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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基于2013年南开大学等高校联合课题组在中国8个城市的“流动人口管理和服务对策研究”调查数据，统计分析了正规就业条件下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并探讨了户籍对工作满意度的调节作用。研究发现，年龄与工作满意度呈现倒U型相关；学历、收入与工作满意度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工作时间、居住变更与工作满意度存在负相关关系；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相关性；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的影响要素确实存在城乡差异。
【关键词】流动人口 工作满意度 影响要素 城乡差异
【中图分类号】 C91 【文献标识码】A
【DOI】 10.16619/j.cnki.rmltxsqy.2017.21.012
我国流动人口年均增长约800万人，到2014年末达2.53亿人，预计2020年流动迁移人口将逐步增加到2.91亿，年均增加约600万人。①中国用了约30年走过了西方发达国家上百年的城市化进程，②未来30年还将有3亿农村人口进入城镇，这一规模宏大的移民潮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的社会状况。③人口流动的最主要因素仍是经济，研究将问题聚焦于正规就业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上来。本文用“您在这个单位工作感到自豪”（下文简称“工作自豪感”），“您愿意为改善单位管理建言献策”（下文简称“建言献策”）两个问题来考察工作满意度。首先分别检验流动人口的个人特征、工作因素、居住状况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最后验证流动人口的工作满意度是否存在城乡差异。
数据来源
数据来自2013年8～10月份南開大学、华东理工大学联合课题组在中国8个城市——上海、广州、天津、武汉、成都、兰州、哈尔滨、三亚所做的“流动人口管理和服务对策研究”调查。调查对象是有正式工作的外来就业人口，主要包括农民工和受过大学教育的白领，有效样本共计2797个。数据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所示。
年龄与工作满意度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另有研究发现，年龄与总体满意度间存在着U型相关，SinSh等在研究中又得出了年龄与工作满意度无显著相关的结论。Vollmer发现员工的学历越高越容易导致对工作不满意，而Sinha等研究却表明学历和工作满意度没有关系。学者王志红等发现不同性别与工作满意度各层面上没有显著差异，王春超则认为由于男性农民工要承担更大的家庭压力，其工作满意度低于女性，另有研究提出男性的总体工作满意度显著高于女性。根据以上分析，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1 流动者的个人特征影响其对工作的满意度：年龄与工作满意度呈正相关关系；受教育程度与工作满意度呈正相关关系；女性对工作的满意度高于男性。
工作条件方面，学者Fred Luthans表明，工作条件对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影响。陈珍珍等提出工作条件对农民工的工作满意度存在强正向作用，个人收入是其工作满意度的重要影响因素。另外，职业对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具有显著影响，陈玲发现青年流动人口的职业对就业稳定性影响显著。基于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2 收入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呈正相关，工作时间与其呈负相关，就业类型与其对工作的满意度存在相关性。
郭星华对流动人口的研究发现，相比于经济成就，与孩子和配偶同在一座城市生活，能带来更强的幸福感。少数民族流动群体在其所工作的城市居住的时间越长，其经济状况越稳定，对城市的适应能力越强。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3 流动者的同住家人数量越多，变更住处次数越少，其工作满意度越高。
数据分析结果
由于因变量类型多样，存在尺度变量、定序变量与定类变量，因此在相关性分析中采纳不同系数作为验证依据，并将分析结果整理如下。
个人特征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个人特征（性别、年龄、学历）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分别进行交叉列表分析。性别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Lambda检验，但系数接近0。学历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Spearman Correlation检验，系数分别为0.170、0.165。年龄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分别为-0.054、-0.114。不同于理论假设正相关关系的分析，假设未得到验证，进一步分析发现二者呈现倒U型相关。根据生命周期理论，劳动参与倾向随年龄的增加呈现倒U型变化趋势，低年龄组由于经验较少，没有充分的技能储备；高年龄组则难以胜任一些对体力有所要求的职业，导致工作满意度不高。
假设1得到部分验证，性别与工作满意度未得到验证，年龄与工作满意度为倒U型相关关系，学历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得到了验证。
工作因素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对工作因素（收入、工作时间、就业类型）与自豪感、建言献策分别进行交叉列表分析。收入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分别为0.083、0.089。工作时间与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分别为-0.122、-0.061。就业类型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Lambda检验，系数分别为0.032和接近于0。
假设2得到部分验证，其中收入与工作满意度得到了数据验证，相关性不强；工作时间与工作满意度的两个显变量分别得到验证，系数有差异；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仅一个维度得到验证。
居住状况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居住状况（家人同住、居住变更）与自豪感、建言献策分别进行交叉表分析：家人同住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相关性的均未通过Pearson检验；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为-0.082，居住变更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未通过检验。 假设3得到部分验证，其中家人同住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未得到数据验证；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得到了验证，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未通过验证。涉及的8个自变量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检验中，有6个自变量（性别、年龄、学历、收入、工作时间、就业类型）的检验结果显著，家人同住未通过数据检验，居住变更仅与工作自豪感的数据检验结果显著。其中性别、就业类型、收入相关性检验的系数值偏低，工作时间、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的两个显变量的相关性系数值有较大差异。
戶籍的调节作用分析
基于上述分析，笔者做了如下思考。除去样本数据自身的问题外，对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有影响的另一个重要变量，也是上述假设中未涉及的，则为流动人口的户籍来源。钟笑寒认为劳动力流动促进了劳动再分工，并提高了本地劳动力的工资。罗俊峰发现农业户籍的流动人口月工资普遍比城市户籍低10%左右。因此将户籍作为调节变量，进一步验证上述已经通过却不够显著以及不同显变量维度相关系数差异较大的理论假设，试图明确影响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的不同要素是否存在城乡差异。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假设4 户籍对于流动人口的工作满意度存在调节作用。
个人特征与工作满意度相关性的城乡差异分析。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年龄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125；非农业户籍通过检验，系数为-0.081；总体样本中年龄与建言献策的相关系数为-0.114。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源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年龄与建言献策的倒U型相关更为显著。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学历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167；非农业户籍也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112；总体样本学历与建言献策的相关系数为0.165。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源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学历与建言献策的正相关关系更为显著。
不同户籍流动者工作因素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收入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057；非农业户籍也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112；总体样本收入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系数为0.083。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非农业户籍流动人口收入与工作自豪感的正相关关系更为显著。同样，非农业户籍收入与建言献策的正相关关系更为显著。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工作时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值为-0.122；非农业户籍也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089；总体样本年龄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系数值为0.122；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来源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工作时间与工作自豪感的负相关关系更为显著。
不同户籍流动者居住状况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063，非农业户籍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106；总体样本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系数为-0.082，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非农业户籍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负相关关系更为显著。
户籍调节作用的分析结果。将上述调节作用统计分析结果整理后显示，假设4得到部分验证，年龄、学历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收入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工作时间、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均受到户籍调节作用的影响，即上述变量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存在城乡差异。
结论
流动人口在正规就业条件下对工作是否满意问题的研究得到了以下几方面研究结论。个人特征方面，年龄与工作满意度呈现倒U型相关；学历与工作满意度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工作因素方面，收入与工作满意度呈现正相关关系；工作时间与工作满意度存在负相关关系；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相关性。居住状况方面，居住变更与工作满意度的负相关关系得到部分验证。在工作满意度影响因素的城乡差异研究中，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在年龄、学历、工作时间与工作满意度相关性更为显著；非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在收入、居住变更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更为显著。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的影响要素存在城乡差异，这一结论对城市企业雇佣与管理流动人口过程中针对不同来源采纳不同的管理手段与方式具有理论借鉴意义。
（本文获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转向资金项目资助，项目批准号：HIT.HSS.201602）
注释
方堃、李晓园：《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跨域协同治理：逻辑与进路》，《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6期，第115～119页。
李培林、田丰：《中国农民工社会融入的代际比较》，《社会》，2012年第5期，第61～62页。
Demurger， S.， Gurgand， M.， Li， S. and Yue， X. 2009， "Migrants as Second-Class Workers in Urban China？ A Decomposition Analysis，"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37： pp.610-628.
责 编∕樊保玲
Analysis of Factors Affecting the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Based on Data of the 2013 Research on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Management and Service
Wu Ji Guo Feng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Management and Service" survey co-conducted by Nankai University and other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eight cities of China in 2013， this article did a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under the formal employment conditions， and discussed about the role of household register in influencing job satisfaction. The study found that age and job satisfaction are correlated with an inverted U shape； education， income and job satisfaction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ork time， residence change and job satisfaction a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There is a certain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employment type and job satisfaction. Urban and rural differences do exist in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Keywords： Floating population，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impact factors， urban and rural differences
【关键词】流动人口 工作满意度 影响要素 城乡差异
【中图分类号】 C91 【文献标识码】A
【DOI】 10.16619/j.cnki.rmltxsqy.2017.21.012
我国流动人口年均增长约800万人，到2014年末达2.53亿人，预计2020年流动迁移人口将逐步增加到2.91亿，年均增加约600万人。①中国用了约30年走过了西方发达国家上百年的城市化进程，②未来30年还将有3亿农村人口进入城镇，这一规模宏大的移民潮从根本上改变了中国的社会状况。③人口流动的最主要因素仍是经济，研究将问题聚焦于正规就业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上来。本文用“您在这个单位工作感到自豪”（下文简称“工作自豪感”），“您愿意为改善单位管理建言献策”（下文简称“建言献策”）两个问题来考察工作满意度。首先分别检验流动人口的个人特征、工作因素、居住状况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最后验证流动人口的工作满意度是否存在城乡差异。
数据来源
数据来自2013年8～10月份南開大学、华东理工大学联合课题组在中国8个城市——上海、广州、天津、武汉、成都、兰州、哈尔滨、三亚所做的“流动人口管理和服务对策研究”调查。调查对象是有正式工作的外来就业人口，主要包括农民工和受过大学教育的白领，有效样本共计2797个。数据样本的基本情况如表所示。
年龄与工作满意度间存在着正相关关系，另有研究发现，年龄与总体满意度间存在着U型相关，SinSh等在研究中又得出了年龄与工作满意度无显著相关的结论。Vollmer发现员工的学历越高越容易导致对工作不满意，而Sinha等研究却表明学历和工作满意度没有关系。学者王志红等发现不同性别与工作满意度各层面上没有显著差异，王春超则认为由于男性农民工要承担更大的家庭压力，其工作满意度低于女性，另有研究提出男性的总体工作满意度显著高于女性。根据以上分析，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1 流动者的个人特征影响其对工作的满意度：年龄与工作满意度呈正相关关系；受教育程度与工作满意度呈正相关关系；女性对工作的满意度高于男性。
工作条件方面，学者Fred Luthans表明，工作条件对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影响。陈珍珍等提出工作条件对农民工的工作满意度存在强正向作用，个人收入是其工作满意度的重要影响因素。另外，职业对流动人口的社会融合具有显著影响，陈玲发现青年流动人口的职业对就业稳定性影响显著。基于此，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假设2 收入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呈正相关，工作时间与其呈负相关，就业类型与其对工作的满意度存在相关性。
郭星华对流动人口的研究发现，相比于经济成就，与孩子和配偶同在一座城市生活，能带来更强的幸福感。少数民族流动群体在其所工作的城市居住的时间越长，其经济状况越稳定，对城市的适应能力越强。基于以上分析，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3 流动者的同住家人数量越多，变更住处次数越少，其工作满意度越高。
数据分析结果
由于因变量类型多样，存在尺度变量、定序变量与定类变量，因此在相关性分析中采纳不同系数作为验证依据，并将分析结果整理如下。
个人特征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个人特征（性别、年龄、学历）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分别进行交叉列表分析。性别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Lambda检验，但系数接近0。学历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Spearman Correlation检验，系数分别为0.170、0.165。年龄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分别为-0.054、-0.114。不同于理论假设正相关关系的分析，假设未得到验证，进一步分析发现二者呈现倒U型相关。根据生命周期理论，劳动参与倾向随年龄的增加呈现倒U型变化趋势，低年龄组由于经验较少，没有充分的技能储备；高年龄组则难以胜任一些对体力有所要求的职业，导致工作满意度不高。
假设1得到部分验证，性别与工作满意度未得到验证，年龄与工作满意度为倒U型相关关系，学历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得到了验证。
工作因素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对工作因素（收入、工作时间、就业类型）与自豪感、建言献策分别进行交叉列表分析。收入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分别为0.083、0.089。工作时间与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分别为-0.122、-0.061。就业类型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均通过了Lambda检验，系数分别为0.032和接近于0。
假设2得到部分验证，其中收入与工作满意度得到了数据验证，相关性不强；工作时间与工作满意度的两个显变量分别得到验证，系数有差异；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仅一个维度得到验证。
居住状况与流动者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居住状况（家人同住、居住变更）与自豪感、建言献策分别进行交叉表分析：家人同住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相关性的均未通过Pearson检验；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了Pearson检验，系数为-0.082，居住变更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未通过检验。 假设3得到部分验证，其中家人同住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未得到数据验证；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得到了验证，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未通过验证。涉及的8个自变量与工作自豪感、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检验中，有6个自变量（性别、年龄、学历、收入、工作时间、就业类型）的检验结果显著，家人同住未通过数据检验，居住变更仅与工作自豪感的数据检验结果显著。其中性别、就业类型、收入相关性检验的系数值偏低，工作时间、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的两个显变量的相关性系数值有较大差异。
戶籍的调节作用分析
基于上述分析，笔者做了如下思考。除去样本数据自身的问题外，对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有影响的另一个重要变量，也是上述假设中未涉及的，则为流动人口的户籍来源。钟笑寒认为劳动力流动促进了劳动再分工，并提高了本地劳动力的工资。罗俊峰发现农业户籍的流动人口月工资普遍比城市户籍低10%左右。因此将户籍作为调节变量，进一步验证上述已经通过却不够显著以及不同显变量维度相关系数差异较大的理论假设，试图明确影响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的不同要素是否存在城乡差异。根据以上分析，提出假设。
假设4 户籍对于流动人口的工作满意度存在调节作用。
个人特征与工作满意度相关性的城乡差异分析。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年龄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125；非农业户籍通过检验，系数为-0.081；总体样本中年龄与建言献策的相关系数为-0.114。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源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年龄与建言献策的倒U型相关更为显著。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学历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167；非农业户籍也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112；总体样本学历与建言献策的相关系数为0.165。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源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学历与建言献策的正相关关系更为显著。
不同户籍流动者工作因素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收入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057；非农业户籍也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112；总体样本收入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系数为0.083。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非农业户籍流动人口收入与工作自豪感的正相关关系更为显著。同样，非农业户籍收入与建言献策的正相关关系更为显著。农业户籍流动人口中，工作时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值为-0.122；非农业户籍也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089；总体样本年龄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系数值为0.122；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来源于农村的流动人口工作时间与工作自豪感的负相关关系更为显著。
不同户籍流动者居住状况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分析结果。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通过检验，系数为-0.063，非农业户籍通过了检验，系数为-0.106；总体样本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系数为-0.082，户籍的调节作用得到验证，非农业户籍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负相关关系更为显著。
户籍调节作用的分析结果。将上述调节作用统计分析结果整理后显示，假设4得到部分验证，年龄、学历与建言献策的相关性，收入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工作时间、居住变更与工作自豪感的相关性均受到户籍调节作用的影响，即上述变量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存在城乡差异。
结论
流动人口在正规就业条件下对工作是否满意问题的研究得到了以下几方面研究结论。个人特征方面，年龄与工作满意度呈现倒U型相关；学历与工作满意度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工作因素方面，收入与工作满意度呈现正相关关系；工作时间与工作满意度存在负相关关系；就业类型与工作满意度有一定的相关性。居住状况方面，居住变更与工作满意度的负相关关系得到部分验证。在工作满意度影响因素的城乡差异研究中，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在年龄、学历、工作时间与工作满意度相关性更为显著；非农业户籍流动人口在收入、居住变更与工作满意度的相关性更为显著。流动人口工作满意度的影响要素存在城乡差异，这一结论对城市企业雇佣与管理流动人口过程中针对不同来源采纳不同的管理手段与方式具有理论借鉴意义。
（本文获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转向资金项目资助，项目批准号：HIT.HSS.201602）
注释
方堃、李晓园：《少数民族流动人口跨域协同治理：逻辑与进路》，《江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年第6期，第115～119页。
李培林、田丰：《中国农民工社会融入的代际比较》，《社会》，2012年第5期，第61～62页。
Demurger， S.， Gurgand， M.， Li， S. and Yue， X. 2009， "Migrants as Second-Class Workers in Urban China？ A Decomposition Analysis，" 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 37： pp.610-628.
责 编∕樊保玲
Analysis of Factors Affecting the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Based on Data of the 2013 Research on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Management and Service
Wu Ji Guo Feng
Abstract： Based on the data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Management and Service" survey co-conducted by Nankai University and other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eight cities of China in 2013， this article did a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under the formal employment conditions， and discussed about the role of household register in influencing job satisfaction. The study found that age and job satisfaction are correlated with an inverted U shape； education， income and job satisfaction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 work time， residence change and job satisfaction a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There is a certain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employment type and job satisfaction. Urban and rural differences do exist in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Keywords： Floating population， job satisfaction degree， impact factors， urban and rural differen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