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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研究性教学是世界上不少大学都非常关注的事情，欧美国家在这方面已走在前列。在详细介绍英国北安普顿大学研究性教学方面的一些具体实施细节的基础上，对如何借鉴别人的做法作出了一些思考。
[关键词]英国 研究性教学 北安普顿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3437（2014）17-0141-03
20世纪90年代以来，研究性教学成为世界不少大学的追求，并付之实施。比如，美国的研究性教学强调基于问题教学和基于项目教学，学生则基于问题和项目学习；法国则已经在初中、大学预备班和高中全面开展研究性教学和学习；日本也有以综合活动课程的形式开展研究性教学和学习；德国亦开展了课题教学和学习。[1]我国已有不少学者研究研究性教学的相关问题，也有学校开始了研究性教学的实践与改革。但国内的研究性教学要么停留在喊口号阶段，要么只是散点式运作，还没有形成以“点”带“面”的规模，总体效果还未明显凸显。
2013年笔者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英国北安普顿大学进修，亲身参与北安普顿大学的课堂教学活动，对北安普顿大学的研究性教学有一些现实的体会和认识，以下是本次实践调查的结果。
一、北安普顿大学的研究性教学实践
（一）研究性教学团队的组建及运作
已有的研究表明，研究性教学作为一种需要由教师创设一种类似科学研究的情境和途径，指导学生在主动探索和主动实践的研究过程中吸收知识，分析并解决问题的教学模式[2]，需要教师对学生进行个别指导和引导，在学生人数相对教师而言明显过多的情况下，一门课完全由一个老师承担开展研究性教学不够现实。同时，研究性教学在注重知识传授的同时更注重培养探索精神和创造能力，而创新能力的培养需要有一个开放的环境，需要有来自不同背景不同层次的人员的思想碰撞。因此，必然要求同一门课程尽量由多个老师承担，组建一个互补的教学团队，以达到“1+1>2”的增值效果。基于以上考虑，北安普顿大学在课程教学中均采用教学团队的模式开展教学活动。通常，每门课都有一个课程组长（简称module leader），有3个左右的成员（简称module tutor），课程组长是该门课的主要负责人、主讲人和评价者，讲授一般都由组长进行，讨论的主持则根据seminar的场数，由组长和团队成员分别进行，有时也一起开展，2个或3个老师同时参加同一场讨论（seminar），互相补充，共同引导学生探索问题的原因和答案。在教学团队的合作中，团队成员通常只是辅助角色。由于北安普顿大学每门课每周的学习都严格区分为讲授部分（lecture）和讨论部分（seminar或workshop），作为辅助角色的其他团队教师，一般只参与讨论部分的教学活动，且每次讨论的主题均由教学团队的组长确定，其他老师主要负责组织和引导。如此，既可保证教学的系统性，又可保证教学的开放性和有效性，达到既能让学生学到知识，又能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和探索精神的目的。
（二）研究性教学的组织与评价
由于研究性教学本质上是将科学研究的思想和理念运用到教学中，强调要能提出问题，分析问题，提出假设，进行验证，最终得出结论，因此，对学生科学研究思维的训练显得十分重要。为了训练学生的研究性思维，北安普顿大学在课程的组织和评价上都尽量考虑这一因素。首先，在每门课程的组织上，会花不少课时教授学生如何做科学研究。比如，在笔者参与的一门课程“小企业中的问题”（issues in small business）中，1学期12周的课程里，有整整4周即1个月的时间是专门用来培训学生如何搭建论文的框架、如何提出自己的选题、如何按照规范的格式写出科研文章的。笔者参加的另外3门课亦同样安排了3-4周左右的时间来训练这方面的能力。其次，在每周的课程开始前，老师会提前告知该周讨论课的讨论主题，安排学生自主学习（自主学习时间记入学时），就给定的主题查阅资料，形成自己的看法，以备在讨论课上相互探讨。如果事先不准备，不查阅资料，在讨论时将无话可说，或者提不出特别有意义的观点，将会影响该门课程的成绩评定，这使得学生不得不去大量阅读，从而可以提出很多问题，并对问题有一定的认识深度，学到不少知识，甚至有些学生能就某个选题写出非常漂亮的研究综述。最后，在对学生的评价上，几乎所有课程都会要求写一篇与课程相关的小论文或大论文，作为成绩评定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学校对论文的要求十分严格，至少在格式上必须遵循一个“哈佛样式”（ Harvard style），查重率不能超过30%，且文章必须要有规范的文献综述。这些，都是对学生科学研究思维的训练和开发。
（三）研究性教学的课堂设计与组织
研究性教学开展最关键的一环是课堂教学的设计与组织，在课堂上，教师如何提出问题，如何引导学生思考，教师用什么方法来组织课堂教学活动，至关重要。已有的研究表明，教师在课堂上循序渐进的提问，鼓励学生多提问，课前做好教学设计，在课堂上采用小组讨论、辩论、展示、角色扮演、案例分析等方法都是十分有效的研究性教学方式。这能打破传统教学方式的沉闷，创造一个开放的课堂，真正体现以学生为本，使学生在轻松的氛围中学到知识，获得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创造性。
北安普顿大学每门课程的设计与组织均围绕研究性教学最核心的因素“创新”而展开。正如前文提到的，北安普顿大学每门课程的教学严格区分为讲授部分（lecture）和讨论部分（seminar或workshop），讲授部分一般每周1学时，选同一门课的学生都一起参加讲授部分的学习，讨论部分一般1-2学时，选同一门课的学生会被分成多个小组在不同的教室和时间开展讨论，一般每个小组20人左右，人多的大课，有时讨论组多达7-8个，在具体讨论时，每个小组还会被分成4人左右的多个更小的组，以保证讨论效果。在讲授时，老师会将相关主题的一些基本概念、原则、方法、意义、流派等基础理论梳理一遍，并介绍学界的最新研究成果。在介绍这些时，会在ppt中以学术的格式严格标出该观点或理论是哪个作者在哪一年提出的，以时刻提醒学生在完成自己的课程论文及其他研究活动中体现对知识产权的尊重。同时，老师也会提出自己对这些基础理论的看法，并请学生大胆提出自己的观点，相互切磋，欢迎批判。当然，在讲授中，老师也会针对性的提出一些问题，供学生们在接下来的讨论课中讨论。可见，即使是讲授部分，教师的教学活动也都是围绕研究性教学最核心的目标“创新”而展开的。 另外，该大学的讨论课则更是能体现研究性教学培养学生“创新性”这一特点。讨论课一般有较强的开放性，头脑风暴是经常会用到的讨论方法，老师会鼓励学生们围绕某一主题海阔天空的发言，然后引导学生对每个发言进行分析，最终形成可行性结论。在“企业与机会”（enterprise & opportunity）课程的一次讨论课上，教师就曾以北安普顿当地的一个最高的国家电梯塔的商业价值的再次利用和开发为主题，采取头脑风暴的方式请学生畅所欲言，并给学生发放海报纸和彩色荧光笔，请参加讨论的每个小组以图形的方式画出自己的想法，学生们在参与时可坐可躺在桌子、椅子或地板上，场景非常轻松和谐。当然，除了头脑风暴，案例分享、角色扮演、模拟游戏、成果展示等方法都经常在讨论课上用到。
（四）研究性教学的课外延伸
研究性教学不仅仅体现在课堂上，还应更多的延伸到课堂外。在这方面，北安普顿大学亦有一些自己的做法。一个教学团队，经常会就某一个主题共同组织学生在课堂外去实践。笔者所参与的商科课程，教师团队就曾组织过圣诞市场、创业实践、联合nelson公司开展市场调研竞赛、到社会企业体验社会创业等等。在这些课外活动中，通常遵循自愿原则，想参加的提前报名预约，费用自理。通过这些实践，学生能更好的体会本专业或相关课程的精髓。
二、北安普顿大学研究性教学模式移植我国的本土化思考
国外较好的教学模式通常都会受到国人的青睐和追捧，但是，国外运行良好的东西在国内未必能够成功实施。这里面涉及文化差异、原有体制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水土不服在一定时间内是必然存在的。我们需要探讨的是如何能更有效的缩短“水土不服”的期限。
（一）缩短本土化移植期限
在借鉴国外研究性教学理念和模式的过程中，很多学者研究发现，当前，我国研究性教学存在思想认识有差异、设施不够配套、资源不能有效共享、教师推进不够积极、学生参与不够积极、教学团队难以组建，或者组建后名存实亡等诸多问题。[3] [4]而这些问题的原因归根结底都与硬性的教育管理制度如对教师与学生的考核评价制度和软性的文化制度相关。要解决这些问题，快速的推进研究性教学，必须得改革相应的软硬制度。来自制度学派的研究表明，制度的变革有两种基本模式，一种是自上而下的强制性改革，一种是自下而上的诱致性变革。第一种模式时间短、见效快，但引发的阵痛却较大，第二种模式时间长，效率低，但较为平缓，不会引发大的矛盾。因此，若要尽快扫清障碍，缩短本土化移植期限，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强力推行，彻底清除实施研究性教学的一些教育管理制度障碍，完善对老师和学生的评价指标体系，促进教师间的团队合作，让教学团队真正发挥作用，也解除对老师的科研魔咒，让教师有更多的积极性和时间投身教学，同时，做好资金方面的保障和配套措施。
（二）认清英国研究性教学的缺陷
就北安普顿大学而言，前文有提到他们在研究性教学的评价及课程设计与组织中都非常重视对学生科学研究素质的训练和培养，几乎每门课程都会安排课程论文，对论文的要求也比较严，且论文占的比重非常高。一定程度上，这的确提高了部分学生以研究的思维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也锻炼了其创新能力，但在现实中，由于对论文的需求时间紧迫，催生了一个庞大的帮助学生完成课程论文的产业。有的人会花钱买论文，价格为1000字60英镑到100英镑不等。更多的人会求助一些网站，这些网站能帮学生一键查询诸多相关文章，一键生成规范的论文格式或参考文献，学生只需要将相关文章的某些段落和句子拷贝过来然后改变关键词句即可。原本学校是为了通过科学研究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结果有些时候对部分学生而言，反而成为一种机械操作，不需要太多思考。我们在开展研究性教学时，是否可以考虑不要让写论文成为一种负担？只要学生能有新想法，能按照规范的科学研究的步骤去实施，得出有价值的结论，以口头汇报的方式，然后小组集体讨论评定也可。
另外，在课堂讨论中，北安普顿大学的讨论课有时也会存在学生讨论不积极，只有固定的几个人发言，小组其他成员搭便车的情况，有时干脆讨论与主题无关的其他话题。当然，这与老师对课堂的组织和干预程度相关。但是，由于学校非常看重学生对老师的评价，老师为了取悦学生，有时候并不会对学生偏离课堂的行为做过多干涉。因此，我们在开展研究性教学时，可能需要创造一个能让更多人积极发言的环境，比如轮流发言制度等，也需要激发教师干涉学生偏离课堂行为的意识。
三、结束语
在研究性教学越来越为人们重视的今天，英国的研究性教学有许多现成的经验我们可以借鉴，但是，在借鉴的同时，我们需要认清其潜在的缺陷，并结合各学校自身的一些特点，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效果会更好。
[ 注 释 ]
[1] 王爱芬.国外及我国开展研究性学习的综述[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5（4）：48-51.
[2] 陈小鸿.高校研究性教学的内涵、评价与管理[J].教育与经济，2008（9）：7-11.
[3] 冯锐，张君瑞.校研究性教学现状调查及其思考[J].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09（12）：73-77.
[4] 姚利民，康雯.大学研究性教学现状与原因分析[J].中国大学教育，2009（1）：19-23.
[责任编辑：钟 岚]
[关键词]英国 研究性教学 北安普顿
[中图分类号] G64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5-3437（2014）17-0141-03
20世纪90年代以来，研究性教学成为世界不少大学的追求，并付之实施。比如，美国的研究性教学强调基于问题教学和基于项目教学，学生则基于问题和项目学习；法国则已经在初中、大学预备班和高中全面开展研究性教学和学习；日本也有以综合活动课程的形式开展研究性教学和学习；德国亦开展了课题教学和学习。[1]我国已有不少学者研究研究性教学的相关问题，也有学校开始了研究性教学的实践与改革。但国内的研究性教学要么停留在喊口号阶段，要么只是散点式运作，还没有形成以“点”带“面”的规模，总体效果还未明显凸显。
2013年笔者以访问学者的身份到英国北安普顿大学进修，亲身参与北安普顿大学的课堂教学活动，对北安普顿大学的研究性教学有一些现实的体会和认识，以下是本次实践调查的结果。
一、北安普顿大学的研究性教学实践
（一）研究性教学团队的组建及运作
已有的研究表明，研究性教学作为一种需要由教师创设一种类似科学研究的情境和途径，指导学生在主动探索和主动实践的研究过程中吸收知识，分析并解决问题的教学模式[2]，需要教师对学生进行个别指导和引导，在学生人数相对教师而言明显过多的情况下，一门课完全由一个老师承担开展研究性教学不够现实。同时，研究性教学在注重知识传授的同时更注重培养探索精神和创造能力，而创新能力的培养需要有一个开放的环境，需要有来自不同背景不同层次的人员的思想碰撞。因此，必然要求同一门课程尽量由多个老师承担，组建一个互补的教学团队，以达到“1+1>2”的增值效果。基于以上考虑，北安普顿大学在课程教学中均采用教学团队的模式开展教学活动。通常，每门课都有一个课程组长（简称module leader），有3个左右的成员（简称module tutor），课程组长是该门课的主要负责人、主讲人和评价者，讲授一般都由组长进行，讨论的主持则根据seminar的场数，由组长和团队成员分别进行，有时也一起开展，2个或3个老师同时参加同一场讨论（seminar），互相补充，共同引导学生探索问题的原因和答案。在教学团队的合作中，团队成员通常只是辅助角色。由于北安普顿大学每门课每周的学习都严格区分为讲授部分（lecture）和讨论部分（seminar或workshop），作为辅助角色的其他团队教师，一般只参与讨论部分的教学活动，且每次讨论的主题均由教学团队的组长确定，其他老师主要负责组织和引导。如此，既可保证教学的系统性，又可保证教学的开放性和有效性，达到既能让学生学到知识，又能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和探索精神的目的。
（二）研究性教学的组织与评价
由于研究性教学本质上是将科学研究的思想和理念运用到教学中，强调要能提出问题，分析问题，提出假设，进行验证，最终得出结论，因此，对学生科学研究思维的训练显得十分重要。为了训练学生的研究性思维，北安普顿大学在课程的组织和评价上都尽量考虑这一因素。首先，在每门课程的组织上，会花不少课时教授学生如何做科学研究。比如，在笔者参与的一门课程“小企业中的问题”（issues in small business）中，1学期12周的课程里，有整整4周即1个月的时间是专门用来培训学生如何搭建论文的框架、如何提出自己的选题、如何按照规范的格式写出科研文章的。笔者参加的另外3门课亦同样安排了3-4周左右的时间来训练这方面的能力。其次，在每周的课程开始前，老师会提前告知该周讨论课的讨论主题，安排学生自主学习（自主学习时间记入学时），就给定的主题查阅资料，形成自己的看法，以备在讨论课上相互探讨。如果事先不准备，不查阅资料，在讨论时将无话可说，或者提不出特别有意义的观点，将会影响该门课程的成绩评定，这使得学生不得不去大量阅读，从而可以提出很多问题，并对问题有一定的认识深度，学到不少知识，甚至有些学生能就某个选题写出非常漂亮的研究综述。最后，在对学生的评价上，几乎所有课程都会要求写一篇与课程相关的小论文或大论文，作为成绩评定最重要的一个部分。学校对论文的要求十分严格，至少在格式上必须遵循一个“哈佛样式”（ Harvard style），查重率不能超过30%，且文章必须要有规范的文献综述。这些，都是对学生科学研究思维的训练和开发。
（三）研究性教学的课堂设计与组织
研究性教学开展最关键的一环是课堂教学的设计与组织，在课堂上，教师如何提出问题，如何引导学生思考，教师用什么方法来组织课堂教学活动，至关重要。已有的研究表明，教师在课堂上循序渐进的提问，鼓励学生多提问，课前做好教学设计，在课堂上采用小组讨论、辩论、展示、角色扮演、案例分析等方法都是十分有效的研究性教学方式。这能打破传统教学方式的沉闷，创造一个开放的课堂，真正体现以学生为本，使学生在轻松的氛围中学到知识，获得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创造性。
北安普顿大学每门课程的设计与组织均围绕研究性教学最核心的因素“创新”而展开。正如前文提到的，北安普顿大学每门课程的教学严格区分为讲授部分（lecture）和讨论部分（seminar或workshop），讲授部分一般每周1学时，选同一门课的学生都一起参加讲授部分的学习，讨论部分一般1-2学时，选同一门课的学生会被分成多个小组在不同的教室和时间开展讨论，一般每个小组20人左右，人多的大课，有时讨论组多达7-8个，在具体讨论时，每个小组还会被分成4人左右的多个更小的组，以保证讨论效果。在讲授时，老师会将相关主题的一些基本概念、原则、方法、意义、流派等基础理论梳理一遍，并介绍学界的最新研究成果。在介绍这些时，会在ppt中以学术的格式严格标出该观点或理论是哪个作者在哪一年提出的，以时刻提醒学生在完成自己的课程论文及其他研究活动中体现对知识产权的尊重。同时，老师也会提出自己对这些基础理论的看法，并请学生大胆提出自己的观点，相互切磋，欢迎批判。当然，在讲授中，老师也会针对性的提出一些问题，供学生们在接下来的讨论课中讨论。可见，即使是讲授部分，教师的教学活动也都是围绕研究性教学最核心的目标“创新”而展开的。 另外，该大学的讨论课则更是能体现研究性教学培养学生“创新性”这一特点。讨论课一般有较强的开放性，头脑风暴是经常会用到的讨论方法，老师会鼓励学生们围绕某一主题海阔天空的发言，然后引导学生对每个发言进行分析，最终形成可行性结论。在“企业与机会”（enterprise & opportunity）课程的一次讨论课上，教师就曾以北安普顿当地的一个最高的国家电梯塔的商业价值的再次利用和开发为主题，采取头脑风暴的方式请学生畅所欲言，并给学生发放海报纸和彩色荧光笔，请参加讨论的每个小组以图形的方式画出自己的想法，学生们在参与时可坐可躺在桌子、椅子或地板上，场景非常轻松和谐。当然，除了头脑风暴，案例分享、角色扮演、模拟游戏、成果展示等方法都经常在讨论课上用到。
（四）研究性教学的课外延伸
研究性教学不仅仅体现在课堂上，还应更多的延伸到课堂外。在这方面，北安普顿大学亦有一些自己的做法。一个教学团队，经常会就某一个主题共同组织学生在课堂外去实践。笔者所参与的商科课程，教师团队就曾组织过圣诞市场、创业实践、联合nelson公司开展市场调研竞赛、到社会企业体验社会创业等等。在这些课外活动中，通常遵循自愿原则，想参加的提前报名预约，费用自理。通过这些实践，学生能更好的体会本专业或相关课程的精髓。
二、北安普顿大学研究性教学模式移植我国的本土化思考
国外较好的教学模式通常都会受到国人的青睐和追捧，但是，国外运行良好的东西在国内未必能够成功实施。这里面涉及文化差异、原有体制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水土不服在一定时间内是必然存在的。我们需要探讨的是如何能更有效的缩短“水土不服”的期限。
（一）缩短本土化移植期限
在借鉴国外研究性教学理念和模式的过程中，很多学者研究发现，当前，我国研究性教学存在思想认识有差异、设施不够配套、资源不能有效共享、教师推进不够积极、学生参与不够积极、教学团队难以组建，或者组建后名存实亡等诸多问题。[3] [4]而这些问题的原因归根结底都与硬性的教育管理制度如对教师与学生的考核评价制度和软性的文化制度相关。要解决这些问题，快速的推进研究性教学，必须得改革相应的软硬制度。来自制度学派的研究表明，制度的变革有两种基本模式，一种是自上而下的强制性改革，一种是自下而上的诱致性变革。第一种模式时间短、见效快，但引发的阵痛却较大，第二种模式时间长，效率低，但较为平缓，不会引发大的矛盾。因此，若要尽快扫清障碍，缩短本土化移植期限，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强力推行，彻底清除实施研究性教学的一些教育管理制度障碍，完善对老师和学生的评价指标体系，促进教师间的团队合作，让教学团队真正发挥作用，也解除对老师的科研魔咒，让教师有更多的积极性和时间投身教学，同时，做好资金方面的保障和配套措施。
（二）认清英国研究性教学的缺陷
就北安普顿大学而言，前文有提到他们在研究性教学的评价及课程设计与组织中都非常重视对学生科学研究素质的训练和培养，几乎每门课程都会安排课程论文，对论文的要求也比较严，且论文占的比重非常高。一定程度上，这的确提高了部分学生以研究的思维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也锻炼了其创新能力，但在现实中，由于对论文的需求时间紧迫，催生了一个庞大的帮助学生完成课程论文的产业。有的人会花钱买论文，价格为1000字60英镑到100英镑不等。更多的人会求助一些网站，这些网站能帮学生一键查询诸多相关文章，一键生成规范的论文格式或参考文献，学生只需要将相关文章的某些段落和句子拷贝过来然后改变关键词句即可。原本学校是为了通过科学研究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结果有些时候对部分学生而言，反而成为一种机械操作，不需要太多思考。我们在开展研究性教学时，是否可以考虑不要让写论文成为一种负担？只要学生能有新想法，能按照规范的科学研究的步骤去实施，得出有价值的结论，以口头汇报的方式，然后小组集体讨论评定也可。
另外，在课堂讨论中，北安普顿大学的讨论课有时也会存在学生讨论不积极，只有固定的几个人发言，小组其他成员搭便车的情况，有时干脆讨论与主题无关的其他话题。当然，这与老师对课堂的组织和干预程度相关。但是，由于学校非常看重学生对老师的评价，老师为了取悦学生，有时候并不会对学生偏离课堂的行为做过多干涉。因此，我们在开展研究性教学时，可能需要创造一个能让更多人积极发言的环境，比如轮流发言制度等，也需要激发教师干涉学生偏离课堂行为的意识。
三、结束语
在研究性教学越来越为人们重视的今天，英国的研究性教学有许多现成的经验我们可以借鉴，但是，在借鉴的同时，我们需要认清其潜在的缺陷，并结合各学校自身的一些特点，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效果会更好。
[ 注 释 ]
[1] 王爱芬.国外及我国开展研究性学习的综述[J].教育理论与实践，2005（4）：48-51.
[2] 陈小鸿.高校研究性教学的内涵、评价与管理[J].教育与经济，2008（9）：7-11.
[3] 冯锐，张君瑞.校研究性教学现状调查及其思考[J].扬州大学学报（高教研究版），2009（12）：73-77.
[4] 姚利民，康雯.大学研究性教学现状与原因分析[J].中国大学教育，2009（1）：19-23.
[责任编辑：钟 岚]