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科幻小说的现实主义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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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陈楸帆是一个极具创作天赋和艺术潜力的年轻科幻作家。在科幻领域,他提出了“科幻现实主义”的主张,并在创作中践行自己的主张,积极关注现实生活,真实地揭示了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而且,他还善于通过动物意象,呈现人类社会的种种病态,为科幻小说开辟了通向现实主义的崭新领域。
  〔关键词〕陈楸帆;“科幻现实主义”;生存状态;动物意象;社会病态
  〔中图分类号〕I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2689(2015)04-0089-04
  年輕的科幻小说作家陈楸帆,于1981年11月生于广东汕头,在科幻领域,他被称为“最具国际视野和本土经验的新锐人物”,成为继刘慈欣之后新生代科幻作家群中最具有发展潜力的作家之一。陈楸帆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中国语言文学专业,具有丰厚的文学修养,大学毕业后,他正式开始了自己的文字生涯。迄今为止,陈楸帆已经创作、发表了一批产生广泛影响的科幻作品,主要包括:《坟》(他的科幻小说代表作,获2003年首度高校原创之星一等奖)、《丽江的鱼儿们》(英文版由雨果/星云奖作者刘宇昆翻译,获2012年世界科幻奇幻翻译奖,首次颁予中国作家)、《甯川洞记》(获2006年台湾奇幻艺术奖青龙奖首奖)、2014年3月,他的中篇小说《鼠年》被选入《美国年度最佳怪异故事》,这也是中国科幻作家第一次被选入美国科幻奇幻年选,短篇集《薄码》(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12年2月)以及中篇小说《深瞳》(收录于《星云4:深瞳》,四川科学技术出版社,2006年8月)。最近,他的长篇近未来科幻惊悚小说《荒潮》,以连载的形式在《最幻想》杂志中发表。陈楸帆曾供职于Google中国,现供职于百度,从事互联网广告策划工作,业余继续从事科幻文学的创作。
  对于科幻小说的兴趣与写作,源自陈楸帆孩提时期的阅读经验,以及他早年所培养形成的艺术想象力。据陈楸帆回忆,“大概从幼儿园起,我就看父亲从单位带回的《知识就是力量》、《科学画报》上面的科幻小说”,早在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开始用稚拙的文字,勾勒着属于自己的科幻梦。之后,上初三的时候他尝试向刊物投稿,1997年,当他还是一个高中生时,就已经在《科幻世界》上发表了自己的科幻小说处女作《诱饵》。此后,陈楸帆便一发不可收拾,接连发表了大量科幻作品,开始跻身于势头颇为强劲的新晋科幻作家之列。
  一、 “科幻现实主义”的提出
  尽管科幻小说关注未来、注重浪漫,但它又总是立足现实,包涵着巨大的社会容量。对现实世界的关注、对社会人生的关怀,始终是科幻文学的表现主题。一般而言,在科幻领域,人们更看重的是作家“异想天开”的艺术想象力,对客观现实的扭曲、变形、陌生化呈现,是科幻作家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能,因此,很少有人愿意把现实主义作为科幻文学的要素。但是,对于陈楸帆来说,他偏偏注重科幻文学的现实主义因素,成为少有的高倡现实主义的科幻作家,自进入科幻文学这一领域之后,他就以现实主义进行自我标榜,力图为科幻带来全新的文学理念,他认为:“只有现实主义的东西才能引发读者的共鸣”。自然,这种“现实主义”,是一种特殊的现实主义,陈楸帆称之为“科幻现实主义”。在不止一个场合,他多次表达过类似的想法,比如,在2012 年在星云奖的科幻高峰论坛上,陈楸帆曾发言指出:“科幻在当下,是最大的现实主义。科幻用开放性的现实主义,为想象力提供了一个窗口,去书写主流文学中没有书写的现实。”为此,陈楸帆一直把当下中国的现实社会与科幻进行比照,在他的科幻小说中,一般都会有一个具体的现实或者历史语境,但他又能够不拘囿于现实,而是超越现实世界对想象力的束缚,并在科幻小说的层面展开天马行空的想象,使人进入一个迥异于现实生活的、完全“陌生化”的艺术世界里,极大地彰显了科幻小说的文学魅力。“科幻现实主义”这一创作理念的提出,既有其矛盾和悖谬的一面,又无比真实地揭示了科幻与现实之间隐秘的关联。
  现实主义文学的一个重要功能,在于对现实的再现与批判,在陈楸帆的科幻小说中,也总是能够找到这种现实批判的精神火花与思想锋芒。他的许多小说都有着社会与人生的描摹,其中寄托着的,是作家对现实世界、对生命存在的探索与思考。在他的一些小说中,他一针见血地揭示了现实社会的某些真相,如《开窍》中他对“在位高权重的管理者中,其实已经混入了无脑人”的描写,石破天惊地开启了人类社会的某些秘密;在《鼠年》中,通过人对新鼠的屠戮,映射了人类不同文明之间的相互屠戮的惨烈景象,揭示了文明进程中血腥残暴的一幕。在陈楸帆的笔下,科技的发展并不是伴随着社会的进步,相反,有时候,科技的发展会导致人的异化和退化,以及社会的倒退与腐朽,上述对于“无脑人”的描写,都体现出这种矛盾与悖谬之处。而且,在审视现实社会的同时,陈楸帆也在不断地反思历史,寻找历史与现实的连接点,他的小说中常常出现“文革”等历史时期的情景,成为现实生活的良好参照物。有时,他甚至一直追溯到远古,从遥远的神话中找到现实生活的原型,用他小说中的话来说就是:“我们掉转船头,逆时代潮流而行,不间歇地向过去驶去。”(《开窍》)对此,一些学者也进行了精到的分析和阐释,比如,著名科幻小说评论家吴岩就指出:陈楸帆的小说“力图寻找现代社会与古老的中华文化之间的不协调成分,并从另一个侧面写出文化更新的必要性和必然性”,从这个角度,他把陈楸帆的小说称为“批判中华文化中蒙昧因素的小说”。
  陈楸帆自称“我从来就是一个形式主义者”在科幻创作上,他有着不懈的艺术追求,无论在主题的表达,以及题材的选择与表现上,还是在风格的变化、形式的美感等方面,陈楸帆都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探索,开拓并形成了富有个性的创作风格。正因为此,陈楸帆在新生代科幻作家的群体中,他以现实主义的创作特征而显得异常醒目。这种在创作上的艺术探索,为陈楸帆带来了极大的创作快感与审美愉悦,他曾经说过:“我创作科幻的根本动力在于,它能给我带来其他行为所无法代替的满足感和快感”,也许,这也正是他小说创作的活力所在。   二、 现代人的生存状态
  出于对现实主义文学的有意识追求,陈楸帆力图在自己的科幻作品中揭示现代人的真实生存处境。他通常以一种经过科幻手段变形处理之后的现实主义叙事,呈现工业文明所造成的现代性荒原景象。从小说的题材选择来说,他从不回避平庸琐屑的日常生活,而是善于从日常生活中攫取灵感,以此来构筑属于自己的科幻想象空间。
  在陈楸帆的小说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日常生活场景,映照出现实生活的凡庸、世俗乃至污浊,比如,在《丽江的鱼儿们》中,他用“办公室政治”,来表现庸俗势利的职场生涯;在《鼠年》中,他以鼠观人,表现人类的冷酷无情与暴力血腥;在《递归之人》中,他通过周围人群的平庸,来反衬老陈在思想上超越时代的觉醒,以及思想先锋难以被同时代人所理解的寂寞与苦闷……与科幻小说自由自在、无所羁绊的想象世界相比,这种毫无诗意、难以超越的日常生活叙事,更能够凸现出现代人的生存境遇与精神困境。另外,陈楸帆还在日常生活的叙写中,融入了自己对世界、生命现象与人类存在本质的思索,比如,在《递归之人》中,他通过主人公老陈之口说:“数字决定了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GDP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实力,数学模型描绘着金融市场的涨落,银行存款捍卫着人仅有的尊严”,以及网站上的说法:“万物皆数,一切的基础元素都可以用数来表示”等等,都有着作家对社会与人生的思考。在《丽江的鱼儿们》中,作家还通过主人公“我”在飞机上看到的情景,为我们描绘了世界的图景,呈现了时间与不同人群之间的隐秘关联:“世界缩小成一面由不同方格组成的棋盘,每个方格中,时间或快或慢地流淌着。那些蝼蚁般的人群,便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控着,拨拉成几堆,填塞进不同的方块里。时间飞快的,穷人,劳工,第三世界;时间缓慢的,富人,老板,发达国家;时间近乎停滞的,领袖,偶像,神……”其中寄托着作家的生命哲学,蕴涵着他对人之存在的形而上的思考。
  这种现实主义文学倾向,还表现在小说人物的设置上,他总是选择那些处于底层的社会人群作为叙写对象,普通职员、农民工尤其是社会边缘人群等等,都进入并成为了他科幻小说的主角。在具体的叙写过程中,他没有在他们的生存困境方面太留连笔墨,而是把着重点集中在人的精神状态上,他小说中的人物如老陈(《递归之人》)、张毅腾(《开窍》)、豌豆(《鼠年》)等人,都是有着精神上的苦痛的人,作家对他们倾注了极大的关注与同情,彰显出作家鲜明的平民立场与底层意识,以及深厚的人文主义情怀。
  而且,在对现代人生存处境的叙写中,陈楸帆并没有拘泥于此,而是进行了精神上的超越,注入了他对生命终极意义的思考,在有些作品中,甚至渗透着一种忏悔意识与宗教情绪。陈楸帆本人也说过:“我跟宗教很有缘,身边总会遇见基督徒或者学佛的朋友”。他认为:“我们说神灵也好,自然界也好,宇宙也好,就是人与世界交流的一种方式。”这种宗教情绪与情结,使他对底层人群艰难处境充满了悲悯情怀,对人类具有原罪特征的思想与行为怀着深刻的同情。不过,陈楸帆小说中的这种宗教感,只是披着宗教文化的外衣,其实质却是现代科学的内核,使之更具有人生哲学的哲理意味。
  可以看出,在陈楸帆的科幻小说中,他通过富有现实主义风格的情节叙写,表现了科技发展进步对于人自身存在价值的否定,揭示了人类生存被消解被异化悲剧命运,另一方面,同大多数科幻作家一样,陈楸帆也有着自己对科学的基本态度,他要通过自己的作品,极力表达“技术如何去改变个体,改变社会,甚至改变一个文明整体的走向”,力图唤醒人们的科学意识和科学精神,推动我国现代化的历史进程,这也是所有科幻小说的价值与旨趣所在。
  三、 动物意象与社会病态的批判
  鲁迅曾经指出,科幻小说是一种“经以科学,纬以人情”的崭新文体,它具有科学的认知特点,但更具有深厚的人文内涵。科幻小说大都有着社会批判、人性批判的意识,从雪莱夫人的《弗兰肯斯坦》开始,直到当下的科幻小说,对科学发展的审慎态度、对科学异化人性的敏锐觉察,成为科幻小说的一个重要主题。
  陈楸帆是一个有着强烈社会批判意识的作家,在作品中,他往往用批判性的目光审视现代人的生存,审视种种社会弊端,以此展开对科学发展的反思、对现代文明的批判。他力图表现现代社會人的种种精神症状,借以展示现代人的心理病态、文化病态与人性病态,展示现代社会和现代文明的各种病象。在这一过程中,他往往择取一段荒谬的历史(比如“文革”时期)、一个荒诞的事件(如《鼠年》中的灭鼠行动等等),作为叙事的文化语境,从而表现在病态荒诞的社会境遇中人们的不同遭际,揭示现代社会的荒谬本质。而且,他小说的主人公,有的是具有各种生理或者心理缺陷的人们,有的是某种特殊的“变异人群”,这些人物形象都有着各种各样的病态,或者是精神上的,或者是身体上的。从他们的身上,我们可以看到现代社会对人身心的扭曲与伤害。虽然小说具有幻想和虚构的特点,但又总是能够在现实或历史中,找到其原型依托。
  在对社会病态的批判过程中,陈楸帆还善于通过动物的意象,来折射和寓言人类社会,这构成了陈楸帆小说独特的艺术世界。在他的小说中,不断地出现一些动物的意象,如《递归之人》中,他描写死去的老陈的尸体,就像一条蠕动着的虫子;描写老陈的恋人李佳“她的表情总让李甫文想起某种动物,某种已经灭绝的鸟类”;在《开窍》中,小说一开头就写道:“只要凝视黑暗足够久,就会有光点浮现出来。像静噪跳跃,像精虫游动,像被放生的鱼群”,等等。这些动物意象只是外部的、表层上的,更多的动物意象是深层次的、精神上的,比如,小说《开窍》中,出现了地下道管壁依附着的、团聚成菊花状颤蚓的意象,它们的神经是相通的,相互之间有着行为上的感应,与小说中对人类“弦之舞”的描写相参照,人类行为中盲目的、动物本能性的某些特征,在这种比照中被暴露无遗。尤其是在小说《鼠年》中,他描写了智慧和“文明”与人类惊人相似的新鼠群体,它们已经形成了如同母系社会的社会结构,会利用幻觉跟人类作斗争;为了救助同类,它们会不惜牺牲;而且,人鼠之间的残杀,与人类历史上不同文明之间的屠戮何其相似乃尔!直至小说最后,这些新鼠悲壮的赴死行为,等等,利用寓言的形式,小说再现了人类文明进程中无比残酷的一页。其他,如这篇小说中涉及到的神经能够产生感应的恒河猴,还有《丽江的鱼儿们》中表现出集体无意识特征的红色鱼群,以及充当意识传输手术试验品的狗,等等。从这些动物身上所体现出来的行为与活动,与现实生活中人类毫无二致,从而成为人类社会的一种象征,也成为人类反思自己行为、反思文化的一面镜子。其中,对人类集体无意识心理的揭示,是他小说中一个重要主题,典型的如上述《开窍》中颤蚓的集体性颤动,人们集体进行的“弦之舞”,包括那些老年秧歌队和轮滑俱乐部等等。从人类身上这些动物本能的特征与集体无意识思维出发,陈楸帆敏锐地指出:“我们所接受的所谓高等教育,只不过把每个人的脑子调谐到同一个波段而已。”(《开窍》)揭示了人类极力消泯人的个性,制造安于现状、丧失个性差异的“庸众”的隐秘玄机。陈楸帆对人类的这种集体无意识心理,对人们的狂热与盲从,一再表现出冷静的审视与的批判,他由此联想到了现实社会中的种种怪象,联想到了历史上发生的诸如“文革”等等惨剧,一直到古代神话中关于失去头脑的刑天,使他的作品具有典型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特征。但另一方面,在他的作品中,也出现了像《递归之人》中的老陈、《开窍》中的张毅腾那样的“独异个人”,与那些失去了个性和自主判断力、被严重物化了的“庸众”相比,他们是社会的觉醒者和叛逆者,如同鲁迅笔下的狂人,成为一个社会的觉醒者、启蒙者和精神斗士。通过他们的视角,作家对庸俗卑劣、严重精神缺失的现实社会与日益精神退化的社会人群进行了尖锐的批判。
  总起来说,陈楸帆是一个具有强烈现实批判意识的科幻作家,他有意识地在科幻小说中引入了现实主义文学的因素,彰显出作家积极的现实参与意识与社会责任感。在创作风格上,陈楸帆的科幻小说有着明丽的理想色彩和青涩的青春气质,他以一种来自生活的智慧与幽默,叙写着属于个人的青春故事与生命传奇。而且,在具体叙事的过程中,他放弃了现实主义文学一本正经的面孔,在小说中不断运用调侃、谐谑的语气,造成了一种文本上的反讽效果,增强了科幻文学的可读性和趣味性,这也为他的小说赢得了广泛的读者群和市场空间,成为他科幻小说的一大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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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马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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