渊，李伟.左宗棠开发西北的战略思想对西部大开发的启示[J].湖南大学学报，2004（9）.
[2]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481.
[3]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483.
[4]邹礼洪.左宗棠新疆开发思想初探[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报），2002（1）.
[5][6][7]高中华.试论左宗棠的荒政思想及其边疆救荒实践[J].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5（3）.
[8]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455.
[9]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二）[M].长沙：岳麓书社，1996：515.
[10]左宗棠.左宗棠全集·奏稿（八）[M].长沙：岳麓书社，1996：25-26.
[11]左宗棠.左宗棠全集·札件[M].长沙：岳麓书社，1996：104.
[12]秦翰才.左文襄公在西北[M].上海：商务印书馆，1947：193.
[13][14]杨晓红.左宗棠与西北边贸述论[J].青海民族研究，2009（1）.
[15]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6：8-9.
[16]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6：464.
[17][19]闫庆生，马啸.左宗棠与开发甘肃[J].兰州大学学报，2002（6）.
[18]左宗棠.左宗棠全集·书信（三）[M].长沙：岳麓书社，1996：595.
◎编辑 司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