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低成本喜剧电影的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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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本文从朱时茂执导的电影处女作《戒烟不戒酒》入手,阐述影片对于制造笑点和现实问题的独特解读,彰显出导演对于低成本电影中,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如何双赢这一主题。
  关键词:价值;创意;现实
  
  《戒烟不戒酒》(2011)是朱时茂执导的电影处女作。主要讲述了酒鬼严保久(朱时茂饰)以及他的女儿严蒙蒙(刘欣饰)两代人在时代变迁和年龄增长的过程中发生的种种改变。
  这部联合了乔任梁、刘欣、陈佩斯、邬君梅、杨恭如、英达、田华等老中青三代明星主演的贺岁喜剧电影在兔年大年初一正式公映,九十分钟的时长,观众笑声不断。笔者身同感受,感触良多。认为本片堪称完美之作成功实现了文化产品的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
  
  一 、神来之笔
  
  一部影视作品的成功,是多方面作用的结果。本片的对白,创意,伏笔,时尚元素,华丽包装都为本片的经济效益立下了汗马之劳。
  喜剧片自然少不了经典对白,本片亦是如此。如严蒙蒙表演话剧时,话剧秩序因严保久醉酒而扰乱,自己醉酒后道出“激情成就梦想”,观众立刻联想到青岛啤酒的广告语;白兰(杨恭如饰)连续三次给严保久打电话,严接电话后先后称呼为白总,兰总,绿总,生活化的语言令观众爆笑。除此之外,语言的谐音也在影片中崭露头角,如片尾“白头偕老”一词,影片中依次被演员说成白偕到老,偕头到老,白头偕老。对白的正话反说也使影片增加不少笑料。笔者认为,小品王赵本山的作品,一直在春晚的舞台保持长青,也是因为对白使用了这种方法。如星光大道,说成溜光大道[1]。如我是他儿子,说成他是我儿子[2]。
  创意是提升一部影片艺术水平的制高点之一,本片也有成功的地方。严蒙蒙在拍摄以酒为主题的纪录片时和林红星(乔任梁饰)相识,并暗自喜欢上对方,独自设计让他到严保久的广告公司上班,以此达到可以两人经常接触的目的。两人约见的地方选在两个电梯上。一个电梯向上走,林红星就向下走。一个电梯向下走,严蒙蒙就向上走。两个年轻的人行为默契,让两条不可能交汇的平行线,逐渐变成十字型,年轻人的爱情令人艳羡。酒后逆行的一场戏也令人印象深刻。严保久在和牛总(英达饰)经历了“航空母舰”式的酒战后,突然不省人事,被牛总开车送往医院。实际上,牛总距离“不省人事”也很近了,但是在醉酒后坚持把严送到了中日医院。在送往的路上,牛总上演了一副汽车逆行的大戏。牛打电话告诉自己的手下,“这条路上除了我,所有的车都逆行呢”。这种剧中人糊涂观众清楚的方法,影视作品中也是屡见不鲜。逆行大戏在生活中自然不能推崇,对于挖掘影视作品的创意点确实是行之有效的。
  “一部影片的命运几乎要由剧本来决定”[3],影片的多处伏笔令人叫绝。陶刘雁因为丈夫沉溺于酒,决定把家里的白酒都处理了,就在电梯里第一次遇见了白兰,当时白兰留给她的印象的就是“你的香水很特别”。当在自己家帮严保久脱衣西服的时候,她发现了这种香水的味道,自己想到自己的丈夫和白兰关系不一般。影片开篇的七分钟处,严保久在回家的电梯上,出现了一对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男孩说,你到底爱不爱我,我们是真爱等。距离影片还有十分钟结束时,牛总在回家的电梯上,这对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再次出现,女孩说,你为什么和我分手。这些前后的伏笔,展现了编剧驾驭影视剧本的深厚功力。
  现代都市喜剧,自然少不了时尚的元素。如严保久的东方蜘蛛广告公司成立之初,需要对外招聘人才。导演的手法是借鉴近年风行电视媒体的选秀形式,事实上严保久并没有获得实用的人才。于是面试调整为盲品白酒。所谓盲品就是让喝酒的人看不见酒标,不因为先入为主的酒标或者年份而影响判断。当今中国已经是白酒、红酒等消费第一大国,所以这种形式在当今北上广等高消费城市甚为流行,因为盲品杜绝了作弊的可能。跑酷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法国,这项街头疾走的极限运动,也进入了本片的视野。林红星等人表演的跑酷,在片中不到一分钟,全部使用短镜头的方式,加之动感十足的音乐,非常具有观赏性。
  华丽包装也是视听盛宴的辅料。片名《戒烟不戒酒》用类似3D的效果直接出现金光闪闪的字幕,带给人非常炫的感觉,也奠定了影片华丽的基调。“色彩基调是指色彩在画面中表现出来的全片的总的色彩倾向和风格”[4],片中内景以暖色调呈现,还穿插了部分特技效果。剧中陶刘雁(邬君梅饰)去白兰家里找自己的丈夫。她为了给丈夫留面子,只是拨打了丈夫的手机,电话连接的过程用特技呈现。陶刘雁为了挽回自己的丈夫,和白兰拼酒,赌约为“今天如果我先倒下,我立刻和严保久办理离婚。如果是你先倒了,从此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家庭”。两人喝酒的场面也是蔚为壮观,双方对彼此的仇恨用两颗子弹的特技射出。这些特技的使用,均为影片锦上添花。
  
  
  二、折射现实
  
  在巴赞的电影理论中有一条是“力求使电影成为现实的渐近线”[5],本片除了实现经济价值,影片的成功还依赖于所追求的社会价值的实现。“如电影《疯狂的石头》,其信息内核完全符合主旋律的标准:一个忠于职守的时代英雄和各路贪官奸商、劫匪恶霸誓死斗争的故事。观众对于《疯狂的石头》的喜爱,不仅仅缘于那些频繁的笑点和精彩的桥段,更在于影片在平民立场上发出的呐喊”[6]。
  看电影片名,就知道是一部关于饮酒题材的电影。喝酒和醉酒等贯穿了影片的始终。 中国白酒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7000多年的新石器时代,历朝历代都有饮酒的习惯,李白更是“斗酒诗百篇”。适当饮酒可以使人体循环系统发生兴奋效能,也就是说适当饮酒有益身体健康。但是我们生活中也看到了过量饮酒带来的严重后果。2009年12月14日成都孙伟铭无证醉酒驾驶别克轿车造成四死一重伤的案件轰动全国。主演严保久堪称酒鬼,天天醉酒已经影响到家庭的和谐。联系现实,办事得喝酒。严保久醉酒纯属无奈之举。
  借口开会,男扮女装,第三者等也是生活常见场景,如电影版《手机》(2003)就是专门讨论借口开会这个话题的。片中陶刘雁数次给丈夫打电话,严保久都谎称自己在开会,没有不透风的墙,最终陶刘雁对自己的丈夫产生信任危机。
  林红星成功被聘为严保久东方蜘蛛广告公司的员工,上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男扮女装,和老板一起陪客户王总。湖南卫视2005年成功举办超级女声,当年冠军,中性打扮的李宇春一夜红遍全国。接下来几年,也出现了一系列的中性打扮偶像明星。在如今彰显个性的时代,中性打扮无可厚非。笔者认为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只有符合民族审美传统的才能源源流传。值得一提的是,林红星醉酒后从胸部掏出苹果开吃,王总问起哪来的苹果,他又从胸部掏出一个苹果,王总戏说还带着温度。这种玩笑观众自然会笑,但是观众笑的不一定会很自然。
  严保久酷爱喝酒,白兰也喜欢喝酒,两人在醉酒后相识。后来严保久在醉酒后签单错误,导致自己另立门户成立广告公司,自己的第一个电视广告的女主角又是白兰。严保久成立公司的资金是自己家的存款,因此向老婆保证戒烟不戒酒,所以他回家前都到白兰家“只刷个牙就走”。这一系列都让观众联想到现实。电影《人在囧途》(2010)中的李成功(徐峥饰)是一个有老婆和女儿的人,但是事业的成功也误入找小三的道路。这些让我们有理由相信,成人世界的游戏是存在的,第三者是存在的。
  翻开朱时茂的个人履历,他是一个小品演员,拍电影是第一次。朱时茂的这部处女作,却集合了好友陈佩斯等众多明星的加盟,足以展现个人的魅力。纵览全片,无论是制造笑点,还是折射现实,导演对影片的把握无疑是成功的。回眸低成本喜剧电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2005)、《疯狂的石头》(2006)、《人在囧途》(2010)等,都获得了不俗的票房。这些为今后低成本喜剧电影的走向,提供了参考依据,指明了前进道路。
  
  注释:
  [1] 2010年央视春晚小品《不差钱》。
  [2] 2011年央视春晚小品《同桌的你》。
  [3] 转引自陈吉德《影视编剧艺术》,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6版,第3页。
  [4] 梁明、李力:《电影色彩学》,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40页。
  [5] [法]安德烈·巴赞《电影是什么》, 崔君衍译, 北京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第307页。
  [6]《中国文化报》 2010年4月16日。
  
  (作者单位:成都理工大学广播影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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