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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在调查研究高中英语教师和学生对英语词汇教学的看法的基礎上，探讨在高中阶段利用概念隐喻进行英语词汇教学的可行性以及如何利用概念隐喻进行高中英语词汇教学。
【关键词】概念隐喻；高中英语；词汇教学；隐喻能力
【中图分类号】G63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19）03-0033-04
【作者简介】卞丽华，江苏省高邮市第一中学（江苏高邮，225600）教师，高级教师，扬州市学科带头人。
一、问题的提出
长期以来，由于受到传统词汇教学方法的影响，我国高中学生往往处于词汇记忆效率低、遗忘速度快的困扰之中，学生普遍词汇量不足，词汇记忆不系统，而且在学习过程中忽略词汇之间的语义联系，特别是对含有多个义项的词汇理解不透。
近期对“概念隐喻”（以一个概念去理解和体验另一个概念）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为解决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些启示。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大部分英语词汇都可通过隐喻方式理解，隐喻是词义演变的重要依据，词义变化的重要方式。笔者在课堂教学中实施了基于教材利用概念隐喻进行英语词汇教学的研究。
二、研究方法与过程
本研究的对象来自笔者所任教学校的高三年级两个平行班级的学生，这两个班级的高三英语入学成绩最为接近。其中A班为实验班，由笔者担任该班英语教学；B班为对照班，由另一名教师担任该班英语教学。过程如下：
（1）在本研究前，笔者对36名英语教师和121名学生分别发放了调查问卷，各收回有效问卷36份、118份。（2）实验开始前8周，在实验班和对照班仍然用传统的方法进行词汇教学，但在实验班级增设了概念隐喻相关知识的讲解，以提高该班学生的隐喻能力。（3）第9周时对两个班级的学生进行词汇前测（见表1），然后讲解相同的20个单词和短语（教学材料见文末附件），实验班的材料以5个概念隐喻的形式呈现给学生，而对照班的材料以5个话题的形式呈现给学生，均未告知学生要进行测试。讲解后的第二天对相同的20个单词和短语进行了第一次后测，8天后进行了第二次后测（见表1）。然后运用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
三、结果与讨论
（一）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86%的教师认为自己的词汇教学“非常有效”或“较有效”，然而认为自己的词汇学习有效的学生仅占43%。由此可见，虽然高中教师和学生都认识到了词汇教与学的重要性，但词汇教与学的效果还不尽如人意。所以，在高中英语词汇教学中引进一种更为有效的教学方法显得尤为重要。
当问及“您觉得词汇学习中哪方面最困难？”时，选择“语法和搭配”和“概念和联想”的学生分别达到65%和36%。对此，被调查的教师也表示认同。访谈中，很多学生表示最难掌握的是动词与介词、副词的搭配，一词多义的用法，例如：高频短语pick up不仅可以表示“捡起”，还可以表示“（无意中）学会”“（车辆等）中途搭客”“恢复（健康）”等等。
事实上，我们打开任何一本词典，会发现大部分词条下都罗列了多种含义。其实，这些含义并不是相互孤立的，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所以，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作为一种重要的认知方式，对语言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果高中学生能提高对概念隐喻的认识，那么词汇学习将不再是简单的词汇记忆，而是上升到了语用和思维方式的层面，将有助于迅速扩大词汇量，有利于英语学习。
在词汇学习方法方面，调查发现学生主要以背词汇表和看课堂笔记为主。虽然超过60%的教师要求学生通过阅读文章来学习词汇，但大部分学生实际上仅仅是通过机械记忆来掌握词汇。而且，词汇学习不太有效的学生通常是通过背词汇表和看课堂笔记而习得词汇的。访谈中，他们普遍感到困惑的是：词汇记得快，忘得更快。由此可见，高中学生缺少恰当的词汇学习方法；教师应给予学生系统的理论指导，提高他们的词汇学习效率。
在问卷调查中，虽然83%的教师认为隐喻可以促进词汇教学，但事实上绝大部分教师并不明白隐喻和词汇的关系，更没有意识到将概念隐喻运用到词汇教学中的重要性，只是将隐喻理解为一种修辞手段。在目前使用的译林版高中英语教材Module 11中，也只是将“metaphor”用作了与“明喻”对应的修辞手段——“暗喻”。
（二）测试结果分析
1.高中生已具备一定的英语隐喻能力。
例如在对“I’m feeling up.”与“I’m feeling down.”两个句子中的短语“feel up”和“feel down”进行检测时，A班（实验班）和B班（对照班）的学生都能答对，基本没有差距。访谈过程中，当对照班的学生在被问及如何理解这两个短语时，他们认为人在高兴的时候身体动作常常是向上的，而人在悲伤的时候身体动作常常是向下的，比如：他高兴地跳了起来；他沮丧地垂下了头。可以说，高中学生已经具备的汉语隐喻能力可以对英语隐喻能力产生一定的正迁移。
2.概念隐喻词汇教学法在长时记忆词汇方面远远优于传统词汇教学法。
由表1可知：利用隐喻概念习得的单词、短语的遗忘速度远远低于用传统的词汇教学方法习得的单词、短语的遗忘速度，该数据充分说明了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法在长时记忆词汇方面远远优于传统的词汇教学法。
需要指出的是：在两次后测中，实验班和对照班都出现了几个在后测2中的得分高于后测1中的得分的学生，经访谈得知他们在后测1结束后及时翻阅了课堂笔记。由此，根据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及时复习仍不失为提高词汇学习效果的好方法。
3.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更能促进学困生的英语词汇学习。
数据表明，优等生在学习词汇时，潜意识中已经在运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学习；而学困生在接受运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学习前，只是一味地机械记忆单词，不但记忆效果差，而且认为词汇学习是一个沉重的学习负担，对词汇学习毫无兴趣可言。在接受了运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学习后，他们觉得词汇学习的效率提高了许多，对词汇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再对词汇学习怀有畏惧心理。 4.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可以提高学生综合运用英语的能力。
由表2可知：在高二升入高三的期末考试中，实验班的英语均分低于对照班的英语均分4分。但在最后的英语高考测试中，实验班反超对照班均分3.23分。
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还有一个发现：培养学生的隐喻能力，可以作为提高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一个切入点。高中学生的英语书面表达一直是令教师头痛的问题，很多学生虽然以英语的形式结构写作，却以汉语的思维结构来遣词造句。因此，学生写出来的文章只是披着英语外衣的中文表达方式，他们的英语书面表达能力令人担忧。在本研究中，实验班的学生由于接受了一些概念隐喻理论，他们的书面表达中出现了许多含有概念隐喻的比较高级的句子。例如：
Some students argue that the old buildings shouldn’t be pulled down because they witnes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ity./ The boy feels down because he has a lot of homework to do every day./ He soon began picking up after the operation./ So many great events did the year see that it will be a special year in Chinese history.
四、思考与启示
Lakoff和Johnson在合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指出：隐喻是无处不在的，人类的整个概念系统都是建立在隐喻基础之上。束定芳（2000）认为：隐喻化的语言表达方式促成一词多义现象的出现。赵艳芳（2001）也指出：一个词的意义不是词本身固有的、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是源于人在不同语境中对它的认知联想，从而形成了一个词的有联系、有规律的多义范畴。在词汇教学中，教师应该让学生明白“一词多义”现象是通过隐喻由一个词的基础含义向其他意义引申的过程；许多词的引申含义都可以根据概念隐喻推导出来，根本无须死记硬背。当教师利用概念隐喻进行高中英语词汇教学时，可注意以下几点。
1.重视词汇的基础含义和引申含义。词汇的基础含义一般是对具体事物的表达，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新事物的不断产生，人们需要发展词汇来表达一些抽象的概念。此时，人们并没有无休止地创造新词，而是找出这些抽象概念与已知具体事物之间的相似性，用已有的表示具体事物的词汇来表达这些抽象的概念，于是这些词汇就出现了引申含义。
2.重视在语境中根据概念隐喻推测词义。教师可利用基本的隐喻概念对学生进行必要的引导，培养学生推理、联想的能力，通过相对容易理解的概念来理解一些抽象的比较复杂的概念，在具体的语境中利用概念隐喻推测出隐喻性词汇的含义。
3.重视词汇概念网络的建立。Lazar认为：应该鼓励学习者根据概念隐喻将词汇进行归类以提高学生扩大词汇量的技能。实践表明，这样的词汇归类不但可以扩大学生的词汇量，而且可以帮助学生建立词汇概念网络，使学生的词汇知识系统化。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提倡的利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教学并不否定其他的词汇教学方法，而是为高中英语词汇教学提供了新的视角和途径，是对词汇教学法的一种补充。另外，如果能在现行使用的英语教材中增加一些适合高中学生阅读的、浅显的、有关概念隐喻理论的教学内容，将可以大大地提高学生的隐喻能力，从而提高学生英语词汇学习的能力，为学好地道的英语打下坚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
[1]LAKOFF G， JOHNSON M. Metaphors We Live By[M]. Chicago and London：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2]LAZAR G. Using Figurative Language to Expand Students’ Vocabulary [J]. ELT Journal，1996，50（1）：43-51.
[3]束定芳.隐喻学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117.
[4]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92-93.
附件：实验班学习材料
下面有20个句子，分属于5类概念隐喻，请学习并记住黑体字的含义。
Conceptual metaphor： TIME IS MONEY
1. I’ve invested a lot of time in her.
2. You need to budget your time.
3. Put aside some time for ping pong.
4. That flat tire cost me an hour.
Conceptual metaphor： HAPPY IS UP/ SAD IS DOWN
5. He’s really low these days.
6. I’m feeling up.
7. I’m feeling down.
8. That boosted my spirits.
Conceptual metaphor： ARGUMENT IS WAR/ ARGUMENTS ARE BUILDINGS
9. Your claims are indefensible.
10. I demolished his argument.
11. The argument collapsed.
12. The argument is shaky.
Conceptual metaphor： IDEAS ARE FOOD/ IDEAS ARE PLANTS
13. This is the meaty part of the paper.
14. He has an appetite for learning.
15. There are too many facts here for me to digest them all.
16. His ideas have finally come to fruition.
17. That’s a budding theory.
Conceptual metaphor： LIFE IS A CONTAINER
18. His life is crammed with activities.
19. Live your life to the fullest.
20. His life contained a great deal of sorrow.
（對照班学习材料以5个Topic形式呈现给学生，5个Topic分别为：Time、Emotion、Argument / Arguments、Ideas、Life，例句与单词同上。）
【关键词】概念隐喻；高中英语；词汇教学；隐喻能力
【中图分类号】G633.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5-6009（2019）03-0033-04
【作者简介】卞丽华，江苏省高邮市第一中学（江苏高邮，225600）教师，高级教师，扬州市学科带头人。
一、问题的提出
长期以来，由于受到传统词汇教学方法的影响，我国高中学生往往处于词汇记忆效率低、遗忘速度快的困扰之中，学生普遍词汇量不足，词汇记忆不系统，而且在学习过程中忽略词汇之间的语义联系，特别是对含有多个义项的词汇理解不透。
近期对“概念隐喻”（以一个概念去理解和体验另一个概念）的研究在一定程度上为解决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些启示。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大部分英语词汇都可通过隐喻方式理解，隐喻是词义演变的重要依据，词义变化的重要方式。笔者在课堂教学中实施了基于教材利用概念隐喻进行英语词汇教学的研究。
二、研究方法与过程
本研究的对象来自笔者所任教学校的高三年级两个平行班级的学生，这两个班级的高三英语入学成绩最为接近。其中A班为实验班，由笔者担任该班英语教学；B班为对照班，由另一名教师担任该班英语教学。过程如下：
（1）在本研究前，笔者对36名英语教师和121名学生分别发放了调查问卷，各收回有效问卷36份、118份。（2）实验开始前8周，在实验班和对照班仍然用传统的方法进行词汇教学，但在实验班级增设了概念隐喻相关知识的讲解，以提高该班学生的隐喻能力。（3）第9周时对两个班级的学生进行词汇前测（见表1），然后讲解相同的20个单词和短语（教学材料见文末附件），实验班的材料以5个概念隐喻的形式呈现给学生，而对照班的材料以5个话题的形式呈现给学生，均未告知学生要进行测试。讲解后的第二天对相同的20个单词和短语进行了第一次后测，8天后进行了第二次后测（见表1）。然后运用SPSS软件对数据进行统计和分析。
三、结果与讨论
（一）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86%的教师认为自己的词汇教学“非常有效”或“较有效”，然而认为自己的词汇学习有效的学生仅占43%。由此可见，虽然高中教师和学生都认识到了词汇教与学的重要性，但词汇教与学的效果还不尽如人意。所以，在高中英语词汇教学中引进一种更为有效的教学方法显得尤为重要。
当问及“您觉得词汇学习中哪方面最困难？”时，选择“语法和搭配”和“概念和联想”的学生分别达到65%和36%。对此，被调查的教师也表示认同。访谈中，很多学生表示最难掌握的是动词与介词、副词的搭配，一词多义的用法，例如：高频短语pick up不仅可以表示“捡起”，还可以表示“（无意中）学会”“（车辆等）中途搭客”“恢复（健康）”等等。
事实上，我们打开任何一本词典，会发现大部分词条下都罗列了多种含义。其实，这些含义并不是相互孤立的，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的联系。所以，认知语言学认为，隐喻作为一种重要的认知方式，对语言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果高中学生能提高对概念隐喻的认识，那么词汇学习将不再是简单的词汇记忆，而是上升到了语用和思维方式的层面，将有助于迅速扩大词汇量，有利于英语学习。
在词汇学习方法方面，调查发现学生主要以背词汇表和看课堂笔记为主。虽然超过60%的教师要求学生通过阅读文章来学习词汇，但大部分学生实际上仅仅是通过机械记忆来掌握词汇。而且，词汇学习不太有效的学生通常是通过背词汇表和看课堂笔记而习得词汇的。访谈中，他们普遍感到困惑的是：词汇记得快，忘得更快。由此可见，高中学生缺少恰当的词汇学习方法；教师应给予学生系统的理论指导，提高他们的词汇学习效率。
在问卷调查中，虽然83%的教师认为隐喻可以促进词汇教学，但事实上绝大部分教师并不明白隐喻和词汇的关系，更没有意识到将概念隐喻运用到词汇教学中的重要性，只是将隐喻理解为一种修辞手段。在目前使用的译林版高中英语教材Module 11中，也只是将“metaphor”用作了与“明喻”对应的修辞手段——“暗喻”。
（二）测试结果分析
1.高中生已具备一定的英语隐喻能力。
例如在对“I’m feeling up.”与“I’m feeling down.”两个句子中的短语“feel up”和“feel down”进行检测时，A班（实验班）和B班（对照班）的学生都能答对，基本没有差距。访谈过程中，当对照班的学生在被问及如何理解这两个短语时，他们认为人在高兴的时候身体动作常常是向上的，而人在悲伤的时候身体动作常常是向下的，比如：他高兴地跳了起来；他沮丧地垂下了头。可以说，高中学生已经具备的汉语隐喻能力可以对英语隐喻能力产生一定的正迁移。
2.概念隐喻词汇教学法在长时记忆词汇方面远远优于传统词汇教学法。
由表1可知：利用隐喻概念习得的单词、短语的遗忘速度远远低于用传统的词汇教学方法习得的单词、短语的遗忘速度，该数据充分说明了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法在长时记忆词汇方面远远优于传统的词汇教学法。
需要指出的是：在两次后测中，实验班和对照班都出现了几个在后测2中的得分高于后测1中的得分的学生，经访谈得知他们在后测1结束后及时翻阅了课堂笔记。由此，根据艾宾浩斯的遗忘曲线，及时复习仍不失为提高词汇学习效果的好方法。
3.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更能促进学困生的英语词汇学习。
数据表明，优等生在学习词汇时，潜意识中已经在运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学习；而学困生在接受运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学习前，只是一味地机械记忆单词，不但记忆效果差，而且认为词汇学习是一个沉重的学习负担，对词汇学习毫无兴趣可言。在接受了运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学习后，他们觉得词汇学习的效率提高了许多，对词汇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再对词汇学习怀有畏惧心理。 4.基于概念隐喻的词汇教学可以提高学生综合运用英语的能力。
由表2可知：在高二升入高三的期末考试中，实验班的英语均分低于对照班的英语均分4分。但在最后的英语高考测试中，实验班反超对照班均分3.23分。
在研究的过程中，我们还有一个发现：培养学生的隐喻能力，可以作为提高学生英语写作能力的一个切入点。高中学生的英语书面表达一直是令教师头痛的问题，很多学生虽然以英语的形式结构写作，却以汉语的思维结构来遣词造句。因此，学生写出来的文章只是披着英语外衣的中文表达方式，他们的英语书面表达能力令人担忧。在本研究中，实验班的学生由于接受了一些概念隐喻理论，他们的书面表达中出现了许多含有概念隐喻的比较高级的句子。例如：
Some students argue that the old buildings shouldn’t be pulled down because they witness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ity./ The boy feels down because he has a lot of homework to do every day./ He soon began picking up after the operation./ So many great events did the year see that it will be a special year in Chinese history.
四、思考与启示
Lakoff和Johnson在合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中指出：隐喻是无处不在的，人类的整个概念系统都是建立在隐喻基础之上。束定芳（2000）认为：隐喻化的语言表达方式促成一词多义现象的出现。赵艳芳（2001）也指出：一个词的意义不是词本身固有的、一成不变的东西，而是源于人在不同语境中对它的认知联想，从而形成了一个词的有联系、有规律的多义范畴。在词汇教学中，教师应该让学生明白“一词多义”现象是通过隐喻由一个词的基础含义向其他意义引申的过程；许多词的引申含义都可以根据概念隐喻推导出来，根本无须死记硬背。当教师利用概念隐喻进行高中英语词汇教学时，可注意以下几点。
1.重视词汇的基础含义和引申含义。词汇的基础含义一般是对具体事物的表达，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新事物的不断产生，人们需要发展词汇来表达一些抽象的概念。此时，人们并没有无休止地创造新词，而是找出这些抽象概念与已知具体事物之间的相似性，用已有的表示具体事物的词汇来表达这些抽象的概念，于是这些词汇就出现了引申含义。
2.重视在语境中根据概念隐喻推测词义。教师可利用基本的隐喻概念对学生进行必要的引导，培养学生推理、联想的能力，通过相对容易理解的概念来理解一些抽象的比较复杂的概念，在具体的语境中利用概念隐喻推测出隐喻性词汇的含义。
3.重视词汇概念网络的建立。Lazar认为：应该鼓励学习者根据概念隐喻将词汇进行归类以提高学生扩大词汇量的技能。实践表明，这样的词汇归类不但可以扩大学生的词汇量，而且可以帮助学生建立词汇概念网络，使学生的词汇知识系统化。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提倡的利用概念隐喻进行词汇教学并不否定其他的词汇教学方法，而是为高中英语词汇教学提供了新的视角和途径，是对词汇教学法的一种补充。另外，如果能在现行使用的英语教材中增加一些适合高中学生阅读的、浅显的、有关概念隐喻理论的教学内容，将可以大大地提高学生的隐喻能力，从而提高学生英语词汇学习的能力，为学好地道的英语打下坚实的基础。
【参考文献】
[1]LAKOFF G， JOHNSON M. Metaphors We Live By[M]. Chicago and London：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80.
[2]LAZAR G. Using Figurative Language to Expand Students’ Vocabulary [J]. ELT Journal，1996，50（1）：43-51.
[3]束定芳.隐喻学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117.
[4]赵艳芳.认知语言学概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1：92-93.
附件：实验班学习材料
下面有20个句子，分属于5类概念隐喻，请学习并记住黑体字的含义。
Conceptual metaphor： TIME IS MONEY
1. I’ve invested a lot of time in her.
2. You need to budget your time.
3. Put aside some time for ping pong.
4. That flat tire cost me an hour.
Conceptual metaphor： HAPPY IS UP/ SAD IS DOWN
5. He’s really low these days.
6. I’m feeling up.
7. I’m feeling down.
8. That boosted my spirits.
Conceptual metaphor： ARGUMENT IS WAR/ ARGUMENTS ARE BUILDINGS
9. Your claims are indefensible.
10. I demolished his argument.
11. The argument collapsed.
12. The argument is shaky.
Conceptual metaphor： IDEAS ARE FOOD/ IDEAS ARE PLANTS
13. This is the meaty part of the paper.
14. He has an appetite for learning.
15. There are too many facts here for me to digest them all.
16. His ideas have finally come to fruition.
17. That’s a budding theory.
Conceptual metaphor： LIFE IS A CONTAINER
18. His life is crammed with activities.
19. Live your life to the fullest.
20. His life contained a great deal of sorrow.
（對照班学习材料以5个Topic形式呈现给学生，5个Topic分别为：Time、Emotion、Argument / Arguments、Ideas、Life，例句与单词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