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人生若花,电影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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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的美温婉中有些许高冷,却又恰到好处。在电影《纽约纽约》中,她塑造了一个与以往不同的角色,展现了自己的蜕变。我们特别邀请《纽约纽约》的导演罗冬重返上海,为我们定制了这部弥漫淡淡伤感的VogueFilm,续写杜鹃与阮经天的银幕情缘,罗冬还亲自掌镜拍摄了这组时装大片,定格了这段银幕爱情的另一种结局。
  缘起
  上海早春的雨水淅淅沥沥,花园饭店的二楼一隅,Vogue Film拍摄场地被布景成疗养院的房间,路途和阿鹃突然跳起舞来一这一幕是导演罗冬临时加的戏,给原本故事的走向带来了一个“幻境”般的插曲。杜鹃说,那一刻仿佛时间倒流,好像一切都回到了《纽约纽约》的拍摄时光,阿鹃在上海的酒吧里独舞,路途走过来牵起她的手一起跳。场景重叠,一切都似乎停滞在了90年代,外面的世界翻天覆地变化着,而屋子里的两个年轻人却只是依偎着爱着,未来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跳舞就好。
  2006年,还是摄影师的罗冬看到一张《Vogue服饰与美容》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让他难以转移目光,他对她一无所知,忍不住无限放大去想象:她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遇到什么样的男孩,又做出怎样的选择,甚至与之相关的场景、元素、音乐……“把女主角叫做阿鹃并不是巧合,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这张照片也不为过。”
  而对于彼时毫不知情的杜鹃来说,这张照片收进了2005年《Vogue服饰与美容》首期的封面故事里,也成了她飞往纽约的一个决心。“和全世界最棒的人一起工作原来是这样的,原来我可以做到这么好,我应该去到更广阔的地方。”相隔十年,当罗冬导演递来《纽约纽约》剧本,杜鹃一口气看完,落着泪打电话给经纪人,说一定要接拍,无论如何。
  杜鹃说家里挂着一张放大了的照片,是她在上海弄堂口前,手里点着一支烟,这是她自己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当尝试寻找阿鹃的感觉时,转身一看到它,她就清晰地知道“那就是阿鹃”。照片里的姑娘正在最想要改变自己的时候,想要独立,想要一个人生活,想要去一个崭新的世界。“就像坐在飞往异国的飞机上,说不上是期待还是害怕,一切都是未知,但决定了要向前迈出这一步,这里面是一个女孩满满的勇气。”而这正是当时罗冬看到的、深深记在心里的“阿鹃”。缘分如此这般兜转,妙不可言。
  重叠
  和《中国合伙人》、《港囧》不同,这一次杜鹃不再是符号化的“留学女神”,阮玉鹃的身上有了更多层次、变化、转折,每一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每一场戏都有不同的意义,都一步一步推着她去向纽约。“阿鹃在机场大厅等待出发,可路途会不会来?那一刹那我自己心里很希望路途能来,阿鹃能回头奔向他。导演和我聊阿鹃会怎么选,我们把两种选择都拍了,我相信导演最后的选择是对的,但在心里我永远会期待路途和阿鹃有不同的结局。”
  准备好和阿鹃说再见了吗?杜鹃回忆《纽约纽约》杀青夜的庆祝,她和导演一桌一桌地敬酒,感谢所有的工作人员。第一位编剧魏绍恩(也是《蓝宇》的编剧)隔着两个位子和她说,虽然只看了一部分,但已经觉得很棒很开心,想为她再写一个故事。“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眼泪刷地就下来了。”监制关锦鹏拉她上台做抽奖嘉宾,眼泪也停不下来,一边抽奖一边哭,“总觉得还没有拍完,还要继续拍的呀。”
  自2015年2月15日《纽约纽约》杀青,到5、6月进录音棚配音,杜鹃说自己是害怕的。先是害怕第一次进棚配音,能不能回去当时的情绪,同时又担心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绪,又要再一次陷进故事里。和朋友聊天,看到三哥苗侨伟、叶童姐或是小天,都会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阿鹃,想到电影里的一切。而如今直视着屏幕上已经剪辑好的片子,听着小天已经配好的台词,点点滴滴起伏翻涌……她说那天结束,陪伴在身边的助理Ada和她一起出门等车,两人久久无语。
  这样的情绪起伏并非一时半会儿,相反它们缠绵交织了杜鹃一整年,所以她说Vogue Film的邀约与拍摄来得刚刚好。导演罗冬把它当作是一个延续,或是“如果当时没去纽约,又会是怎样一个结局”。阮经天笑说换作是他,就一定要拍happy ending,偿还那个时代对他俩的亏欠。那杜鹃呢,她说她没有想过,也不想想其他的结局,因为“大概心里已经认定了,在《纽约纽约》里,他们应该就是那个样子吧”。
  交错
  90年代的阮玉鹃是大胆果决的,她努力去改变,却因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现状而绝望,所以铁了心要出国。“阿鹃又是自立的,不随波逐流的,聪明却又单纯,坚守自己的底线。她是上海女孩的一个代表。‘阿鹃们’可以很嗲很娇气,可在紧要关头,她们又能很坚持很坚强,果断果决,甚至可以很豪气。也许是上海比其他地方更早接触世界先进的东西,所以也会自然产生优越感,这种优越感在心里就会变成自信自豪,始终不变。”
  就好像她儿时执意选择芭蕾舞,一跳就是九年,不是不努力,可因为身高不得不放弃。一拿到毕业证书,她就把所有的舞鞋舞裙、所有和芭蕾有关的东西都扔得一干二净,“真的是又爱又恨”。好在这个专业芭蕾舞演员道路上的障碍与劣势,转个弯却成了走上T台的绝好条件。她在家里走了两圈就去参加模特比赛,一举夺魁。决定离开父母去北京,甚至大洋彼岸全然陌生的纽约,杜鹃总是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如果没有去参赛没有身高的困扰,现在的杜鹃会在哪里?“那也一定会出国去跳舞。”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带着超模的光环走完了巴黎高定时装周,第一次来到纽约还没来得及拥抱梦想,她就被病痛、时差折磨得身心俱疲。她借住在舞蹈学院的老同学家里,说是公寓,却小得难以想象,“简直就是一个直筒式的过道走廊”。朋友一早去了芭蕾舞团工作,她就蜷在单人床上躺一躺,翻个身,看见朋友写在墙上的几句自我激励的话。那个瞬间,什么光环都黯淡了下来,一切归零,所有都要重新来过。
  一天20个面试,她穿着高跟鞋到处跑,脚跛了就用布包一下继续去赶场,告不告诉别人没什么意义。不爱讲话被人误会,异国他乡什么人都不认识,更没有人倾诉和分享。起先她打电话回家经常哭,可敏感的妈妈听着口气不对会跟着哭,她也就不敢对家人说太多。“我喜欢的就一定会做到,我能做的就一定要做到最好。性格特别倔,就是想着一定要坚持下来。我的内心就是这样,就是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去做。”时至今日,杜鹃说那个朋友还是常常会跑到自己的脑子里,“因为她太不容易了”。那个在超模名声背后默默打拼的杜鹃和那个执著追求芭蕾梦的童年伙伴,她和她,何尝不是另一个时空里不甘心的阮玉鹃。   期待
  杜鹃说从第一天开始做模特,就从来没有迷失过,“这个词不属于我”。化上浓妆,拍片也好走秀也好,回到家里卸妆梳洗,就会回到真实的自己。“不是说工作的时候不真实,而是说回到没有干扰的、自己的空间,会比较清醒和舒服。”早上也是一样,再早的工作她都会提前一两个小时起床,泡上一杯普洱茶或是游游泳,又或是蒸一小会儿桑拿,这大概是以前跳舞热身的一种延续,这样的仪式感让身体和大脑都苏醒过来,把自己“捋”顺了,才能走进化妆间换上衣服进入到角色里。
  但有趣的是,即便进入了工作状态,杜鹃依旧不认为自己是演员,也不想被“职业模特”的标签所束缚,“我就是杜鹃”。杜鹃一直都没有微博,她说大家都让她开一个,就算是官方的也好,就算单纯发发工作照也好。可是她觉得那又怎么样,“今天你有几千万粉丝、几亿个赞又能怎么样,这些对我都不重要,都是一刹那。可能一年,甚至用不了一年,又会有很多新的东西冒出来把这些淹没了。”杜鹃说自己做任何工作都不是给别人看的,而是自己真心喜欢有感情。“和喜欢的团队一起工作本身就很开心,出来的作品自然也会满意,当然,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就更好了。”
  对于自身的优点、自己身上宝贵的东西她始终非常清楚,也懂得扬长避短,感谢一路上遇到的贵人、朋友,也明白要抓住到来的机会。虽然没有参考和模仿过其他演员,但模特的工作经历让她对镜头很熟悉,周围的纷乱环境也没有对她产生影响。杜鹃说自己很幸运,做模特的时候拍封面遇到全世界最好的团队,让她打开视野,找到自己的位置;而第一次拍戏又是参与王家卫导演的微电影《心灵之境》,再一次和业界最棒的团队有了交集,他们对于电影的执著、细腻与追求让她深受影响,虽然仅短短一周,却感同身受。她说那之后再接手模特的工作,也会有意识地让自己的状态、姿势、眼神有更多的变化,有更多的故事性,而不是那么时装化。“第一次的合作很重要,真的能激发出自己的许多可能性。”
  至于今后是会继续模特还是演员的工作?杜鹃说,跳过芭蕾,也继续着模特工作,能演戏很开心也很满足,无论接下来做什么,都期待有更多好玩的东西,有自己喜欢的故事、团队、对手,继续挑战。也许还会去做点和跳舞有关的事情,因为它一直都在心上,或许有好的点子,她可以即兴跳跳舞,“人生哪有什么规律可言,就跟股票一样,那样才好玩。”
  双城记之杜鹃眼中的纽约和上海
  纽约
  虽然对于纽约的第一印象带着疲累,和女友两人晚上搭地铁也会害怕,但后来越来越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包容与活力。说不好英文没关系,穿什么也都无所谓,这个城市的每一分钟每一个角落都在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永远不会让人无聊。曼哈顿是真正的不夜城。我很享受在纽约一个人走路,天气好的时候沿着哈德逊河,特别适合散步。这次电影拍摄期间住在布鲁克林,这又让我有了新的好感,有好几个街区比曼哈顿还舒服。
  上海
  高楼大厦的黄浦江两岸是上海,那些高级餐厅是上海,法租界的小街小巷是上海,交响乐团、图书馆错落着的是上海。可是街道上骑着自行车穿梭而过的也是上海,穿着睡衣走来走去的也是上海,路边的菜场、在行人道上打着牌的也是上海。我特别喜欢过年的时候,虽然很多商店歇了业,但是那种城市的宁静与自由自在让人着迷。上海永远有新的东西,你不可能把旧的不好的都扔掉,也扔不掉。但留在记忆里的总是美好的东西,让人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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